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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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昕榕一看他这回复，心里有点大概。
【闻屿：你不知情？】
【沈泽霆：你相信吗？】
【闻屿：信】
【闻屿：做生意归做生意，但你不会做这种损人的事】
这样的传言，明显是把文昕榕往火上架，要是有心人推波助澜，他这恃才傲物的标签可就要贴得更牢靠。
之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个发来邀约的草台班子剧组，双方商谈的很多细节都得由文昕榕这边进行补充，对方甚至对一些基础流程都一知半解。文昕榕觉得不妥，想着合同没签，就推了这部剧。
谁能想到，哪怕没签合同都能被泼脏水。
在推辞这部剧之后没几天，自称是那个剧组的工作人员出来爆料说是因为文昕榕耍大牌，要价太高，他们拍摄成本低，开不起这个价格，文昕榕才选择走人。
这件事小小闹了一场，舆论没有发酵，毕竟文昕榕只是个编剧，不是明星，但业内对此也有一定讨论。
后来，那部剧上线，参与当时骂战的网友旧事重提，这次舆论倒是倾向文昕榕，说这么粗制滥造的剧，只要是珍惜羽毛的演员和编剧都不愿意接。
不知是剧情实在太过逆天，还是画面实在看得糟心，那部剧上线没一周就被强行下架。想到之前的经历，文昕榕又开始打字。
【闻屿：你觉得是炒作吗？】
【闻屿：但我现在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三分钟后，沈泽霆回信。
【沈泽霆：难道不重要吗？】
【沈泽霆：现今好编剧和好演员都是凤毛麟角，要不是你还年轻，他们或许还打算把你供起来。】
【闻屿：别，我怕折寿，我妈说过乱吃香火会出大问题的】
【沈泽霆：那就拿钱砸吧。】
文昕榕咯咯笑了两声，继续回复。
【闻屿：古有铜钱山，今有人民币山，历史果然是个轮回】
【沈泽霆：换个例子，这个结局不好。】
文昕榕想起那个历史故事里，拥有铜钱山的人却死于饥饿与贫困，确实不好。又一想，这个故事似乎还是自己跟项泠星提过的，项泠星那时还问有没有善始善终的君臣，说不太想听这么悲惨的故事。
他想发一句‘你居然还记得’，字停在输入框里，久久没有发送，最后还被一个个删去。
【闻屿：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边喊我了，有机会再聊，这件事就麻烦沈总处理了】
【沈泽霆：好】
【沈泽霆：放心吧。】
星耀的公关团队动作迅速，在得到老板指示后，以最快速度联系平台删除相关讨论和词条，官博也出来卖萌，变相澄清不实传言，还向《平凡人家》剧组发出祝贺。
《平凡人家》资方也不傻，一眼就看出是自己的手段被对方看穿，人在给台阶下，便让负责打理官博的工作人员也跑去友好留言，再买一波水军宣扬‘国剧惺惺相惜’的话题。
对资方来说，得罪一个编剧没什么，但得罪沈家是得不偿失。
星耀。
临时的公关会议结束，公关部门的同事问常寿：“怎么感觉老板很看重这位闻编剧？”
“当然是惜才。”
另个同事乙道：“我还以为有绯闻呢。”
常寿：“可别瞎说，他们两个都是男人。”
同事乙道：“常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别说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现在都还有跟变性人谈恋爱的。时代在进步，你的思想也得跟上，古人都没你这么封建呢。”
“我才不封建，就是觉得不可能。”
同事甲：“可能是我多想，加上之前撤资的事，我也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撤资？那不是因为严思梦那边乱造谣，差点影响到公司股价，老板才出面的吗？这都能关闻屿的事？你现在很像那种在乱嗑糖的cp粉。”
同事丙：“说事情就说事情，无缘无故扯什么cp粉干嘛。常哥，你是当事人，你来说。”
“他能知道什么啊，之前不就给答案了吗？”
几人叹气，向常寿投去个情绪复杂的眼神，逐个离开会议室，留常寿和还在收拾文件的同事面面相觑。
“老板和闻老师，应该不会吧？”
同事耸肩，表示不知。
常寿从会议室出去，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之前老板忽然莫名其妙告诉自己，他对带鱼过敏。
老板不喜欢吃饭时间身边有人，所以他从来没跟老板吃过饭，无论公私时间，顶多老板有时会因为工作忙碌，让自己给打包过几次菜，但菜单都是老板自己开，他也没太关心。
他每个月那么高的工资，其中就包含封口费，该他知道的事他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不会去了解。
至于老板的私生活，好奇归好奇，但基于原则，不会多加探查，不然要是因此丢了工作，那可就要去哭江。
＊
《X计划》拍摄进行到第四天，文昕榕终于做下决定，他要跟随赵编剧。
为此，他熬了几个大夜，把之前的网络连载短篇写完，又赶工还不那么着急的剧本，提前交给对方。
接下来的日子，除拍摄现场的必要需求，他基本上都是待在休息棚里写《平凡人家》的后续内容。
创作期间还来了个小插曲，先前口头提过一句想合作的公司老总又找上门，希望他能接下之前提过的热门小说改编剧。
开价还不错，但他还是跟对方说了实话，又介绍自己工作室其他编剧，对方最后略微降价与同事签下合同。
肥水不流外人田，这笔买卖不亏。
这天，文昕榕正微调剧本内容，就听《平凡人家》的工作微信群突然震了一下。他工作时往往都会开免打扰模式，能震明显是有人@他或者全员，顺手解锁查看。
是制片人发的信息，@了全员。
《平凡人家》新增三百万投资，资方为米拉文化。
群里的人都在庆祝和欢呼，文昕榕却有种忽然落进冰窖的感觉。他担心有变化，特地上网查了下这个公司，最大股东还是沈新蕊。
沈泽霆的亲姑姑。
米拉文化这些年的主要业务是在ip衍生周边开发上，市面上能报出姓名的原创或ip衍生周边都是出自他们，可谓是赚得风生水起，一度有垄断这个市场的架势。
而突然恢复影视投资，是文昕榕始料未及的事。
尤其是，大股东还是那个女人。
项泠星变回沈泽霆，项泠星和自己分手，或多或少与她有关，站在私人立场，文昕榕并不想跟她有所牵扯。
但这是公事，不好任性。
最后，他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发了个鼓掌的表情，转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沈新蕊投资的事很快由常寿转达给沈泽霆，常寿有些事不清楚，但对于这对姑侄的恶劣关系还算了解。
沈泽霆和姑姑交恶，倒不是因为常见的家产纷争。
他对沈家的财产看得比较平静，只要把属于自己父亲的那份交付就行，至于当不当家主，给多少权力，他没那么在乎。
而姑姑在乎，他一度是想让渡给她，可奶奶始终不愿意，认定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拿点生活费就行。以后他们百年之后也会给她留好钱，但家里有些产业她没资格碰。
为这事，姑姑跟奶奶闹得很僵，能不回家就不回家。
沈泽霆当初虽说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自己后续人生，还因此跟文昕榕分手，但决定是自己做的，怪不得姑姑。
于是一开始还为姑姑说好话，直到他知道，小时候那些害他们一家三口不停搬家的罪魁祸首是她。
对姑姑的感情霎时跌入冰点。
当年，他母亲因为长久以来的搬家和精神高度紧张，后来得了严重的焦虑症，在一次夜间因恍惚出车祸，不治身亡。
在那之前，父亲因为经常性搬家，很多工作没法长久，又必须得养家，所以接了很多零活，最后死于疲劳。
年幼的项泠星畏惧沈家人，后来的沈泽霆憎恨沈家人。
“去查查沈新蕊投资的原因。”沈泽霆吩咐常寿。
“好的老板。”
“还有，”沈泽霆十指交扣，放置在腿上，“帮忙留意一下云鹿公寓的房源。”
常寿：“要置业吗？或许可以考虑其他小区，我记得临江区开了个新楼盘，要不得空我陪您去一趟？”
“不用，就找云鹿的，我有用。”
“好的，那我去问问。”
常寿办事效率很高，没两天就找到一位准备出售公寓的业主。
他代替老板去验房，拍了照片和视频，按经验去摸索一圈，给房子打了个大概分数，连着拍下来的东西一起打包发给沈泽霆。
云鹿公寓成交量在宣城本地房地产业内还算比较高的，买的人多，卖的人也不在少数。
常寿有经验和人脉，能避开中介直接联系上业主，一个月的时间，陆陆续续能看差不多十套房。
看房的时间被沈泽霆按外勤来算，后续可以折算成额外工资。做影视这行，少不了在外奔波，星耀员工跑外勤的不少，大家也就没太在意常寿去向。
一个半月后，沈泽霆选中自己最心仪的一套，抽空跟业主签了转让合同。
业主平时看财经新闻，认识这张脸，还跟他合影，但沈泽霆要求他不能外传，并且还另外签了一份保密协议，又给对方一笔保密资金。
有协议在，业主自然不敢乱传播，办完相应手续，正式交接房子。
林林总总费用下来，沈泽霆买这套公寓花了五十万，后续可能还要再花一笔钱装修，他倒是不太在意，交接结束还给常寿发了五万块钱作为中介费。
坐在回程的车上，沈泽霆翻开与单奕衡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停在一个地址上，是文昕榕的现住处。
与他新买的房子只差两层楼。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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