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尼斯与文森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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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年轻小姐落单是很惹人注目的，格拉迪斯刚这么想，就被对方的再度开口给惊到——因为这男人是从背后贴着她耳边说话的！
“是第一次参加舞会？”
“你……不要贴着别人说话！”格拉迪斯猛地跳开一步，怎么这么无聊！耳后不自觉地发热。
说话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面具，微微闪着珠光，与格拉迪斯的面具风格倒是十分相似。金棕色头发稍长了一些，自然地散在耳后，肤色也是常晒太阳的欧洲典型肤色。他见到她如此反应不觉好笑，于是毫不客气地笑出来。
“你这个家伙……”格拉迪斯也不是好惹的，不觉用了威胁的语气。
真是无聊的男人，贴着别人耳边说话，不知道这样很无礼吗？在现代可是会招来女性一耳光的！
“你别对我妹妹无礼！”赛西莉亚把他拉到身后，质问道。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她而已，发呆可不是好习惯。”男人笑得肩膀微微抖动，“赛西莉亚，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咦？”赛西莉亚和格拉迪斯都一惊，戴上面具可不是那么好辨认的。
“香味，小姐，你忘了我鼻子很灵吗？”男人依旧在笑，甚至一派轻松地用鞋尖踢了踢地板。“可没有几个小姐用纯粹的香水啊，粉色百合花，不是么？”
赛西莉亚用百合香水，又穿了粉色，果然极好辨认。
“别闹了。”一旁的另一位男子温和开口，他戴着暗红色面具，和格拉迪斯一样也是黑发，却剪得利落，肤色相比黑色面具男有些太过苍白了。两个男人差不多高，礼服的感觉也十分低调，看起来是不错的朋友。
“这有什么，我在教初入社交圈的小姑娘一点知识而已。”黑色面具男毫不在意地说。
“你这种行为叫做性，骚，扰。”格拉迪斯几乎是一字一顿，低声威胁。
下一秒就被赛西莉亚捂住嘴巴，叮嘱这样的词语是低俗的，绝对不能说之类，倒是黑色面具男听到这个词，笑得更大声了，连长辈们都侧目过来。
“小声点！”红色面具男也微微有点脸红，“你想被注意到，然后被迫结婚吗？”
“有什么？”黑色面具男嗤之以鼻，“我的浪荡名声早就传出去了，除了看上我这家世以外，有哪个家族愿意把女儿嫁我的？难道是这位被我骚扰的小姐？”
“你少在那里欺负我妹妹，尼斯。”赛西莉亚非常怨念，显然认出了这家伙是谁，失态不是问题，问题是在这个家伙面前失态，简直是丢脸啊……
“（一连串大笑之后）……呵呵，你妹妹？介绍一下吧，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被称为尼斯的黑色面具男稍微正色，向格拉迪斯介绍自己，“我是尼斯，穆图家族的浪荡子一个。这是文森特，塞穆尔家规规矩矩的第5位王子，他们家据说和该隐有渊源呢。”
“你好。”戴红色面具的文森特向格拉迪斯微笑，她也回礼。
“好久不见啦，文森特。”赛西莉亚显然见到文森特比见到尼斯要开心得多。
“我是格拉迪斯。”格拉迪斯不情不愿地自我介绍，尼斯真是令人无语的男人啊……
“紫罗兰香水，还不错。”尼斯的指尖掠过她的鼻尖，他的手指很干净，带了一点凛冽的气息感，又再次将格拉迪斯吓了一跳——现代有几个男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手动脚啊，她还是在古老中国长大的咧，更是吃不消西方男人的热情，连见都没见过……
赛西莉亚毫不客气地以手中的扇子拍走他的咸猪手。
“你少调戏她……”
“哈哈哈哈～你真是很保护她耶～”
“那当然，你休想打她主意！”
“我才不要咧！”尼斯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格拉迪斯，“小女孩不在我的喜好范围之内。”
“喂喂！”
这下连格拉迪斯也青筋了，干嘛？！东方人个子不够高有错么？？？
“好啦好啦……”已经在一边看了半天也笑了半天的文森特终于出声阻止，“尼斯，帮女士们服务不是你的天职吗？拿点点心来吧。”
“好啊～”尼斯乐颠颠地跑走了。
“真是气死我了……”赛西莉亚气得以小折扇不停扇风，脸都憋得微微发红。
“你知道尼斯一向嘴坏，别放在心上。”文森特看起来极力忍着笑。
“你认识他们很久了吗？”格拉迪斯小声问，看起来这三人很熟。
“是啊，我们都参加过好几次不同的舞会。”赛西莉亚回答，气鼓鼓地，“别看尼斯那个样子，他的家族可是赫赫有名，就算他名声再坏，还是有排着队的女人愿意嫁他的。”
看来穆图家族真的很有名，即使是数百年后的现代也会知晓。这么想着，格拉迪斯帮赛西莉亚扇风，束衣太紧可是会影响呼吸的。
“文森特，上次的舞会你没参加？”赛西莉亚转向文森特，两人很自然地聊天，完全是老友见面的架势。
“上次据说安排了一位未婚妻，让我们见面，”文森特解释，“所以我就刻意没去。”
格拉迪斯感觉赛西莉亚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又再度起劲地扇风。
“咦咦？为什么？应该是家世很好的小姐吧？”赛西莉亚的语气欢快，却多少有点不自然。
“我还不想结婚……”文森特有点脸红，看得出来他不擅长与年轻小姐相处，有一点点紧张。
格拉迪斯觉察到空气中有一丝异样的气氛，此时传来了另一个得意的笑声：
“在这里聊什么呢？”尼斯端着精致点心和果汁来了，先递给格拉迪斯，后者理所当然地接过。
“好心替你拿点心，却不谢谢我？”尼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他的犬齿有点尖锐。
“这是你方才无礼应得的报应。”格拉迪斯实在对他没什么好感，这家伙不知道怎么长大的，怎么就轻浮成那样了呢……
“哼～”尼斯从鼻子里反对一声，将另一盘点心递给文森特，同时递过去果汁和一杯酒。
“谢谢。”文森特回应。
“瞧瞧，这才叫礼貌。”尼斯立刻对格拉迪斯龇牙。
“你又欺负我妹妹！！！”赛西莉亚双手叉腰，马上又因太激动而喘不过气，又开始扇风。
“我就欺负了怎么样？”尼斯反驳，“快点吃，一会要跳舞了。”
文森特和赛西莉亚开始吃，尼斯则是从格拉迪斯盘子里直接拿来吃。
“喂喂！”男人怎么和女人抢点心啊！
“吃一点有什么关系！我都饿死了！”尼斯吞下第一个，直接去拿第二个。
格拉迪斯撇嘴，反正她刚到这种环境，什么都不懂，还是少说多看为妙，也就由着尼斯这无赖行径了。
不过刚才，尼斯好像是把点心给文森特而不是赛西莉亚，顺便，从刚才开始那两个人之间的奇妙氛围是……
格拉迪斯喝掉半杯果汁，有点困惑地看着安静吃东西的文森特与赛西莉亚。
“很敏锐嘛……”耳边悄悄出现的声音，尼斯借把杯子放在一边桌上之际，贴着格拉迪斯耳边说，呼吸之间引起了一阵麻痒。“你也发现了吧？”
格拉迪斯愣了一下，随即赛西莉亚的嗓门提高八度：“尼斯你又来了！”
于是又一场怨念大战爆发，边上的其他少爷小姐都好奇地看过来。
格拉迪斯无奈地笑笑，赛西莉亚很热心也很可爱，不过这种时候大概也就是小孩子为了自己的玩具而吵架的级别吧。
尼斯逗赛西莉亚，而赛西莉亚则认真反驳，怎么看怎么好笑。
格拉迪斯看向文森特，却意外地看到了他有点落寞的样子，即使戴了面具也感觉得出。
那么，赛西莉亚和文森特果然是……
再看向惹赛西莉亚跳脚的尼斯，一身轻浮没个正经的样子，却也早已发觉了，还不动声色地制造条件，对身边的人细心照顾……也没那么坏嘛，除了那令人发指的调戏良家妇女的德性，算是个……好人吧。
两人你来我往地互相打击，音乐却响起来了。
“喔，要跳舞了哟。”尼斯故意掸掸身上的灰尘，其实衣服上一尘不染。
“哼！”赛西莉亚转过头去不理他。
“不跟你吵架，我继续去欺负你妹妹。”尼斯邪恶地笑笑，伸手便揽着格拉迪斯进了舞池。
喂喂喂！我是无辜的啊……格拉迪斯一头黑线，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带走了。
“你们俩好好跳吧～”尼斯对文森特吐吐舌头，一路带格拉迪斯跳舞去了。
“可恶的家伙，你敢欺负她我就跟你没完！”赛西莉亚扇子一丢，“我们也跳舞吧？好久没跳了。”
“是啊……”文森特不好意思地笑笑，“顺便监视一下尼斯以防万一。”
“那当然！”
音乐非常欢快，蔓延出温馨的气氛。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尼斯与文森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