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后续人生之齐桓篇》籍莹

5、第五章

　　平常心：你在吗？
　　小迷糊：在啊，你们训练完啦？
　　平常心：是啊，你是问我还是问菜刀啊？嘿嘿。
　　小迷糊：我问你，也问他，行了吧？哼！
　　夜晚，娉婷毫无睡意，就坐在电脑前和吴哲聊天。他们上的是局域网，基地没有网络，除了这慢得要死的内部通话区域。
　　平常心：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想清楚了吗？
　　小迷糊：没有，不想想清楚。很累，很烦。
　　平常心：你想逃避吗？
　　小迷糊：仿佛从一见面就注定我应该是属于他的，真的。我哥是老A，我就属于老A。这是部队家属区的传统。三年了，这种感情延续了三年。你明白吗？
　　平常心：我懂。这是惯性思维。他和你哥是队友，你们见面最多，关系最近，可是爱情和这些无关呐。问题是你爱他吗？
　　小迷糊：我不知道。锄头哥哥，你爱过一个人吗？
　　平常心：爱，正在爱。
　　小迷糊：那她一定很幸福。因为你们很明确。
　　平常心：不，她不知道我爱她，她自己还很迷糊。
　　小迷糊：不懂。真的不懂。今天齐桓哥要我嫁给他了。我该怎么办啊？
　　很久，吴哲那边没有说话。娉婷有些着急，不停地询问着。
　　小迷糊：锄头哥哥，你在吗？
　　平常心：在。你答应了吗？
　　小迷糊：没有。
　　一时无话。吴哲在这边，手僵持在键盘前，他不知道是该继续下去，还是干什么。他不知道自己这次的感情是错还是对。
　　小迷糊：锄头哥哥，怎么不说话？说说你爱的那个人吧？
　　平常心：她不知道我爱着她，她跟你一样犯着迷糊。不知道什么是爱。
　　小迷糊：哦。
　　平常心：想知道她是谁吗？
　　打完这句话时，吴哲深深吸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脑里一片空白。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是喜欢上了娉婷吗？就只为那次惊鸿一瞥，明知道她和菜刀的关系，自己还这么横插一杠？他不停地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小迷糊：她一定很幸福。因为有你。
　　娉婷无心知道吴哲的感情世界，她已经很迷糊了。白天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穿梭，齐桓的身影，他的话语，一直在她耳边萦绕。爱情，难道真的这么难吗？
　　平常心：唉，如果她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接下来，是久久的平静，其实就是寂静。娉婷再没说话，吴哲也没再追问。他们都沉浸在各自的感情里不能自拔，唯一不同的是，吴哲多了一份内疚，莫名的一种情绪，对娉婷，对齐桓。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基地的灯光依然亮着。吴哲在网上静静地等待着娉婷的出现。“锄头，去201聊天儿，去不？”同屋的成才见吴哲发愣便说道。“不去，要去你去。”吴哲头也没回，他心里寻思着为什么娉婷没来。
　　“唉，吴大硕士，你别太认真啦。这网恋也不成熟啊。”成才以为吴哲是在网恋，便径自走出房门。吴哲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等待着。
　　小迷糊：锄头哥哥。
　　平常心：你来啦？
　　吴哲一阵欣喜，看见娉婷的问候，他便来了精神。
　　小迷糊：明天我要来基地。哥哥让我过来的。
　　平常心：什么时候来啊？要我去接你吗？
　　这句话一出口，吴哲便后悔了。他去接什么呢。娉婷现时是齐桓的女朋友，他跟着掺合什么呢？于是，一阵沉默。
　　小迷糊：不用了。谢谢。齐桓哥说他过来接我。不过，我给你带了你上次要的那本书。嘿嘿。
　　吴哲顿时没了精神，他无神地看着屏幕，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嫉妒还是其他什么？看来，今晚注定要失眠了。

　　“娉婷。”齐桓老远就看见那个可爱的丫头站在基地门口了。他快步走去。“等急了吧？”齐桓拉着娉婷的手，手湿湿的。“齐桓哥，你们刚训练完吗？”娉婷望着齐桓脸上还未干的水珠，“累吗？”“不累。”齐桓整个一精神抖擞。有什么比娉婷的关怀还能让他兴奋的呢？“这点累算什么呢？”齐桓深情地看着娉婷，“小丫头，那个问题你考虑好了吗？”他有些着急。
　　“什么问题？”娉婷偏偏要和他装傻。“哎呀，就是那个问题啊。”基地里四处都是熟人，齐桓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齐桓哥，你别急啊。我们慢慢商量不行吗？”被齐桓牵着的娉婷小脸红红的，她低着头，只顾盯着地上的小石子儿。“娉婷。”齐桓拉着娉婷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答应我，好吗？”他深情地注视着娉婷。“齐桓哥，别这样啊。”娉婷有些慌乱，不住地把弄着衣角儿。
　　“娉婷，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可以打报告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不知怎地，齐桓一见了娉婷便象心里着了火似的。“齐桓哥，你要我怎么答应你啊，你再这么逼我，我就回去了。”娉婷说着往外走去。
　　“娉婷，”齐桓并不气馁，他连忙追上去，“好，好，我都依你，今儿咱们不说这事儿了。”说着，他重新牵着娉婷的手往前走着。“哎，锄头哥哥！”突然，娉婷兴奋地喊道。她看见吴哲正站在宿舍楼下四处张望。
　　“娉婷。”吴哲听见喊声很是兴奋，但一见牵着娉婷手的齐桓，他心里又有了些失落。“锄头哥哥，给，这是你要的书。”娉婷从包里拿出书，“看看，是不是？”她笑颜如花，看得吴哲有些呆了。“哎，锄头，你倒是接着啊。娉婷拿着不累啊？”齐桓打了吴哲一拳。
　　“哦，哦。”吴哲这才回过神来。他呆呆地，一反常态。“锄头哥哥，你先看，看完告诉我，我再给你找其他的。”娉婷笑着说。“什么书啊？也给我找找啊。”齐桓话里酸酸的，他故意转过身去。“你只要看，我也给你找啊。”娉婷扑哧一声笑起来，齐桓趁机将她拥入怀中，“看，怎么不看。”他轻声地在娉婷耳边说道。
　　他们这样的甜蜜让吴哲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急忙走开，“不打扰你们啦。我走啦。”说完，他便朝另外一个地方走去。“哎，锄头哥哥。”娉婷喊着。“娉婷，怎么我觉得你对锄头比我好呢？”齐桓撅着嘴。“瞧你，生气啦？”娉婷看着齐桓那刚毅的面容，那双眼睛里深藏着浓浓的爱意，一萨那，她有些感动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属于她的，真真实实存在的。“你爱我吗？”。
　　“娉婷，我爱你。”齐桓第一次勇敢地望着娉婷的双眼，“嫁给我，好吗？”齐桓轻轻地说道。“齐桓哥，我很淘气，很顽皮，你能，能接受吗？”娉婷低着头说，“我怕，怕你会烦我。”
　　“怎么会。”齐桓搂住娉婷，“我现在就去跟队长说，我们结婚吧。好吗？”他决定今天一定要有个说法。“齐桓哥，你，我，我答应你。”娉婷一下被齐桓浓浓的爱意瓦解了。
　　“真的？”齐桓高兴地一把抱住娉婷，转了个圈儿。娉婷注视着齐桓的双眼，那眼里充满了希望和爱。她有些挪余，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会给自己和齐桓带来什么，更不知道当吴哲知道这个消息会是怎样的反应。
　　这下，齐桓可真是高了兴儿了。每天训练就像是上了发条一般，全身都是劲儿。“菜刀，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每天，齐桓都会听到这样的话，而他也一改往日的样子，毫不嫌烦，总是笑眯眯的，弄得成才他们都纳闷，以前那个屠夫都上哪去了。
　　“齐桓，来，这是你的结婚报告，拿好了啊。丢了我可不负责。”袁朗笑眯眯地看着这个即将成为妹夫的男人，伸手递过一张纸片。“谢谢队长。”齐桓接过报告，立正敬了个礼。“齐桓，今晚回家吃饭吧。娉婷那丫头成天在家烦着你嫂子呢。你也去解救下她啊。”袁朗说话间瘪了瘪嘴。“好。”齐桓点点头。
　　平常心：恭喜你，小丫头，要长大了。
　　吴哲心里一个劲儿地不痛快。可是，有什么办法，在部队里就是这样，家家联姻，何况是袁朗和齐桓这样的关系。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进老A。
　　小迷糊：锄头哥哥，你不高兴啊？
　　娉婷更是一脸无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身边的人都在为她的婚礼忙碌着，嫂子，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可唯独她像一个局外人似的，不慌不忙的样子。
　　平常心：娉婷，如果，我说得是如果哪一天你觉得自己并不幸福，那一定要记得身边还有我，还有我会保护你，好吗？
　　小迷糊：谢谢你，锄头哥哥。
　　娉婷这才明白吴哲和自己说话的意义。他一直是爱她的，可她却无可奈何。齐桓，吴哲，到底谁才是她的一切呢？
　　“小丫头，想什么呢？”齐桓突然推开门，娉婷被吓了一跳，“齐桓哥，你吓死我了。”说着，她趁齐桓不注意时，悄悄关掉了电脑上的聊天工具。“想我了吗？”齐桓满脸笑意，看着娉婷。“不知道。”娉婷嘟着嘴。“是不是不知道啊？”齐桓伸手拥住娉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齐桓哥，我害怕。”娉婷把脸藏进齐桓的臂弯，小声地说着。“丫头，不怕啊。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齐桓紧紧抱住这个小女人，就像抱着一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