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双魂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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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于砩被安抚之后状态变得萎靡不振，但好在不再隐瞒，范垍林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似乎已经不会主动思考。
审讯室外，听到于砩的回答中，孤嘉仁突然道：“文哥，我一直不明白，他怎么会同意离婚，让他的妻子嫁给你？”
文毓歓的表情掩不住的厌恶，“我与这个……”他连于砩的名字都不想提起，“有生意往来，是他介绍的。”
陈暅发出一声怪音。
王沨沨也咒一声“变态”。
孤嘉仁仍觉得这有点说不通，但看文毓歓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问下去，而这时范垍林突然冲出审讯室。
他们几个也跟着走到门外，就见范垍林在打电话。
“……张队，是我，所有保安人员里，帮我查一个叫项圢峰的。”稍等了片刻，又继续说，“圢和峰都是土字旁，估计是五行缺土的……对，我也有点五行缺土，快点找，这是关键人物！”
三鬼一人凑过去，王沨沨忍不住问道：“范哥，什么情况？”
“与邪术组织的联络人，是其中一个保安人员——什么？好的，可以通缉了，但要小心，极度危险，叫兄弟们小心点，查到位置不要惊动……对，希望有大鱼，但是看来这个人很谨慎，恐怕已经躲起来了，请交通部门帮忙……好的，那你先忙，我这里也没审完呢。”
范垍林挂了电话才对他们解释道：“于砩平时都是跟一个叫项圢峰的联络，刚刚张队说项圢峰就是门岗值班的那个保安，他在特警冲进去之后，打晕看守他的警察之后逃走了，这是唯一一个逃走的人。”
文毓歓不解地道：“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将我们放进去？警方也就罢了，我是盯了几天才进入那个院子的。”
孤嘉仁道：“于砩是弃子？”
王沨沨，“被放弃了？怎么就突然放弃了？”
范垍林，“突然？如果知道于砩前妻一家被害，就不算突然。”
文毓歓，“没有通知于砩，恐怕是要看杀害那女人的是谁，在用他做饵。”
范垍林点头，“恐怕那个女人在邪术组织中的地位比于砩高。”
孤嘉仁恍然大悟，“这样就说得通了，这女人说的算，所以她想要离婚，于砩也无法反对。”
陈暅这才有空插话，“文哥，你魅力真大！”说着用胳膊肘装文毓歓。
文毓歓哭笑不得，被陈暅这么一闹，他感觉也没那么忌讳了。“应该不是我魅力大，那个女人有什么目的我还没弄清，但有一点奇怪就是，她总是怀孕，但总会流产。”想到没有和她生下孩子，真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庆幸。
“流产？！”孤嘉仁、陈暅和王沨沨同时惊呼。
文毓歓不知道他灭了那家四口之外，警方还在院子里找到很多婴儿或者胎儿的尸骨，但他们知道，如果是那个女人流产，岂不是说——
范垍林倒是没有太过意外，“我们调查邪术的时候，推测那些小尸骨恐怕是她自己孕育的。”
听到这些，文毓歓哪里还推断不出怎么回事，一瞬间怒发冲冠，握着拳头砸向墙壁，他需要发泄，但这种程度似乎又无法疏解心中怒火。
孤嘉仁和陈暅赶紧上前拦着，范垍林和王沨沨对视一眼，唯有叹息一声，王沨沨此前还有点怵文毓歓的，毕竟干出杀死前妻一家的事，但此刻见他发泄也没有变成赤眼厉鬼的模样，便只剩下同情了。
范垍林冲着孤嘉仁他们点点头，又继续回审讯室了。
李勍见他这么久才回来，等得百无聊赖，“跑了？就是个联络人，估计了解的也不如那个无名鬼多，稍后审问他就行了，我倒要看看，兴风作浪的是人还是鬼！”
于砩叙述学习邪术强身健体的过程，他倒是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只不过偶尔完成一下联络人让他做的任务。他供认一开始是由他前妻介绍他入门的，经过考察后，他被带到一个不知哪里的地方进行降灵仪式，随后开了天眼，能看天书，学习天书上的法术。
他还坚持自己不是坏人，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不过提供一些资金支持，和介绍一些人而已。
随即详细记录下他介绍的人都有哪些，恐怕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涉及了邪术组织，至于他不肯承认的其他残害人命的事，就需警方进行仔细核查了。
范垍林叫了一大堆夜宵外卖，三只鬼和鬼差都是能吃的，且很愿意品尝人间美食。
文毓歓已经平静下来，拿起一串烤肉吃了起来，此前他一直忙着报仇，可没有吃东西的机会，“那个所谓降灵，就是那个无名鬼附身吧？”
范垍林点头，“应该是，于砩是普通人，被附身之后有了阴阳眼，自然能看到鬼魂，误认为降灵。”
王沨沨问道：“那天书呢？”
李勍也参与进话题，“天书简单，纸张使用人间的，笔墨使用阴间的，没有阴阳眼自然看不到书上的字，所谓的降灵之后，自然就能看到了。”绕着桌子，挑他想要吃的食物，“我就感觉，这件事是阴阳两界犯案，这可就算我的职责范围了。”
范垍林笑道：“希望合作愉快！”
陈暅也嚷着：“我们也可以帮忙！”说着还要拔剑，被孤嘉仁拦住了。
王沨沨也很积极，“我现在暑假，我也有空可以帮忙！”
范垍林拍着王沨沨的肩膀，“阴界的朋友我无能回馈，但是你的话，我可以给你申请补助，可以当成你的暑期实践活动……”
补助倒是无所谓，王沨沨更在意的是实践，“那是不是我毕业之后可以进入你的部门？”
范垍林笑道：“欢迎之至，你不知道现在修行者自己修行的太多，愿意入公职的太少啊！”
随后又审问了无名鬼，但无名鬼比于砩顽固得多，对阴间界的事也有所了解，尚问不出有什么依仗，才敢这样强硬的态度，最后李勍决定将其丢回阴间界，从阴间界手段查他底细。
在李勍和另外鬼差交接于砩和无名鬼时，孤嘉仁三只忍不住一阵紧张，文毓歓还想了解那位前妻到底如何与邪术组织勾结在一起，孤嘉仁和陈暅则还有点不舍得离开人间，以及担心回去之后受什么惩罚。
李勍虽然吓唬他们要送他们回阴间，不过只是逗他们而已，他还需要他们三个一起干活。
他们三个也有了正式任务，收集文毓歓前妻一家四口的魂魄。
***
李勍给孤嘉仁三鬼发了收集魂魄工具，不过罗盘不多，只有两个，所以他们分两组进行，李勍带着文毓歓一组，王沨沨跟着孤嘉仁和陈暅以及大猫一组，暂时还在收集京城内的碎片，所以驻扎的地点还在范垍林家中，范垍林不仅提供吃住，还给他们四个配了人间手机，方便联系。
这一日难得的晴空万里，太阳光芒万丈没有丝毫遮挡，他们也不好出门，都窝在范垍林家中，王沨沨没有一起活动，李勍和陈暅在用范垍林的电脑打游戏，孤嘉仁和文毓歓则分在不同房间睡心理安慰觉。
——睡着了吗？
孤嘉仁突然听到陌生的男人声音，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来，四下并没有看到人或是鬼，只有同趴在床上的大猫，此刻大猫也是坐直了身体，不过没有抬头看他，而是低着头。
“谁？”
——我在这里，我不是坏人。
声音和缓，从猫身上传来。
孤嘉仁盘膝坐起，不知该退还是该靠近仔细观察，“你，也附身在大猫身上？”上次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次是男人，这猫到底怎么回事，是客栈吗，怎么随便来附身。
——不是，我是在玻璃球中。
孤嘉仁这才注意到，这声音不是传入耳中，而是响在脑海里，是意识交流。
这下惊喜非常，他忍不住倾身靠过去，“你是隔壁老兄？！你能说话了？太好了！”
不仅孤嘉仁开心，大猫也站起来，在床上绕着孤嘉仁转圈走，身姿都更显轻盈。
“你能够说话就太好了，那我也能帮忙收集你了？我问问李勍大人，看是否还有罗盘，帮着大猫一起，是不是能够更快帮你恢复正常？！”
大猫不满地驻足看他……眼神估计是瞪他，大猫这是要独自完成收集任务吗？占有欲吗？
——谢谢……
似乎是这一声谢谢，让大猫不再转圈，与孤嘉仁在床上对坐。
“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不知道，还叫你隔壁老兄，我以前在你隔壁玻璃球中，大猫也帮忙搜集我的！”
大猫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好像透露着不满。
——我也不知道。
孤嘉仁疑惑，“不知道？我能意识传达的时候，记忆是一点点回来的，感觉是倒叙，你现在还没回忆起来吗？能想到哪里？”
——我是在你们抓捕那位叫于砩的人类时恢复意识，但至今为止，记忆似乎并没有恢复，只有一些画面，是猫兄打架的画面。
猫兄？
“你记得你和大猫之间的关系？”孤嘉仁也是半吊子专家，无法做出解释。
——不，只记得称呼猫兄。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双魂之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