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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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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四周空无一人,四面墙壁很白,唯一的一扇窗户是彩色玻璃做的,上面有个圆弧,日光透过彩色玻璃,五颜六色的砸在床上白色的床单上,波光潋滟而又鲜明的在这个全是白色的小世界里面。
我仅仅记得的是我应该伸手,拿起枕头下方的一个小本子,它记着我的很多事情,上面有我的名字,身份,籍贯以及很多我应该记得的。可是我没有找到,我将被褥床单掀翻在地,得到的只是一张床的骨架,以及凌乱的被褥床单。
什么也没有,乍一看,干净极了。
门被打开了,入目的是个带着眼镜的青年人,他穿着休闲的T恤以及松垮的运动裤。
“阿决。”他这样喊我,“你醒了。”
“嗯。”他应该认识我,我给予回应,并且询问,“我的本子呢?”
“什么?”
“我记东西的本子呢?”我叙述。
“你睡了五年。”
我睡了五年?我很惊讶。
“你认得我吗?”青年看着我,问我。
当然不认得,我问他:“你是谁?”
“你好,我叫傅司年。你可以喊我司年。”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和傅司年的初识。
我姓云,名决。名字叫云决。
这是傅司年告诉我的。
我出生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于是被寄居在傅家,以被傅家二老收养的女儿的名义。
这也是傅司年告诉我的。
在床上一躺躺了五年,是因为飙山地自行车而不小心从山坡上滚落下来重伤。
还是傅司年告诉我的。
我现在所认知的一切,都是傅司年告诉我的。
这就让我觉得很奇怪,我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我有记日记的习惯,也有早上起来的时候读日记的习惯,他把我的日记给我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告诉我……并且不把我的日记交给我。
我找不到我的日记,连同我从前的记忆。
而傅司年明里暗里都很明确,我不需要记起以前的记忆。
这就让我觉得很烦。
烦炸了。
他不需要我记起以前的记忆,那就表明我以前的记忆一定很重要,甚至重要到我不应该忘记。不管是好还是坏,我都应该知道,并且承受。
傅司年还是觉得我不应该去找从前的记忆,我就忍不住问傅司年:“你以前是不是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不想让我记起以前的事情。
我说完之后,他的目光透过那层薄薄的镜片看着我,冷的骇人,过了大约有一分钟,他和我说:“晚上有个聚会,我带你去,有你认识的朋友。”
说完他就一个人往书房里面去了,好像还挺生气。
搞不懂,我都没生他不让我拿回记忆的气,他居然还和我生起了气。
男人……果然是个琢磨不透的生物。
至于傅司年,应该是其中翘楚。
到晚上他如约带我去了pub,里面有很多人,全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他们在包厢里面喝酒,我跟在傅司年的身后,有个瘦的少年见到傅司年后当即道:“老傅,你居然来了?”然后我目光移向我,惊炸而起:“云决?你居然活着?”
这说法……
是我应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