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神无世家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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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家主，一开始就问这样的问题或许有些冒昧，不过……可以先请您解释下庭院里那两座天狗像的来历么？”刚刚坐定，飞鸟就忙不迭地问出了自己在意的问题。对她来说，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再次看到熟悉的东西，那种亲切感是难以言欲的。
“叫我伽叶姬就好了……”提起桌上的茶壶，伽叶姬为包括自己的四人各倒了一杯茶，“飞鸟大人这么快就注意到了吗？不过也是，毕竟是那么明显的标志……我们一族的祖先，确实是火之寺在那次大战后残留下来的僧侣，或者说是阴阳师。而我们一开始，就是为了等待您和旋涡鸣人大人、宇智波佐助大人、我爱罗大人的重现人间而存在的。”
“等待……我们？”飞鸟一脸的惊愕，“可是，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所以说，是一开始呀……”伽叶姬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苦涩，“那次战争中，忍者们几乎都死尽了，而之后的忍者却又产生不了查克拉，反而是僧侣，在战争之后慢慢开发出了阴阳师的力量，作为新一代的救世主降临世间斩妖除魔……”
“那个时候，作为木叶的最后一代火影，木叶丸大人临死前向阴阳师们请求，即使木叶不存在了，可是作为拯救了这个世界的你们却不能就这么在冰封中默默死去，无论如何，也一定要保护你们直到再次苏醒……”伽叶姬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在回忆着那段悲壮的历史：“当时，我们的祖先神无狩大人被木叶丸大人深深地感动了，作为阴阳师的一个分支，他毅然决定离开火之寺，在冰封你们的湖泊附近建造了一座屋子等待你们的觉醒，只是没想到直到他死去，你们还没有醒来……当然，在那之后，守护你们的任务也被当成神无家家主的责任被一代代继承了下来……”
“真是辛苦你们了……”得知神无家居然为了守护他们等了那么久，飞鸟的眼眶一热，鼻子发酸，差点落下泪来。那个时代的人，这个时代的人，无论经过多久都有人在一直关心他们，只要一想到这个，飞鸟的心中就涌现出无限的感动。
“说起来，也多亏了守护你们的福，我们神无家的家主们也有了更多时间能静心研究阴阳术，和那些把妖怪消灭完就松懈了的阴阳师不同，我们家的阴阳术可是一直在进步的哟！”感受到周围沉重的气氛，伽叶姬的语调一下子轻松了起来，“平安时代不知道哪个不想活的把魔界通往人间的封印打破了个洞，害得世间再次妖怪泛滥，一般的阴阳师根本就没有办法，还是多亏了我们神无家十三代家主神无晴和大人出山才将妖怪们制服。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个，我们神无家受天皇邀请入住京都，后来又搬来了东京，承担起守护这片土地的责任……”
“难怪当初在北海道将飞鸟他们带出来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呀……”看着伽叶姬的得意样，清音一脸颇有深意的浅笑，“看来那时候，神无家已经都搬出去了啊……”
“才、才不是！”伽叶姬有些窘迫，“当时晴和大人出山去京都后有留下弟弟泰信大人的，只是最近十多年层云峡谷底元素混乱了才不得不搬出去的……不过神无分家的人每三天都会去检查一次，也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会那么快发现飞鸟大人和其他三位大人已经被救出来了……”
“不过，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飞鸟他们是在我们家的？”红玉眨眨眼，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对清音姐姐的结界相当有信心哦，神无家的人没可能这么简单就发现飞鸟他们在越前家的吧？”
“恩，清音小姐的巫力确实惊人，在发现大人们被救出后，我无论怎么搜索都发现不了……”伽叶姬点了点头承认道，“可是因为诸位离开得太急，我们在清查了那两天大雪山国家公园的出入境记录后发现，只有两位小姐和一位越前先生是只有入境记录却没有出境记录的，因此我才能找到飞鸟大人和其他三位大人的所在地……”
“还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听到伽叶姬的解释，清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当时因为担心四人的身体状况而火速离开，虽然整理好了洞穴却忘了处理后续，失策了。“不过既然飞鸟的身份那么重要，昨天伽叶姬大人为什么会派那么一位……刻板的老先生来越前家拜访呢？”
“哎？你说蒲长老？”说到那个人，伽叶姬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哎呀呀，飞鸟大人和其他三位大人的身份历来只有家主才能知道，本来我是打算亲自去的，不过蒲长老说要为我分忧，我怎么好意思推脱？”
“……”清音三人嘴角同时抽了抽，你肯定是故意的！神无家家主要亲自去接四个平民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透露着古怪，那个刻板的死老头八成是想先来探探底，只是越前家的强人太多不好欺负，你根本就是在等着看他踢铁板的好戏吧！
“嘛，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虽然我已经大致知道了答案，不过我还是想问飞鸟大人一句……”伽叶姬的头转向了飞鸟，一脸的认真：“飞鸟大人您……真的不打算来我们神无家吗？”
“恩，我确定自己不想入住神无家。”飞鸟的眼神也是同样的认真而肯定，“对我来说，神无家虽然是个很好的庇护所，也相信如果入住一定能得到很好的对待，但是无论是我还是鸣人、佐助、我爱罗都不喜欢贵族式繁复的生活，一旦入住，我们在享受锦衣华服、珍馐玉食外，还要肩负起作为一个贵族的责任，或许您对我们没什么要求，可是众人的眼光、自己的良心无一不在审视着自己是不是对得起所得到的一切，那样的生活太累太辛苦。而走过战争年代的我们对吃穿用度没什么特别的要求，现在能在越前家这么温暖的家庭生活，已经感到很幸福了。即使当初从冰封湖中出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您，我想我们也是不会答应来神无家的。”
“……是嘛，果然被拒绝了……”伽叶姬底下头，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失落，“这么一来，我们神无一族的使命也宣告完结了……”
“喂……喂！你不要突然说出这么像遗言的话啊！”看到伽叶姬黯淡的神色，飞鸟一阵紧张，“现在的神无家不是发展得挺好的么，就算一开始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但是你们现在已经找到其他有意义的事情了嘛！刚刚说的会守护东京，这个目标也很好啊……”
“恩，我也这么觉得！”一抬头，伽叶姬的脸上笑容灿烂，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的失落了。那种表情看得飞鸟一阵发悚，这人，其实也是个腹黑吧！
仿佛逗够了飞鸟，伽叶姬右手一个响指，一只金色的蜻蜓抓着一个小袋子飞来，落在了飞鸟的手心里。
“这个是……？”飞鸟摸摸袋子，里面是小卡片？
“是给您和鸣人大人、佐助大人和我爱罗大人的身份证，有了这个，您就可以到处走走了。”伽叶姬笑得温柔，“如果要给钱什么的，您一定不会接受的吧，但是身份证是在发现你们获救后就做好了的，包括入学申请，我都和东京的几所学校打过招呼了，只要你们愿意去，无论哪所学校都没有问题。”
“真的……谢谢你……”握着手中的小袋子，飞鸟的声音有些哽咽，自己想到的事情对方都想到了，自己还没有想到的事对方也已经准备好了，这样的关心和在意，她怎么可能不感动呢？
“啊，没什么好谢的……”似乎不太习惯那样的气氛，伽叶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从小就一直听父亲大人讲那个时代的事，对我来说，飞鸟大人、鸣人大人、佐助大人和我爱罗大人是英雄般的存在，能够在我担任家主期间见到四位大人，我觉得很荣幸，所以在终于醒了的现在，请您……一定要过得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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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那边的和乐融融终于结束了，这边的红玉和清音也当够了壁花。
看着两人终于恢复了正常，清音开口了：“伽叶姬大人，突然打断您和飞鸟的谈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您请我和红玉前来，还有其他的事么？”如果只是要和飞鸟他们说清楚，那么只要请飞鸟、鸣人、佐助、我爱罗来就可以了，可是拜帖的回复上写的是飞鸟和她们两个，那么今天要说的内容，肯定不止刚刚的那么简单。
“恩，确实有些事情要要麻烦清音小姐和红玉小姐，当然，你们理解成求助也可以……”伽叶姬深吸口气，平复下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东京的结界你们已经注意到了吧，那个确实是我们神无家做的，但是最近，虫寄市的妖气突然增强，东京的结界也受到了影响……”
说到了忧心的事情，伽叶姬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扣桌面，发出“咄咄”的响声。“我们阴阳师由于和妖怪长期战斗，因此对于妖力是很敏感的。这两天，我派了下属去虫寄市考察，那边传回的报告是：整个城市瘴气增加，魔界的下等生物也逐渐增多了……”
“查明了原因没有？”红玉忍不住打断了伽叶姬的话，那次集训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不对，现在又严重了吗？
“完全没有！”伽叶姬一摊手，“我的下属查了整整两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种情形……会是人为的么？”清音沉思，“伽叶姬大人是怎么想的？”
“其实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伽叶姬的手抓紧了茶杯，声音有些飘忽，“平安时代时，曾经有人想要打开魔界之门，以妖魔乱世为契机，夺取天皇陛下的政权，只是那时候，他失败了，在他完全得手前，天皇的死士已经割断了他的喉咙，魔界通往人间的洞穴，也只是开启了几秒而已，不过即使只是这样，平安京也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一开始，是城市中的瘴气和魔界下等生物越来越多……”
“那么伽叶姬大人认为这次也是有人想要打开魔界之门了？”
“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轻叹口气，伽叶姬按按有些抽痛的额头，“上一次的魔界危机出现的最多还只是B级妖怪，可是据灵界传来的消息，在魔界还有A级和S级的妖怪，而S级妖怪，是连灵界都没办法对付的强大存在……”
“灵界？”听到了陌生的词汇，红玉忍不住开口询问。
“恩，灵界……”伽叶姬点头，“灵界与其说是一个世界，还不如说是一个机构比较妥当，自古以来，灵界负责的就是灵魂的审判和转世，就算是死神或者虚，一旦死了灵魂也是要去灵界的……此外，灵界还负责管理魔界第一层的一部分区域，监视和控制由魔界来到人间的妖怪们，当然，魔界通往人间的结界也是灵界制造的……不过近年来由于人类社会的发展，妖怪也越来越不好管理，因此设立了‘灵界侦探’一职，而现在的灵界侦探，是个名叫‘浦饭幽助’的少年。”
“哎？是他么？”红玉睁大了眼睛，“之前去找藏马的时候有遇到过呢！”那个看起来脑子一根筋的自来熟少年居然会是灵界侦探？智商……够用么？
“呵呵，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算是同僚，阴阳师擅守，而灵界侦探擅攻，就主动性来说，还是灵界侦探比较强……”
“说了这么多，伽叶姬大人，您想我们做的究竟是什么？”眼看着话题被红玉越扯越远，清音状似警告地瞟了红玉一眼，转而将话题拉回到正轨。
“抱歉，扯远了……”不好意思地笑笑，伽叶姬双手合十呈拜托状，“一直以来，我们和灵界都是合作关系，而这次的事件一旦查明我们就会通知灵界，可是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我非常担心，万一危机再现，以我们神无家的力量很可能难以抵挡，到时候，可以拜托你们三位代为保护东京么？”
“……”三人沉默了，对方的意思，是指会倾尽全力抵挡妖怪的来袭，即使是死亡也在所不惜么？
“我想，我不能答应你……”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沉思，清音还是幽幽地叹出口气，“守护东京什么的……我们不是救世主，也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更没有舍弃自身也要保护别人的善心，我们只是自私自利的普通人类而已。不过至少，我可以保证，只要妖怪来侵犯东京的地界，我们一定会出手阻止。这样的答案，您满意么？”
“恩，非常满意。”伽叶姬轻松地笑了，比起一嘴大义的人，这样回答反而更为平实，更让人信任。
越前家的三位和神无伽叶姬的谈话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在金乌西落，玉兔东升之时，三人好言拒绝了伽叶姬挽留她们共进晚餐的提议，起身告辞而去。
靠在门栏上，静静望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伽叶姬的表情悠远而复杂。
其实她刚刚还隐瞒了好些事情，比如结界，比如和尸魂界的关系，以及虫寄市那比刚刚说的更糟糕的真实情况。那三个人：优雅沉稳又聪慧内敛的越前清音、外表迷糊却意外有主见的越前红玉、明明一副大大咧咧样但又有着不容更改原则的波风飞鸟，她们的能力很强，能够对自己产生很大的帮助，但她们三个，却都不是可以轻易收归麾下的，能像现在这样达成合作协议大概是最好的了。
嘛，至少现在得到了对方答应在东京危机时出手的承诺，这样一来，东京的压力算是减轻了不少，接下来的一切，就尽力而为吧，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神无世家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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