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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毒识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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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隆章的办公室,章志雄和几名法证人员正在为赵隆章进行活体取证。
章志雄看着赵隆章身后摆设的青花大花瓶笑了笑:“想不到赵先生对古董感兴趣。”
赵隆章哼了一声:“没什么感不感兴趣的。这种东西我可不懂,就是觉得这两玩意摆这显得我有底蕴。”
“不懂?”章志雄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赵隆章。
如果说他不懂,如果不是炫富,那就一定是谦辞。章志雄来回扫了一圈,他这里陈设的古董少说也有十几个,看着这些东西的光泽,每一个都是正品。如果是正当渠道购得,每一个都不会低于百万。
赵隆章看出了章志雄的惊讶:“其实吧,我这个布置叫拨云见日。我专门找的风水师父帮我看的。你也知道,我之前遇到那事儿,还不弄个阵法缓解一下。”
章志雄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睛看着3他。
赵隆章哼笑了一下。他知道章志雄不信他。
他看着章志雄,淡淡道:“你也知道,我在美国长大的,对于风水这东西着实不是太懂。看来,我是被那个骗子忽悠了。”
赵隆章看着办公室的大门,表情淡然中却带着一丝莫名的哀伤。
章志雄不知道赵隆章和程毅轩之前到底关系如何。
原来章志雄以为,赵隆章和程毅轩之前不过是普通交易性的主仆关系。
但是看着赵隆章现在的表情,他似乎低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赵先生,请张开嘴。”
赵隆章按超法证人员的指示,在他的上颚上取了表皮细胞。
赵隆章抽了纸巾,在嘴边轻轻地擦了一下,坐到会客区的茶台前。
“章警官,怎么样,来杯茶?”赵隆章请手道。
章志雄摇了摇头,道:“你公司有员工说,昨天下午听到你和死者程毅轩在公办室争吵。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争吵?”
“还能因为什么……”赵隆章叹了一口气,“我那天在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睡觉,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起来后,便发现我抽屉里的东西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虽然没什么东西丢失。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公司正筹备新产品上市,我抽屉里的文件都是有关公司的机密。”说着,他走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那份文件。
“你也知道,我们这个行业竞争大。这份文件涉及到我们新产品的配方和机密。如果被人偷去交给敌对企业,对我们来说都将会是致命的打击。而做为我的秘书,竟可以让人随意在我办公室走动,难道不是他的失职,难道我做为老板就没有指责批评他的权力?”
赵隆章越说越激动,最后还在桌子上用力地拍了一巴掌。
章志雄冷眼看着赵隆章,没有说话。
“怎么?你觉得这就是我杀他的理由?”赵隆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章志雄抿了一下嘴唇,道:“这我可没说。我们只不过想通过所有死者的社会关系与经历,来排查所有的可能。”
“请问死者程毅轩可还有什么亲人?”章志雄又问。
赵隆章摇了摇头:“没有。我在美国的时候遇到他。那年他公司破产,众叛亲离。弄得他差点跳河自杀,幸好被我看到,救下了他,还给了他一个职务。”
章志雄扬着眉头,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看着赵隆章。
赵隆章知道章志雄还是不信他,也不想在继续扯下去,耸了耸肩:“所以,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从来都没有和我交待过。他不说,我也就没问。反正这么多年,他也没和什么人联系过。”
章志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所以,他现在唯一亲近的人,就只有你了对吗?”
赵隆章点了点头。
章志雄站起身:“我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如果我们调查有什么进展,我会随时和你联系。”
赵隆章亦站起身。
“章队这便走吗?”
章志雄没有回答,只是侧了侧身。
赵隆章点了头:“好吧,你公务繁忙,我也不挽留你。如果你这边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就好行。”
赵隆章坐回办公椅,对着电话按了一下:“娜娜,章警官这边需要什么,你帮忙安排一下。”
“好的。”前台刘娜应道。
章志雄走出办公室,回身问了一句:“程毅轩住在公司宿舍?”
刘娜点了点头:“程哥的宿舍就在我们园区里。”
章志雄道:“带我去看看!”
刘娜有些兴奋的跑到前面带路:“那请跟我来!”
来到程毅轩的单人间,章志雄的心里不禁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他真的住在这里?
吴晓宇处理完那个瘾君子,这时也来到章志雄这里。
“有什么发现?”吴晓宇跟着章志雄进到宿舍。
章志雄此时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这人要么就是在修仙,要么就是一个网逃。”章志雄指着简单得有点过了头的房间道,“你觉得要是你的房间只有这些东西,你住的下去吗?”
吴晓宇耸了耸肩。
虽然章志雄说得有点夸张,但是程毅轩的宿舍的确是过于简单。
除了一张睡觉的床和一张桌子外,房间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摆设。
桌子上只有一个笔记本,上面画满了乱七八糟不知什么的东西。只有最后的一页歪歪斜斜的写着【酒吧】二字。
“带回去,分析一下这上面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没有电脑,没有电视。这人的生活得多无聊。”吴晓宇叹道。
“也不完全是……”章志雄指了指枕头边的那本《基督山伯爵》,“喏,他的文艺境界还是挺高的。”
章志雄拿起那本书,翻了一下,在中间偏后的位置,有一页被折了起来。
“这种一看就犯困的东西,可是催眠的好工具。拿来消遣,还真是浪费了。”章志雄嘟囔道。
吴晓宇玩笑道:“也许他就是用来催眠的呢!毕竟这是在公司宿舍,他大不了在办公室消遣够了,回宿舍只是睡觉呢!不然为什么会摆在床头,收纳在桌子上不是更好。”
“谁知道呢!”章志雄摆了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回去我们几件事。”章志雄开始布置起来。
他对着法证的阎小严道:“你们法证回去和法医那边对接一下,把从死者身上采集到的皮屑等线索和今天采集到的进行DNA比对。同时,再确认一下在后门找到的纸壳。当然,刚刚的那个本子,以及这本书。我们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线索。”章志雄把那本《基督山伯爵》也递了过去。
阎小严点了点头,接过书。
“另外,”章志雄转过身对身后的其他警员道:“晓宇,去中央资料库找一下死者的所有信息,包括他的出入境记录,出生证明,甚至在哪家医院出生的都要给我调查得清清楚楚。刘儿,你这边和小东去酒吧后巷盯着,我相信,凶手就算不会再出现,我们也在那儿找找别的东西。莎莎那边,我回去让她继续看那些监控,我就不信他不会暴露。”
说完,章志雄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又道:“今天就到这里,收队!大家都回去好好歇着。明儿一早我们要大干一场。回头等案子结了,我请大家吃大餐。”
一听到章志雄这大餐的承诺,大家瞬间斗志昂扬起来,齐齐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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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暗的角落,没有一丝光亮。
即便从旁边走过,都看不出来,那里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很高大,半倚着靠在墙边上。他的嘴里叼着一支烟。烟头上的火光在角落里一闪一闪就像是一个微弱的信号灯。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边上,车牌也被一块黑布样的东西遮挡着。车里亮起橘黄色的车灯,车门轻轻发出“啪”的一声,似乎在告诉这个男子,让他上车一般。
男子看也不看,掐了烟,直接坐上车。
车子的后排座位里,坐着一个微胖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外面披着一个黑色立领的斗篷。斗篷的内里是用紫色绒布做的。因为脸上又带着一个金色的化妆舞会的半脸面具,这一身打扮就像是刚从舞会上出来一般,整体上透着一股吸血鬼一般的阴冷的气息。
许是刚从黑暗中见到光亮。那名男子见到仪表盘上的光时,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
他左眼一道狰狞的伤疤在微弱的光下显得特别的醒目。
“没有特殊的发现,你一般不会找我。”那男子对高个男人道,“阿七。”
男子的声音似乎用什么东西处理过,听起来并不像正常人应该发出的声音一样。他那种有些尖利,却又带着midi音感觉的声音就像是从变声器里传来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个角落透着一丝诡异的森冷。
“BOSS!”
这个叫阿七的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摆出一副要行礼的模样。
BOSS侧过头,透过面具看着阿七。眼睛里反射着一道红色的光,看起来像是恶魔的眼睛。
阿七低头不敢看BOSS的眼睛。却一下子看到BOSS的右手食指上那颗硕大的粉色钻石。
粉色的钻石反射着微弱的光亮,显得格外的刺眼。
BOSS用左手拇指在粉钻上划了两圈,抬手对着钻石哈了一口气:“这是我那个不肖子送的。可惜啊。他已经不是我儿子了。”
“很美。”阿七看着那枚粉钻,有些迷离。
“那是当然,”BOSS道,“血染的色彩才能如此的完美无瑕。说罢,什么事?”
“BOSS,这是我们发现的。”阿七将一张纸交到BOSS的手中。纸条的一角似被人用什么东西扯掉了一小块。
“BOSS”接过纸条,在缺少的那个角落轻轻地弹了弹,轻瞟了一眼:“这是……”
“这是我们在那个秘书的手里发现的。”阿七说道。
“那个秘书?”BOSS惊叹了一句,他一边说着一边翻看这这张残缺的纸,“这个东西……有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那个因为被撕掉一角而残缺的图案,似乎发现了什么,便饶有兴致地抿了一下嘴:“有趣!”
阿七道:“您这是发现了什么?”
BOSS抬起头,看着阿七,面具后到眼角微微收了收:“没有。”
阿七缩了缩脖子,似乎感觉出BOSS刚刚情绪的变动,又道:“他一直跟着我们的人进了后巷。”
“他发现了多少?”BOSS问。
“不知道。”阿七答道,“我感觉他应该掌握了不少。”
BOSS斜眼看着那个男人,明显是压着一丝怒火。
“还有别人知道吗?”BOSS问道。
阿七摇头:“他的信息还没有传出去。”
“很好。”BOSS赞许地点了点头,“做干净了吗?不要忘了,上次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失手一次了。”
“没有问题,已经是一个死人了。”阿七答道。
“好!”BOSS诡异地笑了笑,“好!”他这一声好,令这气氛不禁变得越发的阴冷起来。
阿七看着BOSS,并不答话。
BOSS拿起电话,随手按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那件事,人头已经给你们送过去了。好!他最近很乖,我会注意的。”
挂了电话,BOSS哼笑了一声道:“故必依其所行,而食其果,循其所谋,而餍其欲。”
阿七听不明白BOSS的意思,只是有些愣地看着BOSS。
BOSS却冷笑了一下:“棋局开始了,就没有办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