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神之无极》司泽院蓝

4、Bleach4 潜伏

　　冲突的时代(二)晴晚桃夭、特别监理

　　会议散场，我继续跟在蓝染身后飘啊飘。不知怎么的，这才跟了他半天，我的轮廓就有点隐隐显出来了，害我跟踪麻烦了好多。我又不敢试着隐身，搞不好以后就永远看不见自己了(以后才知道这完全是多余的担心)。蓝染先是回到五番队处理公务，午餐时候出去了，和队员们说是去流魂街一家很不错的店铺给队长买些花草茶降火。结果，他一出瀞灵庭就飞速瞬步(我看就算没有夜一快也绝对不相上下了)，直直奔到了七十六区。搞什么，这里满地废墟，哪来卖茶叶的啊？他停在了一处看起来像是有人居住的房子前，不一会儿，一个银色头发的孩子从里面出来了。

　　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原来小孩子也可以这样笑，嘴角的弧度好像在嘲讽什么一样。这个，蓝染认识的人好像都没有比较正常的，我汗。他又露出了那种万事在心的笑容：“考虑得怎样了，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事？”那个孩子笑得见牙不见眼：“我跟你走。”真干脆，这真的只是孩子？蓝染笑眯眯：“你可以叫我蓝染。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孩子的嘴角挑得更高了：“市丸，没有名字。”“这样的吗？”蓝染稍稍拧了下眉，“银，就叫银吧。”“怎么跟原来的一样啊，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那个孩子似真似假地抱怨，蓝染勾起了嘴角：“肯定不一样，知道吗，破道之九十九，银。”孩子的眼睛迅速睁开了一下，随即又弯了起来：“明白了。”明白……破道？我这才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睛是一种非常漂亮的血红色，好像许多年的沉淀。

　　市丸执意不让蓝染带他回去，说是自己要一个人去瀞灵庭。蓝染似乎很欣赏他的风格，干脆地瞬步而去。我正要走，突然察觉到一个微弱的灵力在靠近，和市丸强大的橘色完全不能比。他似乎认识那个走过来的金发小女孩，看了她两秒钟：“乱菊，你回去吧。”然后挥挥手，跟着蓝染走的方向去了。那个小女孩满眼泪水，看着市丸远去的背影，抽泣地说：“……银……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倒，还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啊，我太小看市丸银了，人家哪里是孩子，分明就是天才加情圣嘛！

　　又回到了瀞灵庭，蓝染做事果真滴水不漏，不知什么时候手上真提了一包四区茶屋的茶叶。本来想跟着他继续晃，但是发现瀞灵庭中央的双殛发出的红光愈来愈强烈，心想还是去看看吧，大家都没发现搞不好就跟我有关。

　　事实证明有时候直觉相当准确，简直准确过头了——现在我就面对着一个红发的美女，愁得要死。此人自称五方晴晚，一身汉服，交领右衽、宫绦玉佩，五官也很是精致——总结就是一个古典美女。她能看见我我很高兴，脾气火爆点没什么，莫名其妙地从双殛里跑出来也可以接受，唯一的问题就是此美女硬说她的名字是我取的，她的衣服是我给的，连她这个人都是我的力量创造的。这怎么可能，我要是这么NB我能不知道吗？她看我一脸茫然的神色，气急：“主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来了，开口闭口“主人”，我都说过好多遍不认识你啦！

　　好不容易等气坏的美女平静下来，她按耐着性子问我：“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哦，这个我知道，“知澜。”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什么？这不是回到以前了吗，怪不得不认识我。”接着她立刻作出了一个决定：“主人现在这个样子，我要跟在你身边贴身保护！”“不用吧？反正现在没人碰得到我，会有危险吗……”我质疑的声音在她快要喷出火的目光中越来越小，到底她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脾气真差啊，还是流霜的气质比较合这个造型……”嗯？流霜是谁？话说出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眼睛一亮：“主人记得流霜？”我拼命摇头，她眼里的希望渐渐熄灭：“我还以为……主人以前就经常这么说……”她一副怀念的神色。

　　但是随后问题又来了，她火焰般的头发，火焰般的眼珠，还穿着和黑沉沉的死霸装格格不入的优雅汉服，随便站在尸魂界的什么地方都是无比抢眼。。“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跟着我，行踪全暴露了。”她叹口气，“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如果您不想的话，别人根本看不见我——主人你真是把我们全忘了。”我任她拉过我的手，随即惊异地发现她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了一个火红的珠子嵌在了手镯上。我仔细端详这个从来没有注意过的东西，它是由一黑一白两条细线相互缠绕形成的，再数数剩下的空位，还有四个。晴晚说我们，这么说就是还有四个不知道在哪里了？再想想刚刚那个脱口而出的流霜和对晴晚莫名的熟悉感，我感觉我正朝着过去迈了一步。

　　算了，要找到那四个估计没这么容易，我叹口气，飘上了半空，还是回五番队吧。路走到一半，突然看见浦原拉着骂骂咧咧的日世里进了二番队队舍。那是一个边缘地带，上次没注意，现在一看，满满的到处都是惨淡的绿光。怨气？我好奇了，这里好像不是一般的队舍啊……跟在日世里身后飘进去，再听到浦原的解释“是针对已经进入护廷十三队，但被判断为不论思想或行动上有可能危害到其他死神，或者有可能造成队上执行公务的障碍的队员……”这都什么啊，全都是可能，关的该不会是□□吧？

　　等到进入那个地下的“蛀虫之巢”后，我被震惊了。地方很大，但是里面的人都一副灵魂脱壳的样子。浦原打量着四周，接着说：“十三番没有队员的自主退队，如果是被四十六室判断为失踪、然后退队的情况的话，那他们就在这里了。特别监理队就是为了逮捕、看押这些人存在的。”日世里惊愕：“这么说你问我同期生里有没有退队的人……他们……”浦原点头，“因为十三番的队员都是经过挑选的，四十六室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十三番都是高尚的人，这就是他们的理念。”我目瞪口呆，这简直是太虚伪了！看来四十六室不仅是老头，而且是一群大脑构造异于常人的老头。

　　待到看见那个唯一需要特殊监牢的涅茧利时，我对四十六室的评价又多了一条，就是嫉贤妒能；而所谓的隐秘机动，就是他们的工具。那个涅，除了是个科学狂人、把自己改造得奇奇怪怪(耳朵可以拉出武器、头顶和嘴唇是黑色的)之外，我没看出他有任何问题。其实我能从颜色上看出他之前的模样，一个蓝发金眼的帅哥啊！可惜不见天日久了，有点形销骨立的感觉。不过好像涅也是只狐狸，浦原带日世里来的目的就是劝说涅和他一起创办技术开发局，而原本对副局长之位十分不满的涅在浦原“我死了之后你就能为所欲为”的话语中点头了。日世里显然完全不看好这个副局长，而我看着浦原一瞬间阴翳的眼神，这两只狐狸都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是夜，残月半弯。我在五番队队舍的屋顶伫立，下面庭院中的银已经解决了五番队三席，他手里握着短刀，血滴缓缓滚落。这场比试只持续了半分钟，观众也只有一个(如果不算我的话)。一直隐在走廊里的蓝染走了出来：“不错呢，你比我听说的还要厉害。”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就让我再问一次你的名字吧……”银转头，他的笑容在惨白的月光下反射着冷光：“银——我叫市丸银。”蓝染看了一下地上已经晕过去的人，“我们的三席，身手怎么样？”银手臂上溅到的血衬着他的嗜血笑容：“完全不行呢——真是太不像话了！”好强的杀意！蓝染微微点头，嘴角挑起了一点冰冷的笑意：“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哦，为什么我好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样，市丸银成为了尸魂界历史上最年轻的席官，而且还高居三席。他的大名不胫而走，风头甚至盖过了同一年入队、也是席官的朽木家未来当家——朽木白哉。毕竟朽木的席官之位是六番队队长、也就是他爷爷朽木银铃给他预留的，而六番队就等于朽木家的，四大贵族都默许了，没有人敢反对。而流魂街出身的银，不仅一年就从真央灵术院毕业，而且蓝染副队长证实他已经打败了三席，而原五番队三席也默认了这一点——也怪不得银的风头一时无二了。

　　蓝染最近都没有什么动作，除了有时候带着市丸和东仙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碰面。我对他们说的没头没尾的实验完全没有兴趣，有那个时间不如去大灵书回廊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能让我显身的。一路飘着飘着，眼角突然瞟见一绿一红的身影在屋顶上追逐。又来了，我叹气，夜一什么时候能玩腻那个游戏啊，逗白哉少爷发火真的那么有趣吗？不要告诉我这是变相的瞬步训练方法(最近朽木爷爷拜托了夜一训练他的孙子来着)。我来想想，昨天白哉发火的原因——好像是夜一变成了猫带他去训练，结果在训练之后、白哉洗澡时变成了人。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是白哉看见和他同处一个温泉、还光着身子调戏他的夜一简直气爆了，不知道第几次发誓要把夜一千刀万剐。夜一身材不是挺好的么？贵族的心思真难懂。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对不起啦，白哉少爷！

　　两天后，我又一次毫无所获地从大灵书回廊出来。欲速则不达，我揉着眼睛慢慢飘，那就先玩两天好了。朽木家的后山看起来不错，常年樱花飞舞——这么想着的我径直飘过去，这么久了光在注意自己的身体和蓝染的行动了，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找了最大的一棵树躺下，还没等我打个盹就被一双小手推醒了。我睡眼朦胧地看着她，两个包子头，可爱的圆脸，造型好像绿装的孙小美哦！但是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主人”，我立刻就惊醒了。这个，那个，这位是？我摸摸火珠，晴晚慢慢从烟雾中显现，她无比紧张：“主人，你没事吧？”没事咒我干吗？还没等我开口，她已经看见了那个小女孩：“桃夭？”我倒，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我这几个月算是白忙了，还不如到处玩呢！

　　本来很疑惑于我的冷淡态度的桃夭在听了晴晚的解释后，两个人一起皱起了眉头。“误打误撞找到了你，那其他人呢？”晴晚叹气，而桃夭说：“没事，我们两个的力量够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面上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坚定神色，“而且，守城很快就会找来的吧。”晴晚恍然大悟：“对哦，主人是穿界过来的。”我的眼光在她们之间转来转去，怎么觉得桃夭更有大人样子呢？晴晚看见我的目光，发狠道：“不要让我知道你又在想什么我不如桃夭的话。”呃，又……我以前经常干这种事？

　　有了两颗珠子，我终于知道所谓的力量够了是什么意思：就是可以随时显身和隐身啦！但是由于力量的恢复，我以后再想跟着谁的时候就要注意掩饰了。虽然看不见我，但是一股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跟着你，换谁都会警惕的吧？

作者有话说

　　2009-08-21三修
2009-02-10二修
2008-01-03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