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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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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是刚发生的,孙全财媳妇离得不如郑葳近,也没出去跟村里的媳妇婆子聊天。
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得到新八卦的孙家婆媳。骂了一声孙求财老婆不做人,就给郑葳科普起孙有余。
孙有余在孙家村这个小山村里,算是个小地主,家里有几十亩良田,养着几个佃户。
平常对村里人很大方,谁家有个困难事,都愿意搭把手。
村里不少人都在农闲的时候,去孙有余家里打零工贴补家用。最近的就比如孙全财家的大儿子,现在就是在孙有余家里给玉米脱粒。
孙有余在村里人缘很好,就是有一点,独苗苗的大儿子小时候摔坏了脑子,成了傻子。
本来是个聪明的男孩子,因为一场意外,成了现在的模样。
孙家婆媳言语里不无惋惜。
刚聊到这个话题,门外就一阵喧嚣。
孙有余家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听说孙晴天不愿意嫁给自家儿子,甚至与婶婶打了一架。
当即让媒人过来,取消婚约。
很多家境贫寒的女孩,愿意为了孙有余家里给的丰厚嫁妆,以及嫁进婆家之后的少奶奶生活,嫁给一个傻子。
孙有余家里没有必要强求孙晴天,心里不情不愿的,万一以后虐待他们家儿子怎么办。
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尽管孙晴天是个机灵姑娘,从现在她在村里和镇里做的生意就能看出来。
若是孙晴天做了他们家的儿媳妇,他们家一定会再上一层楼。
但那是他们家孩子是个正常人的前提下,他们家的傻子儿子压不住这么个精明人。
孙家的话说的很漂亮:“既然晴天不愿意,这门亲事就算了,毕竟是为了结亲,不是为了结仇。”
孙有余家到底是生气的,对于孙晴天嫌弃人家儿子,最后还把彩礼要到手。
孙有余是个地道人,平时谁家有个困难事,都愿意帮忙。
明知道这彩礼要回去,必然会引发孙晴天与她小婶的矛盾,却还是把钱要回去。
彩礼钱前一天收到手,第二天就被孙求财老婆花掉。
按理说二十两银子,对于农家是一笔巨款,花掉没那么容易。
就算买一些贵价商品,也可以将之卖掉,但孙求财媳妇那真是不是一般人。
她掏出一两银子免了正在服役的丈夫的劳役。
又从中掏出一半银子走关系,让孙求财能在乡佐家中做一个小管事的。
三老在乡里主要掌管收税事宜,在镇上是比较有话语权的那一类。
乱世杂税多,什么田税户税山泽税......越是朝廷需要钱,收税的越忙。
郑葳在街上看完热闹才回的家。
回家时,她手里拿着一个空碗,郑章手腕处斜跨一个很秀气的小筐。
郑葳对于身边人,总是不吝啬夸赞之词,夸得郑章拼命压制上扬的嘴角。
只傲娇的说了一句:“今天第一次,以后肯定编的更好。”
郑葳对郑章的话表示相当认可,顺毛捋让他受用极了。
刚才听孙全财老娘说,她这筐准备明天拿到集上卖。
一个能卖十个钱,郑葳觉得,按照郑章的手艺,绝对不止十个钱。
郑章被夸奖舒服,回去做饭主动烧火,郑葳对于自己彩虹屁的效果很满意。
既然吃这一套,那以后还可以再夸一夸。
晚饭吃的是中午吃剩下的土豆鸡块,以及在锅里熬煮一下午的鸡汤。
觉得素菜含量不够,郑葳清炖了个白菜。
家中调料和食材都不够,郑葳不能像真正的大厨那样,仅凭借简单的食材,就能烹调出美食。
虽然跟御厨没法比,做的菜也还行,毕竟后世是短视频的天下,短视频软件什么内容最火,厨艺视频经久不衰。
经常跟着做菜视频学习,她做出的成品也还行。
中午吃了肉,晚上清炒的白菜,解腻又爽口。
晚饭大家吃的都很满意。
尽管都曾是天潢贵胄,吃着各地大厨烹饪出的美味。
由于都很久没有吃过正经饭菜,这两顿饭对于他们来说依然难得。
天黑前吃完饭,吃饭时锅里烧着热水,方便一会洗澡的时候用。
郑葳最先去洗澡,她洗澡的时候,天上还有些许光亮,由于屋子里的光线不好,没有透光的玻璃。
外面有光,但屋里是黑的。
郑葳就摸黑勉强洗完澡。
祁元潜打算出去用凉水冲一下,却被郑葳拦住。
郑葳前一天为了不冷场说的话,他是一点没往心里去,因此今天还是想像之前一样用凉水洗。
“昨天不是都说好了,以后烧热水洗澡的时候给你们带上一点,省的你们用凉水洗澡,天冷了身体受不住。”
不等祁元潜拒绝,郑葳就要把他推回去。
推了一下没推动。
郑葳心想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她又使劲推了一下,祁元潜依旧微丝不动。
这就有点尴尬了。
郑葳自然的收回手:“郑七很快就洗完了,你别着急。”
把没推动祁元潜这一现象,解读为他心急去洗澡。
郑葳洗完澡,自然地坐在灶台旁烘身体。
间或灶台里的火苗不旺,她就往里加一块木头。
因此她此刻身上暖烘烘的。
就挡在祁元潜前面,不让他出去。
祁元潜身上还是有一些教养在,心里不愿意,却没有一把搡开郑葳。
一部分原因也是知道郑葳没有恶意。
郑葳跟祁元潜说起明天的计划:“我发现家里很多东西没有,听隔壁大姐说明天镇上有集,咱们一起去买点。”
半天没等到祁元潜的回应,她又可怜巴巴的问了一句:“行吗?”
又是半天没得到回应:“你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
祁元潜是能薅出让她睡好睡暖的被褥的人,于是郑葳相当殷勤的在郑章洗完澡后,指使郑章倒水打水。
郑章在外人面前相当能收敛做戏,郑葳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丝毫怨言。
郑章:这像话吗,两个大人,指使一个小孩干苦力。
郑葳笑眯眯的:“那你知道怎么去吗?”
“知道。”
祁元潜忍无可忍:“你如果还在这里站着,我就不洗了。”
“好的。”
郑葳从善如流的,离开那间平时堆放杂物,晚上洗澡的屋子。
她转身坐回灶台前,看见堂屋门口不声不响的站着一个姑娘。
这时的天色很暗。
郑葳只朦胧看到一个身影,不出声也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