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了男孩》其远兮

37、晋江文学城37

　　小胖随席灏铖上楼，两人来到顶楼。
　　闻讯而来的姜一一尾随而上，席灏铖回头看了一眼，她缩了回去，躲在楼梯间没有下去。
　　席灏铖推着小胖到栏杆边，扶着小胖的肩，看着杂乱无章挤在一起的小楼房组织语言。
　　“庞攀，我志不在足球，也从没想过要做运动员。你知道吗？做运动员会有许多辛苦的训练，除了比赛几乎全是训练，我怕辛苦。”
　　他知道小胖对足球的喜欢远超学习，但想到辛苦的训练他就担心。
　　席灏铖不惜贬低自己劝解小胖。
　　小胖向前一步，扶着天台栏杆。
　　“我知道你成绩好聪明又有主见，做什么都很棒…”
　　话说一半顿下，小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可是我不行，除了足球我什么都不行，席灏铖，我想踢足球，不怕辛苦。”
　　父亲走之前说的他都明白了。
　　他和席灏铖本来就不同，今后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的。
　　“别这样，并不是只有成绩好才叫优点，其实你优点也挺多。”
　　席灏铖宽慰。
　　小胖突然转身，一脸期待。
　　“那你说我有哪些优点？”
　　席灏铖怔了怔，眨巴了下眼，艰难细数着。
　　“长的高，会吃，够义气，有组织能力…”
　　说了这么多，他实在说不出下去了。
　　席灏铖为难的低着头，逃避小胖的视线。
　　小胖失落。
　　“在你眼里我就只有这么点优点？看来我还是踢足球算了。”
　　他提脚要走，席灏铖拉住他。
　　“等一下，其实你还有许多优点，是我词汇量太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身上还有更多优点没有发掘出来，不能因为这种原因就轻易下决定。庞攀，做了选择是不能轻易更改的。”
　　席灏铖焦急，紧张的拉着小胖。
　　小胖看着他这副模样，捧腹大笑。
　　“哈哈哈，被我吓唬到了吧！”
　　席灏铖搂着小胖的脖子假装要揍他，小胖突然停住了笑，一脸正色。
　　“但我也是认真的。席灏铖，我喜欢足球，想踢足球。”
　　对于这件事，席灏铖态度中立，既不赞成也不反对。
　　最重要的是小胖要知道去省城踢足球没他想的那么美好。
　　阐明了厉害关系，也劝过了。
　　席灏铖送小胖回家回来，姜一一在他房间。
　　她等着席灏铖回来，问席灏铖问题。
　　“我在你眼里有哪些优点？”
　　等待席灏铖进来那刻，姜一一迫不及待问出问题。
　　席灏铖和小胖的对话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优点对话这段她听的最清楚，也最想弄清楚。
　　听到问题，席灏铖刚进来转身就走。
　　姜一一赶紧追出去，拉住席灏铖拖着席灏铖回房间，反锁上房门。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也没有优点？”
　　席灏铖说小胖的那些她不觉得是优点，她满心期待她会不一样，席灏铖居然一个都说不出来。
　　她伤心，失望。
　　“不是，事实上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点，有不少优点都有待慢慢发现。”
　　席灏铖头疼。
　　小胖他就为难的要死，姜一一这他真是一个词都想不出来，敷衍都不会。
　　“那你发现了我的优点吗？”
　　姜一一继续追问，席灏铖越逃避她越想知道。
　　她拉着席灏铖的衣领拎着直面自己，让席灏铖逃无可逃。
　　“当然有，有太多了，你这样急着问，我一下子全忘了。”
　　席灏铖抓着姜一一的手拼命解释。
　　姜一一放手了。
　　“那我不急，你想起来了要记得告诉我，不许骗我。”
　　席灏铖赶紧点头。
　　“我保证会告诉你，不会骗你。”
　　得到了保证姜一一满意的回房。
　　席灏铖却被她逼出了一身冷汗，还在紧张。
　　————
　　小胖和席灏铖刚升初三，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小胖真想踢足球，小胖父亲也不会同意他这时候就去。
　　“你给我老老实实上完初三再说，表现好我会和你妈妈说，表现不好给我上中专去。”
　　这是小胖父亲的原话，小胖学给席灏铖听，姜一一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喂，你笑什么？还是你们好，一个没父母管，一个…”
　　小胖口没遮拦。
　　席灏铖赶紧捂住他的嘴，眉头紧锁，担忧的望着姜一一。
　　“你别放在心上，他不是故意的。”
　　平时还觉得小胖挺机灵，每次有点事他就犯糊涂，这种话也瞎说。
　　席灏铖掐了掐小胖脸颊警告，姜一一勉强的笑了笑。
　　“他说的又没错，我确实没父母管。”
　　狠狠甩了小胖一眼，席灏铖牵着姜一一的手捏了捏。
　　“不要再说这种话，知道吗？”
　　她说这种话他会心疼，会难受。
　　“我没事，别担心。”
　　姜一一又笑了笑。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军人的孩子，要坚强。
　　“一一，在我面前不需要勉强，在我面前也不需要坚强，铖哥哥是你坚实的港湾，是你可以信赖的依靠。”
　　席灏铖给了姜一一一个温柔的笑。
　　姜一一迎着席灏铖的笑容感觉如沐春光。
　　小胖这时候追上来了。
　　“一一，对不起。”
　　他真诚的道歉，破坏了姜一一心中最美好的景。
　　姜一一冷冰冰吐出三个字。
　　“没关系。”
　　小胖看了眼席灏铖，感觉姜一一这次比刚才还要生气。
　　可是他都道歉了。
　　承受不住姜一一的冰冷，小胖放慢脚步落在两人后面。
　　席灏铖被小胖连累，没机会抽手，更不敢抽。
　　他左顾右看害怕被同学看到。
　　姜一一见他如此，突然问道。
　　“你在看什么？”
　　席灏铖哭笑不得。
　　姜一一的脾气他很清楚，他的担心肯定不能让姜一一知道。
　　“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打哈哈感受姜一一身上的低气压。
　　姜一一误会了。
　　她以为席灏铖在看前面的那群女学生，不满的挽着席灏铖的胳膊，大胆的紧紧挨着席灏铖。
　　席灏铖回头找小胖求救。
　　小胖假装没看到，低着头。
　　“一一，我热，都出汗了。”
　　席灏铖假装要擦汗，借机抽手。
　　姜一一紧紧捏着。
　　她使劲，席灏铖就动不了，假出汗变成真出汗，额头在冒汗。
　　前面那群女生是他们班同学，这要是被看到了，他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姜一一一点都不怕，还就是想被看到。
　　挽着席灏铖快步走，超越了她们。
　　这件事第二天，席灏铖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
　　“席灏铖，你们现在都初三了，马上就要中考了。再说还这么年轻，你们急什么？明天叫你家长来一趟。”
　　席灏铖被请家长了，起因就是那天的事。
　　他回家沉着脸找席卫国说要请家长，故意不说为什么请。
　　这就是席卫国不管姜一一的后果，他要让席卫国尝尝被老师说的滋味，看他还放不放任。
　　席灏铖的计划落空。
　　事件被席卫国圆满解决，他还去了姜一一班主任办公室说明情况。
　　现在老师都知道他和姜一一是兄妹，一个随父亲姓，一个随母亲姓。
　　老师也在班上说了，姜一一更是无所顾忌。
　　冬季清晨寒风凛冽，席灏铖骑着自行车驮着姜一一去学校。
　　姜一一紧紧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席灏铖什么都不敢说。
　　一说，姜一一就说他们是兄妹，再说，她说冷，靠着他可以挡风，抱着他不怕摔下去。
　　想他两世加起来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居然对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期末考前一周，不仅刮风还下起了大雪，天气恶劣到不能再骑自行车。
　　早上约上小胖，他们三一起搭计程车上学。
　　小胖不爱看他们腻乎，都是坐副驾。
　　姜一一最喜欢拉着席灏铖坐后面，挽着席灏铖的胳膊，靠在席灏铖的身上。
　　他再心疼姜一一也有个限度。
　　大年初一，姜一一不肯出去，席灏铖和她在电脑上电影。
　　他们看的是部爱情片，里面有一段露骨的吻戏。
　　姜一一看到这，不看电脑看席灏铖。
　　席灏铖关掉显示器也看着姜一一。
　　“你知道他们这样下去会怎样吗？接下来他们会做夫妻做的事，如果没有做避孕措施很可能会怀孕。一一，有些事我想和你说清楚。”
　　席灏铖表情严肃，借机说教。
　　姜一一看着他，等着他说。
　　“我们俩这样的年纪说小也不小，在古代这样的年纪却是可以结婚生子了。但我们现在生活在现代，要遵循现代的规律和法律。”
　　席灏铖顿了顿，姜一一看着他，表情没有变化。
　　“我个人很不喜欢早恋，我觉得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既然国家规定了法定结婚年龄，在到那个年龄前我不会考虑谈恋爱，更不会结婚。至于现在，我们都还是学生，上学要认真听讲，放学可以看些课外书籍或者培养一些兴趣。”
　　他说完停下，姜一一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你是不是讨厌我？”
　　她突然情绪低落，问着悲伤的话。
　　姜一一被低气压笼罩。
　　席灏铖头疼，又是这样。
　　明明已经很照顾姜一一的感受了。
　　“不是，疼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讨厌你。你好好想想，铖哥哥什么时候讨厌你了？”
　　敏感又缺爱的年纪，席灏铖已经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动了姜一一的敏感神经。
　　“你曾经讨厌过我，要是你现在和将来都不再讨厌我，我就不追究了。”
　　姜一一突然俏皮的笑。
　　“铖哥哥，你的话我都知道了，也都记住了，那你自己不会忘记吧！”
　　只要席灏铖在她身边，她可以等，等他们都长大。
　　她只是害怕席灏铖说话不算话。
　　“不会，我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更不会忘记答应你的事。”
　　席灏铖郑重其事，和姜一一击掌为盟。
　　“啪！一言为定。”
　　姜一一脸上有了笑容，还笑的特别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