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高·完结·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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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学弟是不是超级帅！你应该看看他之前的那个喜报大头照，我拿我的人头担保，真的绝了！”谭明明笑眯眯地看着叶绡尔，颇为得意地说。
“我靠，这种绝世帅哥我怎么快毕业了才一睹芳容？？我服了。”叶绡尔念念叨叨，语气里满是可惜。
“没事，毕业了就去倒追，你可以的！”谭明明已经开始展望美好未来，“顾随之的英语好像贼差，给老张气的啊，等你毕业了，你就可以加上小学弟的□□，备注：补英语吗亲~”
“哈哈哈哈哈哈那我毕业就开通家教业务吗哈哈哈哈哈”叶绡尔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诶我说真的啊，肖肖，毕业了我们去做家教吧，还可以赚钱呢。而且时薪肯定不会低，还可以把你的英语笔记整理整理复印一下，卖个好价钱。”谭明明颇有经商头脑，已经开始想着如何赚取人生的第一桶金了。
“可以啊，我看之前的学长学姐都在做的，他们时薪好像有100呢。”叶绡尔也忍不住打起了小算盘，“不过都等先考完再说啦。”
两个人聊着天，走回了教室。
自从第一次见过顾随之之后，叶绡尔见到他的频率越来越高。谭明明把这种现象解释为“你之前不认识他的时候不会注意到他而现在被他的帅气征服了也就会格外注意他所以其实频率是一样的但是你的心态发生了变化”现象，叶绡尔觉得很有道理。在繁重的课业之余可以看看帅气小学弟洗洗眼睛也不失为一项轻松愉悦的娱乐活动。
高考就伴着这样平常平淡却又紧张的日子来了。
高中三年的所有积累，都只是为了那三天的几个小时。所有人，饶是叶绡尔这样的学霸，考完之后也有种唏嘘之感。最后一天考完之后的下午，整幢高三教学楼跟快要爆炸似的，教室外面人头攒动，教室里面人声鼎沸。谭明明一边啊啊啊啊尖叫，一边飞速地从课桌里拿出成堆成堆的试卷和草稿纸，豪迈地扔进了身边的麻袋里，这个麻袋，还是她从教学楼清洁阿姨那边要了半天，并且承诺会把自己扔掉的所有书都给她，才拿来的。
“我终于不用做数学题了。”她边说着，边把课桌里所有的数学教辅书拿出来，扔进了麻袋，还码得整整齐齐，有一种庄重的仪式感。
“我也不用做语文阅读理解了，不用再背作文素材了。”整整齐齐地一摞素材积累书被拿了出来，码进了麻袋。
“英语模拟考886，单词书886。”做起来不要钱的英语试卷，背起来不要命的单词书了解一下？
等到整理的差不多了，本来满满当当的课桌洞，脚边沉重的装书箱也已经空了，杨老师也走进了办公室。大家整理的动作都不自觉的小了下来，乖乖的坐到了位置上。
杨老师先是沉默着，像是酝酿了很久，才开口：“同学们，考完了感觉怎么样啊。”
“爽！”下面有比较大胆且皮的同学喊了一声，逗得大家一阵笑。
“都很爽吧，以后再也不用被我逼着背作文素材和名家名句了，也不用再抓耳挠腮地做阅读理解了。你们结束了几年啊，十二年的学习，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学语文了。”
明明是很开心的事情，叶绡尔的眼眶却莫名有点湿润。每个人都梦寐以求了很久的时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心中怀有的竟是不舍。正想转头和谭明明诉说一下杨老师的不舍，转头一看却发现，谭明明已经在拿餐巾纸擦眼泪了，整个人都有点绷不住。
“今天应该也是听你们最后叫我一声杨老师了，我知道你们背后有叫我老杨啊。”老杨表情突然严肃，搞得每个同学都有点紧张，毕竟这笔旧账真的要算，每个人都有份，“怎么就把我叫老了呢，我上一届的孩子们都还叫我杨哥，到你们这儿咋就变成老杨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杨哥！”每个人都破功了，奉承的叫着“杨哥”，叫完却发现，老杨的表情开始绷不住了。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开始真正的人生了，不用再像高中这样，心中只有高考。接下来，你们的人生应该由你们自己去支配了，由你们自己来谱写。一个个，不知不觉都成为帅小伙儿，大姑娘了。以后一定……要记得多来看看我。”老杨的声音开始哽咽，但是还是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好了，大家快点整理吧，没整完也没事，后几天返校日再回来整理。早点回家，去见见你们的父母，感谢他们陪你走过这三年的艰苦时光。回家吧！”
明明是很开心的事情，是一个再也不用回来的假期，但是每个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仿佛刚刚急着整理的不是自己。但那也确实不是自己，那只是没有长大，急着宣告世界我解放了的自己。
老杨笑着，催促着同学们快些整理，迈着顿顿的脚步，走出了教室。所有同学都看见，他一走出教室，就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叶绡尔身边的谭明明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以为我会很开心的，呜呜呜，为什么我这么难过呜呜呜。”谭明明边哭，边擦着眼泪，叶绡尔给她递纸都来不及，她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靠前面的刘嘉明凑过来安慰着谭明明。
“行了行了，又不是以后不来看老杨了。你每个假期都回来，每次都来看他，看他到时候还要不要你来。”刘嘉明一边给做到了谭明明的前面，一边给她递纸，一边耍嘴炮逗她开心。
“你走开呜呜呜。”
叶绡尔看了看走出去的老杨，又看了看身边大多数悲伤的同学，跟谭明明说：“走，我们去办公室跟老杨告别，你不是早就说你毕业之后一定要拍拍老杨的啤酒肚吗？”
“啊？真的拍啊。”谭明明抬起了哭红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叶绡尔。
“拍啊，他又不能拿你怎么样。走走走，你要敢说敢做。”说着，就拉起了还在擤鼻涕的谭明明，往语文组办公室走。
语文组的办公室和英语组的在同一层楼，每个办公室前面都热热闹闹的，挤满了过来告别的感谢的同学们。
谭明明和叶绡尔敲门进高三的语文组办公室，老杨看见她们，放下手中的毕业照，站起来说，笑着说：“怎么过来啦？”
谭明明的眼泪又止不住了：“呜呜呜杨老师……”话也说不完整，只会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抹完眼泪后委屈的问：“老师，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哈哈哈哈别哭了，搞得多伤感似的。”说着，老杨虚虚抱住了谭明明。
谭明明高中三年，最喜欢的老师就是老杨，虽然老杨唠叨，作为语文老师还老喜欢灌鸡汤，但是老杨爱护每一个学生，看不得他的学生受一丁点欺负，总是称他们为“我的孩子”。
“杨老师，我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肖肖也会！”谭明明止住哭泣之后，拉着叶绡尔的手，郑重许下承诺。
“好啊好啊，随时欢迎你们回来看我啊。”老杨笑眯眯的，随即看向叶绡尔：“怎么样啊绡尔，这次考得怎么样啊……”问完还没等叶绡尔回答，就制止了她，“算了算了，不问了，下意识地就问出口了哈哈哈哈。你去看过张老师了吗，他肯定在等你啊。毕竟是他教出来的A中英语小公主啊。”
叶绡尔红了脸。也不知道是哪个起名废给她起了个这样的绰号，一传十，十传百，现在老师们都知道了。内心腹诽着，面上还是保持微笑：“我们打算看完您就去看杨老师的。其实明明来是想实现她的一个心愿。”专业姐妹坑叶绡尔正式上线。
“哦，什么心愿啊。”
“就是她想摸一下您的肚子，感受一下喝饱墨水的肚子。”叶绡尔努力在克制自己的笑意，但是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地上扬。
其实就是一个啤酒肚，看起来圆滚滚的，不知道拍起来会不会有声音。此乃谭明明原话。
出了办公室后，谭明明的眼泪已经收住了，也丝毫没有怪叶绡尔卖队友的意思：“哇，老杨该减肥了，是该减肥了。”
突然，她抓住了叶绡尔的手，颇为激动：“肖肖你看你看，那个是不是顾随之啊，进了老张的办公室？”
叶绡尔定睛一看，还真是，他手上似乎还拿着一张卷子。
“走走走，我们去找老张。”谭明明迫不及待地扯上了叶绡尔就往英语办公室走。
英语办公室里也人头攒动，但他们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老张办公桌前的顾随之。因为老张教的高三班级比较少，所以他的办公桌前目前也只有顾随之一个人，看起来冷冷清清。再加之顾随之人高高瘦瘦，往那儿一站就可以俯瞰整个办公室。
“老师你好惨啊，怎么都没有学生来跟你告别啊。”顾随之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手里拿着令老张吐血的英语试卷，嘴里还不忘diss老张的人气。
“谁说没有？”老张正想发作，看见顾随之身后走来的叶绡尔和谭明明，眼睛瞬间眯着笑了起来，“这不是来了吗。叶绡尔啊，今天考的怎么样啊~”
顾随之听到这个名字，整个脊梁骨都挺直了，后背僵硬地不敢转身，扭了脖子快速地看了一眼，真是叶绡尔和她身边那个朋友。
叶绡尔走到了顾随之的身边，心脏也跳得挺快，但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没必要紧张，小学弟又不认识自己，就落落大方了起来：“考的挺好的，阅读理解和完型都没有不确定的选项，时间也来得及，我作文还打了草稿。”
“那就好那就好。”老张的皱纹快要堆到天上去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跟她们两个聊起了天，丝毫不把顾随之放在眼里，但也没有赶人就是了。
顾随之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因为一动似乎就可以碰到叶绡尔裸露在外的手臂。借着他们聊天的机会，顾随之就可以放肆的看着叶绡尔的侧脸，只要时不时地再看向张老师就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她的肩膀只到顾随之的胸口处，整个人在顾随之看起来就是小小一个。高高的马尾随着说话小幅度的震动着。眼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忽闪忽闪的上下挥舞着，嘴角咧开，是一颗十分可爱俏皮的虎牙，尖尖的，却和整个人给人的温和感觉有点反差萌。而叶绡尔的声音比之前在动员大会上听起来更清亮，没有了话筒和扩音器，听起来软软的，好听极了。
“接下来就要好好享受三个月的超长待机暑假了嗷。”张老师笑意盈盈间，突然记起还有个顾随之的存在，眼角瞬间拉了下来，“顾随之，你看看学姐，你再看看你，这次的英语考试怎么又错了这么多？”
张老师边说，边拿起了顾随之的考试试卷。
顾随之还没缓过来，愣了一会儿的功夫，张老师已经把试卷拎了起来，放到了三人的正对面。上面红色的叉叉还鲜嫩欲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高·完结·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