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全网黑》tod

3、第 3 章

　　江绵没接任务卡，拍拍冻得僵硬的脸颊，柔声和副导演打着商量：“我五六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可以先吃饭吗？”
　　副导演慈善地点了下头，让跟拍助理给江绵递上一个荞麦面包，然后从江绵手里抽走了500卢布。
　　江绵：？？？
　　一个面包500卢布？？？
　　黑心节目组！

　　不过江绵现在手握一万多卢布，财大气粗，懒得和他们计较。她饿坏了，不顾形象风卷残云啃完硬邦邦的干面包，用纸擦擦嘴角的面包屑，伸手接过任务卡读道：“帮谢尔盖一家照顾他们的……”
　　双眼不可思议地瞪大，语调抬高八度：“……宠物熊萨沙？？？”
　　居然养熊当宠物？！不是，居然让我去照顾熊？？！
　　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好了！

　　弹幕从副导演递任务卡开始就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刘副导真是个狠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江绵被虐是我的快乐源泉】
　　【哈哈哈哈哈哈江绵原来还没吃晚饭，真惨】
　　【哈哈哈哈哈节目组牛逼，一个面包居然卖500卢布】
　　【哈哈哈哈江绵吃得好快，是真的饿了啊，好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妈宠物熊】
　　【哈哈哈哈哈战斗民族，战斗民族】

　　谢尔盖一家就住在这条街后面的一栋黄色独栋别墅里，全家人去温暖的地中海度假，需要有人帮忙照顾一下家里的小熊萨沙。
　　一进别墅，江绵视线扫到客厅角落里圆滚滚的萨沙，沉默了。
　　说好的“小”熊呢？
　　这他妈是“小”熊？？

　　萨沙是只300多斤的雌性大棕熊，毛绒绒圆滚滚的身子，胖乎乎的大脑袋上竖着两个圆圆的小耳朵，粗壮的右胳膊上拴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另一头栓在暖气上，副导演说，平时萨沙都是自由活动的，担心伤害到江绵才拴了起来。
　　萨沙垂着头，眼睑耷拉着，确实情绪不高，一副宝宝不开心的样子。
　　然而江绵可没有心情考虑萨沙的感受，她嘴角抽抽对副导演说：“这么细的链子有什么用，我觉得萨沙一抬胳膊能把暖气片带下来。”
　　弹幕再次笑疯了，又是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副导演笑笑，不置可否，微笑着说：“你的第一个任务是走近小熊萨沙，和它亲切地打声招呼。”
　　江绵：“……我可以放弃任务吗？”
　　副导演微笑：“可以，代价是我们会扣掉你刚才打工的全部收入。”
　　一听说要扣钱，江绵一秒变脸，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其实萨沙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熊，我很愿意照顾它。”
　　这回连几个摄像大哥都没忍住偷偷笑了。
　　江绵听见笑声抬眸，悄悄打量了一圈工作人员，发现他们的表情都很放松，并不为与300多斤的棕熊共处一室而紧张，若有所悟。
　　没有哪个节目组敢拿人命开玩笑，他们肯定有办法保证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想通这一点，江绵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神态自若，气定神闲地朝萨沙置身的角落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
　　萨沙头上两个圆圆的小耳朵动了动，似有所觉，一抬右胳膊，细铁链“哗啦”一下绷的笔直，一副行将断裂岌岌可危的样子。
　　江绵面不改色，脚下不停。

　　弹幕紧张到无法呼吸：
　　【卧槽节目组玩的这么大吗，这么大的棕熊一口下去神仙都救不了】
　　【那熊看着随时要扑过来，太危险了吧】
　　【如果这也是洗白，那真的只能说是拿命洗白了】
　　【不可能是洗白，庞导的脾气不会允许她借节目洗白的】
　　【虽然我讨厌江绵，但是节目组真的有点过了】
　　【江绵怎么这么淡定，她不怕的吗？】
　　【走路带风的样子，居然有点酷】
　　【我忽然觉得我不认识江绵了】

　　走到距离萨沙约一米距离时，江绵被一道玻璃门挡住了。
　　萨沙被关在一道擦得锃亮的透明玻璃门里，果然是被节目组摆了一道。江绵都忍不住暗暗夸自己机智。

　　而弹幕都夸起了江绵的勇敢，毕竟事先不知道有玻璃门，那可是三百斤的大棕熊，咬一口就没命了，就这一件事大家对她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江绵的第二个任务看起来很简单：给萨沙做一锅食物，成功就可以拿到五百卢布。

　　厨房里，江绵看着灶台上直径一米的大铁锅陷入沉思。
　　铁锅嵌在灶台里，就像农村贴大饼子的那种大铁锅，江绵看着副导演发给她的萨沙食谱：牛肉，鲑鱼肉，苹果，猕猴桃，蜂蜜……
　　这炒出来得是什么效果啊？？？

　　弹幕开始担忧：
　　【想起被江绵黑暗料理支配的恐惧】
　　【求求她别做饭】
　　【心疼萨沙，吃完会中毒吧】
　　【不是中毒的问题，这会出熊命吧】
　　【哈哈哈哈出熊命笑死我了】
　　【为萨沙祈祷吧】
　　……

　　江绵从冰箱里拿出两袋沉甸甸的牛肉和鲑鱼肉，煮了一壶开水把肉解冻，用菜刀切成片。水果洗净切块，往锅底浇上一层油，倒进肉和各类水果，炒熟，最后加了一勺蜂蜜。
　　摄像机给锅底一个特写，肉片被炒的微微金黄，颗颗水果鲜艳饱满，散发着浓郁的蜂蜜甜香，看着就很有食欲。

　　弹幕：
　　【糟了，我突然想试试熊食】
　　【说好的黑暗料理呢？】
　　【厨艺怎么进步这么大？我现在怀疑这不是江绵】
　　【不光被新华字典砸了头，还被菜谱砸了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姐妹太秀了】
　　【萨沙吃的好好啊，我却在吃泡面，羡慕】
　　【羡慕+1】
　　【+2】
　　……

　　客厅里的萨沙突然扬起圆圆的大脑袋，嗅了嗅空气，好像闻到了香味，站直了身体，带动链子哗啦一阵响，扒在玻璃门上往外瞧。
　　厨房地上有一个红色的水桶，那就是萨沙的食盆。江绵把食物都盛进桶里，由专业的饲养员拿进去给萨沙。饲养员是个俄国大妈，笑呵呵地接过水桶，还夸江绵做得好，赞美之词滴里嘟噜说了一长串，节目组带的俄翻刚要给江绵翻译，就见江绵甜笑着对大妈说：“Спасибо（谢谢）。”
　　导演组和观众都一片哗然：
　　——什么？你不光会法语德语，连俄语都会？！！
　　接着都不约而同地想，估计她就会个“谢谢”，瞎猫碰死耗子撞上了，毕竟江绵的文化水平差到令人发指，连中国字都认不全，怎么可能会说好几门外语？
　　她一定是知道要上旅行节目，突击了法语德语俄语的初级入门！然后来装逼！

　　拿到食盆的萨沙一改宝宝不开心的抑郁神色，坐在地上捧着桶欢快地吃了起来，还发出了满意的叫声。

　　任务完成，江绵成功从副导演手里拿到五百卢布，刨去面包钱还赚了三百，拿着钱冲着摄像机笑弯了杏眼，一副小财迷形象。

　　弹幕：
　　【突然觉得江绵可爱，谁来打醒我】
　　【呵呵，我不信她能一直坚持下去】
　　【同不信，如果她能撑过六期节目，我就转粉，立此为证】
　　【同，只要江绵不再作妖，我再也不黑她，立此为证】
　　【只要某绵不再捆绑男星，我手抄巴黎圣母院】
　　【只要她不捆绑作妖，我从此不吃炸鸡】
　　【只要她不再捆绑男星，我转粉她都没问题】
　　【卧槽姐妹真狠】
　　【狠人啊，这誓太毒了】
　　……

　　弹幕变成了一片flag的海洋，连“一辈子不开空调不玩手机不连wifi”这种毒誓都出来了，因为所有人都信心满满，人不可能一夜之间改邪归正，江绵能装一天，装不了一百天，最后肯定要露馅。

　　折腾了一番，回到小屋时已经八点了。客厅一个人都没有，江绵的银色行李箱孤零零地矗立在原地，她走上前拎起箱子上楼。这箱子其实挺沉，原主的身体娇生惯养，缺乏锻炼，力气不够，江绵几乎使出吃奶的劲才勉强拎上二楼，心说不行，从明天开始得每天健身。如果是以前的她，这个重量拎上五楼都没问题。
　　二楼只有走廊壁灯点着，暗黄光线织就浓浓暖意，江绵忽然有了点回家的感觉。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第三间屋子，看到门上贴着江绵两个字，伸手推门，没推开，晃了几下把手，锁着，心头一跳，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副导演鬼魅般地从旁边钻出来，递上一张蓝色任务卡。
　　江绵彻底没脾气了，接过任务卡，读到：“回答导演组的三个问题，全部答对方能得到开门钥匙，否则将转移到阁楼居住。”
　　嘴角一抽，原来阁楼剧情没消失，在这等着呢。
　　剧情虽然变了，节目组整她的心思却一点没变，又是打工又是喂熊，现在又让她睡阁楼，摆明了要把她往死里整。

　　弹幕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不就是让她直接去阁楼的意思嘛】
　　【哈哈哈哈哈哈节目组干得漂亮，为民除害啊】
　　【明知道她没文化还让她答题，节目组故意的】
　　【江绵别浪费时间了，直接申请睡阁楼吧，还能多睡一会儿】
　　【没错，回答问题就是公开处刑啊233333】
　　……
　　也有些不同的声音：
　　【感觉折腾的有点过了，江绵看着有点惨】
　　【她自作自受啊，不迟到就不会被搞了，庞导的暴脾气谁不晓得】
　　【江绵居然还没发火，看她能撑多久】
　　【拭目以待吧】
　　……

　　副导演笑眯眯地问：“要放弃吗？”
　　听见他随便里透着看不起的语气，江绵的好胜心完全被激了起来。
　　很好，你们就继续给我下绊，别停。
　　你们下的每一块绊脚石，都会成为我登上巅峰的台阶。

　　她抱起胳膊，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任务卡，一脸云淡风轻的无所谓：“问吧。”
　　副导演拿着题卡念出第一个问题：“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最高级需……”
　　“自我实现需要。”江绵飞快地说。
　　卧槽？？？副导演震惊地看了她一眼，足足两三秒才收回视线，挠了挠鼻子，念出第二个问题：“人体的第一次心跳……”
　　“胚胎发育到第3周。”
　　副导演再次震惊地看向她，嘴唇动动想问什么，顾虑到直播欲言又止，念出第三个问题：“古希腊神话中的酒……”
　　“狄俄尼索斯。”江绵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摊开，没什么表情地说：“钥匙。”

　　？？？！！！
　　副导演：你是谁？？？你不是江绵！！！
　　耳麦里传来总导演的吼声：“怎么回事！题卡为什么会泄露！”打死都不相信江绵是自己答出来的好吗！肯定是偷偷看了题卡！
　　绝对不可能泄题，题卡我一直贴身放着的，她什么情况，说好的文盲人设呢……副导演按着耳麦，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像不认识似的足足盯着江绵看了一分多钟，就在江绵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拿着钥匙走上前，亲手给江绵打开了房门。

　　弹幕彻底爆炸了：
　　【江绵居然全答对了？？我在做梦吧！】
　　【天哪，刘副导是被江绵征服了吗？？】
　　【全是抢答，真的没有剧本？？】
　　【我一直坚信走遍世界没剧本，现在有点动摇了！】
　　【副导演的震惊可不像演的！他的表情就是我现在的表情！】
　　【江绵原来学识这么渊博吗？？那之前上节目不会写字是怎么回事？】
　　【她到底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江绵是不是做了换脑手术？】
　　【不会是重新投胎了吧？】
　　……
　　江绵朝副导演点了下头道声谢，推着行李箱进屋，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把行李箱平放在地，打开，入目就是一堆亮闪闪的裙子随意堆叠在最上面。
　　江绵拿起一条酒红色长裙瞧了瞧，前胸开叉，后背干脆没有。嘴角一抽，来冬天的俄罗斯带这种衣服，原主也是个狠人。
　　原主是个胸大无脑的，只知道带漂亮衣服和高档护肤品，那些瓶瓶罐罐的水乳死沉又占地方，衣服也尽是些暴露的裙子，根本没法穿出去。想到接下来的旅程还得提着它们到处走，江绵真想一股脑全扔了。
　　好在有细心的助理小鹿，给她带齐了生活物品，几套冬天的换洗衣服，还有很多应急药，分门别类地细致放好。
　　呜，小鹿真是个好孩子！
　　看看表已经九点了，江绵用羽绒服罩住摄像头，冲进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拿吹风机吹干头发，换上柔软的睡衣，拿着手机爬上床刷微博。

　　如她所料，一天节目下来，她和原主截然不同的表现让网友相当震惊，以前江绵的超话一个粉丝没有，充斥着卖片小广告，现在讨论度空前火爆，热度扶摇直上，已经挤进了女艺人排行榜前十。
　　讨论的焦点当然是江绵为什么突然判若两人，网友脑洞大开，说法五花八门，靠谱一点的有双胞胎说，人格分裂说，撞坏脑子说，出车祸性情大变说，玄幻一点的有人说重生，有人说附体，有人说借尸还魂，还有人异想天开说她被外星人抓走做实验了。

　　江绵忍住笑，上手机淘宝买了几个微博小号，然后用其中一个小号在自己的超话发了一条微博：
　　【我听说江绵要和星光娱乐解约了，有没有可能以前是星光给她立的人设，现在解约所以恢复本性了？】
　　然后用另外几个小号给自己评论顶帖，增加权重，很快这条微博就被很多人看到了。网友仿佛在漆黑隧道里抓到了一丝光亮，如遭醍醐灌顶，纷纷在她微博下面评论：
　　【太有可能了，星光最爱搞这一套，我还记得《极限求生》里的楚心心，表现的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一样，后来和星光解约就恢复正常了】
　　【还有星光的丁澈，歌唱节目里卖跑调人设，后来挖出来他大学唱歌表演的视频，一点都不跑调】
　　【我都没听过这个星光娱乐，刚才去查了一下，好像是很小的公司？】
　　【没错，小作坊，一共也没几个艺人，靠炒作博眼球为生】
　　【垃圾公司，完全是毁艺人】
　　……
　　但是更多的人表示不信：
　　【搞笑了，人设能演得那么像吗？】
　　【我听场记朋友说江绵在圈里人品很差，难道她平时也维持人设吗？】
　　【就算她是演的，那些极品事也是她亲手做的啊】
　　【我看其他人是确实有人设，江绵是本色出演】
　　【不就是在节目上讲两句外语吗，这就洗白了？】
　　【我看她现在才是人设呢，她在《走遍世界》的表现肯定都是剧本】
　　……
　　话题度太热，引来大批黑子下场，超话里顿时充斥着各种污言秽语，江绵用小号发的那条微博很快就石沉大海了。

　　江绵嘴角一抽，原主这全网黑还真不是盖的，想扭转形象太难了，要想全面洗白需要强大的公关团队，得发通稿，买营销，买水军，避风头，打官司……一堆麻烦事，绝对不是买几个小号发两条微博就能解决的。
　　啊啊啊难道你们要我整容改名重头再来吗？江绵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四肢大开瘫成一条咸鱼。
　　麻蛋，心好累，退圈算了。
　　恨不得当场承认我不是“江绵”。
　　她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对啊，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
　　只要让网友看到她的真才实学，相信她不是以前的“江绵”，不就行了吗？
　　至于她判若两人的原因，是双胞胎也好人格分裂也好还是解约恢复本来面目也好，那都不重要，让网友尽情去猜好了。
　　她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让网友相信现在的江绵，才是真正的江绵。

　　这样想着，江绵用手机验证码登录了原主的微博，发了这样一条微博：
　　【看到很多朋友对我今天在节目中的表现有疑问，等下我会开微博直播，一一回复大家的疑问，对我的情况做一个说明】

　　然后她换上小朱给她带的白色针织毛衣和深蓝色牛仔裤，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随意披在肩上，温婉又知性。

　　洗完澡妆都卸了，她也懒得再画，素着一张脸打开了手机直播。左上角的观众在线人数不断地涨，已经到十几万了。

　　进入直播间的观众，先是被江绵素颜无瑕疵的脸惊艳了一下，然后就开始七嘴八舌地发弹幕追问：
　　【你真的会说法德俄三门外语吗？】
　　【你到底会不会做饭？】
　　【你答对的那些题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节目组提前串通好了？】
　　【你是要借《走遍世界》洗白吗？】
　　【你真的要和星光娱乐解约吗？】
　　……
　　一堆疑问等着她解答。

　　江绵先回答外语的问题：“会啊，我还会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你们可以随便拿单词或句子考我。”
　　弹幕一片哗然：
　　【吹牛逼不上税，我问你意大利语的梨怎么说？】
　　江绵迅速回答：“pera。”
　　【哈哈哈不对！你果然是装逼！我搜了，是la pera！】
　　“呃……”江绵有些无语地说：“la是定冠词，la pera就相当于英语的the pear，中文的这个梨。”
　　弹幕顿时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嘲笑之声。
　　【哈哈哈哈哈哈老哥打脸不？你在哪搜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信誓旦旦说人家装逼结果是自己装逼】
　　【老哥人呢？还在吗？给江绵道个歉啊】
　　【是不是赶着去知乎回答被明星打脸是怎样一种体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头掉】

　　有了这位老哥活跃气氛，弹幕更加热烈，争先恐后地问了一堆问题，比如法语的茄子怎么说，俄语的救护车怎么说，德语的挖掘机怎么说，西班牙语的臭水沟怎么说……内容千奇百怪，有的一看就是故意为难，但江绵全都用标准的发音一一准确回答，渐渐地，质疑声变少了，惊叹声越来越多，网友们开始急吼吼地问江绵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多门外语，江绵含糊回答：“平时自学的。”留给他们充足的想象空间。
　　这时忽然有一条惹眼的彩色特效弹幕飘过：
　　【呵呵，德语的裤衩怎么说？】
　　江绵无视了这条明显的黑子提问，没想到又冒出一条更过分的：
　　【我是你爹用德语怎么说？】
　　而且还用了竖屏特效，从屏幕上方一直覆盖到屏幕下方，把江绵的脸全挡住了。
　　有的弹幕叫江绵别理，黑子叉出去，也有人跟着刷“我是你爹用德语怎么说”，催她快点回答。
　　呵呵。江绵微微一笑，粉唇轻启：“Ich bin dein Vater. Je suis ton père. Soy tu padre……”
　　每个单词发音珠圆玉润，语调不疾不徐，每句念完都会贴心地停顿一下，表示一种语言结束。
　　“......Io Sono tuo padre. I’m your father.够了么，儿子？”
　　网友惊天大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问一句送五句！五国语言的“我是你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最后的“够了么，儿子？”简直神来之笔！这是什么无敌炫酷小仙女！

　　弹幕集体笑到头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绵：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绵：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兄弟真是求爹得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兄弟好像被我们笑跑了】
　　【赶着去回答被人用五国语言说“我是你爹”是怎样一种体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我笑断气了】

　　弹幕狂笑了五分钟还没停，忽然有个网友发现了盲点：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发现，江绵没说俄语的我是你爹】

　　江绵如实回答：“因为俄语的爸爸发音类似中文的爸爸，我怕被人抄便宜。”

　　网友再次惊天大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心思缜密的沙雕小可爱！

　　江绵看着满屏的哈哈哈有些无奈，她本来以为今天能回答完所有问题，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而且网友还沉浸在哈哈哈中不能自拔，也没有人想起来要问她问题的事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江绵只好说：“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晚上我还会开直播，大家有什么想问我的尽管问，到时候我会在微博上通知大家时间。”

　　然后她关掉直播间，打开手机闹钟，设了个第二天早上5点钟的闹钟，手机关机放到枕头底下，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她的知识、记忆都在，她就永远是原来的江绵。
　　她不是千人嫌万人弃的炮灰，她的人生应该精彩又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