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万圣洁南瓜

16、比赛当天

　　红玉现在的心情很纠结。
　　花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可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杂草丛生的训练场。
　　这就是姐姐说的“平时练习”的地方？
　　刀枪棍棒什么的都有，木桩、沙袋、跳绳什么的也有不少，结界也设置得很完美，甚至连医疗用具也有……好吧，这个地方确实是设施齐全，但是明显很久没人用了。
　　至少还是个天然又清净的地方，在自然环境中冥想有助于静心，能与斩魄刀更好得沟通。
　　红玉抬头仰望天空，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现在差不多快要开赛了吧，对着刺眼的红日，红玉眯了眯眼，希望一切顺利啊，不管是比赛还是自己这边……

　　关东大赛比赛会场
　　“哈？小红玉肚子痛不能来？”菊丸一个飞扑，直接趴到了龙马头上，“喂喂小不点，红玉经理有那么严重吗？昨天还好好的喵……”
　　“……不知道……”承受了菊丸重量的龙马差点把正在喝的芬达喷出来。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发现红玉姐不在，清音姐虽然轻描淡写地说红玉的力量出了点问题出去修炼了，但是会急得连和家人告别的时间都没有，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嘛嘛……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这个……”清音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比赛时间快到了，大石还没有到吗？”
　　“哎？对耶！该不会是迷路了吧？”菊丸双手靠在脑后一脸轻松，大概很快就会到了吧，搭档三年，认真的大石可是从来都不会迟到的。
　　“那是不可能的，地址和去年一样啊。”乾重新穿上了正选服的样子比起来可精神了很多。
　　“会不会是送临产孕妇去医院了吧……”喝芬达的龙马一脸的随意，在知道自己今天是替补后，就一直提不起什么劲。
　　“这个不是你上次用的借口嘛！”菊丸一手拍在龙马头顶，也只有这个别扭的小孩会找这种借口为自己的迟到开脱了。
　　“啧，还剩下十多分钟，再不来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清音看了看手表，一脸担忧。从凌晨开始周围的人就状况频频，难道自己今天犯太岁了吗？

　　正议论纷纷，龙崎教练的手机响了：“喂，大石吗？你现在在哪里……什么？送临产孕妇去了附近的医院？是嘛……那么赶得上吗？……等孕妇的家人不能离开？……”
　　“真的糟了……”“再过十分钟不去登记就取消资格了。”一旁听得仔细的人焦急得议论。好不容易打到这里要是放弃了就失去进军全国的机会了！
　　“教练，还有十分钟，问问大石医院在哪里，我去看看，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桃城皱紧眉头，现在能离开的只有自己了！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看着桃城转身跑去的背影，留下的人只能默默地等待，桃城一切都拜托你了，一定要赶上啊！如果这次比赛输了，三年级的就要引退了。

　　低头瞧了瞧手上写着“D2海堂熏&乾贞治，D1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S3河村隆，S2不二周助，S1手冢国光”的名单，清音无奈地撇撇嘴，好不容易今天一大早确定的顺序，看样子又要改了。

　　小笠原山的训练场
　　此时的红玉正盘腿坐在训练场中央，双目紧闭，头发无风而动，周身萦绕着一圈的灵子，斩魄刀悬浮于眼前，散发出淡淡的光。
　　“轮回，出来……”
　　“轮回，回应我……”
　　“轮回，我有事情要问你……”
　　少女平心静气，在心中呼唤斩魄刀。
　　红玉平时也经常和自己的斩魄刀交流，但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体内虚的影响，轮回对红玉的召唤一直没有回应。

　　“轮回！！”红玉增大灵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真的出事了么？
　　“红玉……大人……”脑海里终于响起了斩魄刀的声音。
　　“轮回，你没事吧？！”红玉的声音带了点急切。
　　“啊，还好……”轮回的气息隐隐有着一丝虚弱，“稍微出了点状况……”
　　“带我去意识空间。”不想听轮回掩饰般的话，红玉直接要求道。一般来说，意识空间是最能反应斩魄刀状况的地方。
　　“这……”轮回有点犹豫。
　　“轮回，不要让我担心，我这个主人就这么不可靠？有什么事一起解决不好么？”
　　“好吧……”轮回叹息，果然还是瞒不住的。

　　“这是……”进入意识空间，红玉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
　　天空中的红月变得黯淡，散出的光中带着黑色的气息，原本大片大片火红艳丽的彼岸花凋零了一大半，剩下的看起来也奄奄一息了，之前流淌的暗红色水流已经干涸，地面有着龟裂的痕迹，森森的白骨浮出花海遍地都是，整个景象看起来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荒芜！

　　“红玉大人……”身后传来斩魄刀的声音。
　　红玉猛一个回头，狠狠瞪着轮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对不起……”轮回的声音有着一丝愧疚，“我以为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的……”
　　“虚，已经生成了吧……”看着眼前脸色苍白，衣服蒙尘的轮回，红玉感觉眼泪正在盈满眼眶。“要我眼睁睁得看着斩魄刀为自己抵挡灾难还能开心得活着，那还算什么主人！我们……不是一直并肩而战的吗！！”
　　“抱歉，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轮回的脸上浮出了笑容，他伸手抚上红玉的脸，擦掉滚落下来的泪滴。“本是想等你的灵魂和新身体磨合完毕后再告诉你的，不过这只虚比我想象中的还强大，接下来的，还是要靠你了……”
　　“那是当然的！”红玉点头，一脸的坚定。“接下来就是我和自己的战斗，轮回，你只要辅助我就好！”
　　“呵呵……”轮回笑得开心，“红玉大人也变得有担当了呢……”

　　正说着，地下突然冒出一阵黑气，彼岸花又瞬间凋零了一片，然后地面一阵震动，地底下传来虚的吼叫声。
　　“红玉大人！”轮回的声音变得惊慌，“现在这里已经不适合您长期呆着了，请尽快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红玉的脸色也不好看。那只虚隐藏在地底吗？找不到具体位置，根本没办法对付啊！
　　“这是虚出生的前兆……”轮回的表情很是紧张，“因为与您融合的那位小姐本身就带着深深的怨恨，这些负面感情就成为了孕育虚成长的养分，会选择在地底出生，说明那只虚本身的智慧也很高……”
　　“啧，麻烦了……”红玉咬紧下唇，这一次真的遇到大难关了。
　　“总之红玉大人，请您务必记清楚……四天后，就是这只虚诞生的日期，在那之后，您所要面对的就是和虚的战斗！而是生是死，也已经不是我能预料得到的了……”
　　“恩！我明白了，你保重。”红玉握紧拳头转身离开，接下来，自己就需要去找那些人了。

　　当天傍晚的越前家
　　红玉下午就回来了，想到随后就要去找人训练自己打败体内的虚，而且很有可能会凶多吉少，心里对这个家多少有些不舍。
　　眼见南次郎和伦子带着菜菜子出门看朋友，大概要过明天才会回来，红玉就思量着为清音和龙马好好做一顿饭。
　　如果能回来就当是为龙马庆祝今天比赛的胜利吧，如果不能回来的话……红玉的眉头又不自觉得皱了起来。
　　于是，当清音和龙马带着手冢回到家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见红玉笑眯眯地坐在茶几上喝茶，旁边是一桌刚做好的菜。

　　“哟，回来了啊，恭喜比赛胜利……噗————”红玉一口茶喷了出来，一手颤抖得指着手冢国光，“他他他、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自家妹妹惊恐的样子，清音忍不住转头闷笑，龙马也压了压帽子，嘴角勾出一丝笑意，只有跟在后面的手冢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僵硬，自己是鬼么？
　　“呵呵……”好半晌，清音终于笑够了，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开口解释道，“带手冢来家里是为了帮他治疗肩膀，他在今天的比赛中肩膀运动过量受伤了。”
　　“是、是嘛……”红玉笑得一脸尴尬，慌忙起身向手冢鞠躬，“抱歉，刚刚失礼了，欢迎来到越前家。”
　　“啊……打搅了。”回礼的手冢。
　　“今天父亲和母亲出门了，家里没有其他人，手冢部长请随意。”好不容易从刚刚尴尬的境地脱离出来的红玉终于恢复了平时的表情。
　　“好……”还是话很少的手冢。
　　“啊啦，手冢你不要这么严肃嘛！”清音笑着伸手拍拍手冢的肩膀，“在学校就这个样子，难得来我们家就稍微活跃一点，今天家里长辈可一个都不在的说……”
　　“耶？红玉姐今天做的是中国菜？”龙马一眼就瞄到了餐桌上，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对食物也比较敏锐。
　　“是啊是啊，庆祝打败了强敌冰帝，我可是很难得下厨的……”恩，看时间厨房里的饭应该也熟了。
　　“既然这样的话，手冢你今天就在我们家吃饭吧，吃完再帮你治疗好了。”清音一拍手，一副“就这么说定了”的表情。
　　“……啊，谢谢……”手冢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晚饭后，龙马在外面练球，红玉、清音和手冢面对面坐在清音的房间里，气氛严肃。
　　“呐，手冢，你的肩膀我会帮你治疗，但是相对的，也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清音的表情里是难得的认真。
　　“请说。”手冢的声音一贯的清冷，惟有大腿上握紧的拳头显示了少年有多在意能否治好肩膀这件事。
　　“等下发生在这个房间里的事，请务必答应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换言之，有关我的能力、治疗方法，请发誓一定要保密！”这是世人所不能知晓的秘密，一旦知晓，就会造成世界的恐慌。
　　“好，我发誓！”对现在的手冢国光来说，再也没有比带领青学网球部进军全国更重要的事了。
　　“恩……”满意了的清音点点头，手冢国光的人品她相信，只要他说出口的话就一定会做到，就凭今天赛场上，他赌上了自己未来的网球生涯也要为青学取得胜利这一点，她也对手冢的保证放一百个心，“那么……开始了！”

　　“四方之天，冥之土地，以水为引，水幕·屏蔽！”只见清音眼波流转发出银蓝色的光，右手上形成一团水蓝色的光团，之后将光团直接往地面上一按，房间里一阵水波荡漾，瞬息之间恢复了原状，水系结界，形成！
　　“……”手冢脸色微变，面对突如其来的诡异状况，饶是心理素质再好的手冢也不禁觉得吃惊。
　　清音歉意地笑笑：“我的力量不能被世人知晓，所以刚刚才要求你保密的。”
　　“啊，没关系……”自己的同学有超能力，如果在平时自己肯定不会相信，但现在却亲眼看到了，所以即使很玄幻，手冢还是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么真正的治疗现在开始……”转眼间，清音肩膀上就凝出一个小小的水蓝色娃娃，身体里水波流动，赫然是水元素形成的。
　　“哎？这个就是水灵么？”红玉一脸的惊奇，虽然刚刚一直在装哑巴，不过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她也不会委屈自己，“第一次看姐姐你用出来呢，好可爱……”用手戳了戳水灵的脸，软软的凉凉的滑滑的，像果冻一样。
　　看着水灵一脸别扭的移开脸，红玉又是一阵轻笑，真像自家的小猫。
　　一手把妹妹推开，清音护住水灵：“这个可不是给你玩的！”随后转头向手冢示意，“那么接下来，就请你把上衣脱掉吧。”

　　看着小小的水灵伸出手融入自己肩膀处，感觉自己的肩膀凉凉的，之前的疼痛也在消去，手冢开口问：“这样……就可以好了么？”
　　“啊，理论上是的。”清音点点头，“因为之前我做过的治疗都是开放式的伤口，所以直接用巫力就可以治疗，你这种内部损伤我担心直接用巫力会触及不到，才会用渗透力最强的水灵来治疗。”
　　“其实我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一边观看的红玉沉思片刻后插嘴，“刚刚听姐姐说了比赛过程，部长是在剧痛的情况下坚持打完全场的，所以……会不会产生虽然伤治好了，但是身体却记住了当时的痛苦，从而仍然不能挥拍的情况呢……”
　　手冢一愣：“你是说……神经痉挛？”
　　“恩。”红玉点点头，“那种心理上的病痛是不能只从身体上治疗的，一切只能靠部长你自己克服。”
　　“……”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这样的结果，依然不完美啊。
　　“嘛，先把身体上的伤治好了再说，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清音双手一拍，“等下和龙马打一场看看效果怎么样好了。”

　　“果然……产生了神经痉挛……”看着院子里网球场上一大一小对战的两个身影，清音皱紧了眉头。
　　“恩，部长的肩膀根本抬不起来。”红玉的表情也很郁闷，居然真被自己说中了。
　　“部长，肩膀还在痛吗？”龙马首先放下了拍子。
　　“啊……”手冢抓紧了肩膀，心中升起了一阵无力感。即使伤治好了也还是不行吗？
　　“手冢！”“部长！”眼看这边停了下来，站在一旁的清音和红玉跑了过来。
　　“部长，接下来恐怕要去专门的医院治疗了……”红玉担心道。
　　“放心吧手冢，我会好好帮你查查治疗这方面疾病的医院的！”清音一脸的坚定。
　　“可是网球部那边……”手冢犹豫，虽然自己现在这样继续呆在网球部也没用，可就那么去治疗了网球部又要怎么办呢？
　　“哎呀，部长你想太多了啦！”红玉一把拽过龙马，“有我们家小支柱撑着，你就安心地去吧！而且网球部那群人不是小孩子，即使你不在，只要想到同一片天空下你还在和他们一起奋斗，他们一定会斗志高昂一往无前的！”
　　“部长放心，所有对手我都会一一打败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打败过自己的人，龙马眼中盛满了斗志，“在堂堂正正地打败你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输的！”
　　“恩，我也会好·好·地监督他们训练的……”清音的话很简单，只是从那春风般的笑容却带着寒冬般的气息中可以感受到她的话说的有多么认真。
　　“……”手冢看着面前这三个满脸认真的人，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自己真的能就这么放下肩膀上的担子么？
　　“嘛……现在还不用急，手冢你先回去考虑考虑，这两天看看网球部的训练再作决定好了。”清音轻拍手冢的肩膀一脸的鼓励，“由你耗费全部精力培养出来的网球部，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目送手冢的离去，龙马转头看向两个姐姐：“部长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耶？龙马很担心嘛……”红玉扑上去挂在龙马身上，“你要相信你认定的目标，他是绝不会就这样被打倒的！”
　　“呵呵，未来，很值得期待呢……”清音笑得一脸深思，手冢走了后，自己也要好好想想怎么提高队里的战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