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城》白羊座张文君

14、part14

　　亲爱的人儿你不一定非笑不可你更多地依靠我的展示方式不是因为爱情多么令人陶醉
　　这需要你去吹出那个音调
　　吃上点胡椒
　　但是我会让你懂得什么是骄傲你看,当人们走近你的时候
　　他们不知道谦卑得有些轻佻
　　象夏日的微风
　　象夏日的微风
　　你若是要嫁人不要嫁给我
　　因为我和你一样要得太多
　　除非你得到的又全部失去
　　象赤贫的石头
　　象赤贫的石头
　　当你听说我要离开家乡的时候亲爱的人儿你不一定非哭不可当你看到浓烟离开炮火的时候亲爱的人儿你不一定非笑不可亲爱的人儿
　　终

　　我看着云云，她唱歌的神态像极了那个拥有空灵嗓音的女人。
　　云云再次看看时间，推开窗户，天已经真真切切地亮了。上帝那老家伙，从臃懒的阳光里射出一丝柔和暧昧的光，刚好照在云云白净而变换莫测的脸上。雨后的世界更突显这座城池的宁静，但宁静并没有像电影里举红旗的战士一样坚持到底，随着卖菜大妈们的大架光临，人声鼎沸起来，更随着城管车喇叭和打骂声，围观的人们都热血沸腾起来。三分钟后，《叶问续集》在云云眼前热闹地上演。但一如所有的续集，无法再吸引大家观看。云云很快就从窗户旁抽离出。反正明天还会有。
　　云云一脸留恋地说，你该上路了吧。
　　我说，云云，我不可能留下来，我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云云说，我也知道留不住你。你不会为了一个妓女而留下来。我急忙解释道，云云，不是那样。我无法带你走。云云追问道，你怕我变成你的累赘
　　我摇头，然后又点头。我说，旅行的人不能有包袱，只能有抱负。云云说，切，借口。
　　我没办法招架，只好背起行囊，走向大门，回头道，我走了。云云叫住我，说，算了，我开玩笑呢。我和你一起下去。
　　云云叮嘱我说，一会儿下楼，老板娘肯定会用暧昧的眼神看你，你不要否定，她肯定还会给你一张名片，你不要拒绝，反正你不要有太多表情，拿了车，我们路口再见，好不好云云还说，你放心，我没有爱上你。不要自做多情。
　　我苦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云云抄起桌上的歌词，握在手心，又看了一遍。她说，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惊讶道，你不是说那是还价技巧吗

　　云云说，过十二点后，才是我生日。你和我说话那会儿，十二点还不到。
　　我刚想说些客套话，却被云云打断，她说，你可别祝我生日快乐，听着别扭。猪我生日快乐，我又不是猪。
　　我笑道，你是一只快乐的猪。
　　云云也不生气，接枪道，就算是猪，我也是晴天小猪。

　　我远眺窗外，外面的世界已经阳光普照。天好象从来不曾蓝过，永远是灰蒙蒙。再往远一点看，我终于找到原因。石化的炼油场就在不远处。巨大的烟囱里冒出无数黑烟，被风吹散后向四面八方袭击，像攻击利比亚的联车。它只有一个目标，污染空气和影响健康。它会像切尔诺贝利核污染一样，在若干年后依然影响着人类的情绪。地球就像个溺爱孩子的母亲，注定会有一个悲伤的结局。
　　云云这时候开口了。她说，我们走吧。我突然奇怪道，云云，你怎麽比我还急云云努嘴，说，不急，你会留下来我坚定道，不会。我必须走。
　　云云一摊手，说，既然你不会留下来，多待也无意义。还是早点走好。

　　我突然有些留恋，但我还是毅然地朝门口走去。云云在跨上门的一刹那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她不幸的开始。我牵起云云的手，迈着清脆的脚步声朝前走，义无(义乌)反顾地。楼梯也给了我响应，辉映我的到来，发出嘎咬的响声。我小心地走着，摸摸干净的口袋，觉得还是不赔钱的好。
　　终于在吧台看到时钟，六点半左右。
　　老板娘已经睡熟，此时已经鼾声(风声)四起。我无意扰她清梦。
　　我和云云在吧台旁站了两三分钟，光阴荏苒，还是不见她有起死回生的迹象。云云看看我，纳闷道，我们干吗要在这看她睡觉我解释道，瓦拉还在车库里。
　　云云更纳闷了，问，车库这里只有仓库啊。我恍然小悟，说，那可能是在仓库里。我们再等等。
　　云云不耐烦了，一拳打在吧台。只听吧台轰的一声巨响，老板娘啊的一声尖叫。她醒过来
　　了。
　　老板娘揉搓着稀松的眼带，看看我，不认识似的，问，住多久云云抢过话头，说，老板娘，我们要走。

　　老板娘终于回过神，一拍脑较，说，瞧我，老糊涂了。要走是吧，那就走吧。你们不差钱。我抢过云云的话头，说，提车，提车。
　　老板娘二刻拍头惊奇，说，说我老糊涂吧，你们还不信。车在车库里，十三号。说着就往车库或仓库方向驶去。
　　一分钟左右，瓦拉容光焕发地出现在我面前。我拍拍瓦拉，说，让我们一起上路吧。老板娘伸手要钱，说，客人还满意吧保养费一百。我一听，觉得也合理。我掏出来递给她，说，谢谢。
　　云云插嘴，接过钱，和老板娘商量道，你看，能不能少给点，三十。他还会来的。云云朝我眨眼，我会意道，会再来的。我喜欢这座城市。
　　本以为老板娘会一口回绝，没料到她却答应了。她说，看在莹莹的面上，三十就三十。我喜出望外，云云也眉开眼笑。
　　这时，老板娘递给我一张类似名片的东西，并叮出去后再打开，帮她宣传。

　　我瞧瞧云云，会意地点头。

　　我推着瓦拉，和云云走在一起。清晨的阳光酒在云云薄如蝉翼的肌肤上，格外柔和。云云显得很着说，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看到她这一而，我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惊奇。毕竞每个人都有许多而，分场合和人样。就好比某一类女人，在实会上和任何不认识的人社交，而在宾馆却和任何一个不认识的射交。她们不一定是妓女，也可能不会收钱。她们和那些不认识的男人日的一致，都是各取所需。我当然郧爽他们，但他们何尝不鄙夷我们。他们认为我们都是伪什子和真□□，只有他们活得真实和谦洒。而水实上呢，我们也可能真是那样。我拿出老板娘锁则的名片，只见正面写道:新感觉阳光商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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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过头去问云云，云云的注意力显然不够集中，问了三遍才有反应。她说，啊我盯着名片上的女孩问，她是你们店的
　　云云看了一眼，笑道，怎麽，有意思我不好意思地说，她很漂亮。你认识
　　云云拐弯末们地说，就算认识吧。看过儿遍。我追问道，在哪里
　　云云说，碟子里。
　　我奇怪道，什麽碟子
　　云云说，你们男人都爱看的碟子啊。你别装清纯，说你没看过。我说，看过，看过。但是不很多。她怎麽在碟子里云云摇头，叹气道，你就没发现她是日本人我说我没有。我问，她叫什麽名字
　　云云也有些糊涂，半天才说，可能是小泽圆或者小泽真珠。她们跟双胞胎似的，我分不清。我说，噢。

　　不知不觉问，我推着瓦拉已经来到一块变压器旁，扫视一眼，哈(吓)死我了。变压器旁写着儿小彪悍的啊咐(祝福);变压器带电，请不要轻意触摸，一触即死，不死法办!我服战心惊地问云云，你们这儿的人怎怎彪悍
　　云云嚎了一眼，仿佛我国官负对老百姓的疾苦一样，孰视无睹。她朝一块绿色的垃圾桶走过上，向我的方向点头，我会意地迎向站，地指有垃股机上的文字，说，你读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