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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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遥深吸一口气，系统猫在地上直用头蹭她的腿，才让她保持着一点的理智与清醒，她走到沙发上坐下，说：“如果可以我也想什么都不知道。”
在没头脑与不高兴中选，她宁愿选择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而后快乐地过一生。
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痛苦了，宫野遥呼吸颤抖，说话都带着颤音，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要感觉到身体发冷。
“我宁可当年你真的杀了我。”她笑起来，唇角努力向上，但是眼睛里却溢满了难过的情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鼬不说话，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事情已经发生，就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他也不会后悔，后悔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系统猫跳到宫野遥的身上，用肉垫摸摸她的脸，到了深夜就发红的眼睛直直盯着宫野遥，生怕她一个激动自己想不开。
很久，宫野遥才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她说道：“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嗯。”鼬说。
“我杀不掉你，但将来佐助一定会。”
“嗯。”
“我什么都不会同佐助说。”
“嗯。”
“我也许不会在木叶再呆很久。”
只要一想到村子的上层知道宇智波家发生过什么，甚至还可能是一力促成这件事的人，而他们又每天笑呵呵地看着毫不知情的她与佐助，心里也许在想着怎么样让他们两个也悄无声息地死掉。
宫野遥就难以在这种地方再生活下去。
尽管她知道三代对她也许并没有那么深沉的恶意，毕竟三代还维护了她眼睛的秘密。但宫野遥还是难以接受这里。
从她知道这件事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
裂痕一旦产生，再怎么复原，也会留下痕迹。
“……好。”最后鼬也只是这么说。
“我再问一个问题，止水的死？”宫野遥问，她一直相信这件事不是鼬做的，但当年鼬什么都没说，几乎默认了那件事的凶手是他，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要相信了。
鼬看向她，他不说话，但宫野遥看得懂他的未尽之意。
她闭上眼，好半天才说道：“谢谢。”
至少谢谢你，让我相信这世界还有那么一点点对我的善意。止水是自鲨身亡，为了村子也好，为了什么也罢，哪怕其他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但至少，鼬没有参与。
至少宫野遥童年的感情没有被辜负。
鼬的离去无声无息，宫野遥几乎是在沙发上睁眼到天明。系统猫就窝在她身边，把自己肥胖的身躯放在她的手下。
它还没有学会怎么安慰一个人，但听其他的系统说猫很有用，很少有人不喜欢猫，所以它想着，这样让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陪伴至少会让宿主开心一点。
我还在呢，它无声地说。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很好地扮演这个人设，走完该走的剧情，攻略到该攻略的目标就平安无事的。”宫野遥对系统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而为了不让我自己重蹈上个世界的覆辙，我几乎体验完了‘宇智波遥’短暂的一生，从出生到死去，再到重生。”
“可能我真的没有这种演戏天赋吧。”最后她平淡地感叹道，“我演得不成功，还让自己现在这么难堪。”
系统猫想了想，歪头看她，圆圆的眼睛眯起来，问道：“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在演戏呢？就不能是你自己单纯的在这个世界过完了一生吗？”
宫野遥抚摸着猫头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摸摸猫，说道：“可以是，但我不想。这不是我的世界，我怎么能在这里过完一生呢。”
系统只是叹了口气，半晌才道：“不论结果如何，我都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你想做的，我总会有办法帮你完成的。”
卡卡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能从宫野遥无意间泄露的一些蛛丝马迹里看出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糟糕，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双眼无神的状态。
以前她也会有懒洋洋的时候，也会看起来很没有活力，但眼睛里始终是带着亮的，那是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朝气感。
而这种光亮在这短短的一点时间之内消失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你没事吧？”他伸手在宫野遥眼前晃了晃，语带关切，问道，“昨晚没休息好吗？”
宫野遥笑笑，语气清浅：“没事。”
她这么说，可他不会就这么信了，她越是没有说出来，卡卡西内心的不和谐感就越重。往常他并不是很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但这一天他油然而生一种预感，如果说出些奇怪的东西，那么她就真的要消失不见了。
尽管一个大活人不会就此消失，但莫名其妙的卡卡西就是有这种直觉。
“你跟我来，”卡卡西说，他最近因为不用带学生了——佐助跑了，鸣人同自来也学习去了，小樱也有纲手大人带——相对清闲了一点，带一个人上街转转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木叶毕竟就这么点大一个地方，凭忍者的体力，哪怕是纯靠步行，走一圈下来也不会觉得累到要死要活。
更何况两个人也没有走很远。
一切都恢复正轨以后，上忍们也不必过着加班社畜的日子，还有时间出来喝酒吃饭。卡卡西本来并没打算在这呆很久，他也不是那种很爱喝酒的人，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他只会觉得喝多了非常吵闹。
当两个人推开门的时候，喝酒这件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而且某几位一看就是没少喝。御手洗红豆正在到处拉人劝酒，此刻一见到新的目标出现，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哟！卡卡西！”她大手一挥，豪迈道，“来喝酒啊！”
接着又看见他身后的宫野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说道：“这不是宇智波吗！来一起喝啊！”
宫野遥见到这么多人聚会，已经不会有什么感受了，既然对方邀请，那她过去就是了。几位上忍不约而同地往旁边挪了挪，恰好留出两个挨着的位子来。
落座以后气氛又热烈起来，一看人是和卡卡西一起来的，那几个人精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暗地里交换颜色，开始不动声色地把两个人往一起安排。
宇智波遥这个人设早成年了，所以喝酒也没问题。这里就没有未成年的出现，于是酷爱喝酒的人也没什么顾及的，说了几句话就敢邀请对方一起喝酒。
宫野遥眨眨眼，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酒杯，干脆接过，豪爽地一饮而尽。
喝下去以后，她望着对方的脸，露出一个奇妙的表情来，挑眉不解，而对方只是俏皮地同她眨眨眼，示意她等着看。
“好！”接着御手洗红豆便无视卡卡西投来的暗含警告的眼神，都成年人了喝酒算什么问题，“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
说着，她又递过来一杯酒，“让我们继续！”
宫野遥也真的非常配合，一个敢给，一个就敢喝。
这两个人在这吨吨吨，卡卡西面罩下的脸都要绿了。好巧不巧地还有阿斯玛过来和他勾肩搭背，好得跟哥俩一样，还故意用手肘怼怼卡卡西，乐道：“你急什么？又没让你喝。”
“……我没急，”卡卡西反驳道，把阿斯玛这个揽着他的手臂拿下去，而后反杀道，“红，你都不管管的吗？”
夕日红这个时候微微一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管呢？”
也不知道是在说哪件事。
终于，在御手洗红豆第五次给宫野遥送上了酒杯以后，卡卡西最后还是坐不住了，投降道，“行了，我替她喝。”
但这并不能使得众人满意。尤其是喝醉了的御手洗红豆在这个发出了灵魂的质疑：“你们俩什么关系啊你就替人家喝酒，你怎么不替我喝点？”
卡卡西反问道：“你都要拿酒当水喝了，还用得着我替你吗？”
就是绝口不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们阿遥这不是也拿酒当水喝吗，她也没事，那也用不着你上场啊。”她不甘示弱，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势刺激卡卡西。
再刺激一下，估计就能听到一些好东西了。卡卡西这个样子他们看着都着急，也不看看自己看人家小姑娘都是什么眼神了，就不承认，就憋。
再憋下去给人家小姑娘都憋跑了，他就自己回家哭去吧！
“她没喝过酒。”卡卡西无奈道，“喝多了你负责吗？”
御手洗红豆白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我不负责难道你负责吗？来你跟我说说你俩啥关系啊，你管这么多。”
几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卡卡西的身上，就连宫野遥都这么看了过来，卡卡西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来。
“……”他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而就这一下，刚萌生出来的某种近似为勇气的情绪便就这么消散了，“这是我后辈！我当然要多照顾了！”
“……”众人无语，看看宫野遥面色不变，好像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心下也产生几分无奈来。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3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