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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谢家小女不是女 ...

  •   【是我脚前的灯,是我路上的光】(诗119:105)

      在解谢短暂的三十六年里,努力让自己成为一道光,在无尽的黑暗中帮助他人寻找光明,在冰冷的绝望中帮助他人寻找希望。可如今解谢想解救的“他人”亲手斩断了光源,徒留下一片黑暗和未知。

      解谢不了解别人死的时候心里是否有执念,反正他现在有。案子还没有破,新的线索和突发的转折也无法再告知同事注意,......还有解谢答应老妈要回家的事儿也不能兑现了。

      解谢猜想老妈会恨自己吧,生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儿子,答应关心陪伴父母,却再也不回去了......自己真是个混蛋,再一次让家人体会了生离死别的感受!

      这种煎熬与折磨不仅是心里的,连解谢身体上也承受着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一会儿像在火炉里烤,口干舌燥,一会儿又像在寒冬腊月里光膀子,冻的直打哆嗦。

      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疼的发酸发紧,解谢这辈子也只有刚考进警校,操练的狠了才这么痛苦过,但两种感觉又还有些不一样,至少此刻的解谢没有剧烈运动过后的畅快淋漓。

      脑袋瓜环绕立体式的疼,还伴随着耳鸣,嗡嗡的声音,吵得解谢直想撞墙,心里感叹死亡前的折磨太漫长了,难道自己抓了一辈子罪犯,临了因公殉职了,还要受到地狱的十八班酷刑?

      就在解谢准备国骂天道不公的时候,滚烫的额头上贴上了一片冰凉,缓解了额头的燥热,同时也惊得解谢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个弯着腰给自己擦汗的女人,很秀美很年轻......还很眼熟……这人是他妈!

      解谢一阵窃喜,难道是被救了?是赵磊找到自己了?脑中思绪太过混乱了,一时半儿解谢无法拼凑在一起捋清楚,但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解谢看着面前的老妈用湿毛巾为自己擦拭额头,再见到亲人的喜悦充斥在胸口放佛要喷发出来,虽然也疑惑个把月没见,老妈变得更加年轻焕发了,但也了解现代医美的发达,并不太震惊。

      张开口就想喊妈,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家人挂心,总要先承认个错误才好。口型张的很到位,嗓子里却发不出声音,干哑的发紧,越着急想出声反而扯得喉咙越疼,太用力的结果让解谢呛的咳嗽起来。

      老妈扶起解谢,嘴里还轻声哄着:

      “醒啦,来,喝点水,别着急说话呢”

      说这话就随手将床头晾着的水杯,贴心的端到了解谢嘴边儿,看着解谢一口一口慢慢喝完这才又坐下。

      这周到的动作这亲和的语气,让解谢有了个不好的猜想,失去知觉前他感觉自己是心脏被刺,难道......是伤到其他神经或器官,虽不致命却会残疾吗?!不然按照老妈的性格,看自己醒了该是先连哭带骂一番啊......这么和风细雨解谢很不适应。

      老妈的态度真是很诡异,解妈贯彻执行糙养儿子的原则,从小到大解谢是真没感受过老妈对自己说话这么和柔温顺、绵言细语过。

      想到此解谢盖在被子下的手脚不自觉的动了动,当感受到肢体的完整性和自主活动性都良好时,心中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一大半儿了,不缺胳膊少腿,还能动其他问题都好说。

      没等解谢再去想明白解妈的突兀表现,解妈的下句话就为他揭晓了答案。

      “小妹,躺下盖上被子,你烧刚退不能再着凉了啊,姐去给你承点儿粥,喝完了咱好吃药。”

      自认为安抚了好妹妹的解妈转身就出了卧室。因此并没注意到在她身后,解谢惊呆瞪圆的眼和伸出挽留的手。

      即使发烧到40度解谢也明确肯定,自己与解妈是法律上,明确认可的婚生亲子关系。哪儿来的姐妹相称?乱了辈份不太好吧?解谢到不介意迎合女人希望永葆青春的心思,叫解妈一声儿谢姐,但能不能别叫他小妹......叫小弟也行啊,只要老爹不介意。

      解谢缓慢的将粘在谢大姐背影的视线稍微转开一点儿,决定等解大姐上楼来一定要纠正错误称呼。哪知一错开眼神,这才察觉到身处的环境不是医院,身体的虚弱使自己的警惕性真是变低了。

      这是一个简洁、雅致,有着少女气息的房间。解谢身下躺着的是一张木质的单人床,摆在房间的正中间,窗户下面放了张写字台,上面铺着白底碎花的桌布,还压了块儿玻璃板在桌布上,窗台上有个插着一簇小花的玻璃瓶子,给房间增添了一点绿意。

      进门的右手边立着两组老式大衣柜,边儿上的墙上还订了个钉子,挂着一本儿翻了一少半儿的月亮牌儿,上面大红字儿印着1985年4月20日。

      解谢看了一圈所处的环境,心里更懵圈儿了,主题酒店听过,难道还发展了主题医院?这间是复古风单间儿病房?这是局里那帮混球儿们恶搞的,还是老妈怀旧情结作祟?身边儿的人戏多爱作怪,让解谢心里很无奈。

      撑着身体想试着先坐起来,躺久了人都是木的,特别是脑子,怎么都转不过来,老感觉昏昏沉沉的。解谢边起身,边劝自己别着急小心点儿,可别扯到伤口,可等都靠着床帮支起上身了,预想的疼痛也没到来。

      这就让解谢纳闷了,后背不疼啊,伤口愈合了?不能这么快吧?难道自己昏迷了几个月?解谢是个行动派,动手解开脖领子的睡衣扣子,扒开衣服扭头往后背瞅。

      伤口没见到,入眼的是一片白的像羊脂玉般的肌肤,睡衣滑下肩膀,小巧圆润的肩头显出纤细的骨骼,手指尖摩擦在细嫩的皮肤上,肌肤滑嫩有弹性胶原蛋白满满的。

      解谢光看这半边儿小膀扇子,就能想想得出,自己窥不得全貌的这片玉背是多么的无暇洁白了,美!是肯定的。可这特么不应该长在自己身上啊!!

      目光顺着扯开下移,卧槽得嘞!解谢不敢相信竟然看见胸前起伏着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捏!再捏!疼啊,原装的两座小山被捏的变换着形状。

      解谢以为这就叫震惊的无以复加,等他再一次鼓起勇气把手探进□□的时候,才真的石化了。他的神雕飞了!!对于一个钢铁直男来说,没有什么事儿比不能站着尿更让他崩溃的。

      事情的发展已经不能用恶作剧来揣测了,身处的环境布置特殊可以是人为设计,但第三条腿没了,可不是个玩笑可以解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必须要尽快搞明白。

      上楼的脚步声换回解谢的神志,与此同时解妈和一个中年妇女,也出现在门口。看到这两位错着身儿一起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解谢差点儿从床上栽下去,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妈的妈.......或者该称呼为解谢已经亡故多年的亲姥姥,而且他姥姥竟然也返老还童了,小脸儿看着也就四十来岁,这不能在用打了破尿酸来解释吧。

      问:见到疼爱自己的亲人,欢喜吗?答案是肯定的,可你以为你活着的时候,却见到了已故的亲人年轻焕发返老还童,欢喜吗?解谢的答案是复杂的。

      这颗拳头大的小心脏,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七上八下,猜测不断。解谢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死了,老妈也被连累英年早逝了......这一家人时候团聚了;一会儿又觉得以老爸看重媳妇的妻管严本性,不可能放任老妈身体衰败,必定会想尽办法安抚安慰照顾。

      怎么也想不通,琢磨不明白,解警官从来不拘着自己,凡事不懂就问,都是自家人又不会害自己。

      懂礼貌好孩子的解谢张口先叫了人:

      “姥姥,妈。”

      谢姥姥王晶听到声音边走边答应连着哎了两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赶紧先试试解谢的额头温度,感觉退下去了,才松口气,又接着说:

      “谢天谢地烧是退了,小六儿妈给你熬了大米粥,稠稠的把米油都熬出来了,可香了,咱先喝一碗啊。”

      “妈?”解谢想问的话还没出口,又一次注意到这混乱的称呼。

      “哎!!”王晶伸手帮解谢将扯开的扣子扣好,“刚才发什么呆呢,衣服都乱了,别再着了凉啊。”

      解谢探着头看解妈,视线在解妈和谢姥姥身上游移。他妈自称是他姐,他姥姥自称是他妈,谁能解释一下啊?!解谢表面平静,内心却尖叫呼喊。

      王晶看着自己的小闺女发烧以后,整个人都愣愣傻傻的,还以为是因为之前提的婚事,给小闺女造成了压力和排斥,这烧退了人却还颓废着不爱说话,看闺女这样王晶就心疼了,忍不住轻声安慰:

      “小六儿,爸妈都是为你好。周建业是个好孩子,家里虽然是农村的,但他能靠着实力在部队升到连长,这得多不容易啊多努力啊,再说人品,部队医院的、文工团那些花儿似的小丫头,甭管多往他跟前儿凑,多上赶着贴,他都不带搭理的,这男人正派才能过日子。六儿你别生气了,你要真不想见,妈和你爸说,这事儿咱不着急,你还小,妈还舍不得你嫁呢啊。”

      王晶自己生的闺女自己了解,小六是家里老小,又是他们两口子中年得子,跟上面哥哥姐姐差的岁数也多,全家上下都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所以难免骄娇些,又爱钻牛角尖。

      这次孩子爸给闺女介绍的对象也是太突然了,父女俩个说着话就一言不合吵起来了。小闺女心里有气憋着,周建业的面儿都没见去,隔天人就高烧不退病倒了。

      孩子爸一看也着急上火,后悔的不得了,可又死要面子不好意思上楼看看闺女,指派王晶这个当妈的过来安抚,她只能两边儿劝两边儿说和。

      解谢听到周建业这个名字,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周建业,华北第一军区总司令,自己要和他相亲,玩儿得太大了吧!雕飞蛋灭已经很刺激了,这个突兀的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谢家小女不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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