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龙领养的生活》三心不是大人

15、番外二 罗意伦和巴兰

　　罗意伦在来【天境】之前，正在写论文，当时正在分析里面的重要数据，所以哪怕已经是深夜了，他也不打算停下来休息。
　　可是人的身体和精神能承受的都是有限的，他猛的失去意识，他能感觉那只是几秒钟，但是就是那几秒钟，他睁开眼后，他眼前的一切景象全变了。
　　电脑，键盘，鼠标，资料，水杯，乃至于他搭在腿上的薄毯……
　　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他正坐在床上，盖着被子。
　　他不可置信的打量周围的环境，摩挲着掌下的被子。
　　他恍惚觉得自己撞邪了或者做梦。
　　但是做梦时一般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哪怕那个梦境再奇怪，不合时宜，在梦里的自己都不会察觉自己在做梦。
　　仿佛在做梦时思考的弦断了一根一样。
　　罗意伦觉得自己应该不是做梦，可能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了。
　　没等他思考太多，他被一只龙带走了。
　　他被关在一个透明盒子里，仰着头看着盒子外正在飞翔的龙……
　　顺着龙的巨大龙翼也看到不同寻常的天空，像海一般。
　　地球上的光明来自于太阳，可这里看不到太阳，仍旧像地球的白昼一样。
　　看来，人类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了。
　　他尝试过和那只龙交流，但是没有用，他们互相听不懂对方的语言。
　　罗意伦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异世界。
　　其实他还蛮兴奋的。
　　因为对于一个搞研究的，特别他还是一个研究语言中语音语意词汇组成的人，他听着那只龙陌生的语言，他的内心激动掩盖了担忧和害怕。
　　大概对于以研究为生的人来说，世界越陌生，他才更有成就感，因为他想了解和搞清楚的东西才越多。
　　在那只龙带他去拜访过其它几只龙和人类后，他意识到，这里还没有人类能够说龙的语言，同样的，龙也不会人类的语言。
　　他觉得自己激情满满。
　　他每天都和那只龙聊天，哪怕听不懂，他也要缠着那只龙说，然后研究那些语调和词意。
　　不过，后来，那只龙也很不耐烦，不想说话，那时，他就会对它撒娇。
　　他会对它笑，拥抱它，亲亲它，蹭它。
　　他在模仿他在地球上养的那只粘人的小猫。
　　事实证明，这只龙非常喜欢，有时候他觉得他真的能感受这只龙的情绪明显高涨起来，不过偶尔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那只龙高兴了后会疯狂的舔他。
　　一点都不分场合。
　　他的记录本上面满是那只龙的口水。

　　后来，他确实也总结了龙语这门语言。
　　当然，他也能和那只龙交流了。
　　不过，那时候距离他来到这里已经四年，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花了四年的时间来学会这门语言。

　　那只龙叫巴兰，是只水龙，住在大湖大河的交汇处。
　　它说自己是他的宠物，是他从领养处收养的。
　　他必须一直陪伴它，直到他去世。
　　他才不想呢。
　　学会了这门语言后，他对于这个地方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
　　而且，这里根本不适合人类生活。
　　人的地位，太低了。

　　罗意伦知道巴兰能变成人，而且已经能维持好几个小时了。
　　作为一个从来不逃避性，以及从不否认性对人类的作用的人。
　　在知道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女人后，他理所当然的开始打起了巴兰的主意。
　　貌美，身材好。
　　而且，能随叫随到，不用太操心吃了一顿就没有第二顿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它会不会，毕竟这四年来，也没看见对方在做这种事情。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难道龙对这个是没有需求的吗？

　　罗意伦开始小心试探。
　　巴兰带他去湖里时，他故意要对方和他一起洗，要互相搓背，美其名曰:人类社会都这样，这样会增进我们之间的关系。
　　巴兰对此没有怀疑，认真的学习搓背，不过后来就演变成它给罗意伦搓，罗意伦不给他搓。
　　它也没有太在意，反正它也不是很习惯。

　　每天早上起来，罗意伦要让巴兰给他穿衣服，全身赤/裸站在巴兰面前，豪不羞涩的张开手，岔/开/腿让它穿。
　　理由同样时:人类社会都这样，这样会增进我们之间的关系。
　　巴兰仍旧没有想太多。
　　可能人类就是比较懒吧。
　　它在心里默默的想。

　　罗意伦开始要求巴兰亲吻他。
　　理由是:我经常亲吻你，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要亲吻我呢？
　　巴兰点头，好吧。
　　每天早上起床前固定给予亲吻。
　　它开始只是用嘴亲亲碰罗意伦的额头或者面颊，后来逐渐演变成嘴巴。
　　最后，只是单纯的双唇摩擦已经不能满足罗意伦了，他开始教巴兰其它亲吻的方式。
　　唇舌交缠。
　　巴兰很喜欢这种。
　　后来，除了早上它亲吻罗意伦外，任何它想的时候它都会亲吻他。
　　开始还有些温柔，后来罗意伦觉得自己都快被吃掉了。
　　每次接吻完，他都不得不擦一下自己身上的口水。
　　他的口水和巴兰的口水都有。

　　他觉得那只龙应该开窍了吧，毕竟已经从被动变为了主动。
　　然而他错了。
　　那只龙除了变得更加喜欢亲吻外没有丝毫变化。
　　他忍不住泄气的想，不是说“龙性本淫”吗？
　　淫呢？
　　仿佛好像只有他自己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搞得好像他多欲求不满似的！
　　关键是他根本没求到啊！

　　他耐着性子再次对巴兰提出更加亲密的要求。
　　要求它和自己一起睡。
　　巴兰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宝藏，还别扭了一会，最后感受到罗意伦依偎在他怀里那种柔软的感觉后。
　　毅然抛弃了自己的财宝们。
　　每天都期待着和罗意伦一起躺在床上。
　　有时候罗意伦看书看的有些晚，它还会强硬的打断他，然后一把抱住罗意伦，直接走向床铺。
　　以此延伸，它也喜欢抱着罗意伦的感觉。
　　温暖，柔软。

　　然而罗意伦期待的性‖生‖活还是没有来临，他忍不住想:这个地方是真的没有性生活吧？
　　那些龙是怎么繁/殖的？
　　无性繁/殖吗？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自己知识的盲点，开始寻找相关的资料研究。

　　后来他明白了，原来这里的所有雌性都灭绝了。
　　这里好几百年没有新生命的产生。
　　他“啧啧”感叹:难怪这里的龙都不开窍。

　　某天，一个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他在床上撸，被从外面回来的巴兰撞个正着。

　　然后罗意伦开始给它弄。

　　巴兰感觉有些陌生，不像是他期待的那种快乐，不过这种快乐很难形容，尤其是最后那一刻。
　　它还想再来一次。
　　罗意伦拒绝了它。
　　“不，该你帮助我了。”

　　巴兰觉得这个也不难，便伸出手打算去握罗意伦的，但是罗意伦拒绝这种方式。
　　笑话，好不容易有了性生活的可能，怎么能让对方就给他简单地撸一发呢？
　　初学者撸还不如他自己撸，他要让巴兰做他自己不能做到但它可以做到的事。
　　罗意伦给它讲解怎样帮助自己。

　　巴兰行动了。
　　罗意伦忍着开始的疼痛慢慢的爽起来。
　　巴兰觉得很神奇，它很庆幸自己行动了，这样比刚刚那个舒服多了。
　　像罗意伦一样。
　　温暖，柔软。
　　它伸出手紧紧的搂住罗意伦，并把他的身体按向自己。
　　它想抱着罗意伦。
　　罗意伦也伸出手搂住它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巴兰身上……

　　罗意伦终于如愿以偿。
　　但是显而易见的弊端就是，这只龙自那以后，比他还热衷于干这事。
　　只要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巴兰就会脱他衣服，想要做。
　　往往，他都拒绝不了它。
　　后果就是，罗意伦再也不能早起看书了。

　　由于罗意伦对于龙族语言的研究，很多人类开始找他学习龙语，他和巴兰单独相处的时间开始被压缩。
　　他看得出那只龙有些不高兴，总是在他教人类的时候偷看他们，想用眼神传递的东西来让罗意伦不理那些人。
　　罗意伦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没有管它。
　　每次他和巴兰对上视线，他都会主动移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给人类讲解一些发音，词意。
　　罗意伦其实有些担忧的。
　　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巴兰，不仅如此，他甚至思考自己是否还要寻找回人类世界的方法。
　　其实他对于回人类世界已经没有那么向往了，尤其在哪里除了他养的那只猫咪，他其实并没有牵挂。
　　他的父母在他大学时就车祸去世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独自生活的，他对那个地方没有太多留念。
　　而且，他逐渐发现自己喜欢上巴兰。
　　他渴望的东西，巴兰都给了他。
　　陪伴，交流，生存所需，性……
　　他已经越来越适应这个地方，当然，也逐渐喜欢上这个地方。
　　虽然，这里对于人类生存来说确实不太友好。
　　在帮助好几个人类解决了被遗弃和虐待后，他意识到，【天境】中的法规有着巨大的问题。
　　他开始尝试着寻找解决的方法。
　　给长老院提交了一份用龙语写成的“改善人类生存和生活”的一些建议。
　　当然，长老院并没有理他。
　　后面他让巴兰带着他去堵长老院那些龙，也没有效果。
　　他开始焦躁起来。
　　巴兰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是也没有问太多。后来他发现罗意伦干的事情让他的情绪越来越糟糕，甚至开始影响他们之间的亲密。
　　它想要阻止罗意伦。
　　但是罗意伦却以为巴兰想要阻止自己改善人类在这里的地位。
　　巴兰只是下意识想要阻止让罗意伦不开心的事情。
　　他们吵了一架，罗意伦单方面的对巴兰发泄。
　　他说自己必须做这件事，龙在【天境】拥有太多权利，而人类拥有太少了，人类太被动，如果不改变这一情况，那么这个地方对于人类来说，是个地狱。
　　因为人类永远不知道你下一刻是否会被自己身边的龙虐待或遗弃。
　　巴兰:“我不会遗弃也不会虐待你的。”
　　罗意伦:“这并不是一句保证就能解决的事情，而且，你保证不会虐待遗弃我不代表所有的龙都不会虐待遗弃人类，我们见到过的例子还少吗？”
　　巴兰沮丧的垂下头，静静的趴在地上。
　　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它阻止它的人类，他会生气，可它不阻止，它的人类也很焦躁和难受。
　　它只是想要罗意伦开开心心的，就像前段时间一样。

　　它开始独自去找长老院的龙，希望它们答应自己人类的要求，结果那些龙说它什么都不懂，这些都是为了龙族好。
　　它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为了龙族好。
　　自己做为龙族没感受到好，反而很烦躁。
　　它已经好几天没和罗意伦做了。
　　不过最主要的是，罗意伦已经很不开心好久了。
　　它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那些龙不对自己领养的人类好呢？
　　人类那么可爱，那么柔软 ，那么温暖……
　　它喜欢它的人类，只要想到它的人类就很开心，它也想要它的人类很开心。

　　四年后，它的朋友以斯拉领养了一只人类，并带着人类开始来他们住的地方。
　　本来罗意伦已经不执着堵长老院的人，开始再次开朗起来，但是由于那个叫白旌颜的人类频繁过来后，罗意伦又开始烦恼这件事。
　　它不欢迎以斯拉和那个人类的到来了。
　　而且罗意伦最近的心情越来越不好，食欲也不好，上厕所的次数也变多了，人也瘦了。
　　它自己最近也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很熟悉，又很陌生。
　　直到某天它看到罗意伦有些隆起的小腹，它恍然想起。
　　这个感觉，以前雌性还在的时候存在过。
　　新生命产生的感觉。
　　它一直盯着罗意伦的肚子，感受着他体内流动的生命感。
　　里面是一只和自己属性相同的龙。
　　它告诉罗意伦，他怀孕了，肚子里面有自己的龙。
　　罗意伦一脸“你是傻了吗”的表情看着它，说:“我的男的！”
　　巴兰:“我知道……”
　　罗意伦白了它一眼:“男性是不会怀孕的！”
　　巴兰:“我知道，反正你肚子里面有我的崽了。你不信你可以找长老院的龙来检查，那群老龙总不会骗你吧。”
　　不等罗意伦找长老院的龙，它们自己来了。
　　龙族是能够感受到新生命产生的。
　　通俗来说就是，如果你怀孕了，全龙族都知道你怀孕了，隔很远也知道。
　　不过由于龙族所有雌性都灭绝了，也有好几百年没有新生命产生，其它的龙大多都以为自己产生的幻觉。
　　长老院的龙觉得是幻觉也要探究一番。
　　然而，并不是幻觉。
　　当它们把手放在罗意伦小腹上后，它们都感受到了从里面传来的蓬勃的生命力。
　　毋庸置疑，罗意伦确实怀孕了。
　　长老院的龙都非常激动，它们思考焦虑了好几百年的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
　　然而，不管它们问什么罗意伦都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它们明白了，这种情况在人类社会里叫“风水轮流转”。
　　当初罗意伦来请求它们修改法规时，它们对他爱理不理。
　　现在罗意伦怀着一只龙崽子，对它们也爱理不理。
　　为了彻底了解怎样让龙族复兴，重新迎接新生命，它们商量了一番，无条件同意了罗意伦提出的要求，决定修改法规，给予人类与龙族同等的地位与权利。
　　它们终于知道新生命产生需要的东西。
　　人类与龙族。
　　人类是命运给予龙族的配偶。
　　这样看来，给予人类和龙族同等的地位与权利，也是大势所归。

　　长老院离开后，罗意伦的心情高涨的太多太多，他忧虑好几年的问题终于得到解决。
　　人类终于不再害怕龙族的抛弃和虐待了。
　　而且，依照这种形式发展下去，那些对人类不好的龙们，大概不会好过。
　　人类可以骄傲的对龙族们说:今天你们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们就让你们高攀不起！
　　巴兰也体会到了罗意伦的心情变化，它也高兴起来。
　　它的人类终于再次发自内心的快乐起来了，而且，它和他也有一只龙宝宝。

　　以斯拉和白旌颜的争执也让罗意伦和巴兰有了思考。
　　原来人类与龙族的情感如此不同。
　　罗意伦觉得有些不太开心，以斯拉和白旌颜才相处多久，喜欢二字就挂在嘴边了，反观自己身边这只，从来没有说过……
　　连那啥都是自己引诱的……
　　巴兰真的不开窍！

　　不开窍的巴兰仍旧不开窍。
　　所以晚上它求欢的时候被拒绝了。
　　它不明白，最近不都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晚就不给了呢？
　　它搂住身边的罗意伦，在他身上摩挲。
　　罗意伦甩开它的爪子，往外面挪了挪。
　　巴兰继续靠近他。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然而山还是不理它，甚至想翻身下床。
　　它一把搂住要走开的罗意伦的腰，问他:“怎么了？”
　　罗意伦看着不开窍的巴兰，冷冰冰的说:“蠢龙，你自己想！难道什么事都要我做吗？”
　　巴兰委屈的想，你做了什么……明明都是我在做。
　　我每天都要给你找吃的，做吃的，打扫，洗衣服，按摩……

　　第二天，它去拜访了那个它不太喜欢的人类-----白旌颜。
　　在听完巴兰的叙述后，白旌颜心想:看来龙真的都不怎么聪明，以斯拉对比起来还算好。
　　他本来想好好开导一下，引诱巴兰理解罗意伦的心情和潜意思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根据他和以斯拉相处来看，大概不会成功，龙脑子里思考的东西和他们人类真的不太一样。
　　白旌颜直接告诉巴兰:“他想要你给他告白，说你喜欢他。他说“什么都是他做”是指，你们从不亲密到亲密这一情况的改变，全都是他引导你的，最后这一步他想让你走。”
　　巴兰明白了，还在白旌颜那里学习了人类社会告白的常用方式。

　　因此等罗意伦从外面回到家时，被屋子里成堆的花给吓了一跳。
　　他只是去周围洗了个澡，家里怎么变成这样了？
　　随后他看到了巴兰从花堆中走了出来，对他唱起了情歌……
　　画面不是一般的……奇怪。
　　龙族可能不适合人类的东西。
　　罗意伦还在心里感叹，巴兰就缓缓的走到他周围，捧着一束艳红的花，含情脉脉:“我一直不是很理解你们人类的想法，觉得大多了奇奇怪怪的，有些事情直接说不是很好么……”
　　罗意伦不耐烦的打断它:“你搞这么多花就是为了吐槽我们人类？”
　　巴兰有些无措的看了他一眼，确认罗意伦不是在生气后，继续开口:“不……我其实想说的不是这些……我们龙族没有这些……嗯……就……你们人类所谓的告白……嗯……就是……我，巴兰，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以所有水的名义许诺，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让你开开心心的……”
　　罗意伦接过它的花，拨了拨里面的花瓣，有些嫌弃道:“是白旌颜指导你的吧？否则以你们龙那脑袋也不知道要想多久才能明白……好几年前我就在暗示你了……偏偏不开窍……真是急死我了……不过我还是忍着，我告诉自己，这最后一步一定要你来走。还好，你终于明白了，尽管在别人的指导下，还以这么俗的方式给我告白……语言组织的也不怎么样……”
　　他继续捏着怀里的花瓣，扯了一片又一片，仿佛在犹豫着。
　　巴兰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最后，随着两朵花被凄惨的扯散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人类最高的承诺是这样的，不过……这里好像……缺少两本书……算了，巴兰，你听好，我只说一遍，我说完后你也要对我说一遍，”罗意伦把手放在巴兰的胸口，抬头看着它的眼睛，说“我，罗意伦，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巴兰……”
　　屋子里的光线照射在罗意伦的眼睛中，闪闪发光，像是湖泊中粼粼的水光。
　　巴兰也像他一样，把手放在罗意伦的胸口，模仿着他刚刚的话:“我，巴兰，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罗意伦……”

　　罗意伦后面有时候想起这段的时候，某个时间会觉得自己当时告白的那句话太早了……而且最关键的是，那只蠢龙可能并不能明白那句话究竟隐藏着多深的含义。
　　但是大部分时间他会觉得自己应该说那句话的，那是人类对婚姻，对爱的承诺，虽然他和巴兰并没有举行婚礼，但是他其实能够感受到巴兰对他的爱。
　　不会比自己的少，只是这只龙能明白的东西也不多，更妄论表达出来。
　　不过，他想听情话这个想法大概也不切实际。
　　罗意伦看着在给自己做午餐的巴兰，娴熟的颠着锅，觉着，这样似乎也不错。
　　他伸了伸懒腰，站起来，走向巴兰。
　　在屋子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一颗龙蛋裂了一条缝，一只爪子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