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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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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慎慎觉得这孩子长大了估计也是一个钢铁直男,不过原著里谈姬身边的确有这么一个小朋友的存在。
谈姬被男主弄死后,小孩子似乎伤心了好一段时间,但男主没有弄死他,不过也没有好好照顾他,似乎是把他扔到民间去了。
看原著的时候宣慎慎还挺迷的,这个小孩子一直叫的谈姬舅舅,而不是叔叔,现在联想起三年前楚国的情况,好像当时谈姬是有一个姐姐和亲到了晋国。
她问:“你娘亲是谁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
谈铮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歪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说:“死了,我都快不记得她了。”
宣慎慎觉得自己可能戳到了小孩子的伤心事,摘下面纱对着他微笑了一下,“你为什么叫他舅舅?”她指了指屋里。
“他喜欢我这么叫他……我觉得叔叔和舅舅差别也不大,他喜欢我就叫呗。”
谈铮看见她的瞬间就跟见了鬼似的,这是什么妖孽才可以长成这样?跟他舅舅一样好看,妈的,怪不得这个看见女人就烦的老光棍突然就有世子妃了,原来是找到了跟他一样的妖孽。
谈铮默默坐远了些,他可是个男子汉,要是跟舅舅的女人挨近了说不定等会会招来一顿毒打。
宣慎慎沉默了一下。
谈姬不至于有爱乱认亲戚的毛病,否则想跟他认亲戚的大概都能排到楚国去。
这个谈铮应该就是那个和亲公主和废太子的儿子。晋国伐楚,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和亲公主,如果谈姬的姐姐真的嫁给了废太子,那么她很有可能是死在了废太子的手上。
发财暴富:【你想得不错,谈铮就是反派的侄子。楚皇室在破城之日逃出来的少之又少,已知的就只有这个小崽子,和萧衡的亲妹妹。】
难怪原著中,谈姬暗中做手脚把废太子搞下台,而且在晋帝流放废太子的途中,派人把他弄死了。
原主谈姬和废太子的确是好友,所有人也不会想到是他做的,他也顺理成章地说废太子临死前把儿子交给他养。
他是特意把谈铮留在自己身边的。
谈姬对废太子这种人渣的确不会生出怜悯的心思。宣慎慎之所以喜欢这个反派,正是因为他脾气对她的胃口。
唯一不好的就是凶了点,还经常来姨妈式心情不好。
发财暴富:【难道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吗?】
宣慎慎:“……”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发财暴富:【呵,女人。】
“小孩儿,既然你砸雪球砸得很准,不如我们组队来打雪仗?”
谈铮睁大了眼睛,“跟我玩这个?你是认真的?”
宣慎慎:“不敢啊?”
谈铮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不行,不敢,不能,他立刻站在了凳子上,藐视宣慎慎,“输了不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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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那批军火眼下已运送至城关外,料想今夜便可入京。近日有不少做大买卖的商人入城,像是在刻意掩人耳目。”
单言低着头,语气沉沉,“今日他们终于开始联系幕后的买主,料想动身的时机恐怕就在今夜。属下无能,并未查出意图截下这批军火的幕后人。”
“那你查出与他们做内应的人都来自哪家?”谈姬头也没抬,垂目看了几眼书信,转手便丢进了火盆里,嗓音微沉:
“晋帝可没那么好惹,那人既没选择在半途下手,反而任这批东西到了京城才开始动作,胆子倒是不小。”
“这正是属下想不通的地方。”
单言蹙紧了眉,目光深沉,“他何故绕这个圈子?倘若东西真让那人给截了,反倒使他自己成了瓮中之鳖,出不去城外,他又能把兵器藏在哪里?”
“脑轴。”谈姬抬目看了他眼,语气不咸不淡。
单言默了一会儿,没有反驳。
“纵观天下,敢截晋帝东西的有几个?倘若他是晋都的人,自然有地方藏东西。”
单言一愣,犹疑道:“可如此大规模的东西,如果无法及时转移,仍旧会被搜出来。”
谈姬头也不抬:“所以他面子够大,有把握避过搜捕。或者他有信心带着人和兵器从我眼皮子底下攻出城门。”
“他不仅是想抢东西,还想往我身上栽罪名……”
他说到这里蓦然一顿,妖眸间忽然多了几分亮色。单言心底蓦地升起了一丝寒意,一个猜想逐渐成型。
单言眉间骤然拧成了川字。
指尖轻轻叩击木案,发出轻微几声闷响,窗外天光勾出男人指节修长,分明轮廓在几案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谈姬扯起唇角笑意冰冷,语气森然:“天干星宿当然有这个底气。”
谈姬和单言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裹得严严实实的宣慎慎带着谈铮打雪仗,两个人脑袋上都是一片雪白,不怕冷似的。
宣慎慎带着惊云成功砸到了谈铮,指着他大笑:“哈哈你又输了!”
谈铮抬手搓了把脸,隔着老远指着她大吼:“你耍赖!你有种别躲在这个小丫头的身后!”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怎么可以乱说呢?没有规定说不可以躲呀,你也可以躲在喜鹊背后,这样惊云不就砸不到你了。”
谈铮抬头看了眼身旁弱不经风的小姑娘一眼,皱紧了眉,怕自己声音太大吓到她了,于是小点声又说:“那怎么行!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躲在小姑娘背后……你这个癞皮狗!”
谈姬瞥了他们一眼,对单言说:“去准备热水,这几个小孩子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单言点头退下,心想自从宣慎慎来了,谈姬的确有些变化。
楚国亡国之难后,谈姬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近日以来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想来常常接触在楚国时的旧人,也会让他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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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降细雪。
宣慎慎同自己的副宫月兔用过饭,便迎来了一个熟人。
正是地支里那个指哪打哪,一身黑袍来无影去无踪的中宫主。
天干地支除了本来的二十二位宫主,还有两位副宫和一位主宫。
萧衡死之前主宫的位置一直是他在坐着,地支的副宫是单言,天干的副宫位置上坐的是裴岑誉。
他死后,天干地支就由两位副宫在管着,彻底分裂成两个势力。
裴岑誉一直在找萧衡的那块宫主令,他怀疑东西在单言手上,以为他是隐瞒身份跟着谈姬的,并不知道谈姬就是死在三年前的萧衡。
宣慎慎是看黑袍人的穿着认出他的,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中宫下达的任务了,这三年里地支的人就像沉寂了一样,除了她师姐和大师兄,她也没有见过其他宫的人。
黑袍人见宣慎慎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他,以为她也准备像一些不听话的手下一样,拒绝继续听话。
这些日子以来他把其余十一位宫主见了个遍,不听话的人实在不少,更有甚者直接带着人跟他动手了,实在让人头疼。
“怎么,你也想跟我动手么?”黑袍人语气淡淡。
宣慎慎听他话里的意思,大概也能猜到其他宫的人有不少叛徒。
她默了一下。
楚太子死在三年前那一次,天干的人虽然不是全员出动,但地支里想必也不会干净,裴岑誉既然敢带着天干的人造反,就笃定了那时候的单言来不及带着地支杀回去。
这其中一定也有地支里一些蛀虫的功劳。
单言黑袍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这个宣慎慎身份过于特殊,以前是和太子萧衡有关系,现在又和谈姬有关系,偏偏她还是地支的辰宫主。
如果她也背叛,又要叫他怎么应付?
杀又不能杀,动手也得掂量分寸,如果不小心下重了手,谈姬那边又不好交代了。
真是麻烦。他怎么就喜欢这么个女人?三年前地支叛变的人他们也不清楚,万一辰宫也在叛变名单里,谈姬又准备怎么办?
月兔见势不对赶忙把宣慎慎拦到身后去,干笑着说:“虽然我来的时间不久,但我可以保证我们辰宫对中宫主是衷心的,地支的规矩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不会不听你的……”
“地支的规矩。”单言唇角噙笑,冰冷无情,说着话的同时身形一动,苍白的手已放在月兔肩上,语气微寒:“就是没有规矩。”
他扬起下巴,偏着头,兜帽阴影下的目光落到宣慎慎身上,淡淡说:
“只要你杀了我,中宫主的位子就是你的。”
“……”
宣慎慎顿时明白过来,刚才自己犹豫的时候,他一定把自己当成想造反的叛徒了。
她连忙说:“不是,我没有,只是刚才你过来的时候我没认出来你,你看看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了,这三年中宫主真是长帅了不少呢呵呵呵……”
单言:……
月兔附和自己家的宫主笑:“是呢是呢又好看了不少呢……”
心想好看个屁,老娘来了三年了!连这个狗屁中宫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黑袍人唇角冰冷的笑意褪去,没把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孩子看在眼里,伸手在宣慎慎身上点了一下,语气轻淡:“有个事要你们去做。”
话落,宣慎慎感到体内被封住的功力霎时解开了。
“……”她蓦然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