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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微覆天殇/妖后 ...


  •   离书店打烊还有些时间,冷醉打著哈欠站在外头手上玩著手游,等著月漩涡下班一起去吃宵夜,赦生那不合群的家伙说要期末考,要看书便不出来了(所以冷醉小朋友你在干嘛)。

      一抹粉蓦地从眼前晃过,那不是他小说的灵感范本……咳咳咳,不是,是那位可怜被好兄弟误会偷狗的大学同学沙罗。

      冷醉瞧了眼沙罗走出的建筑物,是英文补习班,真是上进的好孩子(所以你在干嘛)。

      冷醉胡思乱想时,沙罗转进另一条路,他急忙跟了上去,虽然找了人调查范本资料,但还是实际研究小说范本……

      不是,他只是关心同校女同学深夜一人走在路上危险,即便现在不到十点闹区中灯火亮晃晃的,而且进出人口大部分都是学生。

      正对窗口整理书本的月漩涡见到好友极诡异的行为,又收到手机传来有急事不能吃消夜的讯息,深深皱起了眉。

      “小妹妹,我脚瘸了好久,都无法工作……”

      “那……虽然这里没有很多钱,给你。”

      大叔,你不觉得你的石膏包的有点假……

      “姊姊,能不能借我点钱坐火车……”

      “这样啊……好。”

      大哥,你看起来都比我们大,而且我前天才看你跟别人借过……

      “这个笔……”

      “那个,我只剩下零钱……”

      爱心笔走开啦!!!

      沙罗这会钱包没钞票了,只好将仅存的零钱给那人。

      “小姐,我不舒服,你陪我到这栋大楼……”

      “什么大楼,那是宾馆好不好!你不舒服不会去医院喔!”冷醉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怒喊驱赶匪类,语重心长对著还愣著的沙罗说:“同学,你家人没说不能跟陌生人走吗!”

      沙罗被莫名跑出来的冷醉给吓到,退了一步讷讷回:“我没有要跟他走,我要帮他叫救护车……”

      “我看他好的很!”

      “是吗?”

      冷醉见著沙罗认真思考的脸,心中大喊:这么好骗,这人生这么长你怎么走下去!

      怎么有人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嗯?

      冷醉心中冷不防有了灵感。

      思考完的沙罗,认出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的冷醉脸孔,她脱口而出在心中替擅闯家园三人组取的绰号,“你是奇怪三号……”

      “啊奇怪三号?”

      “不是……”沙罗顿时有点慌。

      “那奇怪一号跟三号请问是?”

      “呃……那个……一号是雷狼的主人,二号是全身黑黑的另一个男生……”

      闻言的冷醉直接笑到捧腹蹲在地上,眼泪都飙出来了。

      “对不起,随便帮人取绰号实在很没礼貌。”沙罗很诚挚的道歉。

      “不用道歉啦,很贴切啊!”还是笑不停的冷醉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总算笑完后他露出此生最良善的笑容说:“同学,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月漩涡站在最暗的角落,盯著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内,坐在窗边位置的一男一女,眉头皱著老紧。

      就觉得自从雷狼事件后冷醉就怪怪的,原来如此。

      不过这也很正常,都血气方刚的大学生了,怎么可能还跟国高中一样老跟兄弟们混一起,有喜欢的女生很正常……

      月漩涡盯著那看来聊得很开心的冷醉笑脸,不知为何心里却闷闷的……

      冬日下穿著全黑连帽羽绒服的他将帽子戴起,这一转身赦生那比自己还孤漠的脸出现在眼前。

      “啊!”月漩涡大叫著,赦生睨了他一眼。

      “你怎么在这?”缓下来的月漩涡问著。

      “书读完了。”赦生简短说明原因。

      “没看讯息吗冷醉说有事不吃消夜了。”月漩涡见著赦生眉头轻皱,想起冷醉是传私讯讯息,不是三人的群组,“反正就这样,我们吃就好了……”

      月漩涡边说话边挡著赦生某方位的视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目前对雷狼事务极度敏锐的赦生,立刻看见咖啡厅熟悉的两人。

      赦生盯著冷醉的脸,缓缓说:“叛徒。”

      = =

      “整个家族成员加上爸爸妈妈长期感情不和(?)……”

      “亲爱的大哥又离家他内心孤单寂寞(?)……”

      “敬重的干哥哥又出国一直不回来(?)……”

      “所以才会造成赦生孤僻又怕生(?)的个性,他现在的心灵寄讬只有我跟阿月(?)还有雷狼,所以才会对于你跟雷狼关系要好这么介意……”

      瞎掰一堆的冷醉掩著脸表示替好友伤心,心中不断唾弃自己想这什么烂戏码,谁会信啊!

      吃完冷醉表示对雷狼事件表示歉意的第三个一人份小蛋糕,沙罗眼里充满同情,“原来是这样啊,我那时候应该再多查查雷狼是不是有主人的……”如果多仔细查,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还害奇怪一号同学被黑衣哥打。

      冷醉莫名觉得心痛,良心很痛。

      不过头都洗下去了,不能洗一半。

      “我说这些可不能跟别人说,小赦那家伙很爱面子,不希望这些事被知道。”冷醉煞有其事嘱咐著,见著沙罗认真的点头有些心虚,又瞧著小个子的她将蛋糕扫光佩服了下。

      他将自己的那份推到沙罗面前,“这个你也吃吧。”反正本来就不爱吃甜食,为了贿络……表达歉意随便选了四个小蛋糕,本来就是要给沙罗的。

      “我已经吃很多了,很不好意思,你吃吧。”

      “本来就是要请你吃的,别客气!”

      “不可以,太多了……”

      “没关系……”

      “不行啦,你吃!”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蛋糕,冷醉。”

      一道沉重的嗓音打断两人的孔融让梨,蛋糕在被推让中颤抖著身躯,最后停在冷醉面前。

      冷醉跟沙罗身体僵硬的转向一旁,带著天然浓浓低气压的赦生就站在那,月漩涡跟在后头努力拉低帽子减低存在感,显然很不想淌这趟浑水。

      “啊?”冷醉一脸不明所以。

      赦生睨著桌上三个蛋糕空盘又瞥了眼冷醉面前的蛋糕,他转向怎么看胃也不可能塞下三个小蛋糕的沙罗,“就算贿络我朋友,雷狼也不会让你见的。”

      “啊?啊!不是……阿月帮我解释啊!”冷醉还来不及解释,抛下宣言的赦生拖著月漩涡闪人了。

      又被误会的沙罗也只能见著奇怪一号跟奇怪二号迅速离开,奇怪三号急忙离开又急忙跑回来说他最主要的目的,“等等,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说!”

      “咦?”沙罗盯著气喘吁吁的冷醉。

      “虽然那小子很怪,可以的话帮我个忙,跟他当朋友吧!”

      冷醉丢下这句话又立刻去追好友们了。

      愣愣盯著冷醉消失的门口,沙罗看著桌上最后一个小蛋糕喃喃说:“这个忙很困难呢……”

      闹区中走进无人狭窄巷子的骗子,将石膏随意拆下乱丢,算著骗取同情心来的钱,正想著今天收获不错,突地几名身穿黑西装的高壮男人出现,还来不及反应便是被一阵爆打。

      一台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后坐上,男人将烟灰弹出于打开的车窗外,对站在车外的手下说:“叫他们适可而止就好,别弄出人命,这里还是挺麻烦的。”

      “是。”

      “妈的!你们是谁啊!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被打成落水狗的骗子气愤大骂。

      几名西装男人露出鄙视的冷笑便走了。

      星级饭店座落在最繁华昂贵的地段上,接待大厅在每天晚间还会邀请音乐家现场演奏,在这出入的客人几乎都身分尊荣位居高位。

      “能接待您是我的荣幸,这边为您带路。”训练有素的女服务员,领著深紫套装的女人,她偷偷瞧著身旁的女人眼底有著仰慕。

      邪尊财团执行长的妖后,有著令男女折服的冶艳外貌,冷静又深沉的女强人,怎能不敬佩呢

      妖后在服务员带领下到了景观最好的楼层,她们停在尊爵套房门外,几名黑西装的保镳伫立在外头,服务员好奇的瞥了几眼,便有礼的离开了。

      妖后注视那精致雕花的门口,想起些往事。

      她和已逝的丈夫诛天是家族联姻毫无爱情因素,毕竟爱情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太过幼稚没有任何意义。

      诛天在外花天酒地她睁眼闭只眼,反正他们也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她对这丈夫唯一感激的是给了她黑衣这孩子。

      后来诛天意外过世,她一肩扛起邪尊集团的兴荣。

      接著一次海外的洽商,她遇到那个男人。

      不置可否地那男人很有吸引力,她和他有了一夜情,可又如何?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可就那一夜,有了意外。

      当初生下黑衣伤了身体,医生说难以再孕,她怎么也没想到还能有个女儿,那样乖巧体贴、天真烂漫,和从小就得精于算计掌权的她完全不一样。

      她又多了个骨肉,这世间上最紧密的联系,孩子是她最珍贵的宝藏。

      “执行长,请进。”保镳们打断妖后思绪。

      房门打开了,妖后回神瞥了眼那些带著戾气的保镳们,踏著一贯优雅却霸气的步伐走进去。

      奢华房内只开著小灯,显得落地窗外那片由大厦汇集而成的夜景更为夺目,伟岸的男人立在窗前,背光看不清他的面容,上梳的短发在微弱灯光下反射出蓝色。

      “你和当初见你时几乎没什么改变。”男人走近妖后,面容离开背光面而渐渐清晰起来,确实是令人难忘的俊容,带著岁月的刻痕历练之中更有股令人畏惧的狠戾感。

      妖后极微快速的蹙了下眉后,面容如往常一般冷艳,“可好久以前了,我倒是对你没什么印象。”

      她眼利瞧见房内沙发桌上被打开的商业周刊,那页是关于她的报导,上头刊著她与女儿的合照,女儿与自己相像却稚气的脸孔因被拍摄而尴尬害羞著。

      她心跳惧怕的漏跳了一拍,表面上却仍是如常,“我和你也不是寒暄的关系,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一夜情缘,不够寒暄的资格吗”男人坐向沙发,脸上似笑非笑的分不出喜怒,他拿起周刊似无意提起说:“你女儿和你很相像啊……”

      拿著手拿包的手紧了紧,妖后眼里有著紧张更多是怒意,“我这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你要是只想闲话家常我不奉陪了。”

      见著愤然转身的妖后,男人也没急著拦人,放下周刊说:“不好奇六年前谁秘密援助资金吗?”

      妖后顿下脚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说是秘密援助,却留了条能被追查的隙缝,慎密细查下便知道背后是谁相助。

      即便再愤怒她仍保持一贯的冷静,她由包里拿出支票写上令普通人乍舌的天价,
      一回身将支票放在桌上,睨著男人说:“连本带利给你,覆天殇。”

      两人眼神相交,是对立的狠然。

      “姊姊,那人说什么了?”见从饭店出来的妖后进到车内,权妃心急的问。

      妖后没回话神情却凝重,权妃瞧见便心知一二,她轻轻拨了拨耳上昂贵的耳坠,
      满脸忧心,“那时候黑衣还小,所以一直以为和小沙罗是同父亲,白衣他们也替我们瞒这么久,没想到这会……”

      让驾驶开车离开这里后,妖后深吸了口气,“这不是我最担忧的。”以黑衣那孩子的聪慧,其实早就知道这事情了吧,只是她觉得没必要说破。

      权妃闻言思付了会,诧异说:“然不成他……可是为什么?”依照资料的调查,那个人可不像在意亲情的人。

      妖后没回话,她知道为什么,她很清楚他的目的。

      一个人拥有一切却在顶端孤独太久,后来发现原来自己有个血浓于水的人存在……

      父亲是谁又如何,她的孩子没人能抢走。

      “权妃,你上次说有几个孩子跟沙罗有误会,其中一个是银锽家的孩子”

      “是啊,怎么了吗?”还正等著姐姐回话的权妃,却等到这个不对题的问话,她可是上次去找宝贝外甥,听他足足抱怨两小时听来的八卦。

      “这样啊……”妖后望著车窗,窗上倒映她掠过算计的眼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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