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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人生若只如初见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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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舒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杨慕安果然掀帘子进来了。他在萧舒一侧坐下,开口道:“二公子方才与我手下说的,可是真的?”
萧舒看到他坐在侧位,忙站起来让座。杨慕安摆摆手,说:“二公子,军中都是些粗人,你不必讲究这些,随心就好。”
萧舒却突然抿嘴笑了,杨慕安觉得有趣,问道:“二公子在笑什么?”
“我在笑将军太过自谦了,整个大周谁不知道将军文能安社稷,武能定乾坤,将军却说自己是粗人。”萧舒回答道。
这话说得有点奉承的意味,杨慕安盯着萧舒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却很自然,显然这话发自内心。
杨慕安轻轻摇头:“二公子谬赞,虚名罢了。”
萧舒也没有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是在杨慕安对面坐下了,说:“方才将军问我,在下说的都是实话,一个月前我在京中被人劫持,不久前才找机会逃了出来。”
他说得简单,细节处有很多疑点,杨慕安却没有再追问,只是笑着说:“既然如此,便是你我二人的缘分。”
此时他身上那股摄人的气势收敛了很多,萧舒与他同处一室,却没有觉得不意外,相反,这位年轻的将军说话的神态语气都让他觉得舒服。
萧舒问道:“将军此次回京,是我大周的功臣,陛下必定很高兴。”
杨慕安随意地靠在马车壁上,叹息般地说:“是啊,陛下一定会很高兴,只是陛下的恩宠却不一定是好事。”
这话说得太直白了,萧舒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将军慎言!”
他这幅样子逗笑了杨慕安,他直起身来,拍了拍萧舒的肩膀,说:“二公子放心,这里没有外人,外面的将士都是我的心腹,杨某虽远离朝堂,却也不至于胡言乱语。”
萧舒听到他那句“没有外人”,心里一暖,也笑问道:“纵然如此,我与将军初见,将军怎么分辨是敌是友?”
杨慕安勾起嘴角,说:“我说我素来看人很准,二公子信不信?”
萧舒说:“将军既能统领百万众,自然是能慧眼识人的。”
杨慕安坐近了一些,又说:“况且对二公子来说是初见,对杨某来说却是故识。”
“此话怎讲?”萧舒这时才真正惊讶了,杨慕安是什么人物,如果认识,他怎么会没有印象?
杨慕安依然在笑:“二公子不认得我是应该的,因为我们素未谋面,不过,咱们二人确实有些渊源。”
说到这个,萧舒就明白了:“将军是指齐太傅?在下不才,虽蒙太傅指点过学问,却不能算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说来,齐太傅就是杨慕安的业师,杨慕安乃是太傅的关门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
杨慕安点点头,说:“确实是指老师,不过却不是师兄弟的关系,如果我没记错,二公子表字是临意?”
萧舒又吃了一惊,问道:“将军如何得知?难道是太傅曾和将军提起过?”
不怪萧舒惊讶,他今年才弱冠,当初正是齐太傅取的字,其他人知道倒是不奇怪,可杨慕安在北境待了三年,这些小事不该知晓。
杨慕安似笑非笑地说:“我告诉公子,公子可不要嫌弃。二公子的表字其实是杨某取的,老师从中挑选了一个。不过,按照我的想法,也确实是临意二字最好。”
齐太傅虽学富五车,为当代大儒,但确实时常有惊人之举,这种事情,的确像是他做得出来了。加上杨慕安是他的得意门生,让他代劳,也在情理之中。
萧舒一听就明白了,说:“哪有嫌弃之理?将军是当世豪杰,在下深感荣幸。”
难怪杨慕安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是谁,原来竟有这样一段缘分。萧舒确实不嫌弃,不过这取字之事,除了长辈,一般…就只有夫君来取,也不知齐太傅是什么意思。想来杨慕安虽然与他平辈,但文韬武略当世无双,也当得起这个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