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了男孩》其远兮

9、晋江文学城9

　　那日那一抹湿润的眼眶印入了席灏铖脑海，那人引起了席灏铖的注意。
　　想到探究的人就在眼前，数学课上席灏铖支着头眼睛随着周玉萍转，视线定在周玉萍身上，观察她。
　　无聊的课程上席灏铖总这么做，甚至满天幻想，猜测那日惹周玉萍在街边伤心落泪的原因。
　　这日下课铃响，周玉萍收拾课本离开，走了又突然折回来，席灏铖果然又在看她，她来到席灏铖课桌旁。
　　“席灏铖，跟老师来一趟。”
　　席灏铖被周玉萍带走，跟在周玉萍身后，他仔细回忆上节课的情景。
　　上节课他很认真的盯着老师讲课，只走神了一两次，绝对没有违法课堂纪律。
　　一路思索都没想出犯了什么错，席灏铖昂首挺胸等周玉萍说话。
　　周玉萍放下课本，看了看立正目不斜视的席灏铖。
　　“席灏铖…”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这段时间席灏铖上她的课特别认真，视线仿佛烙在了她的脸上。
　　可是那认真的视线不像在听课，好像想要看穿她。
　　那种感觉就像站在太阳底下被热浪烤，让她想逃。
　　冲动下她叫来了席灏铖，想问又觉得是她多心，实在问不出口。
　　“周老师，您叫我过来是我作业没写？还是违法课堂纪律了？”
　　周玉萍盯着他一直不肯开口，席灏铖直言问出疑惑。
　　他一反学生常态的问话打断了周玉萍的思绪，周玉萍怔了怔，放弃了询问。
　　“没有，今天的课程都听懂了吗？”
　　她掩饰般关心起席灏铖的学习，席灏铖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响亮回答。
　　“周老师，都听懂了。”
　　周玉萍松了口气，笑了笑。
　　“好，不懂的可以来问老师，快回去上课吧！”
　　席灏铖从容走出办公室，小胖紧张兮兮的等在办公室外。
　　见席灏铖出来跟着席灏铖离开，关切的小声询问。
　　“周老师找你做什么？她批评你了吗？”
　　席灏铖看着小胖紧张的脸只是笑，笑的小胖心急抓狂。
　　“你快说呀！放学了我们还要去你家文具店，别又去不成了。”
　　笑脸收起，席灏铖绷着脸严肃起来。
　　“你妈答应了就能去成。”
　　本以为小胖紧张是担心他，他正在为有小胖这位朋友高兴，结果接着是一盆冷水。
　　席灏铖在心底叹息，小孩子的友情果真靠不住。
　　“我妈妈都答应了，你看，这是妈妈给的钱，让我在你家文具店买东西。”
　　小胖拿出来一张五元纸币给席灏铖看，席灏铖看了一眼收回视线。
　　“我们家店里不仅有好吃的零食，还有好多笔和本子，这钱你可不能都拿来买零食吃。”
　　席灏铖已经提前嘱咐过小胖，可是到了文具店看到零食，小胖就全忘了。
　　10平方米的小店，7平方米摆着零食和玩具，只有小小的3平方米在卖文具。
　　店里这样布局是最近才调整，席卫国听了席灏铖的建议，文具店本末倒置，更像小卖部。
　　不过调整后生意确实是好了很多，也没白费席灏铖绞尽脑汁的死磨硬泡。
　　“席灏铖，这个怎么玩？我要买这个。”
　　小胖一手拿零食，一手拿玩具，到了店里应接不暇，什么都想要，除了文具。
　　“这个你还小不会玩。”
　　玩具和零食是上周末席灏铖和席卫国一起挑选进货，他对这些东西十分清楚，对小胖实话实说，小胖却来劲了。
　　“不会玩我也要买，阿姨，收钱。”
　　小胖舍不得放下玩具，一手拿零食一手掏钱，玩具衔在嘴里舍不得放下。
　　席灏铖从小胖嘴里夺下玩具，拦着不让小胖掏钱。
　　“你钱不够，买回家了也不会玩，我们去看看纸和笔，买些文具回家，你爸爸妈妈看到了就会高兴，就会给更多零花钱…啪！”
　　在他们身边的席卫国听到席灏铖的话，拍了儿子一巴掌。
　　“小胖，来，叔叔带你去看文具。”
　　小胖不高兴的撅着嘴，委屈的看着席卫国不说话，席灏铖乐了。
　　“爸，庞攀同学现在瘦了，您不能再叫他小胖。”
　　小胖高兴的过来挨着席灏铖，不搭理席卫国，席卫国讪讪的笑。
　　“庞攀，让灏铖带你慢慢看，叔叔去那边忙。”
　　放学铃声响，学生一窝蜂的涌出校门，文具店门口的零食摊上围满了学生。
　　席卫国过去帮忙，小胖拉着席灏铖窃窃私语。
　　“这个多少钱？你告诉我，我明天拿钱来买，买回去我们一起玩。”
　　小胖看中的是一个九连环套装，别说小胖，就算大人也不一定解的开。
　　“不告诉你了，说了你不会玩，你选别的，好玩的东西多着。”
　　席灏铖不肯说，刚巧有学生问这套九连环套装的价钱。
　　“一套十元。”
　　姜文英说了价钱，又给学生介绍玩法。
　　小胖听到了像偷了腥的猫，高兴的放下九连环，拉着席灏铖要回家拿钱。
　　“小胖，那个是大孩子玩的，我们还小，不会玩。”
　　席灏铖在小胖耳边反复重复，小胖愣是不听。
　　第二天他和小胖一起放学回家，小胖想去文具店他不肯。
　　回到家刚放下书包，小胖已经拿着九连环来找他。
　　原来小胖父亲中午去了趟他家文具店，把所有玩具都买了个遍，高兴坏了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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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灏铖，这个可好玩了，你玩不玩？”
　　小胖拿着一瓶泡泡水，献宝似的吹给席灏铖看。
　　他家里有那么多玩具，想和席灏铖一起玩，席灏铖都不玩，只知道踢球。
　　这个泡泡水不是在席灏铖家文具店买的，小胖以为席灏铖会惊喜，席灏铖看都没有看一眼，还很冷淡。
　　“不玩。”
　　席灏铖皱着眉不太高兴。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想小胖给文具店做生意，在孩子们间帮文具店做宣传。
　　小胖父亲的行为让他自惭形愧，虽然目的达到，生意好了，席灏铖不舒坦。
　　“席灏铖，你还喜欢玩什么？我们家什么玩具都有。”
　　小胖又在挣扎，不想踢球想玩玩具，可是他玩玩具席灏铖就不和他玩。
　　有那么多的玩具，只有在周末席灏铖不愿意出来时，他才会拿出来找其他孩子玩，顺便显摆，帮席灏铖家文具店宣传。
　　“我家店里玩具更多。你还踢不踢球，不踢我就一个人踢了。”
　　席灏铖颠着球，一边颠一边走。
　　这么久以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爱上了足球这项运动，那些幼稚玩具一点都看不上。
　　“踢，你等我，我和你一起踢。”
　　小胖放下泡泡水追赶席灏铖，两人你来我往，不一会儿挥汗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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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在不紧张的学习里，席灏铖和小胖是二年级的学生了。
　　二年级相较一年级只有教室变了，任课老师一个没换，还是语文张老师任班主任，数学周老师任副班主任。
　　开学没多久，班主任张老师生病住院，周玉萍顶替班主任的管理工作，一个月后的秋季运动会也由她来负责。
　　运动会这种事一向与席灏铖没什么关系，他不爱出风头，不像小胖，学校有活动总是积极参加。
　　这次小胖又报名参加了运动会，放学后两人留校，席灏铖陪小胖在操场训练，
　　周玉萍放学也没走，留在办公室备课，中途休息眺望，看到了他们。
　　她看着席灏铖，走出了办公室。
　　“席灏铖，你为什么不参加运动会？”
　　周玉萍来了有一会儿，她隐在一旁一直看着席灏铖训练小胖。
　　又见识到了席灏铖的另一面，对这个学生越来越好奇，
　　席灏铖几次示范，不管是起跑时的动作和速度，还是起跳时的爆发力，很明显很有技巧，不是小孩子的胡闹。
　　做的这么好，这么优秀，运动会一个项目都没报。
　　周玉萍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吓的席灏铖猛回头。
　　见是周玉萍，又转回头观察小胖的动作和状态，没有看周玉萍，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参加？”
　　这一年来他们这对师生多次私下接触，周玉萍在了解席灏铖，席灏铖也在了解周玉萍，已经大致知道了周玉萍的性格。
　　他对周玉萍这类人比较吃的住，一点都没把周玉萍当老师，更不怕她，回答老师的问题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既然能训练庞攀，为什么不参加运动会为班级争光？”
　　席灏铖各方面的表现都不同于其他孩子。
　　上课发呆睡觉，作业完成的好，考试试卷做的又快又对。
　　班上同学那么多，孤僻的只与庞攀玩。
　　还有刚才，那样的对答，任谁都听不出来席灏铖是在和老师说话。
　　她能感觉到，席灏铖根本就没拿她当老师。
　　而且刚刚席灏铖的口吻和表情太成熟，一点都不像孩子。
　　这样一个奇怪的孩子，总会让周玉萍的视线不自觉的都放在他身上。
　　“周老师想我参加？”
　　席灏铖反问，周玉萍想都没想就点头，而后又不好意思的咳嗽。
　　“咳咳，席灏铖，你能告诉老师，为什么不愿意参加运动会吗？”
　　周玉萍半蹲与席灏铖视线持平，席灏铖沉吟片刻。
　　“好吧！我报名，周老师想我参加什么项目？”
　　席灏铖不太情愿，故意把球踢给周玉萍。
　　他想看看周玉萍的态度，周玉萍把球又踢回来了。
　　“你想参加哪些项目？”
　　周玉萍回击技高一筹，换了一个量词，席灏铖眉头紧锁。
　　“周老师替我报名吧！报名表应该还在周老师那。”
　　席灏铖不想和周玉萍踢来踢去浪费时间，交给周玉萍决定。
　　他自认为了解周玉萍，周玉萍那样的性格不会为难自己学生。
　　周玉萍却唯独对他“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