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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半夜风景 ...

  •   …皎洁的月亮升在半空,明亮如镜。
      银白色的月光,从格子状的窗口,斜照进来。
      巫青菀的完美侧脸,若隐若现的五官,有冷冽的月光下,给人一种神秘的气质。他没有察觉到外边美丽的景色,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匕首发呆。

      雕刻着古怪花纹的匕首,在黑暗中发出冷冷地金属光泽。
      「嗯~」躺在床上的令狐佑惜□□一声,打断巫青菀的思绪。他放下手中的匕首,身子向前倾去。「小佑~」声音喜悦的呼唤着令狐佑惜。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样子,起身拨了拨那,沉入油灯中的灯芯,屋子在一瞬间照亮。

      「小——小青~,你……」令狐佑惜张开迷离的眼睛,透着烛火,隐约看到巫青菀小小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看得不真切。他伸手揉揉朦胧的眼睛,再一次张开时,清楚的看到巫青菀,那张放大向倍可爱的小脸,连皮肤上的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淡淡的药香从他的颈间传出来,令狐佑惜贪婪的吸食着。

      「你可算醒来了。」巫青菀弯着腰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往他身后送了几个软枕。「还好我去给师傅送药,看到你流了好多血——」
      「呵呵~~不多啦!小青,我、我口渴。」
      「知道,早帮你准备好了。」巫青菀对他笑笑,走到桌子前,端着一碗水递给他,「喏~喝下它,你会好很多。」
      「哦~~」失血过多的令狐佑惜,口干得厉害看,接过巫青菀手中的碗,看都不看直接往喉咙里灌。
      「哎~」巫青菀准备出声叫住他,看到他脸上那完全信任的表情,口里的话都收了回去。

      「咕噜~咕噜……」仰着头的令狐佑惜,喉结上下几个滚动,很快,碗里的水都被他喝光,叩着碗的手轻斜,递给巫青菀。「这是什么水啊,真好喝!」嘴角边感到有水珠,手纠着衣袖准备抹过去。
      巫青菀一手接着碗,另一只手里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干净布巾,温柔的帮令狐佑惜抹了抹嘴角。

      令狐佑惜看着他娴熟到自然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半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嘴里也没闲着,轻挑的道:「小青,真是个温柔的人啊!」感到到嘴边的手,猛的一震,又若无其事的擦抹。
      他继续道:「要是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话一说完,他脸上的手,停顿下来。

      「一辈子?」巫青菀嘴里小声的念着,脸上的表情说不清的迷茫。「一辈子是多久?」他的手从令狐佑惜的脸上挪开,哪知,手被人捉住。
      惊愕的他,抬头一看,正是令狐佑惜握着他的手。不只这样,他还拿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蹭蹭, 「真暖!」露出一脸的陶醉。

      「才……才没有。」巫青菀被他这话,弄得脸一下子涨红。手上使了几分力气,想从令狐佑惜的手里抽出来,哪知他被握得更紧。「放、放开!」他的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完全不知所措。唯一的想法就是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弄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噢~」令狐佑惜瘪瘪嘴,他怎么就忘记对方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怕是被他单刀直入的动作吓到,轻轻的放开手。顺便扯开话题。「小青,我大叔他怎么样了。」

      「你大叔?」抽回手的巫青菀总算是找到自己的思绪,「他差不多好了。」

      「是吗?唉~~不知道你师傅什么时候想见我?」
      「他不会见你了。」
      「咦?!」
      「真的,他说他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你们可以上路。」
      「哇~是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就不用——哎哟!」
      「怎么了?」
      「我一高兴,手摇地太厉害,可能伤到手腕。」令狐佑惜看着手腕上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处,又泌出丝丝红色。

      「啊~又流血了。」巫青菀握住他的手,小心的解开缠绕在他手腕上的纱布。「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不要太用力。」
      「呃~太开心了。以后一定小注意。」令狐佑惜看着他,投在自己手腕处那专心致志的目光,轻柔的动作,还有额头上紧皱的双眉,心中又是一暖。不知不沉的把与那个关心自己的父亲重叠在一起。「小青……」
      「嗯~」巫青菀淡淡的应了声,等待着下文。半晌没有听到他说话,视线从他的手腕处移开,抬着眼看着他,「怎么了?」

      「没~我只是想说……」
      「欸说什么?」
      「你对我真好!」

      「啊嗯……」巫青菀没料到他说了半点,只是想说这句话。偏偏自己倒是很受用,心又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手忙脚乱帮他把伤口重新包扎好后,随便找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令狐佑惜怔怔的望着那慌乱离开的身影,半晌,才恍然大悟的拍拍额头,自言自语道:「小青还是太小啊,自己这么做,倒是把他吓到。希望,不要被讨厌!」

      躺在床上的令狐佑惜在床上辗转反侧,没半点睡意。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屋顶发呆。
      这些天,发生太多的事,多得让他应接不暇,根本就时间去想些什么。呆在这里的前三天,也是一直在思考着花砂会让自己做什么事。现在,倒是没什么好想的。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望着窗户外的那一头,窗子里还闪烁着烛光,打了个呵欠,低声的喃喃:「竟然睡不差,那么就去看看大叔吧。」想到就做,把身上的被子一掀,从床头拿起外套往身上一套,走了出去。

      他轻轻推开房间的小门来到院中,幽静冷清的月光让他神清气爽,那阵阵青草香夹带在清新的空气里,令人格外的舒服。令狐佑惜闭上双眼,用那颗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感受到这个夜晚的和谐。

      良久,他才睁开双眼。眼睛里异光流动,在这黑暗中暗暗发亮。抬头看着不远外的烛光,快步朝着它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
      「玉明,你就让我看看嘛~」
      「不要,你出去……」
      令狐佑惜的手,悬在半空中。本是想来看看他的大叔,这倒好,耳边暧昧的对话让他感兴趣地挑挑眉。
      收回手,转身走到窗户下面,隔着纸窗的他,只能看到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心里更是如蚂蚁在咬。

      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伸出短短的食指放到嘴巴里。过了会,还着唾液的手指放到纸窗上轻轻一扎,一个小小的破洞,随着食指的抽出,立即出现在他的眼前。

      太过矮小的他,抬着头凑过去,还是看不到。只得手扶着窗户,踮着脚看过去。

      果然,玉明与文毓两个人正在床上你推我挡的。这般景色,让令狐佑惜的脸又不自觉的靠近几分。

      文毓的身体朝着床上的玉明挨近几分,玉明紧紧的攥着手里的衣带,身体又往后挪了挪。
      「玉明,我就想看看。」
      「不用,已经好了。」
      「不行,花大夫让我得天天注意观察……」
      「文毓你离我远点。唔唔~~」

      文毓抱住虚弱的没有半力气的人,在怀里热吻。手也不老实,灵巧的钻到玉明的衣服里。半晌,他松开嘴,
      「花大夫果真是神医,你的伤口已经愈合。」

      「放、放开我~~」玉明大口地踹着粗气,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用推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想要说狠话,抬头看着他那黑黑的眼圈,脸上印着深深的疲惫,都是为了照顾自己,心里又软了几分。

      「不要。」文毓又扑了上去。这几天为了玉明的病,他几天几夜不曾休息,现在当然得讨点好处。最令他开心的是,玉明没有拒绝自己。

      房内,粗重的喘吸,一时间春色荡漾。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令狐佑惜的肩上,吓得他全身一震。微微侧首,正好看到那只粗大的手,他那颗狂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曾叔,你怎么出来吓人!」
      「小公子,夜深露重,还是早点进房休息。」曾叔面无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后。
      「嗯,说着我倒是真有些冷了。」令狐佑惜把脚轻放到地上,打了个呵欠,「好了,你的手拿开吧!」
      「是。」手回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恭敬的侧过身子,给令狐佑惜让出条道路。

      令狐佑惜若有所思的迈开脚步,脑袋里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这些天,文毓的表现让他认定,他对玉明真心的。发展成这样子,一定是被他的诚心所至吧。

      夜风吹过,让他全身战粟。吸吸鼻子,环抱住自己。「唉,今夜还真是冷。一个人睡多冷啊。小青就不同,抱起来,全身暖暖的、软软的,呵呵~~」认定目标般,朝着巫青菀房间走去。

      巫青菀来到花砂的房间,正准备敲门。手一碰到那门,门「吱」一声打开。他看着慢慢打看的门,怔了怔。过了会才走进去。

      花砂并没有呆在房间里,巫青菀看着黑黑的房间发呆。过了会他才想到什么般,走到花砂的小床榻前,轻轻的摸索。床上,碰到一个突出来的东西,他慢慢压了下去。

      床榻后面的墙,缓缓地打开。白炽的光芒随着墙面的打开,慢慢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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