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梦幻伤神

2、剑之曲·水过无痕

　　剑之曲•水过无痕
　　他轻轻地从空中回旋落地，脚下踏出一片灰尘，悄无声息。这个时候，敌人的白影闪过，瞬间射出三枚飞镖。
　　另一个人，则替他拦下了这三枚飞镖。
　　“多谢。”盖聂又轻轻地对她说，可是没有得到回答，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端木姑娘。”
　　她缓缓的歪下身子，回眸望着他，眼睛的深潭里是他遥不可及倒影。
　　卫庄冷冷的笑，白色的发丝颤动。
　　盖聂闭上眼睛，淡淡的散去了那原本可以让人窒息的杀气。整个空间荡漾着平和。
　　白凤、隐蝠、赤练满目嘲笑。
　　“多谢，端木姑娘。”他又重复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身体，像是怕惊动了什么。
　　卫庄，后退一步。
　　恍惚间，众人听到空气里有着动听的剑的长鸣，清脆、灵动。
　　“师哥，没有想到…你还是，悟出了它。”卫庄静静的开口， “可是，即使是这样，你依旧不可能打败我。”
　　“银曲。”盖聂冷冷的说着，他望着闪着残光的鲨齿剑，动动美好的唇，在心中发出了叹息。
　　“我要得到你的一切！”卫庄狂怒起来，白发如同有无数只无形的手的牵拉而飞散着，凌乱不堪。
　　盖聂不躲，他只感到背后一阵剧痛，鲨齿却停在离心口不到一寸的地方。
　　他转头。
　　黑暗如同巨浪，瞬间淹没了他自己：天明。那个自己想要一生守护的孩子。

　　回忆中….
　　大雪纷飞，飞上枝头，飞上草尖，整个世界似一片茫然。
　　那雪地上有一排整齐的脚印，远处的天地相接的地方，有个走动的身影。
　　近了…近了…近来了…
　　人影缓缓地走着，最终停在倒在血泊中的他的面前。“聂儿…聂儿…”那个人呻吟。
　　人影的面容清晰。那样清晰的有些虚幻。
　　每个江湖人都知道。他叫盖聂，他叫荆轲。
　　盖聂左手轻轻的扣了口腰间的剑鞘，好看的唇和出一口热气。冷峻的面容，隐隐有着心痛的神色。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道歉，就如同，判决了他的生死。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对不起。”盖聂还是在道歉，“我帮不了你。”
　　举剑！落剑！
　　雪地中，有几个路人可以在隐约中听到那个字眼：
　　永别。

　　“盖先生！”班老头惊讶得大叫出声来，“天明，你在做什么？”
　　身后惨白的白蚁寂寞地染上了殷红的血色。
　　那个女人高高在上好像是神一样的女人的声音似乎再次回荡在耳边。那声音曾无数次毁灭了满怀希望人们的心。
　　“你得到将是最好的，珍惜的、想得到的，都是将会永远失去的。”
　　雨淡淡的撒在机关城外的土地上。连天地都在哭泣。
　　“我是该死，但现在却不能死。因为我欠的，还是要还的。” 他耳语一般的说着。
　　身影缓缓地倒下去。缓缓地-------缓缓地------
　　时间像是放慢了一万倍。
　　这个时候，在天地间的哭泣声中，他朦胧又中回到了过去-----
　　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想到什么？记不得------

　　回忆中。。。
　　“舟上，日下，天天地地形加堕影。”老人倚靠在门边，口中念着模糊不清的残句。暗淡的日光将老人孤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记忆中，师父总是这么背对这所有人呢。盖聂提着剑，稳稳地走在摇晃不定的小舟上。
　　“聂儿。”“是。师父”
　　盖聂对老人恭敬地行礼，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看。”老人微微侧了侧身子，他指着太阳落下的方向。那是小舟行出来的方向。“你看到了什么？”
　　“太阳、残光、白云、蓝天、碧海、水纹------”盖聂一一回答。
　　“对！水纹。但，聂儿，你可知纵横天下所必有的是什么?”老人打断了他的话。突然，声音沙哑，好像快说不出话来了“水过无痕。”
　　“恕徒儿愚昧，不明师父的意思。”
　　“灵动的剑意要干净，不留情，不犹豫，但做灵动的心意要有如水平静的境界-------”
　　“是。可、水也有汹涌的时候，这------”
　　“所以，我的意思是：水过无痕。一剑斩落，绝不留有泥沙。舟从水过，留下的只有很快归平的小水波，即使荡漾着阳光的美丽也不过是一时的。”老人盘腿坐下，形如堕影，日月------”后面的字眼像是泡沫一样涣散在老人干裂的唇边。

　　时间又飞快地流转了起来。
　　那一道优美的弧形在空中勉强停住，依然不稳，却已点燃了希望的火。
　　“叮咚------”剑的长鸣，清脆、灵动。
　　“银曲。”微带笑意的死亡之音空落落地回荡“终曲——水过无痕。”

作者有话说

　　貌似没有人鸟偶，即使是这样！我也会写完它。呵呵...偶打字很慢的....可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