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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萧家楼白,占有欲现 ...

  •   邢朔见初牙呆愣愣傻站在原地,低笑了两声,伸出手掌揉了揉那细软发丝。

      “逗你的,走吧。”迈着步子就往花园后山的鹅卵小径走去。

      初牙回过神来,腕间的红莲印记隐隐发烫,就如同脸颊的温度,两只微凉小手合拢脸颊也没有办法降下这滚烫的热。

      看着往前还是单薄身板的少年身影,随着步伐,跟上前去。

      初牙堪堪给邢朔介绍了后山几株古植,就被管家通知去用晚饭了。

      初家老宅正中间,露天下,摆放着一张清朝三品大臣用过的八仙桌,镂空木雕上镌刻着貔貅、仙鹤,古色古香,年代久远。

      今天不仅是邢朔邢家派小辈来拜访初老太爷,还有萧家、隋家都派了这一辈最年轻有为的少年来庆祝初老太爷的七十大寿。

      初牙带着邢朔往正厅走去,望见八仙桌左侧一个高挺的身影,笔直的背板挺拔地坐在圆桶椅上,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更显俊逸,时不时和初向山谈论着什么,竟让爷爷爽朗的笑了两声,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显得实为赞赏的样子。

      萧家楼白,萧家少主,自萧家落败后就挑起家族大梁,从那以后使得萧家并未落于其他各大家族,反而日益强大,他的功劳可谓不小,年仅十八岁的少年,他雷厉风行的手段着实有些让人惊讶。

      萧楼白在前世与她并未深交,只是每次看她的眼神中总是透露着些可怜怜惜之意,初牙也从未多想,毕竟这样的少主,小小年纪担负太多,与她的交集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罢了。

      萧楼白身边的阴郁少年,是隋家隋衍,有着一双爱笑却不见眼底的凤眼,眯起来时总是让人沉溺于中。

      初牙却止不住战栗,别人可能看不出,但她知道这狐狸又在算计人了。

      前世白家二少白康南私底下嘲讽隋衍是隋家私生子没多大出息,隋衍的妈就是个花巷里出来的窑姐,谁知道隋衍是不是惯了隋家姓的外人孩子。

      第二天,白康南就被扔在了杨柳巷口的琅嬛楼里,身上,嘴里被人浇满了粪水,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那股恶臭,显而易见,除了隋衍还能有谁。

      自那以后各大家族不再有那嘴贱的去招惹隋衍,毕竟狐狸可轮不到他们惹骚。

      “爷爷,我们来了。”初牙娇娇软软的声音如同云朵般绵软。

      正在说话的两人停下议论往初牙的方向瞧来,只见眼前的少女犹如一株倾世幽兰,一身纯白连衣裙,胸前翠绿色佛坠静静挂在细如天鹅脖颈的凝脂肌肤间,忍不住让人想抱入怀中细细碾磨。

      她那莹白如玉的面庞竟比白裙还要耀人,周身像是散发着丝丝金光,一双鹿眼更是惹人怜惜,娇娇柔柔,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颤抖着,让人的心也止不住随之而颤。

      邢朔见对面熟悉的两位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耳尖都泛起了些许粉嫩。

      顿时心感不悦,一步迈向前去,挡在初牙面前,向初老太爷作揖回礼。

      “初老太爷,这是家父让我带来的寿礼,您瞧瞧合不合您心意。”身子往初牙那又挪近了些,把那两人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从一旁管家那接过一个用红布小心翼翼包裹着的楠木方盒。

      木盒被红布层层裹住,置于八仙桌上,邢朔一点点轻轻打开,还没露出里面的东西,初牙只觉腕间莲印发烫的异常,整个手臂都像要被烧灼一样。

      盒盖被邢朔掀起,阵阵冷雾气猛地窜出,消散后正中躺着的竟然是一株雪莲。

      晶莹剔透的莲瓣上竟然同她手腕间红色莲瓣的纹路一模一样,只是她只有一片莲瓣,而那株只存在于传闻中长于高山之巅的雪莲有整整七片莲瓣,每片莲瓣相互包裹,半开不开,却依稀能看见花间发着幽光的花芯。

      “小朔。。。这是那传说中能够医死人肉白骨的雪莲吗。。。”初老太爷颤巍巍地站起,不禁感叹出声。

      “是的,这是家父偶然所得,得知初家少主未曾痊愈,这株雪莲虽没有传说中那般神奇的功效,但至少能够让言阳站起来,脱离病床的束缚。”

      邢朔一字一句慢慢地回答着激动的初向山。

      初向山伸出皱如枯树的手轻轻触摸木盒,似乎害怕一用力就将这天山雪莲揉碎了,这是言阳的希望啊。

      “小朔,郉家这份心意老夫心领了,我替言阳向你们道谢了。”初老太爷终于展露出多年来真正会心的笑容。

      望着眼前邢朔淡然的神色,初牙内心也止不住激动万分,有了这株雪莲,再加上她被净化的血液,相信哥哥一定会康复的,那她也将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初牙那炙热感激的眼神紧紧盯着邢朔高挺的背影,不经让邢朔内心泛起一阵涟漪。

      他的牙牙到底经历了什么,仅是一株雪莲就能让她如此喜悦,听说她在初言阳倒下的那几年不断给他输血,正常人连续输血身体都会出现亏空,更不要如此瘦弱的小姑娘了。
      虽然初见牙牙,她血色如常,并未有一般输血者的惨白面色,但终究着实受了苦吧,否则那双鹿眸为何时时浸满泪水。

      想到这儿,邢朔回头望向初牙,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心疼。

      以后就让我保护你吧,不会在让你受苦了,牙牙。邢朔心底暗暗发誓。

      萧楼白随即捧出一尊玉观音,观音娘娘悲天悯人,纤纤素手捧起玉露宝瓶,白玉色泽有如给观音像裹上一层透明薄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但此时在萧楼白眼中,玉观音不及面前少女分毫,这玉色在少女白腻凝脂肤间相形见绌,她才是楼白心中的观音娘娘,浩浩红莲安足下,弯弯秋月锁眉头,光是那一抹远山黛眉间的哀思,就让人心碎不已,恨不得将她捧上那观音足下的莲花宝座。

      不知为何,初家少女的淡淡神色总让他心中涌起怜惜之意。

      萧楼白内心苦笑,怕是自己被压抑太久了吧,凭一人之力撑起萧家门楣已然不易,更无空闲考虑婚姻大事,见到眼前这个玉娃娃,倒是有种冲破体内的冲动想与她牵手偕老。

      一旁的隋衍也不甘示弱,将隋家珍藏许久的绝版《冲虚经》献于初老太爷作寿礼。

      初老太爷一向信佛信道,见到这套《冲虚经》不免眼前一亮,欣喜万分,不禁对隋衍高看三分,隋家这一辈中也就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颇具实力,起码他的思谋就属他人所不及。

      隋衍也听过初家这位为兄献血的姑娘,但从未见过真面,不曾想竟是如此玉人儿,感叹初家真是暴敛天物,要是他有这么个妹妹,还不捧到天上,将星星都摘到她怀里,不让她触碰尘世纷繁杂扰,更不舍得让她尝到一丝痛苦。

      内心暗自唏嘘,这初家可比想象中的有意思。

      “别站着了,快入座吧。”初老太爷坐在上位,招呼着初牙和邢朔入席用膳。

      宴席间,萧楼白就坐于初牙对面,时不时用余光扫向那白玉面庞,看的初牙内心有些不自在。

      初牙抬头回瞪一眼,自以为能唬人的凶狠,在萧楼白眼中更像是勾人的妖精,在轻挠他的心。

      一侧的邢朔见此情景,心里气郁,想一把抄起对面的萧楼白猛揍一番,瞥见他的牙牙再未留神于对面,慢慢舒缓眉头,夹了一块红枣糯米于初牙的细瓷白碗中。

      初牙抬起一双鹿眸深深看了一眼左侧的少年,他期待的眼神就像是自己五岁那年养的小白狗,总是吐着舌头舔的她满脸口水,但那湿润的眼神又让她无法拒绝。

      此时的邢朔和小白狗的眼神比起来过犹不及,仿佛她不吃,下一秒就要委屈的低头呜咽。

      初牙用葱白如玉的指尖握起汤匙,小口小口地咬着糯米,又甜又糯,一嘴红枣的清香,确实不错。

      咽下一小口,便冲邢朔笑了笑,自然而然地吃下了整个糯米枣。

      邢朔只是下意识占有性地给初牙夹了菜,不曾想她竟然这么给自己面子,没有一丝迟疑就吃了下去。

      他不自觉露出了几分满足的傻笑,还冲萧楼白和隋衍那里得意地瞥了瞥。

      萧楼白和隋衍眼底露出几分疑惑和不甘,邢朔和这少女怎么如此熟悉,并未曾听说他们见过啊。

      也不知是初家家教森严还是家风严谨,在初老太爷轻咳一声后,对面的少女将头低的和碗持平,再未抬起,只是默默地小口吞咽食物,只能看见那樱粉唇瓣吃的润泽一片,引人食欲。

      邢朔见小姑娘如此乖巧,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边的糖渍,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真想让人把她一口吞入,必定比那糯米红枣还要香甜可口吧。

      想着,邢朔也舔了舔薄唇,默默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糯米枣。

      真甜啊,牙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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