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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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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枣知一早来到教室，就感觉有哪不对劲。可他望望四周，一切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一样的课桌，不变的面孔，连教室里东西的摆放都没有变化，只除了……
除了什么？
他漫无目的地望着四周，似是在寻找什么，却又是那样茫然。直到他看见门口与他人交谈笑得开怀的少女。
少女挥别了朋友，嘴角仍噙着笑，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放下书包，拿出课本，却再也没有走到他面前，踟躇着对他道一声早。
原枣知皱了皱眉。
他看见少女在借给右桌同学一支笔后慢慢地与右桌的同学聊得开怀，右桌的姑娘捶桌大笑，在老师来之后与少女挤眉弄眼，默契十足。
等到下课的时候，两人心灵上的距离早已跨过了光年的距离，达成了神交成就。
“阿语！”右桌的郑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殷语的脸蛋，“你简直太可爱啦。”
殷语选择捏回去。
大课间时，郑织已经可以自然地发出同行邀请了:“阿语，一起。”
“等等马上。”殷语也回答地毫不犹豫，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两人携手一起走向了……厕所。这大概是闺蜜的标志？原枣知目瞪口呆地见证了这一切的发生，并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似乎，大概殷语没有找自己一起走……
“这没什么不好。”原枣知觉得自己应该是松了一口气，忽略了手中笔划破的纸张。
直到放学，殷语也没有再找他说过一句话。
原枣知目送着殷语离开，开始慢慢地收拾桌上的书本。夕阳的余辉自窗口洒到桌上，连带着阴影，落到原枣知的身边。
晚上，原枣知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音乐，刷新着空间。
祝我生日快乐o(≧v≦)o
原枣知的目光锁定在殷语的说说上。图片上蛋糕上的蜡烛照亮黑暗，少女被众人环绕在中心，双心相交闭眼许愿。评论中是一连串生日快乐的祝福。
今天……糟糕，他竟然忘了！原枣知猛地坐起身来。
所以，殷语今天这样是因为这个？
原枣知有些懊恼，却又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他披上外套，冲出家门。殷语的家就在隔壁，现在赶过去并不晚。至于礼物，以后再补上吧。
那边，生日宴会还在继续着。少女已经对着蛋糕许下了心愿，并满怀着复杂的心绪吹灭了蜡烛。
“希望以后与枣知各自安好吧。”殷语如是想道。
在放下对枣知的那一点少女心思后，殷语感觉自己越发自在起来，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因为担心在少年眼中的形象而束手束脚。因此她也收起了那点遗憾，并感激着自己的选择。
原枣知终于在此时推门而入了。
迎接他的是殷语好友们诘问的眼神，他抬起头，看向正中心的少女，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惊诧。
理所应当的，不是惊喜。
虞文瞟了一眼少女的神色，上前一步率先开口:“原枣知同学来得正好，刚好到了分蛋糕的环节，礼物什么的待会再说吧。”
众人的目光随着虞文的话语放在原枣知空空如也的双手上，又心领神会地收回目光。
原枣知有些不自在。
“枣知先找个地方坐下吧。”殷语神色如常，却是最大的不正常。熟悉她的朋友们都有些担忧。
担忧的朋友们自然而然地牵怒到了最可能的罪魁祸首原枣知身上。
“原同学来得挺及时，刚刚唱过了生日歌吹过了蜡烛。”
“想必原同学是纠结着送什么礼物吧。”
“难得原同学没有跟那位大小姐或者小妹妹在一起，果然是因为阿语生日吧。”
“毕竟是青梅竹马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朋友们对于殷语的经历都是又是气恼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看你挑的是什么人吧！殷语的朋友怀抱着这样的想法，默契地暗讽，又悄悄观察着殷语的神色，担心她黯然神伤。
那边的少女却是神色温和地看着她的朋友们，眉眼弯弯地笑着:“好啦，枣知这明显就是忘了嘛，大家就不要再为难他啦。”
这，这么直接！朋友们大惊失色。
原枣知也变了脸色，想要上前去向少女道歉。虽然没哭，可这副笑着的模样更让人忧心了。原枣知如是想。
少女却没有看他，只是与朋友们谈天说地，笑得开心。
直到结束，朋友们都纷纷离开，殷语才对上了原枣知的视线。
她在让他留下。原枣知意识到这一点，有些高兴。
“枣知，陪我出去走走吧。”少女提出请求，却不再有那份踟躇，“就当是生日礼物了。”
“生日礼物会补给你的。”原枣知有点急切地想证明着什么。
证明什么呢？殷语漫不经心地想。“没必要。”她说着，推开门，抬脚走了出去。
原枣知跟上去。
一路上，两人回忆着童年的趣事:“那时候枣知跟我一起玩字母拼读游戏，想在卡片上写I，最后幅度太大歪成了Z……”殷语说着，笑出了声，“有点傻呀。”
“你也好不到哪去好吗？”原枣知脸颊微红，“硬要给字母上色，又画出线了，最后干脆全部覆盖，说是万能牌，其实就是为了耍赖嘛。”
两人笑闹着，却又忽地归于沉默。
夜风吹过，由肌肤凉到心底。
“枣知。”
“嗯？”
“我们分手吧。”
……
她的眼神如此坚定。
她想结束了，不止因为这件事。
“好。”不好。原枣知在心里反驳。
他喜欢她。原枣知在这一刻确认。也在这一刻，他们分手了。这一刻，他的情商似乎涨到了巅峰，却反而让他确认了——无法挽回。
“一起回去吧。”
“好。”
……
月光洒落余辉，两人并肩离去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老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