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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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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送走了夫人,京城里各种传闻都有。毕竟是少年宰相,才不过两日已经有人偷偷上门,想要牵线搭桥,送上家里的庶女。免得她独守空房,寂寞冷清,没人伺候。
被苏清一句:“西南战事吃紧,本官马上要去西南监军,哪有功夫想这些儿女情长之事?”
这些人才想起,大启的西南已经丢了几个城池。
原本丢了城,还在安排大将成婚的皇帝,好似一夜之间就清醒过来,立刻让宁远侯点兵出征,而且是立刻出征,马上就让他带着人走。
苏清没有立刻跟着走,她手里还有一堆的破烂事儿要处理,下午被周坤留下拉进了宫里殷殷嘱咐了一个多时辰。
苏清看着周坤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想要对付尉迟旌,还将她当成了自己知己,心里是一番冷笑。都想要肖想她的琼华了,她凭什么忍?嘴上说:“臣离开京城,心底最是放不下陛下的安危。陛下性子爽直,被豺狼虎豹环视,臣不能随伺在身侧……”
如此标致的一张脸,对自己说着殷切之言,让周坤心中暖意大增,拍着她的肩膀:“朕等着你回来!以后你与朕就是兄弟!不分彼此!”可能吗?兄弟?跟他?她脑子抽成一团浆糊也不敢且不会做这个事情。
苏清从周坤宫里出来,又去严大人府上拜访,跟老大人辞别一下,尤其是路上的粮草,希望老爷子能够多长点心。
辞别了老大人,她刚刚要回府,半路被户部的刘侍郎给拦住了:“秦相要西南监军,下官想给秦相送行,求秦相赏光!”
这几日她已经不记得拒绝了多少次的这种宴请,最后一天了,她依然是拒绝:“刘大人,本官明日就要远赴西南,实在不便赴宴。”
刘商跟她之间关系也算很好,所以无所谓她的拒绝:“走了!走了!秦相怎么能这么不给面子呢?”
非要拉着她走,实在拒绝不了,苏清跟着刘商去鸣鹤楼吃饭,鸣鹤楼听上去就显得高贵雅致,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亭台楼阁完全是个大园子,里面全是达官贵人,这里跟生香楼不一样,是吃饭为主,行乐为辅的地方。
刘商安排的宴席很丰盛,还找了歌舞伎来唱跳,明日还要出门赶路,哪有空玩这些?苏清想要告辞,却听刘商说:“秦相这些日子想来也寂寞了,下官有一个侄女儿,长得十分貌美,让她伺候秦相如何?”这不,又来了,苏清已经快受不了了。
“你老兄怎么也来这一套?”苏清抚着头说道:“你犯得着给我送人吗?不用不用!”
她站起来要离开,却听刘商说:“秦相,看过人之后再说?”说着就拍了拍手。
只见一个红衣美人从内里出来,身段高挑,发如乌云,肤如雪,苏清一个激灵,暗道一声:“王八羔子!”这分明是化成灰她也认得的尉迟旌。
“秦相!”刘商叫了一声苏清,苏清回过神来搓搓苍蝇手对着刘商道:“老兄啊!你这样客气,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刘商立马谄媚地笑道:“下官就知道大人好这样的美人!”
“老兄当真是懂我!”苏清嘿嘿干笑了一声,对着那位红衣美人道:“过来,给爷斟酒!”
红衣美人过来坐在苏清的身边,替她倒了一杯酒,苏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摸着,尉迟旌想要抽回手,被她柔软的掌心熨帖着他快没法子忍了,他抽出手,拿起酒杯,贴近苏清,含羞带怯:“相爷,喝了奴的这杯酒!”
苏清侧过头,伸出手指挑了他的脸颊:“你喂我!”
刘商看得都愣了,小侯爷说秦相一准能认出自己,可这模样分明是看上了女装的小侯爷。她要是真认出来了,敢这么调戏小侯爷?
尉迟旌恨不能一杯酒泼她脸上,这只是想想而已,没法子只能抬起胳膊想要喂苏清,苏清却看出他的胳膊不那么利索,接过酒杯:“不如本官喂你?”说着一杯酒往尉迟旌的嘴里灌去。
尉迟旌来不及喝,还呛了一口,嘴角上留下些许的酒,苏清伸出手指沾了一点酒,送进自己的嘴里,尉迟旌分明看着她用食指沾了自己的嘴角,用中指伸进嘴巴。看着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中指,她说:“美人唇边的酒果然是甜的!”看似调戏,实则嫌弃。
尉迟旌贴着她的耳边道:“我撑不了一炷香的功夫了,快些回你府上!”
“老兄,多谢你了!”苏清对刘商拱手,心里却说:“老子认识你了,给我找了这么个麻烦。”
说着打开了扇子做出一派潇洒风流之姿:“回府!”
苏清的轿子后面跟了一顶小轿,小轿落下一个红衣美人低着头温顺地走了出来,被前面的苏清在影壁那里就一把拖住,搂着腰往里去。家里的仆妇看得两眼发直。什么时候,自家相爷如此浪荡了?
尉迟旌被苏清搂着腰,他比苏清还高了那么小半个头,这样的情形实在怪异,身边那个却完全不在意,搂的很是结实。
进了后院,苏清将他拉进了自己的书房,把门一关。问:“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西南了吗?”
尉迟旌此刻冷汗直冒,苏清眼看着他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苏清听到书柜那里有敲击声,苏清冷眼看尉迟旌道:“你竟然将密道告诉第二人?”
“是景焕!”尉迟旌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汗珠开始汇聚成水流滴落下来,苏清移开柜子,齐景焕从密道出来。
苏清看着齐景焕快步过去扶着尉迟旌,对她道:“秦相,来帮个忙!”
苏清过去搭了把手,将尉迟旌抱起来拖到自己休息的榻上,齐景焕拿出一个盒子,给尉迟旌塞进去了一颗药丸,苏清给尉迟旌倒了一口水,灌了进去。
见穿着红衣的尉迟旌正在打着寒颤,看似难受地不行。苏清这才问他:“怎么一回事?”
“胡永寿想要趁着阿旌出征刺杀大皇子,他知道以后连夜潜入皇宫,被埋伏的人给刺伤了。兵器是上喂了毒的。”
苏清指着尉迟旌说:“等等,这货没有派人好好保护好大皇子?那他怎么出征?胡永寿能在宫里埋伏人?他能耐这么大?”
尉迟旌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道:“我自然安排人保护大皇子了,是胡永寿故意来诱我出现,我只是想要借着胡永寿的手,让他把宫里的那些人马给暴露出来给周坤。”
“你别说了!我来捋一捋!”苏清说道:“这件事是胡永寿的一石二鸟之计,想要借着刺杀大皇子的消息,如果你不出现,必然会有宫里的护卫出现,他就能把宫里的护卫拔除。你出现了就诱捕你,作为大军之将,你却在出发行军的时候潜入皇宫,有不臣之心,可以直接杀了你?你干脆入套,进入宫里?”
尉迟旌闭上眼睛点点头。齐景焕说:“如今满城借着搜捕刺客之名搜捕他,只有您这里最安全,只要搜查不到,也就没有证据说他擅自返京。更何况明日您就出发了,只要他出现在去西南的军中,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知道了,将他装成我的小妾带出去,对吧?”苏清问齐景焕:“你觉得我去西南监军,带个女人?我一个品格高洁的少年高官,这样好吗?”
齐景焕看着苏清:“这个应该没什么吧?毕竟您以前还提议过美人做盘子!对于您来说做这些事应该挺顺手的吧?”
苏清:“……”她什么时候在别人眼里如此猥琐了?
“他还要处理伤口吗?”
“伤口不大,包扎过了,对他来说没什么。解药刚才的是第一颗,还剩下三颗,一天一颗。这几天他浑身无力,比个女人还弱些,拜托您好好照顾。”
“这什么解药这么麻烦?”苏清嘟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解药要是一下子就能解了,就成仙丹了!”齐景焕给她纠正观念。苏清呸了一声,这不是书里吗?书里的解药不是下去就是药到病除的吗?哪个王八蛋写的,药都不弄个简单的。
苏清挥挥手道:“那你可以走了!我得为他跟我一起去西南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了!”
齐景焕:“……”
苏清一指密道,让他离开。尉迟旌勉力睁开眼,对着齐景焕说:“景焕你走吧!估计很快会搜查到开山伯府。你小心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