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心神不宁》寻冷凄

49、临川。

　　————————————————

　　————————————————
　　*破镜重圆
　　*少年是俩小少爷谈恋爱
　　*he
　　他说过:“你使我心里快乐，胜过那丰收五谷新酒的人。”

　　一抹阳光悠悠地透过窗子照射在洁白的病床上，偌大的病房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橘色头发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本封面花哨，上面写着“霸道总裁爱上我”这几个大字的书。

　　一个黑发的高瘦男人开门走了进来，皮肤是不健康的白，一边头发撩至耳后，穿着白大褂，胸前的名札上面写着[主治医生太宰治]这几个字。

　　太宰治笑眯眯地走进来，看到中原中也时脚步一顿，笑容更盛，放下手中的工作笔记，说:“中原中也真是个好名字。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太宰治。”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继续看小说，说:“太宰别那么戏精了，你每次进来我都要陪你玩一次这个吗”

　　太宰治看中原中也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大拇指向后指了指门外。

　　“出去玩吗？”

　　“长久待在病房里可是会变矮的哦。”

　　中原中也闭着眼按了按太阳穴，笑着说了句滚，起身下了床。

　　阳光洒在中原中也身上，却好像永远无法洒在太宰治身上似的。中原中也抬眼看向太宰治——他是灰色的。

　　太宰治低头，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中原中也，有些疑惑地偏头。

　　中原中也摇摇头说没什么。

　　中原中也跟太宰治在十五岁认识，在一个宴会上。

　　轻快的音乐响起，太宰治端着酒杯在人群中寻找着目标，他见一个橘发的少年端着酒杯站在舞厅角落，像只落单的羊。

　　他眯着眼，朝少年走去。

　　少年似乎心情很不好，但是只是端着酒杯默默地喝酒。

　　太宰治走到少年面前，将自己的酒杯递过去，与橘发少年的酒杯微微碰了碰，说:“你好。”

　　少年像只受伤的绵羊，眼神闪躲，一会儿故作镇定地说了句:“cheers。”

　　太宰治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急促，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时候，见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砰砰，砰砰。
　　是心跳的声音。

　　太宰治低头，凑到少年胸前，调笑说:“你是爱上我了吗？心跳这么快。”

　　然后他的俊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你现在的脸色就像青花鱼一样…看了让我心情愉悦，胜过价值百亿的名画。”少年面无表情地说。

　　“啊你也是像条蛞蝓呢。”太宰治愉快地眯起了眼睛。

　　他退后一步，弯腰，说:“这位小蛞蝓，愿意与我一起跳舞吗？”

　　“不愿意。”少年抬起手，再重重落下，清脆的一声，太宰治只感觉手心一麻，他在这一瞬间抓只了少年的手。

　　“你叫谁小蛞蝓？”

　　少年被太宰治拉着，强迫随着自己的舞步舞蹈，少年只有打乱舞步，故意踩太宰治的脚。

　　“那你叫什么名字？”

　　“中原中也！记住我是中原中也!你一辈子都要记住我。”

　　橘发少年身上带着年轻特有的娇纵和狂妄，穿着深蓝色礼服的他就像个小少爷，矜贵地想让人跪在他脚边一辈子都臣服于他。

　　“你知道吗？”太宰治看着他，“你这样子想让人犯罪。”

　　中原中也一愣，反应过来，挑眉笑笑，挑衅地说:“有本事你来。”

　　太宰治的睫毛很长，让人想捂住他的眼睛感受一下他的睫毛扫过手心说什么滋味。

　　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中也，我们去楼上。”
　　“青花鱼你可别害怕。”

　　“对了青花鱼你知道我们去楼上干那事儿会怎么样吗？”
　　“能怎么样，宴会厅是我家的。”

　　中原中也抬眼笑了，少年的笑总是青涩地让人心悸，太宰治顿了顿，下马威似的说:“中也，你等会可别害怕。”

　　中原中也骑坐在太宰治身上，灯光有些昏暗，深蓝色的礼服成了黑色，衬衣已经从下摆开了几颗扣子，露出清瘦的腰身。

　　太宰治轻笑一声，说:“中也要不要我来帮你。”

　　中原中也压在了太宰治身上，笨拙地去碰太宰治的嘴唇，太宰治感觉到了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即将停止。

　　他挑眉，咬住了中原中也的唇，翻身将他压在下面，手从衬衣下摆伸进，不紧不慢地捏着中原中也的腰，少年经常锻炼，腹上已经有了不太明显的线条，太宰治戳了戳中原中也的腰窝，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中原中也的唇瓣。

　　中原中也像只受了惊吓的羊，睫毛微颤，眨了一下眼睛。
　　太宰治的睫毛很长，能遮住眼底的所有情绪，将他伪装的天衣无缝，可此时他的睫毛上有些水雾，黏在了一起，中原中也想伸出手指戳一下太宰治的睫毛。

　　太宰治的指尖是冰凉的，他的血好像凝结，不再流动，中原中也不反感这样的触碰。
　　少年的青涩是无可比拟的，技术不成熟，却可能是按部就班地照着某种教程的流程来的。
　　中原中也感觉到了太宰治的青涩，太宰治的脸贴在他的颈侧，他只能看到太宰治的头顶，一头微卷的黑发，给不了人多少攻击性，倒是有点可爱。

　　中原中也拿着太宰治递给他的裙子，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说:“你确定要让我穿这个”
　　两人选了会厅没人的时间来，换衣间很阴暗，此刻太宰治与中原中也挤在一间换衣间里，只能彼此贴着彼此，交换着呼吸。

　　太宰治“嗯哼”一声，点点头。
　　中原中也咬咬牙，说:“你背过去。”
　　“中也我们都谈了这么久都恋爱了你为什么这样别扭啊。”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心里有些不爽，想着你还好意思说，那个夜晚究竟是谁不辞而别。

　　杜鹃圆舞曲明明很欢快，但在中原中也听来，杜鹃叫的竟然如此哀沉婉转。他牵着太宰治的手，行动有些笨拙，裙子很长，就算中原中也穿上高跟鞋，裙子也会扫地。

　　他故意不顺着太宰治的舞步走，每迈出一步都会踩太宰治一脚，高跟鞋踩人当然疼。太宰治微微皱眉，接着笑着向中原中也说：“中也跳舞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与你无关。”
　　太宰治揽住中原中也的腰，将他抱起，中原中也顺着太宰治使力的方向挑起，脚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落在了地面上。

　　太宰治忽然抱住了中原中也，接着捧住他的脸，不顾一切地亲吻上去。
　　中原中也脑子一片空白，回忆像幻灯片般在他脑海中回放，令他无暇顾及太宰治此刻的动作，只能看着过往。

　　太宰治笑着送他choker说我要把你拴住的样子。

　　太宰治将绷带解开，手放在choker上，轻轻抚摸，拉扯，也不解开的样子。

　　太宰治从窗户外翻进来，一个不小心窗户上滚下来的样子。

　　太宰治尴尬地笑着提出交往的样子。
　　太宰治迎着朝晖，朝着晨露，说自己很快就回来的样子。

　　太宰治再也没有回来。

　　中原中也再回过神来，裙子后面的腰带已经被解开，肩带也随着美妙的肩部线条下落，太宰治将长裙撩起，手从下面伸进，轻轻摸着细腻的皮肤。

　　他的吻没有少年那般青涩了。他很熟练，不知道有没有跟其他人练过，中原中也想到这里就一阵反胃，他趁往太宰治腹上打了一拳，说:“青花鱼你还挺能占人便宜。”

　　“中也怎么能这样。”太宰治好像没有痛感似的，低下头吻着中原中也对发旋，“中也想我了吗。”

　　裙子很厚重，层层叠叠的，撩起来却感觉如白云一般柔软。

　　中原中也腿又长又直，比平常男人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也少了女人的肉感，太宰治将中原中也的一条腿捞起，架在自己的腰上，从小腿肚一直摸到了大腿内侧。

　　轻轻地一声。高跟鞋掉在了地上。

　　中原中也一条腿支撑着自己，为女性感到悲哀。为什么要穿这样累的鞋子，如同地狱一般。

　　太宰治头埋在中原中也的颈项间，突然舔了一下锁骨边的皮肤，一路往上，到了中原中也的唇角，太宰治按住他的后脑勺，不顾一切地凑近中原中也的唇。中原中也的唇是淡淡的粉色，唇珠小巧精致。

　　那时太宰治说过:“中也你知道吗，你的唇很适合接吻。”

　　中原中也扯着他的领带，踮起脚在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眼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少爷。

　　成年人的吻是带着侵略性与攻击性的，跟那时候的太宰治不同，此刻的太宰治的吻更加缠绵，带着隐忍。

　　“呼吸。”太宰治放开中原中也，轻笑，“中也这么久还没有学会呼吸吗。”

　　“是啊，就没跟别的人亲吻过呢。”

　　“是吗。”太宰治垂眸，中原中也打横抱起，走向换衣间，“我也是。但是回来之前，看了很多类似的教程。”
　　“你还是喜欢照着教程来吗。”中原中也嘲笑说。
　　“不喜欢，那这样教我吧。”

　　中原中也的另一只高跟鞋也被取下，裙子的上半部分已经遮不住他的身体了，被太宰治褪到了腰部，腰封将他勒得喘不过气，也勒得无法将裙子褪尽，长裙成了两人开门见山的最后一道屏障。

　　中原中也双手环住太宰治的脖颈，一双腿勾住太宰治的腰，在亲吻很久之后才开口:“换个地方。这里脏。”

　　哪知道太宰治像只狡猾的狐狸般抬起头看中原中也，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说:“我早就找人打扫过了。”

　　还是这样。中原中也被气笑了。虽然说他俩同岁，可是中原中也比太宰治两个月，加上太宰治这个人极其幼稚，跟着太宰治谈恋爱就跟带着弟弟似的。

　　问题是这个弟弟还要你满足他某些少年不该太旺盛的身体需求。

　　大概是在交换唾液这个动作持续许久之后，终于开始了整体，两人的心跳都很快，中原中也很想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可是只敢憋闷地轻轻呼吸，生害怕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

　　克制就罢了。太宰治几乎是把除了最后一步之外的所有事情隔着衣物做完了，他轻咬着中原中也的耳垂，低声说:“中也想要吗。”

　　中原中也轻哼一声，没回答，他感觉自己的腿已经酸了，想要坐下来，于是象征性地挣扎着要离开太宰治的怀抱，太宰治顿了一下，放开了中原中也。他找到自己换下的衣物，拿出烟，颤抖着手指继续掏打火机。这一切都被太宰治看在眼里，太宰治走进中原中也，从背后抱住了他。

　　“焦虑症又犯了？”
　　中原中也僵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中也与我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心跳很快，我没搞清楚你当时的情绪是怎样的，但总不可能是见到我的第一眼就爱上我了吧？你是愤怒还是担忧…我也不清楚。你没有睡着过觉，以前我每天晚上都会来找你，做完明明很累，但是你睁眼到了白天。”

　　“嘶。”中原中也划拉了许多下的打火机终于燃了，可是烧到了他自己的手，他没有想到太宰治竟然关注的这样仔细，深吸一口气，点燃了烟，“说话文明点，做什么做。”

　　“□□。”太宰治继续说，“中也都二十二岁的人了，怎么脸皮还是中这样薄。”

　　中原中也深吸了一口烟，朝着太宰治吐了个眼圈，正当太宰治皱眉的时候，他又吸了一口，唇贴唇地把烟都度了过去。
　　太宰治没怎么吸过烟，被呛得不清。中原中也轻轻地解开太宰治的衬衣扣子，一边又吸了一口烟，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二手烟好像有点好吸。太宰治近乎痴迷地想。

　　黏糊了很久，筋疲力尽。

　　太宰治突然变出来一枚戒指，不由分说地套在了中原中也手上，轻轻拉着中原中也的手，亲了一下。
　　“中也，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