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后续人生之齐桓篇》籍莹

14、第十三章

　　“齐桓，怎么搞的？”靶场上，袁朗严肃的样子让每个人都畏惧不已，“你今天的射击成绩这么差？”的确，齐桓很少像今天那样，一看就知道根本不在状态。“全体解散。齐桓留下。”袁朗挥了挥手。瞬间，靶场上只剩下齐桓和袁朗。“坐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袁朗就地
　　坐在草坪上，点燃一支烟，“要烟吗？”
　　齐桓接过烟，却没急着点燃。“因为什么？你这段时间状态一直下滑。”袁朗注视着齐桓。旁边的人沉默着，仿佛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
　　为娉婷？”看来等齐桓开口是不可能了，袁朗只好直入主题，“那天在我家吃饭，我就看出来了。你小子别以为自己装得很像。”他话语里没
　　有责备，更多的是一种理解，“跟娉婷讲了吗？”齐桓默默地摇了摇头。“喜欢就说出来，像你这样不得病才怪呢。”袁朗拍了齐桓脑袋一下。“我怕她不同意。”终于，齐桓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不说怎么知道。去说，我的妹妹，我还不知道。”袁朗一脸坏笑，“我等你的信儿。”说完，一个硬硬的东西当地一声打在齐桓身上，他迟疑着拣起来一看，是车钥匙。“谢谢队长！”齐桓心一热，感激地看着这个一直给予他帮助的人。
　　“明天，明天给我一个原来的你！”袁朗冲齐桓的背影喊道。山里的黄昏真的很美，夕阳金灿灿的，撒在他身上，一切都那么惬意，那么舒服。齐桓开车走了，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了。而他，也慢慢走下了山，心是平静的，是温暖的。妹妹有齐桓疼着，爱着，他放心了。
　　后来的后来，当然很明了。娉婷不知如何去拒绝齐桓那如火的感情。第一次见面时好感肯定是有的，可是爱情，娉婷还没想那么多。她还小，不像齐桓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他们对待感情的方式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齐桓，这段时间状态保持很好嘛。”训练完毕，袁朗搭着齐桓的肩，有些放肆，更多的是宠爱。“嗯。还行。”齐桓腼腆的样子是袁朗从未见过的，记忆中的他一直是钢铁的化身。看来，如今百炼钢也要成绕指柔了。“娉婷明天就要走了，我叫她来基地了。”袁朗的话一下子让齐
　　桓沉默了。娉婷明天就要去上学了，这一离开又是大半年呢。他心里真是不好受。“走吧。咱们下山去。”袁朗对此感情深有体会。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哥，齐桓哥。”老远便看见娉婷独自站在宿舍门口。齐桓急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热不热？累吗？”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温柔和体贴起来。“不热。”娉婷有点不好意思，想要抽回齐桓拉紧的手，毕竟她哥还在旁边站着呢。“哎呀，你们聊，我上去了。我可受不了这高压的电灯泡。”袁朗拍拍脑袋，笑了笑，便转身走了。
　　“臭袁朗，死老A。”娉婷对着他的背影说道。“别怪队长，他很好。”齐桓从背后轻轻搂住娉婷，“明天就要走了，会想我吗？”说实话，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儿，畏惧，担心，一股脑儿地全写在了脸上。“想，当然想了。”娉婷转过身来，注视着这个钢铁一般的男人，“我给你写信。”她笑着说。“嗯。我等着。”齐桓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笨，在娉婷面前硬是一句甜言蜜语都说不出来。“齐桓哥，我想哭。”娉婷双眼里全是泪水，她舍不得，舍不得哥哥，舍不得齐桓。他们都对她那么好，尤其是齐桓，爱她如命。“别哭，丫头，你一哭，我会心疼的。”齐桓其实更想哭，他有些不适应身边没有娉婷的日子了。
　　“齐桓哥。”娉婷冲动地扑进齐桓厚实的臂弯，“你要想我，要等着我，不许和别人好。”小女孩的话语让齐桓听来是那么甜蜜，那么温馨。
　　“傻丫头，齐桓哥心里只有你一个，我要娶你。”齐桓贴紧娉婷的耳朵，轻轻呢喃着。“你发誓，”娉婷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蛋儿，看着齐桓。“我发誓。如有变心，天打雷劈。”齐桓郑重起来。“不，不。”娉婷急忙又用手堵住齐桓的嘴。“娉婷，我爱你。”齐桓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他感觉自己怀里的她在发抖，于是，他更加抱紧她。
　　“娉婷。”天渐渐黑下来，齐桓看着这个姑娘，他俯下头去，找寻着她的嘴唇，轻轻贴住她。“不要。”娉婷有些僵硬。第一次，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一个男人。齐桓浑身撒发的男人气息让她窒息。她任凭他搂着，不说一句话。“娉婷，记得想我。”齐桓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齐桓哥别说了，再说我都不想走了。”娉婷说的实话，她已经不能想象明天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个假期她真的长大了。
　　再后来，就如所有的情侣一样，他们浪漫，甜蜜，有时也争吵赌气。但齐桓总是宠着娉婷，就像手心里捧着的一个宝一般。这让娉婷很感动。
　　“怎么还不睡啊？”当娉婷迷糊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齐桓深情的眼睛正注视着她。“丫头，我爱你。”这是第二次从齐桓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此时的他和平日里全然不同，温柔有余。“我也爱你。”娉婷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是再爱也得睡觉啊。”说着，她调皮地搂住齐桓的脖子。
　　“好。睡觉。”齐桓笑着转手拥住了心爱的女人。原来，夜晚也可以这么甜蜜，睡梦中，他不禁笑出了声。

　　无疑，娉婷怀孕的事情在吴哲的世界里惊起了大波折。不怪他“娘们唧唧”，只怪这特种部队的生活是那样的枯燥。每天除了训练，便是没完没了的军事学习。尤其看着齐桓整日都带着笑的脸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夜深人静时，他也不止一次地责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迷恋那个女孩？然而，无论问多少次都没有用。娉婷，在他脑海里再也挥之不去。
　　“锄头，想什么呢？”成才轻轻坐了过来。“没什么。”吴哲摇了摇头。“除了训练，你怎么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啊？”成才问道。“没有啊。”吴哲还是毫无表情。“没有才怪。”见套不出什么来，成才终于摔下这句话站起身来。
　　正当他们都无言以对时，许三多突然跑了过来。“快，队长正在找咱们呢。”他扔下这句话便快步走了。于是，二人随后也来到了袁朗的办公室。
　　“报告。”“进来。”袁朗还是平日的样子，手夹着烟，对着电脑，并不回头，“桌上资料，自己带回去吧。记住，我要烂熟如心。”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样子，仿佛每次行动都如训练一般平静。
　　“是。”三人已经熟悉了他的样子，也不奇怪，只顺从地把资料拿在手上。“这次行动四个人，你们加上齐桓。他是队长。具体他会告诉你们。”袁朗说着，仰身伸了个懒腰，“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
　　“是。”三人闭上了门。袁朗又恢复了常态，继续着自己的思考。“进来吧。知道是你。”门外的敲门声很急，一听便是齐桓。“帮我照顾好娉婷。”这是进门之后齐桓的第一句话。“好你个南瓜，欠削，是吧？”袁朗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这还用得着你说？”他站在齐桓面前。
　　“我说的是真话。如果，如果我有什么，那娉婷就只有你了。”齐桓眼里流露出的是一种恳求，这倒是袁朗从未见过的。“我说你结婚之后怎么这么婆妈起来？你还是屠夫吗？”袁朗哭笑不得。
　　“屠夫是在你面前，你以为我像你啊？”果然，这句话之后齐桓极力一闪，才躲过了袁朗迎面而来的一脚，“我踢死你。”齐桓连忙跑出门外去了，“队长，拜托了。”楼梯口才传来这样一声喊。
　　“齐桓。”阳台上，袁朗的眼睛里全是担心。玩笑归玩笑，可任务还是真实的。“记住，我要零伤亡。”他爱惜地看着这个既是爱将更是妹夫的人，用力点了点头。六年了，他跟着他这么多年，却始终是他的得力干将。无论任务再艰险，他却总能成功完成。然而，这次呢？他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