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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这个少爷,爪牙(二) ...

  •   “赛巴斯,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吧。”夏尔看着那满脸泪水、双手被绳子束缚在凳子上的女人,心情有些烦躁。赛巴斯依令拿出乔安娜口中的白布,退到一旁。
      “乔安娜小姐,还有谁知道王子的身份?”夏尔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冷冷地问道,掏出怀中的□□把玩着。
      “我,我不知道……”乔安娜惊惧地啜泣着,“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王子。”虽然对面的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但少年和他身后的执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戾气,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踏入了冰冷的坟墓。
      “还有谁知道?”夏尔轻柔地问着,嘴角勾出笑容,卡啦,手中的□□上膛。
      乔安娜痛哭起来,“真的没有了,我发誓真的没有。噢,看在上帝的份儿上。”
      “上帝?哼哼……上帝只会冷眼旁观罢了。”夏尔冷笑起来,“那么,谁参加了你们在教堂的婚礼?”夏尔改变了问法,以期结束这无聊的对话。
      “安妮,凯撒琳,玛莉……”乔安娜涕泪交加,瑟缩着看着夏尔。
      “告诉我她们的全名。”夏尔掏出笔,在牛皮笔记本上记了起来。
      “呜呜……安妮……安妮•查普曼……凯撒琳•艾道斯……玛莉•史泰德。”乔安娜呜咽着。
      “就这些?她们和你一样在东区,嗯,从事服务行业?”夏尔手背托腮,笔尖轻轻点着这几个人的名字。
      “是的。”乔安娜痛苦的点头,“你们……会对她们怎么样?”
      “不会怎样,”夏尔站起身,接过赛巴斯递过来的帽子,走向门口。“只是抹杀她们的存在罢了。”
      “什么……”乔安娜激动地在椅子上挣扎着,“不!她们什么都不知道!这对她们不公平!”乔安娜憎恨着自己,我都做了什么,我的朋友们啊。
      “乔安娜小姐,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公平这种东西。即使是正义也不过是有权势的人为了自己而制定的规则而已。世界上只有两种人,剥夺者和被剥夺者。”而女王和我,要剥夺你的未来,如此而已。夏尔背对着乔安娜,冷漠地陈诉着残酷的事实。记忆中背后烙印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应该秉持着怎样的原则活下去。
      赛巴斯为夏尔打开门,红眸深沉地望着身前纤细冷傲的身影。剥夺……未来吗……
      “赛巴斯,”夏尔低头沉声道,“不要让她太痛苦。”
      “遵命。”红色的眸子隐隐发光,犹如地狱之火在其中翻滚。
      乔安娜看见面带微笑的黑发执事走了回来,动作如猫般优雅轻盈,他身后门像慢动作一般缓缓关上,一如她的生命之火,缓缓熄灭……

      “把尸体送到葬仪人那里,好好下葬。”夏尔对余下的三名特务人员吩咐道。
      “是。伯爵,那婴儿如何处置?”其中一人问道。
      赛巴斯从屋子里抱出婴儿,白布裹着她小小的身体,小手在空中晃着,似乎想抓住执事的领带。赛巴斯的红眸瞥见这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在他笔挺的燕尾服上留下口水,把她抱得离自己胸口远一些。人类的幼崽,没有仇恨、愤怒、贪婪、嫉妒、□□,如此天真无邪,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夏尔看着赛巴斯怀中的婴儿,有些许踌躇。安静地处理掉吗?他本能地抗拒了一下这个想法,送到孤儿院之类的地方就可以了吧。
      “明天送到哪个天主教堂吧,你们三个,把这里烧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夏尔戴上帽子,转身步向大门,右手拇指上的宝蓝色戒指在空中划出幽冥的光华。“赛巴斯,我们走了。”
      “是。”赛巴斯应道。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静静离开,如索命幽魂般悄无声息。

      

      马车在中行驶在泰晤士河旁,河西岸,威斯敏斯特宫在黑云密布的天空下透着零星的灯光,黑色的剪影宛如鬼魅的城堡。大笨钟鸣响着如丧钟般的歌谣,低沉洪亮的钟声伴着清凉的风传来。夏尔看着窗外的潺潺的河水,听着钟声,倦意席卷上来。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还有三个人……
      “少爷,累了吗?您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就寝了。”赛巴斯抱着熟睡的婴儿,面带关切,“回到别墅之后,我会为您热一杯牛奶,您喝完之后再休息吧。”
      “啊,”夏尔揉揉太阳穴,“明天把名单交给刘,让他把那三个人找出来,毕竟他是这里的地头蛇。”
      “好的,我会安排。”赛巴斯回答。
      夏尔静默半晌,靠向身后的软垫,闭上眼睛道:“那两个家伙现在应该睡下了吧。最近他们在伦敦没有做什么蠢事吧?”
      “似乎没有。索玛王子和阿格尼在伦敦开了间印度风味的餐馆,他们还请来印度的厨师专营印度风味菜,在东区招了不少伙计,生意似乎还不错。”赛巴斯微笑。
      “哼,我安排他们在市政厅工作,他们倒经营起餐馆来了。”夏尔手托腮,“不过,这样也好,总比缠在身边吵着要我陪着他玩要好得多。”伦敦人多空气又不好,又有索玛和阿格尼两个聒噪麻烦的家伙,要不是有女王的委托,他真不想待在伦敦。
      “的确是这样。他们一在您身边,行程总要延后呢。”这是赛巴斯比较在意的事。身为一名完美的执事,不能按时完成一天的计划的话,有悖于他的美学。
      “抱着婴儿的样子倒是很适合你啊。”夏尔欣赏着赛巴斯抱着婴儿安详模样,嘴角渐渐露出笑意,一个名词忽然跳入脑中,不由得脱口而而出:“圣母赛巴斯,呵呵。”
      “少爷……请不要开这种玩笑。”赛巴斯眼角抽搐。
      “不如,我领养这孩子算了。”夏尔顽劣地笑着,像是发现了新玩具般,抛开倦意,十分愉快地欣赏着赛巴斯的表情。
      “您是认真的吗?”赛巴斯语气不善,表情严峻,红眸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啊,是啊,不是很好吗?”夏尔挑眉微笑,“从各种方面来说。”终于找到能让赛巴斯不快的方法了,老早就想收拾这个嚣张的家伙了,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这个少爷,爪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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