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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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的电脑帮您重装好了。”清冷的声音响起，平地一声雷。
“好的谢谢，霍煊麻烦你了。”语文老师走过来，霍煊站起身。
沈寒又羞又愤，小脸涨得通红。
这丢人是丢出惯性来了还是怎么着！
啊啊啊！他为什么听我念检讨还不出声啊？
不对，他那唇角刚才都特么翘起来了又压下去了！
他是在嘲笑我啊卧槽！
沈寒非常有骨气地给了霍煊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并且给出后槽牙警告。
而后夺门而逃。
两道宽条泪挂在脸上，呜呜呜呜人生怎么如此艰难！
摔！
霍煊看着沈寒蹬蹬磴下楼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家伙好像有点儿……可爱？
不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立马就被掐灭了。
也许是沈寒的检讨内容，过于震撼，当天晚上，她就进入霍煊梦乡。
梦里，小女孩一本正经读检讨。
她读完检讨，冲着他笑的诡异，下个瞬间，水袖一扬，“咦呀呀呀－－”百转千回，开了开嗓，换了一张脸谱。
脸色惨白，红唇妖冶，獠牙缓缓冒出了尖儿。
啧，还镶了颗钻。
*
一班二班是兄弟班，语数外都是同一个老师。
这天数学老师有事，又怕耽误进度，就请示校领导，两个班的课一起上，换到了阶梯教室。
沈寒笑的合不拢嘴，一起上课就等于坐在一起，坐在一起就有无限可能。
前一节课下课铃还没响完，她就已经到了另一栋楼的阶梯教室，那速度不亚于窜天猴。
往窗边一站，状似不经意地看风景，突然眼睛一亮，她看到霍煊了。
卓尔不群，气质矜贵，跟那群没长熟的青瓜蛋子站一块，他就像一幅行走的画报。
张扬兴高采烈：“我真他妈喜欢两个班一起上课啊！我要去和沈寒坐在一起！”
霍煊冷声：“是去上课，不是让你去交际。”
李明瀚坏笑，“我看沈寒真的很喜欢你呀煊儿，这么漂亮一萌妹子，你不会真的是个叉冷淡吧？”
霍煊：“滚。”
霍煊刚到二楼，沈寒就小跑到他身前，一对漂亮眼睛眼尾下弯，如同月牙。
又狡猾又天真。
她特意细着嗓子说话，嘴角梨涡一点是真的甜：“霍煊，你打算坐哪儿？”
张扬被女神无情无视，哭丧个脸：“喂，女神，你能不能挑个三人座，雨露均沾？”
沈寒向来不掩饰她对霍煊的喜欢，喜欢就是喜欢，没必要藏着掖着，“那你可得问我男神，他愿不愿意坐三人座。”
霍煊没搭话，看了沈寒一眼，就径直走向最后排的双人座。
他坐在靠走廊的位置，同桌是他自己的书包。
那意思非常明显：谁也别烦我。
一时间，两个班的女生非常含蓄地向他身边靠拢，在以他为圆心以一尺为半径的圆周徘徊。
“霍煊，你旁边有人吗？”
“霍煊，我能坐你旁边吗？”
“为什么我们班没有长成这样的男生？”
军训拉歌的时候有句至理名言，沈寒铭记至今，“婆婆妈妈像什么－－大姑娘！”
沈寒走到座位后面的空地，连打报告请示都免了，直接把课本往桌上一撂，手臂撑着椅子背，从后排翻进了座位里头。
一众女生怒目而视，表情幽怨。
沈寒偏着脑袋粲然一笑，气得两个班的女生牙根痒痒。
霍煊：……
沈寒：“小意思，想要美男在侧，没点看家本事怎么行。”
霍煊皱眉，“你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
情书，围追堵截，制造偶遇，实在是一腔孤勇，他不得不印象深刻。
沈寒笑出小梨涡，“钢筋水泥混凝土？”
霍煊：……
俩发小在前桌一坐，齐齐回头挤眉弄眼。
李明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矫揉造作地半垂着眼，拉住霍煊的手腕，“煊儿，老夫掐指一算，你最近可是有桃花运呐。”
沈寒叹气，“哥们你傻不傻？你家算命把着脉算？你这样，顶多能算出个身怀六甲。”
*
数学老师，人送外号蛇信子，张嘴就是毒液，和语文老师并称毒夫毒妇。
课上到一半，蛇信子翻开课本，“第五十六页第八题非常典型，基本就是高考数学必考题型之一，这道题找同学上黑板做一下，来，霍煊，给大家打个样！”
老师看到霍煊，自然顺便就注意到旁边那颗沉睡的脑袋。
“来，沈寒，一起吧！跟上你同桌的步伐，大家待会好好看看沈寒同学是怎么做的，考试一定不要犯同样的毛病！”
“哈哈哈哈……”
沈寒拿起书，不情不愿地往黑板走，唉，遇到霍煊必定丢人，都要成了“沈寒定律”。
霍煊读题的时间把衬衫袖口向上挽了两道，直接拿起了粉笔，线条漂亮的手臂在黑板的映衬下，白的没有血色。
“看看看，看什么看，下面也抓紧做！答案写帅哥背上啊？”
沈寒拿起一根粉笔，往霍煊旁边靠过去，却被数学老师逮到了另一边：“你，离远点，连体婴啊！”
即使沈寒五点零的视力，此时黑板一反光，她也啥都看不清，不过不急，她就抄个答案，步骤算什么。
“8，正无穷，霍煊你回去坐着吧。”
“沈寒你站一会！”沈寒的屁股还没碰到凳子，就被叫起来。
“老师，我的答案明明和他一样啊！你不能重男轻女、思想封建啊！”
“一样？来你看着，这个躺着的8叫无穷，竖着的8，就只是个8，你还88，我看我和你88吧！”
沈寒虽然被罚站，但罚站的工夫也没闲着，终于得到机会能够四十五分钟无间隙地看男神，别说让她站着，蹲着都成。
霍煊唇角一抿，下一秒，就把书包立在课桌中间。
沈寒：……
*
中午食堂。
沈寒正端着餐盘找座位。
一中照顾高三，高三的下课早个五分钟。高一高二的一起放学，经常需要搭伙吃饭，一个占座，一个买饭。像沈寒这种形单影只的，就很没有优势。
“嗨，沈寒同学！这边！”
沈寒看过去，有一瞬间迷茫，这眯眼狐狸谁啊老子认识你嘛。刚好霍煊抬头，在食堂乌央乌央的人群里头，愈发显得唇红齿白，眉目深刻。
沈寒龇牙一乐，步伐轻快，朝着他走去。
霍煊目光在沈寒的梨涡停留三秒，低头吃饭。
张扬笑眯眯地打招呼，把自己拗成一朵交际花，依次介绍：“他，李明瀚，我张扬，我们仨，理科SHE。”
“能看出来吧？咱校也就霍煊的颜值能跟我打一打。”
沈寒一愣，心说您可太谦虚了，你怎么不说自己个吊打霍煊三条街呢。普通小男孩往霍煊身旁一放都是小青蛙，一双痴呆眼，一只大嘴巴，但依旧笑的人畜无害，“沈寒。”
沈寒餐盘一放下，脸就有点没地方放。
霍煊同志是鸡蛋，西蓝花，玉米，汤，她是锅包肉，水煮肉，红烧肉，糖醋小排，外加一个大馒头，热热闹闹红红火火一餐盘。
如果她没看错，霍煊刚才扫了她的餐盘一眼。
沈寒觉得脸烧。
“能加个微信嘛？我数学挺好的，有不会的题你可以问我。”张扬点开微信添加好友。
“昂，好。”沈寒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想着吃快点，赶紧消灭现场。
一个肉眼可见的不爱学习，连8和无穷都分不清。
一个摆明了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换女朋友比换笔记本频率都高。
此时正在为了应试教育，热络地交换联系方式，还真是感天动地。
霍煊筷子一顿， “张扬，你上学期数理化平均分比我低7分，上上学期光数学一门就少我20分。”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沈寒一眼。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