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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上掉下个绝色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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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呵呵,秘密。”
我抱住坛子嘿嘿直笑。
等着吧陶公子,我要用现代的酸菜打动你。
细心的把白菜切开码放在坛子里,加满开水,加少许盐,再用石头压上防止白菜漂起,口子用布封好,在上面用泥巴糊好,哈哈,轻轻松松,大功告成!
阳光灿烂,天气晴朗,我在园中闲逛,花红柳绿好不迷人。
忽闻琴声传来,古朴浑厚,婉转幽深。
我寻声而去。
凉亭上挂着乳白色的纱帘,帘中人静然抚琴,一身黑衣深邃。
听到人声,琴音骤然断裂。
我一惊。
“打扰公子了,我这就走。”
他的声音低沉。
“不必。”
“……”
我尴尬地站在亭外,静默无语。
寄人篱下,这大腿不好抱啊。
不知天空中的小鸟飞走了几只,陶少爷总算开口说话了。
“没请教小姐姓名。”
“花小小。”
我边说边走入亭里。
“公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他侧着身淡淡地应道。
“在下陶醉,小姐不必如此多礼。”
“陶醉?”
这到真是个好名字。
一时不觉,我喃喃念出。
“众人皆说清醒好,唯我喜陶醉。”
陶醉一脸吃惊的看过来,平静的双眸突然翻起惊天巨浪,带着惊讶,带着欣赏,带着探究。
知道自己失礼,我歉意一笑。
“电视里学的,陶公子别笑我。”
“……”
“啊?你听不懂吧,听不懂就算了,陶公子,你为什么留我在这里这么久,也不问我的来路和身份。”
陶醉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许久才出了声。
“小姐多虑了,在下是看小姐身体还没有恢复,再者姑娘家的事,在下无意多问。”
“……”
他这么说好像我是坏人一样,不领人家好意还不知好歹。
“既然小姐这样说在下也不多做挽留,不知小姐家是何处,在下会派人送小姐回家。”
家?
我颓废一坐。
我家在二十一世纪,你能送我回去?
“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家在哪……”
可能这是最好的回答。
陶醉好像不忍看到我的落寞淡淡转过脸去。
“既然如此,小姐还是在此多留些时日吧。”
“……”
也只能这样了。
十几天后酸菜终于好了,我乐滋滋地拿着酸菜去贿赂陶公子。
陶醉的书斋。
我正欲敲门,陶醉的声音传来。
“如何?”
“回少爷,这几日也无异常。”
我认出这个声音,是绪言。
“她还没记起她自己是谁?”
“是的,少爷,奴婢怀疑她不是舞妃。”
“为何?”
“花姑娘的行为举止都不像是个大家闺秀,况且有的时候她说的话还很奇怪。”
我一惊,他们说的是我。
“有何奇怪?”
“奴婢说不上来,如果她是舞妃怎么一下子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年前皇上说舞妃失踪,可皇宫里谁人不知,舞妃怕是死了。”
“可她身上的玉的确是皇家的,她的体貌也很像,继续看着她。”
“是。”
偷听结束,我慌忙跑开。
太太太震惊了!我是个妃子!怎么可能?!不可能啊!我照过镜子,镜子里明明就是我自己的脸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个朝代有个和我长得一样的舞妃?而且这个舞妃还死了,怎么死的?不会是被人害死的吧?这真是个噩耗!
回到房间,我开始思索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我在现代晕倒醒来却是在古代,还是在个山洞里,就算我是上了别人的身,这个人和现代的我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个人怎么会在山洞里?她是谁?她是他们说的舞妃吗?难道说她是我的前世?那我的前世在这个时代是个妃子,如此高贵的身份怎么会在那个窄小又暗无天日的山洞里?
太多的不解,搅乱了我的思绪。
经过这些天的了解,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情况。
这个时代叫淮渊朝,新皇刚登基不久。
这里的人信仰四神,水神,月神,梦神还有花神,水神代表世界万物,月神代表皇家,梦神代表希望,花神代表美好。
这里的首都是天都也是皇上住的地方,以下是东西南北四大都,还有其他上万小城,淮渊月氏皇朝已经治理这个国家上千年了。
如果我真的和那个什么舞妃样貌长得一样,为什么陶醉要瞒着我的身份?他一个盐商跟皇家有什么关系?这个舞妃是不是被人杀死的?我又为什么会被扔到那个山洞里?这些问题对我来说好像都没有什么好答案,若这样,这个陶醉是好是坏?
越想越可怕,不行,不能在这继续待下去,现在谁都不能相信,我要离开这儿。
绪言是陶醉的人,我不能正大光明的走,我要想个万全之策。
夜晚,一轮明月高挂,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极了月黑风高杀人夜。
我贼贼地收拾着包袱,拿点银两首饰古董花瓶啥的,反正吃白食也这么久了,拿点东西也无所谓了哈,姑娘我也是要生存的嘛。
轻轻地推开门,我一路拼命的小跑。
还没跑多久,一道道暗黑的光影突然在我眼前掠过。
慌忙几步后退,我看清眼前这些人,典型的杀手打扮。
“你、你们想干什么!”
“要你的命!”
正说着他们如箭般向我扑来!
“妈呀!救命啊!”
天降横祸!
我大叫着一边躲一边逃。
“各位大哥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不忘向黑衣杀手们解释,可他们哪里会听。
一时间剑如雨下!刀刀要命!
“姑娘小心!”
绪言及时出现,她一把抱住我护我在身后。
我抱着包裹心想完了完了,这跑路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绪言质问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陶家杀人!你们为何要杀花姑娘!”
“少罗嗦!拿命来!”
杀手向绪言冲去,只见剑光闪烁,密如发丝!
我脊背一凉,这、这绪言竟然会武功!
不一会儿陶家的家丁来了,他们一拥而上,棍棒落下快若闪电,一时之间棍棒如海潮急转,旋涡怒卷。
渐渐地杀手被抑制,节节败退。
我又是一凉,这、这陶家的家丁也会武功!这陶家是武林世家吗?
一片混乱时,我看见侧门大开,心下一喜,你们慢慢打,老娘走人了!
一个闪身,我逃难似的跑出陶家。
这个舞妃的确是被人追杀啊,我要不要告诉那些人,那个舞妃已经死了,我只是跟她长得有点像,呃……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我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逃是逃出来的可是我身无分文,包裹在混乱时弄掉了。
没钱吃饭,才过了一天我已经小脸黝黑,头发蓬乱,活脱脱一个叫花子了。
人家穿越都是吃香喝辣的,大把帅哥拥在怀,我怎么就这么惨呢,不仅被人追杀还没东西吃,老天,我花小小自问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何苦这样对我!
我都要饿死了,早知道就不从陶家逃出来了,我宁愿被那些人杀了也不要饿肚子。
不行,不行,要晕了……
就在我晕倒之前,一顶轿子在我面前停下,轿里走出来一双白色布鞋。
一袭白衣,飘渺如雪。
四月的春天怎么会下起雪?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白色上。
仔细一看,原来不是雪是雪白的花瓣,璀璨绚烂,漫天飞舞。
难道,又穿了?
我起身望去。
是一个山谷,种满了纯白的梨花,夺目耀眼的阳光下,花朵晶莹出尘,说不出的惊艳。
被这副景象魅惑,我微张着嘴久久失神地凝望。
“蕊心。”
身后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我回过头去。
大美人!
令人消魂蚀骨的大美人啊!
美人着了一身白袍,那白如雪一般亮,身姿娇弱若梨花飘落。
白衣如雪,笑颜胜花。
美人抚上我的脸,目中似有清泉一般的泪珠在灿灿生光。
“蕊心,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说着美人竟垂下泪来。
被美人的手握着,感觉有点飘飘然,有点心花怒放。
我慢慢抬起眼,问了一个大煞风景的问题。
“美人,你是谁啊?”
美人一个退后,像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哀伤的泪水从绝美的面颊流下。
看美人伤心,我更心痛啊!
“别哭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我轻轻摸上美人的脸,心安理得的吃着人家的豆腐。
“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是男是女?”
美人怒视我。
“你就知道欺负人家!”
我冤枉啊我!
“我叫花小小,你叫什么?”
“……”
美人一脸震惊。
“你……忘了吗,也好、也好……”
沉默了许久,再抬头,美人看着我似笑非笑。
“花小小,记住了,我叫梦柯,我是你这辈子最爱你的人。”
“啊?!”
满树白色梨花下,我皱着脸沮丧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绽放着耀眼光芒的绝色男子。
“我说,你能不能别用这么色迷迷的眼神看着我啊,还有,别挂在我的身上,跟狗皮膏药似的。”
“人家哪有色迷迷的,这叫深情,是深情的眼神。”
梦柯边说边靠近我,一把抱住我的腰撒娇道。
“人家又闻到你的味道了,真好呢。”
我浑身一阵寒意,虽然我是很喜欢帅哥没错,可老是这样肉麻下去,我怕我会吐。
“你认识我?”
我想起一开始他叫我蕊心,他一定是把我认成另一个人了,那个死掉了的舞妃。
一阵沉默。
梦柯莞尔一笑。
“不认识。”
“……”
摆明了撒谎,算了,我还不想知道。
看我不追问,梦柯微笑,手脚并用的缠上我。
“喂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在他的怀里挣扎。
梦柯嘟起娇美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似亲非亲。
“人家就是要缠着你,看你还怎么跑掉。”
啊,不要啊,美人非礼啊!
和梦柯莫名悠闲的过了些时日。
清爽的午后,梨花的香气淡淡的魅惑着人的心神。
睡梦中感觉有只小猫在舔我的脸,香香的,痒痒的,拂了拂手,想打断这扰人好眠的小家伙,小猫走掉了,我舒服的想再进入梦香。
不知是谁又塞了颗糖到我的嘴里,甜甜的挑逗着我的唇舌,糖果香软嫩滑,真甜啊,唔……就是这糖太大了,咽得人有点透不过气,唔……不行了,要憋死了……
我睁开眼睛,面前的人正在啃咬我的双唇。
我的脑袋猛地炸开了!
“梦柯!”
“小小不喜欢人家的叫醒方式吗?”
说着他又要吻下来。
“色狼走开!”
再这样和他左缠右缠下去,我一定会疯掉,我可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
不理会梦柯,我要想点正经的,那就是在这个时代我的生存之道——赚钱!
“梦柯,你会什么。”
“人家会爱你嘛。”
就知道会是这种不正经的回答。
赏他一个白眼,我继续仔细想。
除了跳舞我还真得什么都不会啊,来这个朝代这么久我竟然还活着真是奇迹呢。
左想右想,打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瞧了一眼在我身旁假寐的梦柯,一个主意“叮”一下生成。
“梦大美人,可不可以帮小女子一个忙啊。”
我谄媚的向梦柯靠近。
“你想对人家做什么嘛。”
梦柯双手护胸怯怯地看着我。
我、我、我要吐了!
“你先答应我。”
“那小小也要答应人家一个条件。”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呢。
“什么条件?”
“小小把这块玉送给人家。”
梦柯玉葱般的食指轻轻一指我脖子上的红玉。
“这个?没问题啊。”
反正又不是我的东西,只要这家伙答应我的要求。
我摘下红玉递给他。
梦柯像得到什么稀罕宝贝似的笑得贼兮兮的。
“好了,我就当你答应我了。”
不容他后悔,我不再理他。
第二天大早。
南都最大的妓院——满香楼。
我和梦柯在满香楼门口站着。
路上的行人眼神奇怪的打量着我们。
“你、你、你要把我卖了?!”
梦柯气红了脸对着我微嗔,不停地用手拍打我负心汉的胸口。
“人家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人家不干!”
我一把拽住他。
“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我不是要卖你只要卖艺,等我赚够钱就行了。”
“你缺钱啊,人家又不缺,为何你自己不去。”
“这种地方我待多危险啊,你一个大男人又没什么损失,我不管啊,我的玉都给你了,你要是不肯,那你把玉还给我。”
“别、别,人家怕你了,人家依你就是了。”
梦柯抬眼瞪我,轻叹。
“人家就是被你欺负的命。”
呵呵,美人真好哄啊。
鼓掌,呐喊,来来来,从今天起满香楼多了一个挂牌的绝色美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