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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   从超现代化的电梯出来,还要经过一番检查才能去到首领办公室。

      毕竟身为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有不知道多少人等着要森鸥外的命。为了防止任何可能的危险情况发生,严加安保总是不会错的。

      门口两个站岗人士把大门打开,宫野遥和织田作之助走进去以后,大门便随之关上了,可是气氛却并没有变得正经起来。

      因为房间里,森鸥外又在追着爱丽丝满屋子跑,求爱丽丝试试他新选好的裙子。

      这形象,怎么看都和港口黑手党的boss没有什么重合之处。

      宫野遥对此倒是见怪不怪了,毕竟这事情她都见过好几次了。可织田作不一样,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首领,结果就被奇怪的场景糊了一脸。

      他整个人的眼神都透露着几分迷茫了。

      “啊……”织田作发出了极小声的感叹,至于感叹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首领,您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宫野遥露出了死鱼眼,她拖着长音,慢悠悠地说道,“都不怕吓到人家,然后扭头把你其实是个变态幼女控的事情说出去吗?”

      接着,两个人就看见了奇迹森鸥外的变装,他平日常穿的白大褂换成了首领专用的深色长外套,回到首领的办公桌后面坐好,微笑起来,对两个人说道:“你们应该知道什么东西是不能乱说的,对吧?”

      “啊……您是指在首领办公室里追着幼女乱跑的事情吗?”织田作思考了一下,而后痛快表示道,“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宫野遥在心里笑得好大声,织田作这种会顺着对方的话认真思索并给出回答的人,面对心眼多的宛如筛子一样的群体,简直可以说是无往而不利。

      森鸥外也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织田作对于这种夸奖,也不知道自己是接受好还是不接受好,思来想去他只是说道:“谢谢。”

      而后宫野遥的内心里就笑得更大声了。

      但面上,宫野遥还很克制,什么都看不出来,老神在在不动声色,好像什么事情都和她无关。

      “我是来管您要假期的,”宫野遥先开口,她看向森鸥外说道,“我加班加不动了,再这么熬下去我就要猝死了,我要放假,我要出去玩。”

      森鸥外微笑,表情不变:“驳回。”

      “我不管,”宫野遥无理取闹,“您要是不给我放假,明天您追着爱丽丝满地乱跑的视频就会出现在港口黑手党的内部网络论坛上,还会被置顶加精。”

      这个威胁,怎么说的,还奇怪的有用。

      毕竟听了这个话,就连森鸥外都愣了两秒,才露出了微妙的表情,问道:“你说什么?”

      织田作也跟着发出感叹,问道:“原来港口黑手党还有内部办公网络的吗?”

      一个个的,宫野遥都不知道要先开始吐槽谁比较好了。

      “是的,我要放假,”宫野遥说,“我要出去玩,我要和织田作一起去喝酒。”

      “是这样吗?”森鸥外红色的眼睛看向两个人,而后收回视线,好像自己真的只是随意看了看他们,“织田君也想和宫野桑一起出去喝酒吗?”

      没等织田作回复,森鸥外又继续说道:“织田君也是个很厉害的人呢,能以普通成员的身份与干部们交好什么的,在港口黑手党的内部也让大家有所耳闻。”

      “呃,您过誉了,”织田作真诚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宫野遥觉得自己不能听织田作和别人的对话,不然真的要笑出鹅叫了,明明织田作是在很正经地和别人对话,但效果却每一次都很喜感。

      碰了个奇怪钉子的森鸥外并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而是转移到了正题。

      这本来是该让宫野遥走的,但是宫野遥以你不给我放假我就在这蹲着不走了的太宰行为成功地打动了森鸥外,使得对方强行把自己留在这。

      “你们知道坂口安吾吗?”他问。

      “知道啊,”宫野遥点头,“也是我的好朋友嘛,一个悲惨的加班社畜,每天都在大量脱发的边缘大鹏展翅。”

      “织田君呢?”森鸥外问。

      “是认识的人。”织田作总觉得森鸥外这个话问得有些奇怪,思来想去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回答方式,看起来并不会出错。

      “坂口安吾是港口黑手党的优秀情报员,在他脑海里藏着的许多秘密都足以是港口黑手党掀起极大的波澜,”森先生继续说道,安吾的存在毋庸置疑非常重要,“而他也是一名优秀的黑手党成员。”

      森鸥外叫人来,肯定不会是只说这些有的没的的夸奖,后续肯定是有的。

      “但是自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人能够再联系到他,目前不清楚他是被人绑走,又或者是自己隐瞒足迹,唯一可以判定的是,情报员坂口安吾,目前正处于失踪状态。”

      这个消息的量就有点大了,宫野遥和织田作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她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这个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近来总有势力在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范围内进行试探和挑衅,很难说他们是不是把目光投向了安吾。毕竟安吾脑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要命了,泄露出去极其容易引发港口黑手党的灾难。

      织田作也有被震惊到,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极具缩小,其他的看不太出来,只是宫野遥站在他的身边所以看见他的手指有那么一下细微的关节弯曲。

      并不明显。

      “因为安吾君是非常重要的人,”森鸥外继续道,“更何况出于我自身的角度,也并不希望他就这么消失,所以我叫你来的用意想必你也能猜得出来。”

      “我希望你可以帮忙寻找情报员坂口安吾的下落。”

      在宫野遥看来,森先生这个想要保安吾的角度可以理解,并且说得通,怎么样也不能让港口黑手党的人才流失到外界,或者泄露秘密。可是叫织田作去找,就并不能很说的过去了。

      毕竟上层可用的人也有很多,即使他信不过自己或者太宰,但还有中也,芥川,广津先生,实在不行的话还有红叶大姐,再怎么样这都不应该是按地位来说处于港口黑手党最底层的织田作来处理这个事情。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呢?”宫野遥叹了口气,问道,“安吾是我的朋友,我要找起来肯定会更加的尽心尽力吧。”

      “而且正好,我的工作让太宰去做,我就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去完成这项任务了。我还是干部,调动手下让他们听话这件事怎么样也比织田作要更加的有说服力吧?”

      “如果你没有想要让太宰君加班的话,我会很相信你这句话的诚意的。”森鸥外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在这之后才说道,“而且对于调动手下方面……”

      一边说着,他一边签下了一张纸,接着把这张纸拿起来给两个人看。

      是名为银之神谕的东西,有了这个,甚至可以在关键的时刻去要求干部们去做重要的事情。

      看到这个东西,宫野遥的瞳孔也有一瞬间的缩小。

      看来织田作在这件事里是很重要的一环了,可既然森先生允许她在这里旁听,并不妨碍自己知道,或者说任由自己去猜这一环,就等于明晃晃地把这个阳谋拍在了宫野遥的脸上。

      仿佛在问:那么,你敢赌吗?

      “那我觉得您更应该把这个东西给我了,”宫野遥说,“有了这个我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把业务都丢给太宰,我来找安吾了。”

      森鸥外定定地看着宫野遥,好半晌才发出一个短促的笑声,而宫野遥也回看回去,并没有一丝的躲避或者示弱。

      “既然这样,”他说,“不如这个任务就交给宫野桑?而后织田君从旁辅助?你们意下如何?”

      “啊,我没什么意见。”织田作旁观了一下宫野遥和森鸥外的对话,并没有什么疑问。

      宫野遥想了想,大权在自己这的话,至少织田作的风险就没那么大了,于是点点头道:“完全OK。”

      这件事说完,两个人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临离去之前,森鸥外望向织田作带着的,型号古早的两支木仓,提起了一丝兴趣。

      “可以问问你这两个的来历吗?”他歪头问道。

      织田作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反问道:“请问您是以首领的名义还是个人的名义来询问的呢?”

      这两者得到的回答截然不同就是了。

      森鸥外双手交叠,抵在下巴上,这个动作宫野遥看过很多次了,以至于有一些的审美疲劳,问道:“如果是以个人的名义呢?”

      “那恕我无可奉告。”织田作冷静地回答道。

      而这个答复也在一瞬间内给森鸥外带来了巨大的惊喜,他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愣了愣,才用惊奇的眼光看向织田作,说道:“你还真的是个有趣的人,那就祝你们可以带回好消息了。”

      好消息是一定会有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期待的那种好消息就是了。

      “织田作要回家休息一下吗,或者把家里安置好什么的,”离开首领办公室,宫野遥才问道,“接下来估计有一场硬仗要打,恐怕你一段时间都不能陪陪家人了。”

      确实是一场硬仗,当织田作在面对敌方的狙击手从远处发射过来的子/弹时,脑海里不期然地闪过这个念头。

      当他们去安吾曾经住过的地方进行排查的时候,在找到了一个放在极隐秘位置,并且一看就很有秘密的箱子以后,织田作的异能给他提出了预警。

      异能显示他即将被穿透玻璃的子/弹打中。

      于是他很快地闪开了,为了去找到这个狙击手,他离开这个房间,带着箱子一起穿过了好几条街。

      “织田作,你那边怎么样?”宫野遥的电话适时响起,他接起来,述说了自己的情况,而后少女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一个隐秘的、昏暗的小巷,织田作发现了那个人影。

      而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身影,一个突然向他发动袭击的,裹着灰色的破布的男人。

      “看来我来的还挺是时候。”宫野遥的声音响起,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太宰的声音。

      “是的,阿遥真是神机妙算。”

      一边说着,宫野遥一边对这个看不清楚脸的家伙连开三木仓。躲过这三次攻击并不算很难,但在这第三次攻击后随之产生的第四次异能攻击,则显得要棘手许多。

      不仅仅是这个人,还有另一个被织田作追着跑的,也遭受到了宫野遥的异能攻击,顷刻便倒下了,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机会发出。

      “没死。”太宰说,“尽管应该从他们口中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但既然阿遥没杀了他们,那还是带回去问问好了。”

      一边说着,太宰一边叫人去卸了他们的下巴,而后排查他们身上所有可能藏着毒药或者其他杀伤性武器的地方,免得人还没有到港口黑手党的拷问处就先死了。

      手下们在兢兢业业地检查,有两个干部在这里,并没有人敢造次,更何况这两位干部一个比一个凶残,心狠手黑,他们惹不起。

      宫野遥打开了这个箱子,发现里面是一支非常老旧的木仓,这个型号现在基本已经没有人会用了,既然它能够被珍藏,那么很明显,它的象征意义就要大于使用意义了。

      而这把放在箱子里的,和刚刚手下们从两个人质手里得到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距。

      “MIMIC。”太宰看了看,吐出了一个另外两人都不熟悉的名字。

      “啊……这个组织的名字吗?”宫野遥的反应快一点,一看这就不会是单独作案,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组织,太宰既然可以断定,那么这个名字应该就是实锤了。

      MIMIC,一个来自欧洲的犯罪集团,最近来到横滨后与港口黑手党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目前关于这个组织的资料非常有限,也正是因此,事情就变得要麻烦起来。

      “涉及组织和组织之间的事情,”宫野遥叹了口气,“这就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够处理的了,晚上我回去找首领说一下。”

      这种时候她反正是不想出这个头了,让森鸥外自己去想怎么思考吧。

      “至于安吾……”宫野遥想了想,脑子里划过多种可能性,最后说道,“他会没事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织田作你先回家,”宫野遥继续说,“如果有家人什么的,一定要隐藏好。现在安吾在他们手里,即使安吾不会叛变,也很难说对方会不会运用催眠或者精神系异能来获取他脑内的东西。我和太宰都孤家寡人,无所谓的,谁也没法拿这个威胁我,但你应该不是。”

      织田作虽然是单身,但抚养着好几个孤儿,他的工资有相当大的一部分都用来给这些孩子们当生活费了。

      “不能指望犯罪组织讲究人情的。”宫野遥嗤笑道,“我相信安吾,但我不相信MIMIC。”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才是这件事里最为重要的一环吧。”宫野遥如是说。

      这把木仓交由宫野遥带走,临走之前她问:“你早知道安吾和MIMIC有关吗?”

      太宰摇头,说道:“我知道安吾在隐瞒什么东西,但我并不确定他到底是在和谁进行联系。”

      织田作听着,怀疑自己好像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知道?”他发出了真诚的疑惑。

      “可能是因为我聪明吧,”宫野遥说,完全不在意听了这话以后,忍笑忍得非常辛苦的太宰,“不聪明的话怎么能一下子就看见织田作,然后强行和你交朋友呢。”

      织田作摸了摸头,迟疑道:“谢谢?”

      太宰没忍住,笑出来了,被宫野遥一手肘怼在肚子上,而后闭嘴了。捂着肚子,做出了奇怪的龇牙咧嘴的表情。

      “你们要负责把织田作安全的送回市中心,”宫野遥对太宰带来的几个下属说,这看起来有些越权,但太宰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相反,他还挺认同宫野遥所说的话,“加油哦。”

      虽然说着鼓励性质的话,但下属们怎么听都怀疑这里面有一股杀气,像是在说出问题了的话你们就给我死,于是一个比一个提高警惕,大声说是。

      “其实,不用送也行的。”织田作说。

      宫野遥打个哈欠,懒洋洋道:“不会送你到家的,就到人多的地方。”

      在繁华地段想出手,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不是,难度总比在这种僻静无人的小巷出手要来的大得多。

      至于织田作的家,就没必要泄露了,知道的人少一点会更好。

      织田作和一部分的太宰下属走了,宫野遥和太宰也打算清理一下而后离开这里。

      “你说他们会突然清醒,而后对我发动攻击吗?”太宰问道,语气里有一些期待的喜悦,“如果这样,那我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个梦境了呢。”

      宫野遥认真对比了一下战力,说道:“不太可能吧,我也就是没把他们打死,但他们应该没有余力再起来打你才是,当然,如果他们是什么钢筋铁骨的战士就另当别论了,但那个基本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所以总的来说,还是没可能。

      “真遗憾,”太宰垂下眼,说道,“这可实在是太无聊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只有他没有,他就算是想要做什么,也会因为完成的太过顺利而失去兴趣。好像只有靠近宫野遥一点,世界才会明亮一些。

      可是这样不够。

      心脏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引诱他,想要更多的光。想要去触摸一下这个光芒。

      太宰没有伸出手,因为这个光芒看起来太过强烈了,它现在是温柔的,是足够柔和的,不会灼伤别人。

      可是当他真正触碰到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一定就不会受到伤害。为了防止疼痛的产生,他暂时地退缩了。

      只要不去触碰,远离它,就不会受到伤害。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宫野遥说。

      他知道宫野遥不喜欢,但还是说了出来,似乎只要能把宫野遥逼退,那他就能获得大胜利。

      “你每天那么多工作还无聊,我看你是还想加量。”宫野遥说,“那我建议你可以把中也的工作也一并做了,足够忙起来你就不无聊了。”

      太宰扯扯嘴角,为宫野遥又提起中也而有一瞬的不快。

      “你怎么总能提起中也,”他凉凉地反问,“就那么喜欢中也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示意下属把这两个重伤的家伙带走,自己也转身准备离去。

      异变突生。

      其中一个突然挣脱了束缚,摇摇晃晃地朝二人冲来,甚至还抢走了他旁边人手里的枪,宛如回光返照一般,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他身边的港口黑手党下属立刻也跟着掏出了木仓,示意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太宰却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手里的木仓,自己朝着这个负伤前行的人走过去。

      “你要杀我吗?”他偏头问,眼神里的黑暗宛如凝成实质,而后几近于溢出来的程度。

      这个人也许是刚刚的动作用光了力气,就连站着都摇摇晃晃,显然命不久矣。

      “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烦你快点开木仓吧。”太宰继续说,他的喉咙间溢出名为渴望的短句,说话却像是在哭,“求你了,带我走吧。”

      他往前走,宫野遥第一下没有拉住他。

      直到他距离晃动的木仓口仅有一点距离。只要对方出手,就可以杀掉他。

      这个负隅顽抗的人颤抖着试图扣下扳机,而木仓声也确实响了起来,但并没有打中太宰。

      是宫野遥。

      “我不会让你死的。”她说。

      说着,她手掌上有鲜血流到地上。

      第一次没有碰到太宰,但第二次她不会失手。只要她足够快,就可以在扣动扳机之前,把木仓口对准自己。

      声音响起,木仓恰好打穿了她的手掌,而没有伤到其他人。

      而与之一同响起的,还有其他港口黑手党的下属同时扣动扳机,将这个人当场击毙的声音。

      太宰看着宫野遥手上流个不停的鲜血,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他确实是想要推开宫野遥的,最好是离他越远越好,甚至不惜用刺伤对方的方法。但当她明白他的做法,却做出了他意料之外的举动,并且真的受伤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无所适从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他想。

      他抓起宫野遥的手,她的手很冷,皮肤苍白,形成对比的是上面红色的血液。血液一滴一滴落下,滴在水泥的地面上,炸开成极小的血花。

      手上不小心被划个口子,都能让人感到疼痛,更何况这是实打实的打穿了,宫野遥一瞬间疼得脸色发白,痛意直冲后脑勺,她整个人都麻了。

      “你别捏我,”宫野遥强行保持着冷静,语气平淡,说话的声音却还是有不明显的颤抖,她痛觉敏感,这简直让她死掉,“一会你没死,说不定我先死了。”

      “不会的。”太宰说,他打断道,嗓音里有着明显的怒意,“你不要乱说话。”

      平时并不是没有见过别人流血,甚至于他自己都没有少受到过伤害,可是在这个时候,那些红色却显得刺目起来。

      “你们谁有手帕一类的东西吗?”宫野遥问余下的手下们,目瞪口呆的他们中的其中有一个人战战兢兢,最后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宫野遥。

      宫野遥做一个简单的止血,朝着对方点头道:“谢谢。”

      接着她拉走太宰治,说道:“你跟我来。”

      吃瓜群众哪有敢拦着她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宫野遥带人走。

      “刺激吗?”宫野遥问。

      疼痛依旧没有消失,但好歹比起刚刚大概能轻了那么百分之一,宫野遥去找医生,去正规的医院肯定要被询问子弹的问题,还不如去找黑医。

      在清理伤口包扎的时候,宫野遥一直盯着保持高度沉默的太宰,两个人都不说话。

      直到离开这里,太宰也依旧一言不发。

      宫野遥喉咙痒,用被纱布包好的手捂着嘴微咳两声,纱布上就跟着出现了一丝并不很明显的红。

      “你有话想说吗?”她问太宰。

      话一出口,宫野遥想了想,又道:“算了,你别说了。”

      说不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太宰这个家伙说出来的东西让人听了也不会觉得高兴,就这样吧。

      “手,不疼吗?”太宰不听她的,问了这么个问题。

      “……”宫野遥,“要不你试试?”

      “疼不疼的现在也没什么意义,”她继续道,“我总不能帮你挡一辈子枪的,这次我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让你看见,可如果我下次不在的话,到时候你怎么办呢?”

      她不知道。

      太宰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几乎无解,宫野遥相信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将来也会有人能拉太宰一把,至少能让他舒服点,可是那个人什么时候能出现,她也不知道。

      “你会走吗?”太宰问,他问话时睫毛微颤,看起来有些受伤。

      宫野遥沉默很久,半晌才道:“我希望不会,我希望我们将来还能一起喝酒打架,坐在酒吧里给猫拍照。”

      “啊,是吗,”太宰唇角勾勒出一个清浅的弧度,“不会就好。”

      “我也这么希望。”

      可是有些事情终归只能是想想,希望这种东西多半会变成失望。

      这是过了很久以后,有人才明白的道理。

      罪歌自从宫野遥帮太宰挡了一木仓以后,就在宫野遥的脑海里絮絮叨叨个没完,它对这件事怨念很大。

      宫野遥是它选择的,它百分百爱着的人类,而现在这个人因为它非常抵触的存在受伤,这让罪歌对于太宰的讨厌情绪更加的严重了。

      【别这样,】宫野遥叹气,【我需要你做件事,做好以后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到太宰了。】

      【真的吗?】罪歌没有识破这个人类的险恶用心,听见这个话显然非常高兴,答应得很快,【你需要我做什么?那么你肯接受我的爱了吗?】

      【我需要你去找个人,反正你能控制的人非常多,就让那些“后代”们去找好了,当然,速度越快越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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