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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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已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时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只是凭借她的一腔直觉在说话。
理智？那是什么，不存在的。
说到底在这种完全不科学不正常脱离了普通平淡的世界和她谈个X的理智。
所以她在听到“召唤兽是召唤者的恋人很正常”这个概念之后，接了一句：
“召唤者是只能有一个召唤对象吗？”
查理曼沉默了几秒，微妙地睁大了眼，一下子竟没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事实证明，时花这个问题要是换个时点问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但是她偏偏就接着这句话问了，那意味在听者眼里就……不太一样了。
就很渣！！！
“不。”查理曼顿了顿，还是坦率地肯定道，“是看召唤者的‘才能’，现在并非是圣杯战争，即便不计外界因素，Master的魔力回路也足以承担多个Servant，当然具体还是看灵基指数，如果是英雄王那样的话还是……”
“没，我明白了。”时花伸手制止了他的话，手扶着额头无力地说道，“我觉得一个就足够了，再来任何一个我的平凡生活就要完全毁灭掉了，饶了我吧。”
查理曼笑着点了点头：“嘛，我一个人就能保护好Master了，这一点还是相信我吧。”
时花点了点头，垂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补问了一句，“会突然消失吗？或者说…那个，灵基会出现问题？还是嘴上说着出去旅行其实就……”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回道，手揉着时花的头发，嬉笑着肯定，“我不会离开的，现在也好，以后也罢，你都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
时花沉默了几秒，抬手将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挪开，然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发型都乱了。”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她已经忍了查理一次了，这一次绝不再忍。
“诶果然不管过多久Master就是Master啊，虽然我认可发型乱了就不够帅气的原则，但是这种时候就让我耍一下帅嘛！”
“不要。”时花冷酷拒绝，将发丝捋顺放在肩侧，才继续向前走，再没有半分方才试探时的那带着点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一个人往前走，步伐轻快，纯黑色的发丝随着风摆起。
自然也没有看到稍落后于她身后的黑发少年嘴角勾起，灰蓝色带着笑意的眼里像是揉碎了星光，里面满是怀念与感慨。
事实上他从未见过时花这个样子的时候，单纯，带着些无伤大雅的自矜和无尽的柔软。
啊，当然这并不是说之后的她哪里不好。
只是对于现在的查理曼，有些不可思议而已。
他曾无数次的尝试着去想象过，他们在相遇之前，她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想起来，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
那是距离他住处不远处的无名之森。
说是森或许有些夸大，只是以前去过那片时不时飘起迷雾树林里的人鲜少有归回，久而久之就有出了里面居住着魔女的传言。
查理曼会进来这里是因为一个意外，罗兰那家伙自从因为过去的那次理智丧失后就产生了某种特别的“爱好”，阿斯托尔福刚刚匆匆地骑着不知道是不是从布拉达曼特身边顺过来的骏鹰路过了，拜托了他帮忙找一下……很可能不着片缕的罗兰。
唉。
总之，等他跟着看起来好像很有谱，满脸“我知道在哪里你跟着我就可以了”然后抬了抬下巴摇着尾巴就往前走的野狗，转眼就已经走进了这个树林，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扭头已经看不到出口了。
“喂我说你不会是在耍我吧？”
今天难得赋闲，身上也只是着了轻甲常服和披风的黑发少年古怪地问道。
“汪！”
查理曼：“……是吗？真的没问题吗？！”
逐渐意识到好像事态不太正常，但是他确实被这只狗的神态和动作所吸引了。
此刻，找不找得到罗兰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嘛先看看它到底要怎么样吧——这样的想法主宰了他的意志。
前面好像隐约有水声，泉从大概两米左右的高度落下，溅射到旁边被经年润到平滑的石面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空气中的那层雾带上了凉意，明明现在正是盛夏，他虚空一握，那雾落到手心变成了极细碎的似是雪花的冰。
那狗浑身一震，好像到了目的地，“唰”地冲过草丛扑向了水池边，就听见“啪”地一声，好像被什么击打到了狼狈又熟练地滚到了他的脚边。
查理曼往前走了几步，困惑地拎着这只狗的后颈，往水边看去，只见一个好像带着粉紫，又似是混着点点蓝的白色绒毛的松……呃。
有点像很大的松鼠，又像是狐狸，仿佛有依稀像是狗的生物。
应该是什么小型魔兽吧，埃克斯的那群贵妇人应该会喜欢的宠物类型。
它呲了呲牙，像是轻蔑地瞥了眼被他拎在手上的狗，如保护兽地坐到了水池边。
此刻，水声清晰异常，好像有什么从水中站了起来。
“谁？”
少女的声音带着些困惑与凉意，侧过身，带着些漫不经心的红眸刚好和站在原地愣住的查理曼对上视线，然后她的眼里带了些讶异。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他脸瞬间涨红，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拿空着的那只手捂住眼，而后他死死地拿露在外的眼瞪着手中的那只色狗。
即使是这样，刚才看到的画面也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被凉水浸湿的黑发贴在少女的肩背之上，身上不知是用什么术法临时捏出来的白色布料挡住了大半身体，水滴从她脖颈滑下落入那巾布包围的雪白之中，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被戴上标签的狗：“呜…呜呜……”
背后传来极轻的叹气声。
其实她看到那只狗差不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查理曼紧张的试图再解释些什么，不过更好奇的是她是…湖之仙女？还是隐居的魔女？亦或是森之妖精？不，那样深而浓重的色彩，精致到内敛的容貌更像是异国的……
水声清晰到好像就是在他耳边响起，直到出水声完全消失，布料轻轻的破空声。
她将水边带着兜帽的白色长袍笼在身上，伸出手看着凯西帕鲁格轻松蹿到她身上，随手一抱。
“我是…啊，你叫我奥蒂莉亚就可以了，不要想太多，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本名是时花的少女像是认命般地接受了这个名字——这当然不是她取的。
再怎么不想，也不难为一个法国人念对她的中文名了，算了。
“那，那个——没问题了吗？”
时花：“是的，请转身。”
查理曼这才松了口气，侧过身，就看见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今天太失礼了，这样不绅士的行为真是完全不帅气…那个，奥蒂莉亚小姐？我是查理，请不用客气地叫我查理就可以了！”
“嗯。”她点了点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听起来像是逐客令！果然还是……
“不，我没有在生气。”她像是极敏锐的察觉到了查理曼的情绪，直接开口，向前又走了两步，歪着头看着他，“还是说，你像是吟游诗人口中的主人公一样，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宝物吗？”
她身上带着不同寻常的凉意，似乎刚刚那迅速凝冰的异常雾气是出自她的杰作…还伴着点花香。
“不是，如果你是人类的话为什么要在这里…啊抱歉，如果是不想说的原因就算了。”查理曼笑的有些犹豫，手抓了抓头发，视线从她赤裸着脚踩在地面上，地面上还有点点从她身上滑落的水渍，还是试探着开口，“要不要离开这里？我带你……我没有恶意！”
越说越感觉自己像是奇怪的恶人的查理曼抽了抽嘴角。
“可以哦。”
反倒是他一愣：“诶？”
“唔？我同意了哦？”时花扯了扯外套，眼里带了些许忧伤。
自从空降这里，她就当了很长一阵子的野人，现在已经有些习惯“真空”的生活了，但是如果有机会回归正常……虽然在这个“传说”中说“正常”未免有些奢侈，可她真的想当个普通的大小姐。
或许有些不合时宜。
查理曼突然想起了今天用早餐时托宾一脸古怪地说他今天好像有很奇妙的桃花运。
明明他是个战斗系的完全不擅长占卜？！
当他惊讶地这样回道的时候，托宾眉头抽了抽，像是极其嫌弃地开口。
“真是的，为什么啊！这种明显到感觉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桃花运写在眼前的感觉，可恶！”
天降……？
查理曼思索着看向旁边的黑发少女。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过来，如同宝石般的红色眼眸在从树叶间隙中透过来的光的散射下，比咎瓦尤斯泄出的光还要瑰丽。
时花：“？”
他怎么了，脑子进水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回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