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时间神殿笼中鸟》墨识

3、第三章

　　再来一万次藤丸立香都想象不到，自己会和盖提亚一起坐在咖啡厅吃蛋糕。
　　短短十分钟内，上次见面还在互殴的两人就“保护珍稀动物罗马尼阿其曼”这一主题进行了心平气和友好愉快(字面意思)的交谈，迅速建立了统一战线。两人的关系快速升温到可以互相尝对方蛋糕的地步，虽说都是盖提亚付钱。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在的盖提亚与时间神殿那时相比，一举一动都十分贴合人类。曾经的他面对立香非常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所有想法，现在他却变得圆滑和深不可测了很多。说白了就是长大有了小秘密。藤丸立香试图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却只能承认是徒劳无功。
　　他毕竟是人王，就算了解了人类，也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你真的是那场战斗之后就被召唤到这里了吗？我怎么感觉你又经历了很多事情。”
　　盖提亚啜饮着药一样苦的黑咖啡，不置可否。
　　“还是先说说你的状况吧。”他说。“你的契约并不完全，毕竟你不是真正的英灵。
　　“我们之间魔力通道很弱，一旦缺乏魔力你就会很快返回时间神殿。虽说在那之后我还可以再将你召唤过来，但要消耗多余的魔力。我的令咒对你没有强制作用，也不会一天回一划，恐怕重新召唤也不会重置。你的战斗能力如何？”
　　“不知道，我好像对自己的状态一无所知，连技能和宝具都不清楚。”藤丸立香吸了口奶茶，她几乎都要忘了食物的甜美味道，一时间沉浸在甜品之间无法自拔。
　　啊，等会儿，一般来讲这种时候该不会变成“既然这样我们来比试一场”之类的展开吧？虽说她不介意和盖提亚再来一局，不过这座城市显然找不到能让从者安心比试的地方啊。
　　盖提亚似乎没那个打算，只是推了张礼装过来示意她带着。她接过来一看，三破的宝石翁。
　　等会儿，她连宝具是什么还都不知道，用这个好吗？万一宝具效果是自爆，或者什么奇怪的效果不就糟糕了吗？能不能换张月灵髓液，或者钢之抱歉，再不济芦苇海也行啊。
　　“我只有这一张。”
　　那你还把它合成三破！她辛苦肝了一年多也只抽到一张啊！而且他随身携带宝石翁干嘛，想随时随地来发人理炮吗？
　　她想吐槽，抬头一看，盖提亚已经起身去结账了。是了，刚才讨论的结果是双方分头行动，盖提亚想在城市里巡视找寻魔力的蛛丝马迹，藤丸立香负责观察罗马尼阿其曼。
　　盖提亚打包了一份草莓蛋糕，礼貌性地对她道了别。

　　虽说是从者，藤丸立香还是决定以人类的身份和罗曼接触。所以第一站，她先去了自己家。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灵子化。这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变成一只幽灵，连自己都看不见自己，随心所欲地在街道上飘荡。顺着地图和路标行走，渐渐地，周围的事物变得熟悉起来。她飘在街道上，欣赏着看过许多遍的景色。
　　可惜不是开樱花的时候。她溜进窗缝，来到自己曾住过的房间。
　　……恍若隔世。
　　一切都收拾得很整齐，是她临行前整理好的。床上盖着防止落灰的布罩，桌上原本零零碎碎的东西大部分都收进了抽屉里，只剩了一些比较大的物件。她看见一侧摆着的照片，是一张全家福，大概是自己小学的时候照的，父母、弟弟和她。
　　房间很干净。父母常年不在家，这里的一切都是笨蛋弟弟收拾的，可惜自己没带什么伴手礼过来。她打开衣柜，找出高中时期的制服换上，又随身带上手机和一些钱，好像要出去玩那样。
　　路过餐厅的时候她翻了翻冰箱，找到一瓶贴着“藤丸立夏”的喝了半瓶的可乐，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
　　诶，是现在流行的新口味吗。

　　今天也是平稳而清闲的一天。虽然天气还是有些冷让他想缩进被炉里，但现在他正在上班时间，却可以光明正大地摸鱼，有酸奶喝，有囤下的零食吃，还一边刷着魔法☆梅丽，简直是人间天堂呢。
　　真想一直这样下去啊~一直都不要有病人就好啦~不，虽说他也知道该好好工作的，但是生病毕竟是不好的事情嘛，如果所有人都不会生病那不是最好吗？
　　“咚咚咚”
　　……啊。
　　“请进！”罗曼立刻把网页关掉。糟糕了有学生生病，发烧吗？感冒吗？低血糖？还是体育课受伤了？盖提亚这个时候却正好不在，虽说就算在也不需要他帮什么……快乐摸鱼的想法一瞬间就被抛到脑后，好像压根没存在过。
　　保健室的门打开了，进来的是一名少女。她有着一头橙红色的头发，鲜艳得如同燃烧的夕阳。
　　夕阳很虚弱，罗曼意识到她走路的脚步有些不稳，赶紧上前扶住她。
　　少女似乎愣了愣，顺从地让他扶着坐到椅子上。“是……医生吗？”
　　“啊，叫我罗曼就可以了哦。”绑着粉橙色马尾辫的校医露出柔和的笑，“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哪里不舒服呢？”
　　“……高二二班，藤丸立香。”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
　　“你好哦，藤丸同学。”
　　罗曼很快地作出了诊断，少女在上课的时候突然头昏，身上并没有任何疾病或者伤口。“藤丸同学平时是几点钟休息呢？”
　　“啊……”少女回忆了一下，“十二点左右吧。”
　　“……那一般几点起床？”
　　“……六点半？”
　　“午睡呢？”
　　“基本没有。”
　　“睡眠质量怎么样？”
　　“嗯……不太好。”经常梦里被拉去开活动或者打架。
　　罗曼表情很严肃地告诉她：“藤丸同学你是休息不足，这样的作息对身体非常有害。说起来，刚才你是自己过来的吧？下次再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叫同学送过来才行，万一你中途昏倒了呢？还有……”
　　说话的时候少女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隐隐能听到细微的吸气声，好像肩膀也有点开始颤抖…罗曼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语气太重了，一时间有些慌乱起来：“那个……藤丸同学？对了，你要吃蛋糕吗？吃甜食有助于缓解疲劳哦，虽说你的血糖水平没有问题……我、我去拿过来！”
　　品尝到蛋糕的少女露出了很可爱的笑容。太好了，自己的语气果然还是要再留心一些，要是她被自己弄哭的话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蛋糕只有很小的一块，少女却品尝得非常满足。罗曼查了查二班的课表，发现下节是不适合她现在状态的体育课，大手一挥给她开了假条让她在这里休息。
　　“在这里吗？”
　　“嗯，那边的床铺都空着，好好睡一觉吧，下课了我会叫醒你的。”
　　少女很开心的样子挑了离他最近的床铺，拉上帘子：“医生一直都在这里是吗？”
　　“嗯，一下午都在这里。”罗曼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