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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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素素会这样动手，难道不是因为内心已经开始接受我了吗？只有被爱着人才有资格撒娇。”
这话乍听之下很有道理，但虞素没有深层感悟，忍着吐槽欲说，“我觉得不论是谁，换成刚才那个场景都会生气想打人的，而且……”
你居然管刚才的巴掌叫做撒娇？
被权既这番话影响，虞素忐忑的心出奇地平复了许多。
见她眉眼间的骇然悉数褪去，权既的双唇抿开和煦的弧度，微微垂眸，眼底带出一刹那的繁花似锦。
掩起情绪后，权既转头让辛夷去叫刚才报过的菜。
辛夷脚还有些发软，竟一下没能起身，只能重新匐下身子请罪。
没有想象中的责罚，反而带着玩笑似的语气说，“不记得菜名了？”
权既明知道辛夷是为什么腿软，还故意放慢语速语速重复一遍。
辛夷硬憋着口气站起来，颤巍巍地推开门，退出去时不放心得偷看一眼，发现蓁候王丝毫没有恼怒，不仅没有不悦，看着小姐的眼神反而说不出的温柔。
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朝自己看过来，辛夷忙收回目光，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后退离开。
权既侧着半张脸凝视装愣的人，“不介意我使唤你的小丫头吧？”
虞素忙不迭摇头，辛夷刚才肯定吓坏了，趁这个机会出去缓缓也好。
“怎得不说话？不喜欢我点的菜吗？”
虞素依然阖着唇，他好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那几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说起这个，虞素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为什么他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脚受伤也是，知道的明明只有府里的人。
想到某种可能，虞素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在想什么？发愁嫁衣如何绣吗？”
脸红的同时虞素完全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你果然——”
声音突兀的止住，虞素转过头时才发现权既的脸在极近的地方，两人只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彼此间的呼吸交融，在空气中生出暧/昧的气息。
“我果然什么？”权既深深望着她，墨染的眸子晕开透明的涟漪，清晰地倒影出她的脸。
虞素有些无措的背过身，微凉的手背贴到脸上，试图降温的同时怒道，“你是不是在国公府安插了奸细！”
权既被她的说法逗笑了，“奸细？嗯，素素非要用这个词也可以。”
他没有否认，虞素脑子里就活络开了，闪过一张张没有五官连轮廓都看不清的脸，拧着眉思索，“是谁？”
“真是个小傻瓜，怎么可能会告诉你，素素知道是谁的话不是会把他辞退或者调去别的地方吗？”
揶揄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无端端显出几许亲昵。
虞素有了大概的判断，既然能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权既也说了“调去别的地方”，那么奸细肯定是在素铭苑当值，素铭苑人不多，用排除法的话很快就能把这个人揪出来。
眼底浮动的洋洋得意让权既愉快地笑了，意识到笑出声可能会让她恼羞成怒，便将手虚空而握放至唇下清咳一声。
心中有了万全把握后虞素看权既就没那么别扭了，安安心心等待辛夷回来。
干坐着发呆时，手中被塞了杯已经吹凉的茶水，虞素才想起理应是她为他斟茶才对。
未免落人口实，虞素忙站起来去拿茶壶，手第一次伸了个空，打乱了她的节奏，第二下就显得手忙脚乱，险些没把茶壶和杯子碰倒，好不容易抓住了把手，在倒茶时又因为看不清杯口的位置不得不弯下腰去确认。
惹来一声低笑，虞素简直像被公开处刑，被谁看到都好，偏偏这样狼狈的模样被他看了个正着。
权既一手覆盖住杯口，另一只从她手中接过半满的茶壶，从善如流地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我知你眼睛不方便，在我面前不用做这些，水很烫，万一倒在手上我会心疼的。”
张口闭口就是这种惹人误会的话，虞素说不上来是羞多一点还是愤多一点。
脸上的热度未消，虞素坐回椅子上老实地像一只鹌鹑。
权既见好就收，没有继续逗她，借由喝茶的动作不留痕迹的注视她，她一紧张就会攥手指撸指甲的习惯跟以前一样。
见食指指尖有些发红，权既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她的手很小，因为没有干过重活而十分柔软，刚好被整只纳入。
指腹被轻轻摩挲的触感让虞素差点惊呼一声，用力抽了抽手，没能撼动他的掌控，只能用眼神控诉他。
可惜目标没有找准，本应落在双目的视线偏离了位置，泛着雾气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嘴唇，像是在索/吻，引诱着人采撷。
权既仿佛没看见，顾自用另一只手悠然地品着茶，虞素快被他气疯了，忍不住嗔道，“只是一杯白开水有什么好品的，快放手！”
“水确实没有味道，素素可知我品的是身边的美人。”
“！！”虞素气不打一处来，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是对心脏的考验，各种意义上的心跳加速。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辛夷弱弱的声音，“王爷，小姐，奴婢进来了。”
权既遗憾地轻叹一声，松开了手，恢复自由后虞素慌慌张张地把手藏入袖中，想要出声唤辛夷进来，发出来的声音却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酥软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虞素懊恼的咬着下唇，死死闭上嘴，更不敢去看旁边的人。
辛夷去外面冷静一圈轻松多了，进来后规规矩矩地站到虞素身后，奇怪地发现气氛不太对劲，为何她家小姐的头都快低到桌子上？蓁候王也一言不发地欣赏着墙上的画？又不像是小姐又怒打他一巴掌……
想不明白便作罢，辛夷把自己当做看不见听不见还没有思想的木头人，努力缩小存在感。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店小二把饭菜上齐。
人分明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却长久没有注视，怅然若失下权既只得重新看她，主动替她夹了些菜，“脚伤才好，大荤还是别沾了，这豆腐口感很嫩，多吃一点。”
虞素总算是抬起了头，瞪着眼睛似乎在说“点这么多菜就只让我吃豆腐？”。
已经能跑能跳的虞素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浪费总不好。”
“不怕，我会替素素吃完的，郭老说的是一月不许沾荤吧？”
虞素丧气得很，对他知道郭老说过什么也全无兴趣。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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