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女巫与学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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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他拍了拍胸脯，颇有自信的对我说道：
“我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巫师！”
我操控着水晶项链的能量不断地汇入眼前的法阵，这正是需要聚精会神的时候，我不愿理会他。
“嘿！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这个小子见我不理他，声音又高了几个度：“我说，我会成为最伟大的巫师，请你收我为徒！”
水晶中的能量逐渐干涸，虽然法阵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是没有发生我预料的召唤血之王——我启动这个远古法阵的实验又失败了。
我轻叹一声，转过去看着这个16、7的年轻小伙子，虽然赤裸着上身，看起来狼狈的很，但是他的眼睛中仍然散发着自信的光辉。
不过这个时代只有自信是不够的。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我转过身盯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用严肃的口气说着：“现在猎魔人和教众们遍地都是，即使是最强大的巫师一不小心也会死的。”
“我不在乎这些，他们抛弃了我，我要毁灭他们。”他狰狞的表情诉说着内心的愤怒。
“我是不会教你的，你赶紧回去吧！你这个年纪就应该赶紧找个老婆成家！没事想学什么巫术，脑子烧坏了吧！”我厉声的呵斥他，看来这就是一个因为生活不顺心而心生叛逆的小孩子，教这种幼稚的人是最烦人的了。
“你不教我，我就告知教堂你的位置，把你抓起来。”这个小子见请求不起作用，竟然威胁我。
作为巫师界赫赫有名的跃火女巫，竟然有人出言威胁我，本来在他闯入我家的一开始没有直接轰杀了这个小子已经很有善心了。
“哦？你这么说就不怕我现在杀人灭口吗？”我不甘示弱 ，反过来威胁他说。
他看起来有些畏惧了，只是还是不屈的说道：“我不怕！反倒是你，如果我死了，教堂的人肯定会来找我的，我只是一个没用的祭品而已，能换掉一个巫师的命，我觉得值！”
我皱起了眉头，并非因为他嘴里说的什么祭品，因为我知道教堂那群人是肯定不会来找他的。只是我知道，他嘴中的祭品应该就是那些愚蠢者为了逃避所举行的净化仪式，而我，正好最讨厌这个所谓的净化仪式。
“小子，你有成为巫师的觉悟吗？”
“有！”
我看着他斩钉截铁的神情，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不禁勾起了嘴角。
二、
说是成为老师，但是实际我并没有教他什么，仍然只是自顾自的进行自己的试验，这个叫做巴蒂斯特的男孩也不说话，每天也是自己独自坐在屋内的一角，自学我保存的书籍。
“你能看的懂？”
距离拜师那天已经过去三个星期了，他还是一个人津津有味的看着书，我实在耐不住好奇感兴趣的问道。
因为这些书上面的知识很是晦涩难懂，没有老师的指导，一个毫无魔法经验的普通人几年都很难参透上面的知识。
他倒是实在，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我轻蔑的笑笑，看来他也应该明白这条道路不好走了吧。
他手指指向工作台上的卷轴，嘴里念念有词，紧接着那卷轴竟然凭空之间进行了细微的移动，从魔法波动来看，这是名叫束缚的魔法，这魔法会导致被施法目标无法动弹。
“怎样让这个卷轴进行长距离移动？”他看着我，第一次请教了我。
我惊愕的看着他，虽然束缚只是简单的魔法，但一个普通人，是怎样在没有教导的情况下学会这招的？
不过看起来，他似乎是把束缚魔法当成了移动魔法，以为是那种可以让物体随意移动的魔法。
很好，我对这个名叫巴蒂斯特的小伙子产生了一点兴趣。
我带着巴蒂斯特来到屋外森林，指挥他使用魔法去束缚一条毒蛇。
魔法成功了，那条毒蛇一动不动，这个束缚魔法完成度极高，没有出现束缚不到位导致被施法目标还会轻微动弹的情况，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初学者使用的效果。
我走上前去，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被束缚的蛇，上面的魔法波动让我不敢相信这只是一个普通人使用的束缚魔法。
“你干的不错，看起来你很有魔法天赋，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教你更强大的魔法了。”我端起作为导师的架子，这个巴蒂斯特是个可造之材，既然他仅凭自己就已经做到这样，那么我也不好一直摸鱼，是时候尽到一个导师责任了。
“你之前也没有教我什么啊。”巴蒂特斯收起了手指，不过似乎很不满我这种说法，出声反驳道。
“你不能这么说，总不能我说收徒就收徒吧，总得考验考验你，不过你现在已经通过考验了，现在你就是我跃火女巫的正式徒弟了。”我双手掐腰，试图掩饰神色的尴尬。
而我没有发现那条被解除束缚魔法的毒蛇，已经靠近了我，并趁势咬在了我裸露在外的脚踝……
我躺在床上，猛烈的蛇毒让我四肢僵硬，不得动弹，还好因为有水晶项链，这毒没有直接要了我的命，我让巴蒂斯特找到关于解毒的书籍，让他根据那个给我配药。
他翻着书，严格的跟着指示配置解毒的药剂，精神很是专注，只不过手忙脚乱之间还是透露出他只是一个新人。
虽然他很认真，但我还是出言提醒道：
“你不想我英年早逝的话，就不要放蓝色的紫罗兰。”
虽然剂量什么的把握的很不错，但他好像不认识花草种类。
“30岁的老太婆就不要说英年早逝了！”他出言反驳我，不过他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你这个臭小鬼！我才27！还是大好的年纪呢！”
我顶着蛇毒，使劲拍着床板以传达我的不满。
……
三、
没想到我不是因为那些佯装的正义之士而杀，而是被自己的徒弟给害要死了！
我看着这个还在傻傻搞不清楚状况的学徒，恨得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作为巫师的追求，和父母从小给我灌输的人生想法，我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前往各个地方进行探险，起初我并不想带上这么一个累赘，可惜这个愚蠢的小子可能会在森林迷路或是被那些愚昧的教堂抓住，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带上他，以免这个小子被捉住后供出我的存在。
事实证明，尽管作为学徒，巴蒂斯特的性格可能并不适合，但是作为同伴，他又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上大忙。
只有这次例外，我们出去探索身处沙漠地带的古代遗迹，他竟然能掉进了一个那么明显的洞坑，还说这里没有其他危险，让我赶紧把他救出去，我跳进去了他才说这里设置了禁魔魔法！
虽然现在只是我们被困在这里的第二天了，但在沙漠这种的昼夜温差极大的影响下，不仅体力将近到底，水和食物也支撑不了太久了。
只有我脖子上父母传给我的项链，能传递一些微薄的魔力让我足以施展一个可以维持温度的小罩子。
我数着洞里的骸骨，周围洞壁的砖块上有着被火烧过的黑色痕迹，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坑应该是当时国家用来集体杀死魔法师一类的人做的，要不然也没法解释为什么一个坑会有禁魔魔法。
“你不是很能吗？现在想想办法啊。”
我再也看不下去那些砖块的花纹了，我实在忍不住的对他发起了脾气。
“那你呢，你不是自称跃火女巫吗，每次遇上危险你都不会释放魔法，只知道让我去解决。”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嘛！不就是为了让你可以独当一面的活下去嘛！”
“……”
第一次，巴蒂斯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又回到了抱着膝盖一言不发的状态了。
我也不愿意继续和他说话，躺在被埋在薄薄一层沙土下的骨头堆上，看着天空逐渐暗淡。
几个小时后，项链的魔力终于也枯竭了，寒冷的夜风一下子包裹了我们两人，因为掉进这个坑里，背包里的东西大多已经摔碎的无法使用，再加上所有法师的克星禁魔魔法的存在，且这个坑并没有办法攀爬，我想不出任何可以逃脱的对策。
恐怕我要和这个傻徒弟成为坑中骸骨的一员了吧。我这么自暴自弃的想着，意识逐渐模糊，到底是要睡着了还是要死了我也不得而知，我也不想继续抵抗了，任由黑暗吞没我的意识。
我最后的感觉便是有人拖动了我，然后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踢开了覆盖我的布块，只是一刻，冷风就将我冻醒。
我一睁眼就看到了同样侧身躺着的巴蒂斯特，他身上除了给我披上的衣服，贴身的都全部脱掉扔到了一边，保持着□□状态，并且在我醒来之前，一直保持着拥抱我的姿势。
我的衣服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因为有保持体温的魔法存在，我平常只是穿着一层薄薄的袍子，并没有什么保暖的效果，而现在，我这单薄的袍子和一些其他的衣服混在一起，做成了简单的被子铺在我身上。
我赶紧坐起来，发现我们正在探索的古国遗迹的城堡里，虽然叫做城堡，但是已经很破败了，到处都是透风的破洞。
不过现在需要赶紧确认巴蒂斯特的情况。刚才我一直枕着巴蒂斯特的胳膊，而现在这条手臂已经发紫，那只手臂的右拳上血肉模糊，几近露骨。看他似乎因为伤口失血和寒冷而进入了休克状态，而且他脱了所有的衣服，也就是出现细胞大规模死亡的征兆了，情况很糟糕，如果再不迅速对他进行急救，恐怕他会撑不了多久。
我将那层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催动项链，将魔力注入他的身体，然后我找到散落在一旁的背包，将所剩无几完后的应急药草给他灌下。
看着他脸色逐渐缓了过来，我才松下了一口气。
第二天中午，他醒了。
“啊啊啊啊！”他惊叫着从地上弹起，捂着自己的右臂，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醒了？”
我吃着手里的鸵鸟肉，看着咋咋呼呼的他。
“你的胳膊已经没事了，不用那么大动静。”
他听到了我的话，仔细感受一下确实右臂并非想象的充满酸痛。
看他恢复正常，我把用木棍插在地上的另一块鸵鸟肉递给他。
“吃吧，等你恢复一些我们就回森林吧，现在我们的状态不适合继续探险了。”
他似乎是默认了，他用手接过食物，确认是熟的之后立马开始狼吞虎咽地撕咬肉块。
“慢点吃，不着急。”我喝了一口水，问他：“我挺想知道，昨天晚上你是怎么逃出那个洞的。”
他回忆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对我说：“那些砖以被腐蚀的太过脆弱，而且只有一层，所以砸开了之后沙子就流进来了，沙子不流了就再砸开一块砖，就这样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出了那个洞我不就可以使用魔法了吗。”
“那个时候看你没有呼吸，我还以为你死了。”他扭过头，不再看着我的脸：“只是不想让你的尸体和那些骨头混在一块。”
“所以你就想和我死在一起？”一般来说，成为巫师的代价会丧失感情，虽然我只是一个新晋的巫师，但我能察觉到我的‘心’的确颤动了一下。
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我无法确认，对于我来说，我的爱应该已经被埋葬在19岁的那一天。
“你可真是可爱呢”尽管感情尚未确定，不过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我会觉得他很熟悉，亦或者我之前就知道了，他很像我那个弟弟一样，天真而又帅气的弟弟，只是我不愿意接受另一个人闯入我的内心。
“……”
我看着他的脸，他转过一边，我们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自顾自地啃着鸵鸟肉。
四、
我不敢相信，这个早已过去学习魔法最好年龄的人类，对于黑魔法竟然有如此高的天赋，仅仅5年，对于黑魔法上的造诣就快要与我相当，打心底里我开始觉得这个男孩真的可以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巫师也说不定。
我在一旁看他利索的剖开一只活体青蛙的肚子，取出内在的心脏，用羽毛笔在小小的心脏上写下精密的符文，他的速度和成功率比很多老牌巫师都要高，这对只有5年的巫师学徒来说，真的很不可思议。
写好符文的青蛙心脏，被他放入一个人偶的心脏处，那个人偶好像获得了生命力一样，抽搐了几下竟站了起来，接着又瘫倒在工作台上。
“巴蒂斯特，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我出言劝止他，巴蒂斯特已经五天没有休息去研究这个傀儡术了，因为和黑魔法接触并且经常熬夜研究的他，虽然年纪仅有22岁，但憔悴的与40岁的中年大叔一样了。
“碧翠丝，你明白的，仅仅凭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足以考虑炼狱世界的事。”巴蒂特斯依靠着座椅，紧闭的双眼有一层厚厚的黑眼圈，他的语气很虚弱，我很担心接下来他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
“你还年轻，未来你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而且这本身就是需要长时间研究的，不着急这一时。”我把桌上散落的魔法书和手稿收拾整齐，摞成整齐的一摞。
说是作为导师，但我已经教不了他太多，更多的需要他自己探索研究。
他没有说话，我也不再劝他，想当年我也如此着迷的研究各种各样的黑魔法。
“森林中已经有了猎魔人出现的痕迹了，我们马上就要搬离这里了。”我默默的翻开摞在最上面的魔法书，心不在焉的看着那些记录在页的符文。
“要搬到哪里？”
“我想好了，越过这片山脉，向北走，直到遇到可以定居的地方为止。”
他沉默片刻，轻轻推开板凳，站到我身后，想抱又下不去的手停在半空。
“我……没办法陪你走了。”巴蒂斯特想了想把手放下，他有自己的追求，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我知道的，你要去找哪个巫师协会对吧，因为他们似乎找到了打开炼狱世界大门的办法。”
“……”他知道自己瞒不住我，也就默认了我的说法。
我转过来，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他不高，只长到和我持平的状态，所以我可以很轻松的以这种姿势抱住他，从前他也经常抱怨自己没有超过我的个头，曾尝试过食用秘药却被我制止了。
我们互相抵着额头，在长久的日常生活中，我认清了自身的感情，是爱。
“去吧。”
“嗯。”
……
五、
第三天，我们便收拾好了各自的东西，离开了这片承载了我们三年回忆的森林。
我向北边的山脉，他向南方的帝国，我们背道而驰。
长途跋涉下，我最终找到了一处适宜定居的地方，虽然那是一片坐落于半山腰的村落，虽然住在有人的地方会导致暴露自己，但是这里有一股特殊的波动，我能感觉出来这里有一处炼狱世界的大门。而且我也才有30整岁，不像那些独自活了百年的老巫婆，我是实在无法忍受没有人与之交流的情况了，我想这也是和巴蒂斯特生活给我带来的坏毛病吧。
村子里的人很好，不会因为我是一个外人就排斥我，甚至主动担任起帮我造房子的事情。
这里很偏僻，所以信息流通的也很慢，就连村子里的人想要买些东西都要去河流的下游盆地的镇子里，相距也有两百来里的路，不过总比我之前住的深山老林好多了，这里还是有一条固定的道路的。
定居下来后是真的感觉有人烟的地方很棒，来到这里后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可以一天都呆在屋子里，而是有空就出去沿河走走，不仅认识了一些村民，还采集了一些以前待的地方不常见的材料。
因为救治过一个被山林野狼咬伤的男人，这之后村里有人生病会来找我，因为不想暴露加上他们也的确对我有恩，我担任起了村里医生的职务，因为这个我在村里的威信也增加了不少，有的时候还会有人带来礼物探望我，没想到我一个巫师还有一天会有这种境遇啊。
在这个村落里我想了很多，包括之前与巴蒂斯特相遇时的那天，那天是我才搬进森林没多久，房子才刚刚造起来，而且是我下了阵法的地方，一般人也找不到那里，之后5年的时间都没有圣职方面的人来过也证明了可靠性，真不知道他找到我是因为天生对魔法敏感而无意识的破解了阵法还是因为上天的缘分。
后来，作为村中的医生，我的名气越来越大，那些临近的外村村民也会慕名来找我，还有那些身陷怪病的，也会来找我碰碰运气，我第一次这么认为，就这样成为一个巫医，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不过虽然事情挺多，到了晚上，我还是在寻找那个炼狱世界的信息，研究如何到达那个世界的办法，我已经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过不久之后，炼狱之门就会开启，这也是我会选择在这里定居的一大原因，同时这也让我不禁想象现在的巴蒂斯特到底怎样了。
六、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教堂的人会发现我在这里，那些曾经对我有恩和我对其有恩的村民们，他们之前朴素笑脸已然变为了憎恶，就因为他们听到了教堂将我判为邪恶的女巫，完全不在乎和我互相几年的交情。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变脸的如此之快，我并没有伤害他们，甚至三番两次救助他们，或许，这就是巫师注定的命运吧。
仅仅在我察觉到我被盯上的时候，我所生活的小屋就已被包围，虽然屋内无法直接看到他们在哪里埋伏我，但我能够感到令人讨厌的憎恶目光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仅村子里的原住民，还有那个镇子以及周围村子远道而来的普通人，还有十几个教堂的走狗，而我能做到的只有在我的小屋里与之周旋，我好歹是在巫师界小有名气的跃火女巫，抵抗几个杂鱼还是绰绰有余，但如果他们使用大杀伤性魔法的话，我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我以小屋为圆点又释放了一圈火墙，试图阻拦他们，他们好像也不急着捉我，似乎在等待我缴械投降，所以也只是释放小法术来干扰我，他们虽然没有人可以打得过我，但是只仅限于单挑，外面可是有十几个教堂的法师，正面硬刚毫无胜算。
不过我也有了破解困境的方法，就在前几日，我经过计算已经确认这个村子的炼狱之门会开启在哪里，我所处的屋子也是大门开启后所能罩住的范围，而我早已收拾好我的东西，就等着大门开启的那一刻。
一星期已经过去了，他们还没有放弃，不过似乎已经慌了阵脚，打算强行制服我了，可惜，今日就是我逃脱并且完成自己目标的那一刻了。
傍晚，时间好似被削除一样，天一瞬间就黑了下来，仿佛夜晚跳过了其他的时间直接降临。接着呼啸的狂风将外面的建筑吹散，我的小屋因为魔法的加成，所以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外面的普通人就更遭殃了，建筑物的碎片让他们不得不四散逃命，而教堂的法师们也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分心。
我的机会到了。
我带上我的旅行背包，走出我的小屋，在戒备教堂的同时细细感受着天地的异变，我已经准备好在炼狱大门开启的一瞬间冲进去了。
“魔鬼！恶魔！你都干了什么！快停下来！”一个教堂的使者对我歇斯底里地大喊。
我不想理他，教堂的人比猎魔人还要愚蠢，他们除了教众多之外就没有优点，他们好像认为一切坏事都是巫师带来的一样。
七、
细小的空间裂隙越来越大，逐渐的，一个巨大椭圆的红色传送门横在天上，覆盖了小半个村子。
这比我计算的要大得多啊，我很惊叹于自己的运气这么好，因为对炼狱世界的研究是大多巫师毕生的追求，而自己似乎正是最幸运的哪一个。
那些教堂的人和普通人看到如此的景象，也不敢贸然向我攻击，他们不清楚这个巨大的红色传送门是否是我这个邪恶女巫用来对付他们的手段。
我施展法术向上飞去，自然形成的传送门很不稳定，无法支撑太长时间，我必须赶紧进入其中。
一个教堂的使者竟然放弃了保护自己的护盾，转而使用了攻击性魔法，他凭空召唤了一个光柱并对我发动攻击，瞬间就将我的大腿处灼烧出手腕大小的洞，很疼，但这不算什么，巫师这一生就是在和生死打交道，我也早已习惯痛苦。
我没有防御或是反击，因为我要将注意的是炼狱大门而不是他们。
只是，我一回头便看见了巴蒂斯特惊愕的脸，他在地面上，背着体积大他两圈的背包，狂风只是吹乱他的头发，多么让人熟悉的脸庞。
他不应该在这，所以我认为只是最后自己欺骗自己的慰藉，因为我很清楚自己这次去到那边可能就回不来了，这就是大脑最后的自我欺骗。
在我意识尚存的最后一秒，我看见了巴蒂斯特使用了我们曾一起研究了五年之久的血之王召唤阵法，啊，如果他真的联系到巫师协会的话，现在他应该已经参悟了哪个阵法了吧，我不禁想到。
接着，混乱的空间隧道便吞噬了我，黑暗，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女巫与学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