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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 3 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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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没关系啦。你已经干得很不错了。再说了，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呢，不要让失败打败你，要吸取经验，成长起来呀。]电话那头的男人爽朗的说，[对了，你今天要去看望老妈……我是说，你今天是要去看望奶奶吧？]
强喝一口鸡汤的水善表情不冷不淡，她一手百无聊赖的绕着座机的电话线，一边轻轻“嗯”了一声。
[呀……我听护士说她最近症状越来越严重了，]男人颇为头疼的说，[你一个人过去没问题吧？]
“还可以。我运动会之前才去过，其实还好。”水善低声说，“没关系，那我出门了叔叔，您忙吧。”
在出门之前水善打包了不少东西。昨晚买的新鲜水果，各类糖果，糕点。她背着一大包东西出门的时候路过花店还买了一把颜色搭配漂亮的干花。
她是去疗养院看望住在那里的奶奶，但由于每次去几乎都会经历一场恶战，她的脚步低沉而拖拉。
“希望奶奶这次别打脸就好。”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可走得再怎么慢疗养院还是很快就到了。她低头看着五颜六色的干花入了神，在面前有个人的时候下意识的绕了过去，就被那人给喊住了。
“水善同学！”
水善一回头——熟悉吸睛的半红半白，同班的轰焦冻。
现在看到轰，水善就觉得脸皮火辣辣的。她反复回想她在休息室里和他说过的话，发现自己确实，真的没有夸下海口说期待和他战斗这种flag——她只是说希望能和他交手而已——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觉得格外的羞耻。
啊啊啊当时她那种风轻云淡的态度还是好羞耻！搞得好像自己一定会赢过饭田班长和他交手一样！可是她输得是真的惨！
明明对上轰和爆豪，她都有胜算的。
虽然在看到同学的时候喊住对方貌似没什么错，可真的喊住对方两两对视相顾无言的时候，轰就在回忆思考，几秒前的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对方。
在疗养院门口。
“轰君，早……”水善把怀里的干花往上提了提，挡住大半张脸让她在裸奔的羞耻心稍微有了些安全感，“你、你也是来探病的啊。”
轰“啊”了一声，顿了顿，挺老实的开口：“来看望妈妈。”
妈妈？水善有些发愣。
要知道这家疗养院的病人，可都是精神疾病类患者。
交浅言深不是什么好事。水善虽然有些想问的，但很快就按捺了下去，两人沉默着一起走向前台登记。
“还是看望水善女士的对吧。”前台的中年女人早已经熟悉了水善凉子，态度也随和友善，“她这几天还算是精神，小燕医生昨天还跟我说，她在唠叨想你了呢。”
“对。”水善一边在本子上登记自己的名字，一边问：“对了，虽然很失礼，不过还是想打听一下，一个人。是一位30岁左右的女性，身材比较纤细，大概和我一样高，白色的长头发和黑色的眼睛……应该是住在3楼这样。”
前台女人惊得瞪了瞪眼睛，视线在水善身后一步之遥的轰身上打了个转，才轻声问：“是有这个病人，你找她……”
“应该是我妈妈。你找她什么事？”轰同时问。
这种巧合水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甚至是目瞪口呆的和满脸认真的轰对视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
“这个……上次她帮了我一点忙……所以这次我想无论如何都要送一点水果表示感谢这样……”
这个总是满脸严肃甚至还有些冷酷的男孩的表情软化了下来，可以说是嘴角牵起露出了一个漂亮的微笑。他点了点头：“很巧。不如一起去吧。”
轰冷是很温柔很友善的人。这是水善对她的第一印象。
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十多岁的女孩来说，月经把裤子弄脏了一片鲜艳的红色实在是有点丢人，特别是那天她还穿着白裤子的时候。
路上偶然遇到的白发女人小声提醒了她，还好心带她到自己的病房简单处理了一下。
别的不说，至少她的个性弄干一副还是很容易的，保持表面的体面什么的：）
总之非常感谢，水善昨天买的苹果就是送给轰冷的感谢礼。
“妈妈今天看上去很开心，谢谢。”在一起离开的时候轰认真的道谢。
明明就是来道谢的居然还反过来被感谢了，水善连连摆手摇头；“感谢什么的……我这边才是要谢谢轰阿姨上次的帮助……”
“不是的，”轰认真的说，“除了兄姐和我，妈妈她很少和别人交流。”
不管愿不愿意，在去的路上水善也对班级池面担当轰复杂的家庭状况有所了解。
只是没想到身为万年老二的火焰英雄安德瓦对外是一副恶人相，对家人还是一副恶人相。他被评选为“最像敌人的英雄”之一过得难道不累吗。
“我因为奶奶会经常来医院，”水善捧着干花有点空不出手来，“呃，负一层，谢谢。”
“如果轰阿姨不介意的话，我会经常和她聊天的，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水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和她聊天整个人都很放松的。”
轰点了点头。像是母亲那样温柔和善的人，居然被混账老爹逼出了精神问题。他只有更强大，才能让她自由的生活下去，不再受到来自亲人的压迫，远离个性婚姻的阴影。
之前聊天的时候，水善有提到过自己住院的奶奶。
“阿尔海默……就是老年痴呆了。但家里实在没有人可以照顾。我父母和爷爷都去得很早，叔叔他有自己的工作室，很忙。所以只能送到疗养院，请人照顾这样。”
可轰抬头看到负一楼的指路牌时，上面的“特殊高危隔离区”还是让他愣了愣。
老年痴呆……也会有危险吗？
个性时代有攻击力的精神病人的攻击力会更强，可老年痴呆难道不是认不清人，记忆混乱……
“轰君，谢谢你陪我来看奶奶。”和引路的护士长站在铁质病房门门口时，水善满脸冒汗，“不过请在门口等我一下吧……有点，危险。”
“奶奶年轻的时候是英雄，现在记不清东西，”水善轻轻吸了一口气，“会……经常把人，看成敌人。”
轰顿了顿：“那我一起进去会不会好一点？”
“不不不。”水善把头摇出残影，“轰君没有个性使用许可吧，我有个性医师助理许可，在一些特殊场合可以使用个性……而且说实话，轰君的冰和火都太危险了。”
轰目送水善进了病房，手里帮她拿着外套和空了的背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