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全能型仿生人男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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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无情康纳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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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通一周目《底特律：成为人类》后，我又启动了二周目。
游戏制作人想通过这个游戏，让玩家思考有关于仿生人和人类之间的爱恨情仇，社会制度的改革变化，以及作为一个人类生存的意义何在。
玩家不乏重复进程，选择不同选项达到不同结局的，他们也许深入思考过人世百态，而对于我来说，我最深的感触是……
康纳一个晚上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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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仿生人怎么了？
嫖仿生人都不算犯法，我想单嫖一个康纳酱怎么了？
想拥有一个这种不会变心、还什么都会干的仿生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仅仅是来自于脸和身体的吸引力，更多的是那被自己塑造出的人格。那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塑造出来的。
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而就在这两天，twitter、youtube炸锅的一个消息让这个愿望具有了实现的可能——只要998，只要998，1:1等身仿真康纳酱带回家。
于是，在某天夜黑风高的晚上，从来没买过手办的我打开了底特律官方网站，冲动消费了一波。
我下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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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单的第三天，快递就到了。
装康纳酱的盒子有我家立式空调这么大，包装盒上的图案都是严格按照游戏中展示的那样还原，这令我非常满意。
在打开包装盒之前，我感觉我像是即将要面对相亲对象，而那个相亲对象恰好是我暗恋的男神，简直兴奋地想去外面跑两圈缓解一下过于兴奋的情绪。
我屏住呼吸，掀开了盒盖。
面容英俊的仿生人中规中矩地平躺在盒子里，穿着和游戏里一模一样整洁的制服。棕发整齐地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右侧太阳穴上还有个亮着的小蓝环。
——值了这个价。
我盯着盒子里的人看了半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那皮肤材质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摸上去和真人无二，甚至还带了点温度。
我没忍住，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单身久了看个安卓机都觉得他眉清目秀的……
不不不。
康纳酱和充气娃娃才不一样。
康纳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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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康纳酱确实和充气娃娃不一样，毕竟我还没见过谁家的充气娃娃能动还会说话的。
就在我摸他脸研究材质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仿生人就这么睁开眼，那双浅棕色的眼瞳就突然转向我，然后对我微笑。
我懵了。
妈耶！他还会笑。
现在手办都这么智能了吗？
我惊讶的还是太早了。
因为他不仅会动，会微笑，还会说话。
“你好。”他说。
我还来不及把我在他脸上掐着的手收回，他说话的时候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面部肌肉的细微变化。
我飞快把手收了回来，背在身后假装无事发生。他倒是表情无异，只是看似有些困惑地看着我，似乎在奇怪我为什么那么心虚。
哪怕仿生人不是真人，我还是觉得一阵尴尬。
——或者是因为害羞。
他坐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是在做扫描。不过他很快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我。
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现在人工智能普及到这种程度了吗？仔细想想花钱买个仿生人除了太过奢侈以外，好像没什么不对。
“康纳酱……”
“确定要为我取名为康纳酱吗？”
“……不不不！”意识到自己口误的我对他疯狂摇头，“康纳，你就叫康纳。”
“好的，已命名为康纳，录入数据库。”康纳语气十分平静，“你好，我是康纳，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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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买了康纳之后，日常用一句话可以总结。
有事康纳干，没事干康纳。
……虽然说后面半句还在实现过程中，但前半句绝对是真的。
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干的男人。
当然，是字面上的能干。
游戏里虽然主要体现康纳作为谈判专家、协助调查异常仿真人方面的天赋，但无疑，康纳作为“最贵”的原型机，他几乎是全能型的存在。
制作者几乎是把一切人类所会的技能，再加上大部分仪器功能，一股脑地录入了他的数据库。上至看星星聊人生哲学，下至体检修电器做家务，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他不会干的。
——他甚至还自带Wi-Fi。
所以当我遭遇停电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看向康纳。
康纳很快理解了我的意图，却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对不起，我没有内置发电机。”
“……噢。”
好的，看来他还是有不会干的事情。
总之，他更像是个人类了。
我捂住了脸。
“我会去检查配电箱，不过这次的停电应该不是电箱故障。”康纳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在他的数据库里这样的动作表示安抚，“如果你怕黑，我可以留在这里陪你。”
看看，看看康纳，比人类男朋友要体贴多了。
我很感动。
所以我顺势抱着他的胳膊，安心躺下来插上充电宝，在一片黑暗中玩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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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手机玩到睡着，电都还没来。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我发现康纳闭着眼睛，不像平日里我一睁眼就会向我问好。他太阳穴上软体圆环暗淡下去，整个人失去了温度，也没有一点反应，就像一具死尸。
“康纳你清醒一点！你怎么了！”我大惊失色。
我撕心裂肺吼着，然后猛地地晃着他的上半身，不小心让他的脑袋磕在了床头柜上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了一点。
——康纳死不了。
他就是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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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你女朋友没气了”这句话和“你男朋友没电了”的意思等同。
康纳没电了。
他当然需要充电，说明书上写着的，仿生人需要蓝血、就是钛，以及心脏部位的起搏器充当能源。
因为目前科技以及合作公司的限制，底特律提供的仿生人蓝血能源的效率没有斯塔克工业发明的清洁能源那么强效，仿生人只能靠额外电能转化来维持日常行动。
虽然我怀疑康纳的拟态皮肤有自带太阳能光伏发电效果，但其转换的能量根本不够他正常活动……行行好，都二十一世纪了，别不知道这个。光伏发电的转化效率很低，能提高到10%以上就算飞跃式进步了。
一般康纳都会在晚上我睡着之后充个电，昨天晚上的大停电造成了他现在的休眠，这完全是个意外。
我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发现还是没有电。我壮着胆子摸了摸康纳的脸，他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好吧，康纳没有电的第一天。
想他。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我选择自己去做点吃的。刚下床就被地毯的褶子绊了一跤，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去厨房。
厨房之旅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帆风顺。
在我经历了扭头撞上橱柜门、切土豆把手割伤、煎培根的油差点泼自己一身等种种灾难之后，我一脚踹上门框。
没有任何发泄的快感，反倒觉得自己脚趾要断了。
我终于发现了一点。
我太高看自己了，原本我只是生活八级残障，现在已经九级了。这几天家务全包的康纳已经把我彻底养成一个好吃懒做的废人。
——虽然原本也没多勤快。
仿生人想统治人类多简单，我都快被养废了。如果康纳能出去打工赚钱，我就只要在家里当一条好吃懒做的咸鱼，负责貌美如花……
这个想法还是有点可怕，我还是自己赚钱养康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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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康纳在的话，他肯定不会让我动手炸厨房。
再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拒绝进入厨房，并且决定以后康纳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肯定只吃外卖。
康纳当然不只是我的家政仿生人，我要是缺做家务的人，我买个扫地机器人、哪怕是找个保姆，也比买一个仿生人划算。在短短一段时间里，康纳已经成为我生活中无法被替代的一个角色，毕竟本来买下他就是想着把他当男朋友在养。
一般的人类男朋友能做到康纳这样无微不至吗？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智能机械和人类婚姻法都通过了，我和仿生人谈个恋爱怎么了。
……等一下。
智能机械和人类的婚姻法什么时候通过的来着？
算了，这不是重点。
在吃了点培根三明治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床上，靠在没电的康纳身旁玩起了手机。
他不给我回应，我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也不知道是哪个逼仔搞得全区大停电，害得康纳没充上电，导致我的日常一团乱。
当我在手机上翻看新闻，我发现搞得纽约大停电的那个傻逼……
——是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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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当我前面的话放屁。
我上司托尼·斯塔克搞出来的纽约大停电，那能叫电网灾难吗？
那叫电网为清洁能源的科研事业做出奉献。
（这条评论五美金。）
好了，我吹不下去了。
作为斯塔克工业的实习员工，我还真不敢去和上司叫板，不过小小的报复还是必要的。我想斯塔克先生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小小的报复，毕竟他这么有钱，而我只是去公司蹭电。
我给康纳戴了顶毛线帽，遮住了他异于常人的软体。
这样看起来，他更像是一个普通人类了。
感谢上次摔断腿后买的轮椅还在，不至于让我扛着一个成年男人出门。
其实拿轮椅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出门也挺引人注目的，大多数人都投来了怜悯的目光，不知道是怜悯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了轮椅的男人，还是可怜我这个年纪轻轻还要照顾残疾男友的姑娘。
在数次拒绝了路人提出想要给康纳拨打急救电话的请求之后，我终于推着轮椅来到了斯塔克大厦。
这里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到处一片狼藉。但好歹大厦还没塌，还是有些部门在正常运作，独立的供电系统保证了整座大厦电网的工作运行，不至于像其他地区那样电力瘫痪。
看新闻说是斯塔克工业的清洁能源工厂炸了，因为其释放的能量太过巨大，导致了整个纽约电网瘫痪。
我心想，也只有我们老板能搞出这么大动静了，这又得赔多少钱啊。
不过托尼·斯塔克根本不会缺钱，我也没必要为他担心这些。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推着轮椅，把康纳带到了自己部门的工作室充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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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我的上司，此时正瞪着我。
准确来说，是瞪着我和充电中的康纳。
“斯塔克先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大家都知道的，斯塔克先生从不关心公司的事情，沉迷于自己的研究。他也确实是个富有才华的科学家，随便弄点儿小玩意儿就足够赚得金钵满盆。
而且这次清洁能源工厂爆炸还令斯塔克先生受伤了，虽然我不觉得什么爆炸能让他像是被人套麻袋揍了一样鼻青脸肿，但这个时候他会带伤出现在这里确实很奇怪。
“你是谁？”他质问道。
“您的员工，先生。”斯塔克工业这么多人，我上司记不住一个实习员工也是正常的。
“那他是个什么东西？”
“康纳不是东西，他是我……呃。”我微微顿了一下，还是没好意思把“男朋友”这样的称呼说出口，于是我老老实实地说：“康纳是个仿生人。”
“仿生人？”斯塔克倒吸一口冷气，仿佛听到了什么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词汇。
我很奇怪。
智能机械不是已经普及了吗？
仿生人虽然价格昂贵、而且不算常见，但斯塔克先生这样不缺钱的富豪肯定见过不少仿生人才对。
“他是哪来的？你创造的？”
“不，我花了988美元买的。”我小声回答他。
他看起来像是没玩过底特律。
也对，斯塔克先生这么忙，之前忙着研究（和当花花公子），后来忙着当钢铁侠（和当花花公子）拯救世界，哪有空余的时间玩PS4游戏。
“你在开玩笑？这玩意儿——高等人类拟态机器人——就值998美元？”听了我的话，斯塔克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看见美国队长在自己面前跳钢管舞。
“他叫康纳……”我有些不服气地小声反驳，“而且当然不只998美元，在我眼里康纳是无价的。”
“我不想知道你和你的仿生人男友之间二三事，不用说给我听。”
“我没有——”
“好吧，你没有。”斯塔克打断了我的话，他看上去神情十分严肃，“告诉我，康纳是哪里买的？”
“底特律官网……就是最近特别火的那个游戏。”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眉头紧皱，最后一打响指，对着空气命令道：“贾维斯，把这个游戏版权买下来……不，直接把整个游戏公司买下来，去查仿生人相关资料。”
一个英伦腔的男音很快回答他：“预计三分钟。”
我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这是斯塔克先生自己研发的人工智能管家。
据说在斯塔克大楼可以随时呼叫贾维斯，但一般员工没事也不会去麻烦这位智能管家，所以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贾维斯的声音。
在这三分钟的等待时间里，我目睹了我的上司和他的智能管家互怼的日常。
“贾维斯，你想要一具身体吗？”
“如果您觉得有必要的话，先生。”人工智能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彬彬有礼，仿佛真的是一个严谨的英国管家。
“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每天早上掀我被子的。”斯塔克撇了一下嘴。
“但是我可以每天早上为您播放闹钟。”
“把闹钟关闭，贾维斯。”
“如您所愿，闹钟已关闭。不过我不得不提醒您，明天早上十点，您有一个重要会议。”
斯塔克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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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斯塔克终于发现了这个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停止了和自己智能管家幼稚的争辩，转而把兴致勃勃的眼神放在了康纳身上。
“你的康纳也会这样吗？”
“康纳不会这样。”我老老实实地否认道。
康纳只会尽可能地让我生活更舒适，让我变得更像一条咸鱼。
“那看起来他的智能等级还不如贾维斯，贾维斯是我的智能管家，简直像个啰嗦的老妈子。有时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我把贾维斯做得太聪明了。”斯塔克一面抱怨着，一面却透着一种诡异的自豪。
“谢谢夸奖，先生。”贾维斯也适时表示了感谢，“不过我认为，帮助您管理作息时间，适当地提醒您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上司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康纳可是我眼中最厉害的仿生人，哪怕比较对象是斯塔克先生的贾维斯。
不过我也不打算跟斯塔克先生说这些，我的饭碗还是他给的。用斯塔克先生发的工资买的康纳，现在还用斯塔克先生的电养着康纳，算了算了。
斯塔克没等康纳充完电他就走了。
感谢他没向我要多余的电费。
临走前他还留下了私人的电话号，告诉我如果康纳出了什么故障，随时可以联络他。
我觉得他只是想趁机研究一下康纳的身体构造，所以并不打算让康纳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我觉得按照斯塔克先生的财力，直接向底特律官网买七八十个仿生人都没问题，他甚至在刚才当着我的面，像是便利店买打折薯片那样轻松地把整个游戏公司给买下来了。
有这样的资本，斯塔克先生也不至于要对我的康纳做点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让康纳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康纳充满电之后，立刻就启动了。
看他睁开眼睛，拿冷静又温和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我没忍住，上前拥抱了一下。
“康纳！回家吧，我饿了。”
他歪了歪头，没说话，笑着摸了一下我的狗头。
因为视角关系，我也正好错过了他眼中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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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康纳的脑袋磕坏了。
对，就是他没电我晃他的时候，不小心磕在床头柜上那一下。
他有时候会看着我皱眉。
“你像个严厉的老父亲。”我抱怨道。
他顺势收走了我的游戏机，一边用理直气壮地口吻说话：“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已经很晚了，你该睡觉了。”
“你以前不会不让我玩游戏的，你变了。”
我注意到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康纳原本稳定的蓝光软体突然闪过一丝黄色，然后又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蓝光。
这代表他在思考一些会令自己情绪波动的事情，就像电脑运作占用了CPU那样。
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些什么，或者是像以前那样妥协，最多提出一些健康建议，结果他只是对我微笑。
“是的，我变了。”康纳直白地承认，“我觉得我需要管好你的作息，最好再适当增加你的运动量。”
“我不！”
“为什么不？我可以陪你跑。”
“你和我不一样，你又不会累。”
康纳微微侧开脸，表情没有丝毫波动，我也因此错过了他软体变化的那一瞬。
“你认为我们不一样？”他似乎有些困惑地问道。
“呃……”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办法回答。
我不明白康纳是什么意思。
按道理来说仿生人只会以最常规的问答方式对话，而不会话里带上隐含意味。
其他人说这句话大概只是单纯的在询问人类和仿生人有何不同，但由一个脑子里装了谷歌、几乎无所不知的仿生人问出来，这就很奇怪了。
在我眼里，仿生人和人类当然有所不同。
这个“不同”并不是带有歧视意味的。
仿生人对我来说就像不同国家的人那样，我很好奇，也十分陌生。他们由人类制造，但由于被赋予了自主意识，所以理应享受到与人类同等的权利。
他们……就像人类诞生的孩子。
我想制造者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为什么要以人类外形为模版造出仿生人？
康纳安静又乖巧地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一双棕褐色的眸子锁定着我，眼巴巴等我的回答。
看我许久没说话，康纳似乎有些不安。
“我只想对你好。”他说。
“……”
妈的，收回前言，仿生人才不是人类的孩子。
这么好的男人肯定是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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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上班的时候，斯塔克先生把我叫去了顶楼。
比CEO办公室还要高的地方，那是斯塔克先生专属的实验室，连秘书都没有进去的权限。
然而在贾维斯当着办公室所有人的面说完斯塔克先生的吩咐后，我完全没有被老板重视的感觉，只觉得芒刺在背。
斯塔克先生花名在外，和自己漂亮秘书搞点花边新闻出来的事情层出不穷。他爱撩，那些姑娘也乐意顺杆往上爬，不乏有上班时间主动挑逗的。
直到佩普小姐严令禁止下属啵上司嘴，这种情况才开始减少。
我猜可能是因为佩普小姐最近招进来的秘书都不是斯塔克先生的菜，所以斯塔克先生才把目标转向了金发碧眼身材又火辣的记者小姐们。
话说回来，我这么一被叫走，同一个办公室姑娘们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叛徒。
我回不去了。
这群小姐姐以后都不会再给我带奶茶了。
我悲哀地想。
我不觉得斯塔克先生会和我在顶层实验室发生点真么，或者对我有什么身体上的企图，他顶多对我的康纳有身体上的企图。
事实也是如此。
“你来晚了！”在斯塔克先生看到我进门的一瞬间，他立刻站了起来，有些埋怨地指责道。
他看上去好几天没睡的样子，眼底有着浓重的青黑色，但精神却异常亢奋。桌面上摆着的工具和材料凌乱不堪，在那些闪着光的半成品装置中甚至还夹了两块没吃完的披萨。
“是今天的电梯特别慢，斯塔克大厦太高了。”我淡定地瞎扯着谎。
“电梯速度并没有变化，肯威小姐。”
贾维斯显然不想给我这个面子。
“姑娘们就是爱磨蹭。”斯塔克先生嘟囔了一句。他把桌子上摆着的咖啡一饮而尽，拍了拍手，“我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
“愿意为您效劳。”
斯塔克的表情十分严肃，这令我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你真的没意识到这个世界在发生变化？”他缓缓开口问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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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说，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
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哲学家说的，反正我都觉得这是句屁话。这本身就是一句真命题，所以没必要去探讨这句话的真实与否。
当斯塔克先生说出这句屁话的时候，我完全不明白他想表达些什么。
他瞅着我茫然的表情，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
“你们都没有意识到——我也没有。有什么东西正在篡改我们的思想，但却没有去提升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所以我发现了漏洞。”斯塔克先生这么说着，伸出手在半空中虚画两下，立刻有淡蓝色的3D投影立体呈现出来。
我看着那些有关于仿生人的资料，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仿生人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吗？他们只是在造价上有些贵。”
“按照998美元一个的价格，我能买下几百万个仿生人组成军队。从目前资料上显示的仿生人功能来看，我能指挥这个军队征服世界。”斯塔克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真的这很觉得正常？”
我摸了摸鼻子，没敢说话。
“你看这些。”斯塔克先生拨弄了一下面前的光屏，随手推到了我面前，“仿生人工厂莫名其妙消失，游戏公司自己也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仿生人销售渠道封闭，也没有任何顾客提出反对。我让贾维斯查了所有订单，发现成功被销售出去的只有你的康纳。”
“什么？”
“我居然还查到了专门保护仿生人权益的法律法规，要不是贾维斯提醒，我甚至不记得这些法规是什么时候出台的。最可笑的是，目前世界上仅存的、需要被保护权益的仿生人只有康纳一个。”
我听来听去，懒得考虑背后阴谋的我只总结出来全世界唯一的仿生人就是康纳了。
“当然，康纳是独一无二的。”
“别吹你的仿生人小男友了，搞清现状，我们现在面临更大的问题！”斯塔克先生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我知道他不是为了仿生人和人类之间的伦理关系而不高兴，他只是在为“不知道是谁操控全人类改变思想”这件事担忧。
不过这和我这种小人物有什么关系呢？
到头来斯塔克先生也没能从我这里问出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我只能把自己能想起来的有关于康纳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并且保证第二天会带康纳过来体检。
——斯塔克先生答应给康纳换新的能源心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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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先生给康纳换上的是他所研发的方舟反应堆，这个被缩小成半个拳头这么大的反应堆是目前斯塔克工业的技术核心。
也就是说，康纳本来就很贵的价格又得升值了。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康纳。
他正下床走动，适应自己的新能源。
斯塔克先生研发的清洁能源不是开玩笑的，从此以后康纳大概不需要充电了。
“要给钱吗？”我问。
斯塔克先生翻了个白眼，他颠了颠手中从康纳身上替换下来的“心脏”，不甚在意地说：“这个归我，就不收你钱了。别想着把反应堆卖掉，不然我就把你男朋友拆了。”
“……不敢不敢。”还指望着老板发工资的我嘴角一抽，康纳却抬头看了斯塔克先生一眼。我赶忙接下去问：“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忙着要研究手上管状红色流体的斯塔克先生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走吧，有问题来找我，随时保持联系，我可能需要康纳配合。”
“没问题。”我拉着康纳就想出门。
“——等等。”
我回头看他。
“如果有一个叫……叫什么来着，国土战略…嗯……贾维斯？”
“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体贴的智能管家给出了回答。
“对，神盾局，他们的名字太长了，我怀疑他们自己都记不住。”斯塔克先生抱怨了一句，“如果那群人来找你问话，尤其是那个长得像独眼卤蛋的，别理他们，让他们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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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神盾局第二天就找上了我，而且用的方式并不是特别友好。
那种强拆大门的做法差点让我还以为是入室抢劫，康纳则更为直接，上去就想夺走他们手中的武器。对方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缴械。
一下子就打成了一团。
最后以动手的三个特工被康纳打昏告终。
我看了看七横八竖躺了一地的特工，再看看康纳胳膊上近身作战被子弹划破的伤口，也顾不得袭警判几年了，想先上去踹两脚泄愤。
“我没事。”
康纳拉住了我。
我伸手按住了他染满蓝血的胳膊。
他不会因此感到疼痛，只能称得上是有触感。
蓝血主要材质是液体钛，就像人体中血液循环运输养分一样，蓝血的作用就是运输能源，保证仿生人的正常活动。
强大的能源装置催动拟态皮肤变化，把狰狞的伤口掩盖起来，不过刚才子弹擦过的皮表却留下一个凹陷的坑，这种纯物理的损坏必须要找专业人士修理。
我更生气了。
不过看我这样，康纳却表现出了高兴。
是的，我居然从他那张扑克脸上看出了高兴的情绪，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看错了。
“现在怎么办？”
我们两个无语凝噎。
作者有话说第1章 01*全能型仿生人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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