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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part11 ...

  •   除了一条狗。我在狗肉馆门口看到的它,它好可怜,浑身赤棵,没穿农服,一直在颤栗。当时它就要被拔皮下钢。我走上前,一看是只公的,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我眉飞色舞半天,花了两百多块买下了它。反正我也不亏,当自己又接了一个客呗,取突的时候还能跟它说话,看它朝我摇尾巴。也不错,对不对
      我说,对。你在错误的时代遇见对的狗。
      云云受到启发,说恨不得写本书,记录下她的所见所闻,名字就叫《现代启示录》。她又说,我很小就在这座小城里溜达,瞎混,见过太多离奇的真实事件,有些就发生在我面前。可我回家看新闻,不明白为什麽报道和我见到的不一样,甚至完全相反。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和我的姐妹淘敏敏走在路上,我们很喜欢看热闹的,见到前面停着一辆上海大众的车,而一旁躺着一个老太太。我想一定是上海大众伤害大众了。我牵着敏敏的手飞奔过去,看见地上流着一摊已经凝周的血迹。维事车主看伤势不重,自己也不会出比老太太更多的血,就一一鼓鄙薄鄙薄声中看到冒着浓烟的腰二零,它正赶过米。你懂的,像我这般喜欢看热闹的小二零,他也不想想,那帮龟儿子是你一个屁民请得动的吗,他当自己的爹是人民币啊,不赶咬牙,一段购,留了下米,还扬了展二零。这按瓜一定没想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播暖
      着吃饭,不是领导感冒,它的时速和小轻骑没两样。盼星星盼月亮,两个钟头过去,我才在
      我厌恶它可更要适应它,要不,我会活不下去。爬下来的,车开得东摇西晃,所以看下去那辆车喝高了,酒劲未退。后来,它终于停了下来,显然是撞到什麽重物。司机从倒后镜看,找不到受害人,还大声叫需着,没事瞎播腰二零犯法。我惊呆了,因为那受害人正躺在救护车的车轮底下,刚刚救护车撞到的就是她。她被撞得半死。我刚想上前提醒,那司机逆向行驶,倒转车头,可想而知,那老太太又被碾压了一次,真的死了。我当时就想,这救护车是来救人还是来杀人的。你知道最胸闷的人是谁伐,是那个肇事司机。这就叫自作孽让人死。后来回去看新闻,那医院后台确实硬,从头到尾播的都是,肇事司机操作失误导致老人死亡,承担所有赔偿责任。那辆救护车连提都没提。你知道那时谁胸最闷伐,是老娘我。我还以为自己能上电视呢。狗逼,这就是我看到的世界,
      我说,我们在同一个世界。
      云云却摇摇头,她说,不。你是个男人,和我们女人的生存环境还是有所不同。我说,我了解,可我改变不了。这不是我一个打酱油的屁民能做的。云云点头道,改变所有的错,再错也不回头。我说,人间悲剧大多数原因是错爱或错恨。
      云云语重心肠地补充说明,她说,我不知道自己观察得是否正确。我觉得你并不爱那个女
      孩
      我沉默了片刻,承认道,我不爱。从来就没爱过。
      我觉得自己可以重新审视和娟娟之间的关系,她算是我什麽人呢,我们说过的话连一首古体诗都凑不够。是我把她理想化了,后果就是判断的失误。她只是这个世俗社会中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她不是我想要的。她的行为举止,言谈和表情,她关心的话题,看的影片和剧集。大多数是我厌恶和鄙薄的。我不会为了她而改变自己真实的处世态度。其实她的生活态度也是我不喜欢的,我一直搞不懂女人每天都在干什麼。这个星期商量着在哪里吃饭,下个星期商量着在哪买衣服和化妆品,再下个星期商量着上哪里玩,再再下个星期商量着换个工作。云云说,你也别太伤心,现代的爱情本来就不是建立在有没有爱上的。大多是矫情。我同意道,对。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我不爱她,为什麽到现在我还接受不了她和别人恋爱。
      云云问,他和谁恋爱?

      我说,她所谓的弟弟。
      云云纳闷道,你们的关系也太复杂了。我说,很简单。他们在交往。云云继续追问,发展到哪种程度
      我说,打情骂翘,又搂又抱,捶府搭背,铺床叠被(这是想象)。云云一针见血道,你希望渺茫。
      我说,有时候我还安慰自己,他们是姐弟。不管他们做什磨都是如弟,只是我自己太保守。云云二针见血道,离开她,你做得对。
      我说,遗忘是一个漫长而忧伤的过程。我试着删除她在我文档里留下的文字和影象。可我却找不到别除键,我关试着一个她身边一样平凡的人。努力和她保持一定的能肉,怎掉她。云云三针见血道,你还忘不掉。
      我说,会有那一天。
      云云没好气地说,那是哪一天我笑着说,我妻妾成群的那一天。
      云云也笑了,说,你当自己是阿拉伯人啊。
      我说,有时候我也思考过,是不是因为她不喜欢我,所以我才喜欢她。云云说,老婆还是别人的好呗。

      起,都是落后的观念,也不科学。
      云云纳闷道,我真不明白,身为一个女人,我居然赞同你的观点。我说,我也不明白,身为一个男人,我居然不想上你。云云说,那个姑娘是你想上的吗
      我调皮地说,也不是,她对我来说,太洛丽塔。而我,没有恋童癖。云云努努嘴,说,你怎麽知道自己没有我说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云云继续问,她多高,一定很矮吧我说,渺小。
      云云说,你当自己姚明啊,你都这样矮,她如果还渺小,岂不是侏儒症我说,不高。
      云云说,废话,你当自己是郭富城啊,她如果高,就更看不上你。我想想,有道理。我说,你问这干什麽
      云云说,随便问问,我就是想知道,她身材和我比,哪个好。看来,还是我的好。
      我不加思索地承认,你的好。我曾经见过两次她穿黑丝袜,不很合适,像儿童患上了成人病。
      云云停了片刻,问道,你就不后悔把她交给那小子
      我平静面对,喘口气,说,不管她以后生活得幸福不幸福,这是她自己的选择。选对了,

      匆匆的过客,必须落寞。

      零钱投币,而她不找零。

      云云问,那小子和她会有结果吗
      我说,我不知道,但是我走之前他们已经开花了。云云问,他们之间也没有真正的爱情吧
      我说,天知道。我那时候特别喜欢唱一首歌,伍佰的(浪人情歌)。觉得那歌的意境和自己很像。
      云云解释道,理解,恋爱中的人都那样,看到成双成对的老鼠也能唏嘘感叹半天。我突然想问,你觉得我该忘掉她吗
      云云说,冷暖那可忧,回头多少个秋。我接腔道,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云云问,你得到没有,怎麽解释得失错漏我回答道,我所失的,竞是我的所有。

      云云看看表,时间在三点一刻左右。
      她感到时间已经不多,明显地出现焦躁不安。她说,天快亮了。
      我走过去,拉开窗布,万家灯火已经熄灭大半,只剩一部分夜猫子还在操劳。我都能听到一圈圈的搓麻发出的碰撞声由远及近地传入我的耳朵。有人真胡了,有人炸胡,有人屁胡,
      还有人小相公。
      我隐约觉得有雨丝落下,探头看将过去,原来真的下雨了。
      我瞅了一眼云云,她正徘徊在走和不走的边缘,浑然不知老天已经替她做出决定。我走近她,指着窗外又指着床,说,下雨了,你先睡一觉,到天亮我会叫醒你。云云松了一口气,朝床边走去,她说,雨会下多久我胡邹道,会下一整晚。
      云云也有了困意,在她躺下前,她说,我知道你是胡邹的,但我相信你。我觉得自己像个男人了。

      云云睡下,甜甜地,我猜想她从来都不曾像今天这样睡得如此安详。有一个如此善解人意的姑娘,如果她不是妓女,而我心底也没有其他人,我想她会是我最佳的选择。我最心底的姑家的路上,心里想着她。五分钟后,我想到,我终于失去了她。我在心里重复地类推出无数娘,早已模糊不成样。我依稀记得也是个雨天,或者不是雨天,反正是个什麽天。我走在回
      个也许,可是毫无用处。也许我早一点去追,不踟路,她可能会是我的女人,也许她早一点追,不踟躇,我肯定就是她的男人。我们都错过了。但,这不一定就是坏事。我一无所有,什麽也给不了她,我是个不安分的浪子,渴望周游世界,带着女人过夜,骑着摩托上路,沉
      醉不知归途。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家和安分的男人。这些我都做不到,如果和她在一起,注定是哈姆雷特。我只有在路上默默地祝福,希望她过得比我好,嫁的男人不比我差,赚得比我多,花得比我少。
      我再次看了一眼云云,此时的我已经精神焕发,随时可以起程,瓦拉就在下面,它肯定也想离开。
      我已经没有赶走云云的任何理由。扫黄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来了。我又拿起那张搅得我心烦意乱的《明日新闻》,什麽都没变,照片上的姑娘还是韵韵或云云,而我似乎不是我,拍得太漂亮了。心粗如猪的我赫然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日期是没错,年份好象是去年。原来搞半天,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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