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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我在言情仙侠里强行搞基18 ...

  •   不过瞬息,宁采微与玄清冲入湖底,黑气迅速将两人的身影覆盖,海棠宫众位弟子齐齐护法,将灵力灌输进入清明阵,意图减缓邪气的蔓延,池砚将根系扎进湖中,浩瀚的灵气冲入躯体几乎将他撑裂,池砚忍住经脉断裂的痛楚才堪堪收回,不行,这样帮不了他们。

      一番试探之后,青翠的络石藤爬满整个湖边,些许细枝末节伸入渗出的湖水中汲取营养,刹那间洞内被藤叶覆盖,满室莹莹绿光,碎裂的洞口与地面连成一片墨绿的瀑布,洞穴越发幽暗难测。即使是这样小心,那能量还是多了些,池砚切身感受到自己在飞速的拔高,离地的视线逐渐变长,目光里略带稚嫩的少年人双手抽条成青年人模样,满头的乌发自肩颈处生长到腰间。

      终于长高了,然而这种时刻池砚高兴不起来,看到本体将黑气包裹有些许帮到海棠弟子,便纵身跃入湖中前去寻找玄清,海棠树四通八达的根系之下黑暗正在孕育,池砚有些难受,不用灵气覆盖周身他就会因心湖能量冲击爆体而亡,用了他则会被邪物发现,但是计划放在这里,他必须前去。

      深处两个光点莹莹作亮,耳中是激昂的鼓声,仲伯宛如成年凶兽的野性震荡在湖中,折磨得邪物频频嘶吼,鲜血自下翻涌而上,也真是奇怪,它们长的外星人一般,血却还是红色的。

      浓厚的血腥气和污秽掺杂在一起令人作呕,海棠树庞大的根系被凝滞缠绕,池砚在乌褐色的树根下穿梭,庆幸玄清和宁采微战力非凡,吸去了敌人的注意力,接近之后,怪物围守的中心一点清明自在,细微的暖黄色的光摇曳生辉,似是水中的烛火,邪气和鲜血不能侵扰它半分,阵眼的材质是什么天材地宝,如此坚韧温厚,池砚距离它不过百米距离,在它身上感受到些许常青的气息。

      宁采微手持一曲红绡,飘逸如云,边缘锋利如铁,赤链一般爬上邪物的身体它们绞杀成块,尸块漂浮在她的周围,场面比手持长剑的玄清还要血腥一些,两人宛如杀神,邪物节节败退死守阵眼,不过血液侵染湖水,邪气更加浓厚扰人心神,不能打持久战。

      池砚握紧手中一个小小的铃铛,半开的海棠花样貌,不过指甲盖大小,指尖细细摩挲即可感受到万千种道律,亦正亦邪,与它贴久了,池砚那异世界来的松散灵魂几乎都要被吸入进去。

      他迂回着接近,试图找出一道漏缝穿插进去,然而邪物们表面上死伤惨重,内里的警惕并未放松,阵眼周围密不透风,几番试探下来池砚甚至觉得它们这般负隅顽抗是在拖延时间,在等待些什么。

      顺手杀死几个小兵,池砚模仿宁采微的手法,藤蔓蛇一般的爬上怪物们交错的外部骨骼,久经淬炼的细小丝蔓探入内里脆弱的关节,缠绕其上将其拧断,它们并未死去,趴在地上不甘的嘶吼,红色的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一片邪佞的光。

      “我找不到突破口。”池砚来回隐藏着为玄清传递消息。

      神识里听到的是玄清略带气音的声音,呼吸有些急促:“你来我这边。”

      这句听的池砚头皮发麻,不合时宜的被撩到,默默的感叹一句真是好听就朝玄清的方位赶去,玄清月华在手,黑色的纹路覆盖剑身,轻巧的月华随之变得厚重,一把乌金的重剑被玄清注入灵力,带着势不可挡的气态向前劈砍而去,气浪将水流从中劈开,卷起邪物冲击向一旁,正面躲无可躲的邪物们直接被劈成两半漂浮在水面,敌人的阵型暂时被打破,。

      池砚紧随在劈开的气浪之后,凌厉的还未消散的剑气在他的脸部划出血迹,然而阵眼就在眼前!四方内嵌圆形花纹复杂的小小一个阵眼,散发着木质的古朴气息,他拿出藏在头发里用丝蔓紧紧缠住的海棠铃,用尽全力向前方冲去,络石藤从他的身体里肆意蔓延而出生长在地面,挤压着邪物们的生存空间,将他捧向阵眼中心。

      时间都仿佛慢放了一般,唯独眼前的暖黄色光亮愈发清晰,池砚紧盯着那束千年前先人们种下的光,屏住了呼吸,胜利近在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池砚面前陡然出现一个人形怪物,身体被黑色的盔甲覆盖,脸上是狰狞的岩石般的枯瘦棱角,细长眼睛里的黑色瞳仁正戏谑的看着池砚,似是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它腿部用力,抬起小臂下与手臂齐长的弯月刀刃,一个纵越高高跳起,接着便附着着黑气向池砚俯冲而来,池砚抬臂格挡,小腿深陷在湖底,正面迎下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好强,池砚感叹一句,身形消散在原地,只留下一段离开本体后、被邪气侵蚀腐烂的枝条。

      果然,邪物们的底牌不止这些,在远处的宁采微抓住这个微小的空档,催动手中法宝,刹那间闪现在阵眼面前,玄清紧随其后杀入战场中心为其护法。

      指尖翻转,宁采微的手中出现一只小小的铃铛,流水雕琢浑然天成,粉晶色的花瓣似还生长在伸展向天空的枝头,灵动清明,只是手腕轻轻一震,清脆的声音晃悠着水纹,压过了仲伯密集的鼓点,直直荡进人的心里,压迫着心脏。

      那黑甲骑士发觉中计,低伏下身体,动物一般潜行在地面向回奔跑而去,铃声在水中阻挡着它的行为,一息之间玄清已挡在它的身前,玄清黑色的长发在水中飘动,深邃的眼睛直直看向怪物,满是战意。

      这边宁采微本应已投下海棠铃,谁知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止了她的行为,黑色的屏障覆盖在阵眼上方,一浑身漆黑,身着白色细纱,躯体上画满神秘金色符文的女祭司出现自众人眼前,她手持提灯,厚重的黄金头饰盖住了眼睛,裸色的双唇之间一口细密锋利的白色牙齿,一重之后又有一重,怪不得人形怪物冲出去之后有恃无恐。

      形势越发严峻,女祭司惨白的尖利指甲在提灯一点,那提灯八宝阁一般的玲珑样式,内里骤然亮起诡暗的腥红色火光,众位邪物齐齐仰天嚎叫,尖利粗犷的声音冲破鼓点,尖锐的刺入在场所有修士的识海之中,部分修为不甚巩固的弟子当场吐血,眼神迷茫,在这邪气弥漫的空间里丧失了神志,以灵力击鼓的仲伯首当其冲,他抹去嘴角滑落至胸膛的鲜血,转头冲着身边的弟子喊道:“去喊昼颜来!”

      “他只是挂名弟子,况且您和他向来……”

      “艹,这都什么时候了,合不合日后再论。”仲伯粗暴的打断弟子的话语,催促他快去请昼颜,他的鼓声至刚至烈,听的是豪迈奔放,与这刺耳尖叫对撞只会起到反效果,这时还不如昼颜的自然之乐来得安抚人心,只是日后还希望新宫主不要怪罪他泄露宫门重地。

      宁采微被挡住,围绕着黑色屏障连续蓄力掌击,每一下都在屏障上留下些许裂缝,只是与这逐渐侵袭心湖的黑气相比近乎杯水车薪,裂缝被这黑气快速弥补,完好如初。

      倒是里面的女祭司微微昂起头颅,站立着开始进行吟唱,低哑磁性辨不清性别的声音组成晦涩难辨的文字符号飘进众人耳中,拨动着脑中的那根琴弦,奇异的邪性鼓动着心扉几乎让人沉醉进去,树根下战力微竭的邪物们重振精神,似是受到了滋养,被喂饱了鲜血般再次围上前去。

      一时间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众人陷入僵局,邪物的鲜血与海棠宫众位弟子的混在一起,看得宁采微眼睛发红,她知道此行仓促鲁莽,然而时间到了,再拖下去就彻底晚了,师傅一辈子的心血,海棠千年基业都将毁于一旦,此时此刻,谁能告诉她,谁能教教她,到底该怎么办。

      玄清与那黑甲骑士缠斗着,它似人似兽,刺客一样隐藏在邪物之间,时不时潜行上去为玄清添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满他的长袍,邪气侵染着伤口,玄清凝神屏息等待,大开大合斩杀邪物的同时留下诸多破绽等待猎物上钩,只是这怪物谨慎得很,多番试探之下竟是都没有露面,手下邪物尸体堆积,身边尽是残肢断臂,月华在冷凝的鲜血下泛着凌冽的光。

      一番拖延,玄清假意被邪气入侵血脉,剑势如常威力却大减,换来身上几道轻伤之后,那怪物终于忍不住了,它趁玄清收剑之时,从背后窜出,直冲他的头颅而去,就是现在,玄清唇角微扬,左手卸下腰间长鞭,灵蛇般缠上怪物的脖颈,他轻巧的跃在怪物身体之上,手上用力,靴尖将怪物的躯体踩向地面,上下齐齐发力,硬生生的将怪物的头颅从肩膀上扯下,浓郁的血液飘散在玉髓之中,浸染着他的脸庞。

      怪物首级被玄清扔在湖底,见它尸首分离仍在挣扎,玄清不为所动,一记重剑将其击碎,彻底终结了它的生命。

      只是那屏障,坚不可摧,宁采微催动海棠铃倾尽全身功力,身边的邪物都被这声波激荡的脑浆崩裂,内里的女祭司却毫发无伤,机械一般重复着她的动作不为所动,这要如何是好。

      池砚守在岸边,看着这般情景深吸一口气,他问系统:筒子,你说我能从地下进入里面把那祭司杀死吗?

      系统默默观察,暗地里叹了口气:能的话玄清他们早就潜入了,还用拖到现在?

      那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了,这是池砚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他传音给宁采微做好准备,便撤去灵力走入这玉髓之中,伴随着浓厚的灵气,池砚不受这邪气侵扰,络石藤在湖底疯狂的扎根成长,附着在海棠树繁复的根系之下,每接触一分灵气,池砚就急忙将它化作藤蔓送出体外,然而还是太多了,新生的枝干上满是绿色的汁液,那是池砚筋脉破碎的鲜血,抽筋扒皮之痛不过如此,池砚嘴唇发白满头冷汗,几乎想逃避着昏过去,然而莫名的意志支撑着他挤压着邪气,一点点密封起来将邪气远离那道屏障。

      痛苦延长了池砚的时间,其实不过一瞬,宁采微与玄清抓住同伴用生命换来的机会,终是一掌一剑击碎这屏障,失去邪气支持的屏障不能再被修复,内里的女祭司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啸,扭曲着身体向两人冲去,被两人击杀在原地,提灯落在地上化作液体消失不见。

      海棠铃终是被送入了阵眼,那阵眼像是小小的托盘一样将海棠铃盛起,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浩然天地之气席卷八方,黑气被涤荡而尽,邪物们化作灰尘消失在原地,阳光再次从破碎的洞口穿透进来,照射在筋疲力尽的海棠宫众位弟子身上,劫后余生。

      只有池砚渐渐沉向湖底,一身白衣被血浸染,黑发几乎缠住他的脸庞,玄清心下一紧,将他从水下捞出抱进怀里,池砚的皮肤上尽是细密的裂纹,鲜血沁出皮肤更加衬的他面如白纸,往日里神采飞扬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弱不可闻。

      宁采微一番视察,取出池砚发丝里的摄魂铃,这是老宫主当年炼器时留下的残次品,亦正亦邪,视为邪器,池砚筋脉尽碎,这副身体已然不能再用,不如取出他的魂魄,留下他的植株,待他醒来为他重塑身躯。

      匆匆来迟的昼颜在摄魂铃上缠绕一段小小的乐声,助他灵魂安稳,安抚他进入沉睡。

      “这摄魂铃可否暂时交由与我?”

      玄清眉头微促,宁采微竟是从他不变的表情里看出几分担忧,她粲然一笑,洞里都被她照亮了些许,轻轻答道:“送与这小兄弟都可。”

      玄清替池砚答谢,便将他的躯体收入玉棺,带着摄魂铃和一株长势良好的嫩芽回到了迎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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