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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章二十八 真相大白 ...
*
“怎么,没遂了你的心意猝然去世,害怕了?”赵方晴恶狠狠地盯着她,“各位明鉴,我前些日子喝了大夫开的汤药,一直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时常要外出走动才能精神。平氏料准了我出行的时辰和路线,趁雪天将湖边的护栏拆除。她算准了我的药效起势会立即头晕目眩,这才会掉入她准备好的陷阱之中!若不是恰巧有一个会水的丫头经过,我赵方晴那日便就此交代在那儿了!”
说罢,赵方晴跪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你仔细说,平氏算得再准,她如何能准确无误地算到你出门的时辰?又能精准地算出来你身边无人跟随?”李孝宁有些生气。
在他的心目当中,平氏和李榕母子始终都是最讨他欢心的那个。一贯温柔体贴、谨小慎微的平氏,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平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老爷明鉴!”
赵方晴冷笑道:“……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心里头清楚!”
平氏跪下来朝赵方晴磕了几个头,“夫人心里有气,只管朝我撒便是。只是我并无害您之心,我若是要做这件事,岂不是太过冒险。只一个不小心,这计谋便不可能成功!”
“平婶娘说得不错,若要达成这桩杀人案,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怕这当中的任何一环失败,都有可能满盘皆输。”吉光微微一笑,话锋一转,“但倘若……平婶娘并非是第一次作案呢?”
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被她的话提到了嗓子眼。
吉光从怀中掏出一枚骰子,弹指高高抛起:“骰子共有六面,我掷得每一面的概率均等,均为六分之一。但倘若我每日打磨其中的一面……总有一日,骰子将会倾向我终日打磨的那一面……平婶娘,您并非是第一次谋害婶娘,而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将她推向深渊。你在等,在等她彻底掉下冰湖的那天为止。”
说罢,她从袖中掏出一封手书丢到平氏面前:“上月初一,你在婶娘碗中下了足量的安神药,她下午失足险些从台阶坠下;初七,你命人换了新瓦片,次日大雨,瓦片坠落,砸伤婶娘……诸如此类的‘意外’还有很多。平婶娘,你可认罪?”
平氏抖着手,一页又一页地翻过那些画册,她失声道:“冤枉,冤枉啊——”
迎接她的却是一个来自李孝宁的响亮无比的巴掌。
“真是我平日溺爱你们太甚,竟敢谋害人命,犯下这样的蠢事!”
平夫人不住叩头,额前不久便渗出血丝,她不敢停下,只是继续哀求道:“老爷饶命,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不关榕儿的事啊……他是多好的孩子,老爷您是最清楚的……”
李孝宁一鞭子抽过去,怒道:“不关他的事?他犯下这样没出息的下作事,还不是你这做母亲的教养出来的!”
李榕一把将平氏护在身后,扬起头冷冷地对抗他的父亲:“父亲只知道责罚我们,你可知嫡母尚在管家时,给过我们二人多少白眼?”
“住口!”平氏拉住他,“孩子,快跟你爹认错!”
“我母亲是良妾,我是长子,凭何要被她如此糟践?”李榕环视四周,“你们满口的仁义道德、满口的李府百代忠良,你们可曾看过庶子和妾室过得是什么下作日子吗?”
他的怒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就是你烧毁生辰八字的理由吗?你可知这关乎李府的将来,也有你的将来。”吉光缓缓开口。
众人闻言哗然,李孝悌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平复心情。
李榕扯起一个笑,“不错,为了不让你嫁入奕王府,为了不让东府脸面有光。”
吉光看着他,除了痛恨,还有一丝凉意。
“爹爹,李榕烧毁宗祠、谋害人命,罪无可恕。还需送押官府,请律法裁夺。”吉光平静道。
李孝悌点头默许,谁知窦老太太却突然扑出来,哭天抢地道:“你们谁也不准带走我的乖乖孙子,不准带走他!”
吉光觉得她的哭声心烦,便冷冷道:“若非祖母的溺爱娇惯,李榕怎会成今日这般猖狂的模样?祖母倘若还要继续纵容下去,迟早整个家族皆要葬送于他之手。”
李孝悌也并没有驳斥,只是示意侍女将窦老太太送走,命人将李榕押往府衙。
李榕死死未动,忍不住朝溪云的方向看去。
吉光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道:“方才我是骗你的。”
李榕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她看。
“我骗你的,溪云并未怀有你的孩子。”她弯下腰,盯着李榕看,“你这样的人,不配做父亲。”
“李——吉——光!”李榕一张脸无比狰狞,“我与你何愁何怨,你为何非要挡我的路,害我至此?”
“你与我何愁何怨?”吉光低头看着他,“无仇无怨。我就是想掐灭你心中罪恶的□□,阻断你向上爬的路,让你永远只能屈居人下,为人庶子。李榕,你做过何等恶事,我只不过原样奉还!”
说罢,李孝悌挥手示意,几个家丁立时便一拥而上,将李榕绑起来送往府门外。
李孝宁此时气渐渐消了,似是斟酌了许久才来恳求李孝悌:“兄长,榕儿千错万错,是我唯一的子嗣。就算他一时糊涂,用家法处置便是了,为何一定要断送他的前途……”
赵方晴尖声道:“老爷好生糊涂!”
“可你如今也毫发无损不是吗?”李孝宁继续恳求,“如今朝堂上只一个慎哥儿,他往后若无兄弟帮衬,只怕路走得艰难……”
吉光正要开口,谁知李稚忽然从赵方晴身边冲出来,颤抖着说:“奕王选妃时,大姐姐的马车是二哥哥命人换走的!他骗我,说只会让马夫带着大姐姐出去兜圈子误了吉时,谁知他竟然指使马夫到烟柳之地……”
吉光猛地看向她,只见李稚咬着牙,双拳紧紧攥着,清瘦的脸颊落下两行眼泪,用极低的声音道:“抱歉。”
“还有什么事是他指使的?”吉光开口问道。
“还有……还有……”李稚撇过脸去,“也是他,以姐姐的名义约奕王与我在寺庙相见……”
赵方晴大怒:“好个榕哥儿,这是要害我儿一辈子!”
听完这些话,李孝宁和窦氏都不说话了。
李孝悌看了看他们二人,正色道:“榕哥儿做出这样的事,焉知不是你们平日娇纵太过。若不是吉光及时察觉,日后他还指不定会捅出多大的篓子!这件事便罢,我必然要送他去受审,日后如何裁决,全凭律法定夺!”
说着,他看了一眼李孝宁,“至于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
李榕被押解出门,李孝悌一行人正准备回东府,谁知突然听见身后“砰”地一声。
转头一看,平氏缓缓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洁白的额间一个大洞正汩汩出血。
饶是家中请了大夫来抢救,平氏也还是未熬过夜晚,不到凌晨便没了。
*
时隔多日,吉光又重新回到课堂。
经过这段日子的磋磨,她忽然发现同窗对待她的态度悄然发生了变化,他们眼神里的怠慢嘲讽逐渐转为敬意。
所幸吉光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没人扰她落得清闲更合她心意。
魏迟一如既往地迟到,等到他翻窗进来,又被夫子逮住,挨了许多顿板子,捂着手心回到席间。
见吉光正盯着他看,魏迟将手背到身后,呲牙咧嘴道:“我身强体壮,这点小伤根本不在话下,不用担心哈。”
“那你为什么捂着掌心?”
“……”
夫子开始授课,魏迟借着同窗们咿咿呀呀的跟诵,悄悄凑到吉光耳边:“我有事要和你说,散学以后,去上次打果子的小树林等我。”
“为什么不是你等我?”吉光有些疑惑。
魏迟扭捏道:“我写词作赋都不如你快呗。”
吉光头也不抬,掌心向上伸出手。
“干啥?”
“一两银子,我帮你写。”
“真哒?”魏迟眼睛一亮,稍顷又黯淡下去:“算了。”
吉光:“?”
“本就不如你,若是还靠你写,岂不是日后次次都不如你……”
“就算你靠自己写,日后也不一定就能比我强。”
“……要不咱俩还是别说话了。”
“……”
吉光只道他开窍知道用功,倒也没多说什么。
课才上到一半,魏迟却有些心烦意乱地将课本一合。眼睛一闭,眼前全然是蝌蚪一般的字眼在他眼前飘来荡去,很是心烦。
昨天深夜,小娘拉着他悄悄说的话,如今仍然不绝于耳。
魏迟颇有些不自在地偏头看了吉光一眼,只见她手里握着狼毫,头微微低下,口中轻声呢喃着书上的文字。
阳光照在她的侧脸,她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目光几乎未曾离开课本,却道:“你在看什么?”
“没事。”魏迟猛地将头转正,将书胡乱打开贴到脸上,双眸透过书页,仍然悄悄看她。
吉光连头也没抬:“你书拿反了。”
魏迟连忙倒腾手里的书,却发觉自己并未拿反。
“……”
抬头,对上吉光有些诧异的目光:“你……”
“外面等你。”说罢,魏迟再也没了耐心,不顾先生的怒喝,一个鲤鱼打挺便跃出了窗外。
魏迟走后,吉光斜靠着手臂看书,感觉窗外的蝉鸣声愈来愈大,同窗们几乎低不可闻的念书声入了她耳都是一片聒噪的蛙鸣。
她脑中回想起魏迟方才的语气,看起来局促不安却又欲言又止,让她猜不到他想跟自己说什么。
印象里,魏迟一贯都是站在桌上与人说话的脾性,他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心事?
吉光终于安奈不住,“唰”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惊得整个课堂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她身上。
夫子有些狐疑地问:“李学生……你……”
“夫子,学生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先行告退了。”
……
吉光脚步快速地走到小树林,找到上次魏迟给她洗果子的河边。
她到了地方,却四处也看不见人。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听见树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抬头一看,魏迟果然躺在树杈上。
听见她的动静,魏迟一个打滚便跃下树,站在她面前皱眉道:“老头放你出来了?”
“他不放也拦不住我。”吉光看了一眼他脚下的果子,“你找我,有何事?”
“前些日子我母亲……也就是我小娘去了趟庙里,遇见了出宫祈福的贤妃娘娘。娘娘召我小娘私语片刻,告诉了我小娘一些事……”
“我姑母?”吉光有些好奇,“我姑母认得你小娘?”
“大约只是在寺里见过一两次吧,我也不清楚。”魏迟的头稍稍低下,轻轻踢了一脚石子,“贤妃娘娘说她不好向宫外私相授受,只能托我小娘定要通知你,陛下有意指婚你和奕王,大约过些日子便会降旨。”
“可是……”吉光有些愕然。
“我知,生辰八字已经被毁,这桩婚事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但不知道奕王殿下提出了什么条件,陛下似乎答应了。”
吉光沉默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大代价想要毁掉的婚事,竟然再一次缠到了自己身上。
想起前世的种种,吉光忍不住鼻酸。难道她和奕王的命运,永远都只能捆绑在一起吗?
眼前逐渐模糊时,一块翠绿色的玉佩递到了她面前。
吉光错愕地抬头,一颗泪珠恰好从她脸颊上滚落,魏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缩回手去四下摸了两下,竟没摸出一块干净的帕子。
吉光失笑:“你要给我什么?”
他又重新抬头,犹豫地开口:“我绝不是想趁人之危,更不会以此要挟你。”他红了红脸,将那块翠绿色几乎不带一丝杂质的玉佩重新递到她面前,“若不弃,此物可以伪作信物。有人逼你婚嫁的时候,可拿出来挡祸。”
“一块玉佩,如何替我挡祸?”
他沉吟片刻,“挡婚嫁之祸。你可说此玉佩,乃是心上人所有。”他撇开脸去,脸上红晕攀至耳根,“只要你拿出此物,我必出手相助。十里红妆,九重华冠,迎你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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