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三人行》花一点

12、结案？

　　午后的警局里依然忙碌，时不时的有几个人站起身拿着文件在各个科室里来回穿梭。

　　电话铃声也是一阵接着一阵，报案的，寻人的，还有添乱的应接不暇。

　　闷热的天气更让人身心浮躁焦炙，即使开着冷气，单调的工作也考炼着人们的神经。

　　室外的走廊上一个不小心，两个人迎面撞到一起手里的箱子应声而落，相片书本洒了一地，还有一个漂亮的玉珠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动着。

　　“小李哎呦真是抱歉，我这正看文件呢没看见你。”

　　“王队啊没事。”被撞的眼前一花，在定睛才发现是王队，李启赶紧弯腰制止住王队伸过来要帮忙捡东西的手。“我自己来就行。”

　　“两个人捡快些，再说本来也是我撞掉的，应该的。”

　　就这样两个人蹲在地上一边捡着散落的东西，一边闲聊。

　　“小李，这些东西你以前不是都摆在办公室里吗，怎么都搬出来了？”捡起倒在地上的一个相框王队说。

　　“哦，现在东西太多碍事，没用的都清清准备扔了。”

　　“我看着东西都还好着呢，扔了多可惜，拿回家留着做纪念也好。”

　　手指一顿，又不动声色的忙活起来“不了，一看到它们就老想起以前的事，还是别给我添堵了。”李启笑笑说。

　　王队拿着一张图谱抬头看了一眼，不得不说这岁月不等人，小李27岁来的这里算算也有个四五年了，和揶果那帮孩子也差不了多少，那时候他们还都年轻气盛，现在也都沉稳老练了，他这把老骨头该退休了。

　　“好了，谢谢王队，那我先走了。”

　　“嗯。”

　　等到脚步声渐远，走廊又静下时，从隐蔽的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刚刚提到的揶果。

　　揶果平头短发，身材高大，不修边幅的样子看着有些痞气不像个警察，倒更像个土匪头子。

　　他穿着一个比基尼大裤衩和一件短袖上衣，脚下踩着白袜黑皮鞋，格外惹眼的装扮让他像个花里胡哨的大公鸡，然而过往的同事早就习惯了，自带滤镜已经是他们必不可少的技能。

　　部门的人都知道揶果和李启算是比较熟悉的朋友了，他们同一年入公安局实习，李启属于那种老好人，细心主意多，而揶果是纯毒舌，极端胆大，偏偏脑子还挺好使。

　　走到刚才俩人相撞的位置，揶果半蹲着在摸索些什么。

　　片刻他从墙边的门缝处举起一枚碧绿的玉珠子，托转着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揶大叔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段玉如刚从档案室出来就看走廊上蹲一个人，看那衣着整个公安局绝找不出第二个。至于为什么叫他揶大叔，实在是揶果自己要求的，说揶果这个名字不符合他的人设。

　　“啊没什么，拿记录本你这是要去哪？”揶果自然地收起珠子插着兜倚靠在墙壁上。

　　“还没通知到你吗？有人来自首了，”段玉如抱着记录本站在揶果3米外暗暗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我们正在查的那个杀人案。”

　　一瞬间的惊诧从脸上划过，表情极为到位，揶果正了正身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好。”

　　推开审讯室的门，才发现里面的人还真不少，还好审讯室够大，不然可能装不下这么多人。

　　“揶果！来的正好，正要通知你呢。”王队回过头连忙招呼段玉如他们。

　　“王队他这是什么情况？”段玉如问。

　　对面的木椅子上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眼窝深陷，神情恐慌焦虑，腿还有些微微发抖。

　　“他说他叫樟大山，程伟梭是他杀的。”王队回答。

　　“只有程伟梭？”李启在一旁问到。

　　“嗯，他有一个11岁的儿子据说被程伪索害死了，所以才铤而走险杀的人。真是没想到，要是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就不能定义为连环杀人案了。”王队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现在窗户纸一捅破，才有点回过味来。

　　段玉如也是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人自首，她之前还在想到时候要怎么跟王队他们解释关于两个人犯案的事情，但现在看来有人比她还急。

　　樟大山的自首太过于突然，凶手是不是他还不好说。如果是，会不会太过于简单，如果不是，那樟大山又为什么自首，他和凶手是什么关系？

　　一大堆的问题浮现在脑中，段玉如小心的向四周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动作。

　　王队坐在桌前，皱着眉深思熟虑，李启和吴名托着下巴站在旁边翻看查对刚才的供词，成棋在观察樟大山的一举一动，而揶果！

　　蓦地和揶果的眼睛对上，段玉如先是一怔，然后淡然的点点头又转了过去。

　　“犯案过程交代一下。”揶果好像并不怎么在意，问话的就和你吃了吗一样随意。

　　刹那间屋子里的人都直直的看向椅子上的男人。

　　樟大山一个激灵，抬头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张望，嘴里哆哆嗦嗦断断续续的说着“是我杀的是我杀的，那天、那天我跟着他到那个小、小巷，然后把他杀了，真的是我，碎尸，对我把他碎尸了，他害死了我儿子！我的儿子！”

　　“从哪跟的，又是怎么杀的？”

　　“从、从，”樟大山大睁的眼睛，里面遍布血丝，情绪尤为激动。“从酒吧后面，酒吧后面跟的，躲过了摄像头，我用砍刀把他砍成了好几段，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还有呢？”揶果紧跟着问。

　　“没有了，没有了。”樟大山摇头否认。

　　眉头皱起“可还有人说在程伟梭死之前，见过他呢？”段玉如问。

　　樟大山呆了一瞬，又急忙改口道“我、我跟着他，在附近等到天彻底晚了才动的手，我冲上去抱住他从后背捅了一刀，真的，你们要相信我说的话，人是我杀的。”

　　“可我们看过你的资料，你没接触过人体医学之类的吧。”成棋插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抓着头发，樟大山突然站起来，不顾旁人的阻拦大吼大叫奋力挣扎“别再问了就是我杀的！程伟梭就是我杀的！”

　　“他不会有精神病吧。”段玉如觉得荒诞。

　　王队也被吓了一跳“确实应该带他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

　　“他说的虽然基本上能对上，但漏洞很多。”成棋说。

　　“嗯…可他要真有精神病的话，是不是犯案的时候也不清醒，手法很像也太巧合了。”吴名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哎真费脑细胞，我要先去休息下啊。”揶果说着拉开门，跨步走了出去。

　　“诶揶果。”王队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大家也忙活挺久的了，都去休息休息吧。”

　　就在所有人心力憔悴的时候，巨大的飞机迎风贴近地面，伴着震耳欲聋的嗡鸣声在航道上滑行着。
　　【您乘坐的航班已安全到达S市，请带好您的物品准备离机，谢谢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Your flight has arrived in S city safely. Please take ……】

　　S市中心机场，一个穿着牛仔裤，露肩泡泡袖衣服的漂亮女孩拉着行李箱从飞机上走下来。

　　“哇，简直完美！”林晴晴欢呼着。

　　她欣喜的左看看右看看，感觉什么都新奇极了。

　　用找肖哥哥做理由她爸才好不容易同意放她出来，这回她可要好好玩玩，当然顺便看看那个能让肖哥哥放弃那么多跑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这么想着，林晴晴像脱缰的野马上蹿下跳的就奔入了茫茫人海中。

　　不过。

　　肖哥哥住哪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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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难受啊~因为熬夜码字所以最近几章有点短小，_(°:з」∠)_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