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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艺术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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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谁爆出一声惊呼,“尹琼学长!”
一群淑女模样的姑娘家登时形象全无,如狼似虎地扑到那位尖叫的女生周围:“哪呢,尹琼学长在哪呢?”
“那呢!”另一名女生尖叫出声,“好久不见,尹琼学长变得更好看了!”
“就是就是!”女生们颇为赞同地附和。
兰澜也是被斐依媛一激动就逮过去啦,这姑娘花痴起来简直力大无穷啊,容不得兰澜有一丁点儿反抗。
默不作声看着那依稀能瞧出的高高瘦瘦的身影,再瞅了瞅他们之间隔着的诺大操场,再以自身的正常视力标准掂量掂量,她觉得该是花痴使人视力惊人。
兰澜对那个被她们视为神一般的男子毫无兴趣,甚至是嫌恶的,对着潜意识里秉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义气拽着她一起去看大帅哥的女孩,她是哭笑不得的:“斐依媛,我想回去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那人两眼都放光了,估计脑子也被光芒糊的不清楚了,全然沉浸在好不容易见着校草的激动兴奋劲儿里,全然忘却了兰澜的存在。
见色忘友的家伙。
兰澜无语了,认命地乖乖等在人堆里,小脑袋闲的无聊,转来转去。突然,她目光顿住,视线的终点,素来高高在上,优雅端庄的高雅同女孩们一齐挤在人堆里,身子被挤的扁扁,漂亮的小脸却毫不在意地笑开来,笑得多欢欣,多了那么点人间烟火的意味。
“唉,尹琼学长又走在高洁学姐身边了,好羡慕学姐。”有位小姑娘看着校草身边的女孩身影,颇受打击地道。
“嗯,学长已经名草有主了。”另一位女孩附和着说。
“他没有!”出其不意地,大家被人群中倏然拔高的音量给吓一跳,更出乎意料地,大家把目光看向声源处,发现这声暴喝竟出自高雅之口。
高雅亦被自己下意识的否定给吓着了,她赶紧颤悠悠接着道:“你们不要乱说,我姐姐还单着身呢!”
“哦!”大家善解人意地应了声。
“真好,大帅哥就该人人共享嘛!”破天荒地,斐依媛也出声附和道,看来这家伙高兴极了。
“唉,人都走了!”程浩忍不住踱步过来瞅瞅,却看到那人影远到近乎缥缈,他都忍不住出声吐槽。
一群人这才肯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说,你们可真不惜福!”倪漫看斐依媛拽着兰澜回来,忍不住埋汰她们,“咱班就有个大帅哥秦越,你们干嘛要舍近求远?”
斐依媛想也不想地道:“你看秦越清风霁月那样,你舍得亵渎?”
倪漫不解:“那尹琼你们舍得?”
“唉,是哦,”斐依媛陷入了沉思,目光徐徐转向正同雷毅对打乒乓球的秦越,男孩似乎很擅长这项运动,得心应手极了,也似乎更帅气了。
若有所思打量许久,斐依媛终于得出结论:“秦越是俊朗型的,尹琼学长长得太漂亮,就该被亵渎。”
这下倪漫被说服了,的确,这堪堪算是个理由,也怪学长天生长得太招蜂引蝶。
兰澜则被她们挑起好奇心来,她开始觉得可惜了――同尹琼就近相处也几次了,她怎么就没看清楚过,难道真有那么祸水?
市高中一年一度的艺术节大典举行得尤为隆重。
艺术节那天仍是阴雨绵绵一片,校方却坚持不懈,迎难而上,在大操场上举行了盛典。
因着天气严寒,同学们向来被批准不必特地穿校服的。不过各班班主任们不依了,学生的形象可事关班级颜面,所以艺术节时,各班素来满足了劲儿,争奇斗艳,早早地定好了班服。
文娱委员高雅被老刘委以重任,带着她那群打小极钟情穿衣打扮的精致女孩,深思熟虑,百般挑选,排除,最终为男孩女孩们筛选出极好看的班服来。
班服是艺术节前一天晚自习放学后发的,女生是浅灰色同黑色相间的背带格子裙,内搭蓬蓬的白衬衫,配一双小巧的黑皮鞋;男生则是简洁的白衬衫,在搭一条同色系格子裤同黑皮鞋。
三班的男孩子身材几乎都高大,妥妥的衣架子,对简单的穿搭也没有任何意义;女生就不一样,高矮胖瘦各不一,有些姑娘家矮矮胖胖挺可爱,到穿衣的时候就愁苦啦。
“什么叫网图和现充的落差,看我!”兰澜隔壁前桌的女孩禁不住把新衣服拆出来打量,结果目测这白衬衫自己穿着肯定紧,不好看,就开始埋汰衣服啦。
学生们循声看过去,那只小活宝气不过直接把衣服就这么穿进去,结果勒得死紧。其它同学看了多半笑出了声,又回首继续收拾自己的书包。
放学回到寝室后,斐依媛,何甄同倪漫都迫不及待把衣服试穿了出来,不出兰澜意料地,三人都很好看。
兰澜也不吝自己诚挚的夸赞:“你们都好漂亮啊。”
姑娘们因兰澜少有的夸赞而开心,亦少有地挺不好意思,露出了娇羞女儿色。何甄才发觉兰澜没有换衣服,她便问道:“兰澜你怎么还不去换?”
明天是艺术节,所以今天她们没作业,兰澜便边找着要换洗的睡衣,边答应她:“不了,我想明天再穿。”
兰澜心里想的是,班级同学们的消费质量很高,一套衣服其实花掉了她认为的不小一笔钱,她一点也不后悔,但她也极其珍视这笔高消费换来的班服。所以她会等到明天再穿,作为对艺术节的一个纪念仪式吧。
艺术节那天大家都不用上早自习,所以斐依媛寝室四人都睡了个极饱极称心的觉。可始料未及地,兰澜肚子十分不合时宜地疼痛起来,愈来愈痛。
兰澜去厕所才发现月事来了,她那个东西向来跟她不对盘,每到那几天特别是初始那天她都被折腾得半死不活。
斐依媛几人都洗漱完回来,发现兰澜一脸苍白,满头大汗窝在床被里,都被吓到了。
“怎么了兰澜?”斐依媛下意识伸手去探兰澜的额头,“没发烧。”
何甄担忧极了:“没发烧那是哪里不舒服啊,兰澜?”
兰澜被这不近人情的大亲戚折腾得简直要痛死,她却无计可施,只能对她们道:“帮我跟班主任请假吧,我痛经,在宿舍躺会儿,你们去吧。”
“哦――”几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约而同地应声道。
兰澜上次痛经她们也是有目共睹的,还好一翻折腾地带着兰澜去找校医姐姐。结果末了人校医姐姐也没辙,说兰澜体质天生偏寒,也有点宫寒,所以除了嘱咐她多喝水也没辙了。
斐依媛几人只能作罢,穿戴好了要离开,斐依媛临了出门时还是不放心,回头招呼床上那人一句:“实在不舒服给何甄打电话,我就马上回来啊。”
“嗯。”兰澜有气无力应了声,那几人才肯徐徐离开。
兰澜身体太不舒服,心情也很不好,好不容易能过个节了,和同学们一起好好玩会儿,亲近些,她衣服都买了,却忽然不能去了,她自然是不甘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