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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横尸遍野,如愿以偿 ...

  •   待到看不见食人蚁群的踪影,章妍秀才慢吞吞从棕榈树上顺爬下来,捡起地上半只被烧焦的残蚁,用张瑶被吞噬殆尽的骨架上剩余的一段布条裹住蚂蚁,小心翼翼放入身侧浅灰挎包之中。

      如此,即使自己回到书院,别人问起来,她也好说是张瑶自己斩杀领军蚂蚁,被蚂蚁群追踪吞没,自己实在无能为力,食人蚁群只追踪身上有蚂蚁尸液的人。

      完美无缺的回答。

      章妍秀阴暗着脸庞,裂着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小嘴,哧哧地笑着,在张瑶尸骨未寒的累累白骨旁显得尤为阴森可怖。

      未曾多做犹豫,章妍秀便继续向前寻找灵草,她要完成评定任务,取得评定资格,不让任何人,特别是隋棠,小看自己。

      娄山中山风阵阵,将远处缠绕山峦的朦胧雾气都吹向了林间,在黎明的曙光下熠熠生辉,穿透着云雾的缝隙照耀着大地。

      隋棠和初牙好不容易从黑熊带来的恐惧中回过神来,随意拾捯了一番就准备继续出发寻找木简上刻画的赦怙灵草。

      她们目前的位置差不多已经处于娄山老林的最北端,只能不断向南行进,可是走得越深,越被眼前的可怕景象所惊呆。

      一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野兽尸体,她们并未在意,只是以为更为庞大的灵兽捕猎所致。

      可再往前走了一炷香时间,满地血肉模糊的残躯骨架散发着阵阵恶臭的血腥气味,如潮涌般的血水直直流淌进土壤,瞬间泥土都被沾染成血红色,诡谲异常。

      越是往娄山正中央靠近,野兽尸体便以成百上千的数量急剧增多,空旷的地面都不够它们倾倒。

      尸身重叠在一块儿,腿压着兽首,兽掌死死支撑,却明显承受不住背上如大山般沉重的力量,生生将兽前腿压断,半截白骨刺破宽厚粗粝的兽皮,裹挟着白黄色黏稠的骨髓,隋棠一下子就拍着胸口呕吐了出来。

      初牙睁大清澈见底的鹿眸,惊恐地望着眼前数以千计的壮观兽尸堆。

      一路走来,她从未想过娄山之中竟有那么多灵兽生灵,可为何都死在了这里?

      到底此处发生了什么?

      她困惑地眨了眨纤长的羽睫,轻咬了下恢复以往娇嫩的红润唇瓣,却见隋棠在一旁呕吐得十分难受,彷佛要将胃里仅剩的那点食物全然怄出,手指控制不住地扣向喉咙,一张娇艳的芙蓉面铁青,被眼前景象恶心得面如死灰。

      初牙轻轻走上前,温柔地拍打着隋棠的后背,拿出柳汝严给她们准备的水壶递给正吐得难受的隋棠。

      隋棠将口中秽物一吐而净后,粗暴地一把夺过初牙手中的水壶,不由分说就往喉咙里灌了几大口,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直泛上来的作呕气息,稳了稳身子,沙哑着嗓子,平日里尖细做嗲的甜腻声音全然消失。

      “病死鬼,我、我们如今怎么办,看样子前面更加危险,还要继续走吗?”

      说着,她又弯下腰,倚靠着树身,继续空怄了几下,却发现胃里的东西全被吐尽,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些尸体都是往林中央去的,我们如今也找不到赦怙灵草的下落,不如跟着这些踪迹去看看,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再原路返回。”

      初牙掂了掂脚尖,细微滑着脚下湿润的泥土,抬起一双剪水秋瞳,望着隋棠煞白无措的娇容,等待她的回应。

      隋棠拍了拍浑圆饱满的胸口,娇声喘着气儿,脑中仔细思量了片刻,最终还是向初牙点了点下巴,同意她的提议。

      在娄山的最南端,邢朔和关霖南从下树后已经往北走了许久,入眼所见皆是灵兽残尸,昨晚上这场灵兽潮就是奔着娄山正中央去的,他们都不知那深山老林处到底有何奇异之处,只能循着兽尸踪迹一路向北行进。

      不知是凑巧,还是缘分,连续走了两个时辰,他们竟然与隋棠和初牙二人相遇。

      从远处遥望,那抹肤白胜雪的身影如同烙印般紧紧镌刻于邢朔心上,无论身隔多远,都能一眼认出,彷佛就这样看了她千年万年,直到宇宙洪荒破灭都无法抹去那玉人儿在自己心上的印记。

      初牙也毫不例外,远远地就瞧见一道熟悉的黑影,颀长如雪峰之巅的凶狠冰狼一样伫立在清冷的晨风里,冷漠却又暗藏炽热的眸光紧紧直视在她身上,似乎在等待,又彷佛是在暗自窃喜这场偶遇。

      一身黑衣也掩盖不住他狠厉冷冽的俊朗英姿,有若满月映秋水,繁星落寒潭,硬挺的剑眉直横入鬓,薄唇皓齿,一双漆黑如稠墨的眼眸,清冽彷佛能看透人心。

      “哎,小姑娘,咱们真是有缘分啊,快告诉小爷你的名字,咱们也好结伴同行呀!”

      还未等邢朔开口,身后本来疲惫不堪的关霖南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拨推开邢朔宽厚的肩膀,龇着一嘴白牙,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展露一个他自以为最帅的笑容,头凑向初牙莹白如玉的脸蛋,嬉皮笑脸道。

      “唔。。。”

      一句话还未说完整,邢朔就挣开修长的大手捂住关霖南的臭嘴给拉到身后,炽热滚冽的眼光灼灼地凝视在初牙肤赛凝脂的雪肌上。

      看得出来他的牙牙着实受了一番苦难,原本素白的长衫上沾染了好几处泥土的污迹,葱白如玉的指尖也被脏渍所蹭,留下几道使白玉有瑕的痕迹,却还睁大那双纯净清澈,不见丝毫杂质的鹿眸对着他细细观望,惨不忍睹的可怜娇样着实让他心疼不已。

      邢朔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掌将眼前的娇软人儿揽入怀中,好生安慰一番。

      走得近了才发现初牙脚下那双鞋子已经被血土染得浸湿,走路姿势也颇为怪异,一瘸一拐的。

      其实,这真的不怪初牙,她一路走来也有好几个时辰了,基本就没休息过。

      别说是隋棠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了,就连关霖南算作体力还不错的学生也受不了连夜跋涉的赶路,更不用提初牙才从病床上爬起并没有多久,身子一直处于虚亏的状态。

      好不容易得到莲瓣印记的洗髓化灵,但体质的变化是要潜移默化的长时间蜕变,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所以初牙的脚底早已磨出了严重的血泡,整个脚心都红肿不堪,套进罗袜中与地面的血水相融,也分不清到底是她脚上的血水,还是野兽尸体的鲜血。

      “牙牙,上来!”

      邢朔瞧见初牙强撑住腿脚,娇软的身子已经在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二话不说半蹲到初牙面前,如同一只守望王城的雄狮倨傲盘踞在殿门之前,稳若泰山。

      低沉嘶哑的嗓音厮磨着初牙的耳膜,不容拒绝的强硬语气让她耳尖瞬间红了一大片。

      她的耳后根滚烫灼热,红得有如染晕了上好的极品胭脂,圆溜溜的大眼睛扑朔扑朔,纤长的睫毛如同蒲扇般上下翻飞,有些惊讶地启开红润欲滴的唇瓣,但一想到上辈子为保护自己而丧命的邢朔,这些彷佛是他习以为常的举动。

      只是初牙身后虚弱的隋棠望着半蹲的邢朔,恨恨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口中的贝齿嚼碎一颗一颗吞下去才甘心。

      明明她才是最虚弱的样子,自己那么大一个活人,这邢家少主的眼睛是瞎了吗,怎么一个两个只看得到初家那个病秧子,完全不管她的死活。

      隋棠惨白着脸蛋,细长吊梢的双眼紧眯成一道直线,愤恨地握紧掌心,刚刚好不容易强压下的恶心又泛了上来,她只能一手扶着身侧的树身干呕了好几下。

      “原来你叫牙牙,真好听,来,要不小爷背你,这待遇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哦!”

      关霖南挤进来凑这热闹,一副作势要蹲下身来背初牙的架势,吓得初牙脑子一片空白,未做任何犹豫,如同飞一般轻轻撺上邢朔宽厚的背膀。

      感受到背上传来的温软身子,娇软温热得有如一块蓝田暖玉,邢朔冷峻的面容渐渐舒展开来,冷硬紧绷的嘴角松懈了几分,薄唇不自觉地勾起,露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一种填满内心空虚的满足感畅通全身,修长的双臂有力地托举身后柔软细嫩的娇臀,触手可及的是无法形容的酥酥麻麻,如通电似的。

      邢朔瞬间感觉自己的手指不能动弹,僵硬地不行,不知是享受呢,还是给自己找了个折磨。

      初牙莹白如玉的小脸涨得通红,如同小媳妇似的紧紧将脑袋深深埋进邢朔的脖颈内,霸道而又熟悉的气息充斥鼻间。

      初牙柔软细嫩的唇瓣随着晃动不小心轻碰到了邢朔脖颈处搏动的肌肉,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颈间,惹得邢朔一阵心神荡漾,心中一窒,差点就要将托举初牙臀瓣的手掌撒开。

      不过还好,只是轻微地一下滑,邢朔立即稳定下心神,将他的牙牙重新往上颠了颠,牢牢背抱在宽厚的肩膀上,纹丝不动地跨着稳健的步伐往林中深处而行,只是那红得快要炸裂的耳尖暴露了他此刻心中的疯狂。

      如愿以偿地抱上他的牙牙,邢朔此时恨不得绕着娄山老林狂奔三圈,以示内心的激动之情,燥热不安的内心砰砰乱跳,也不知贴紧背胸的牙牙能否感应得到自己此刻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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