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我们才没有这么狗血》冰凌雨

10、并肩

　　波茨和史蒂夫谈话的同时，Steve和Tony也在聊天。
　　Steve，永远是Steve，他走到Tony身边，“Tony……”
　　然后Tony就知道他的意思了。Tony温声道：“很高兴我们和好了，Steve。”他永远不会让Steve尴尬。
　　Steve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Tony，Tony……他的眼神愈加温柔，“我也非常高兴，铁壳脑袋。”
　　Tony也愉悦地笑起来，“所以你这两天在纠结什么呢，翅膀脑袋？”
　　Steve耸耸肩，环视四周，“我得说，这是个奇妙的经历。”
　　“比你之前经历的更奇妙吗？”Tony侧头看他，钢蓝色的眼眸像以前一样温暖得像含着一捧春水。
　　Steve也看他，眼含笑意，“毕竟那时候没有另一个你和我。”目光流转中好像又回到了毫无隔阂的从前。
　　没有人比他们更默契，一个眼神就能互通心意。没有人比他们更疏远，毕竟憧憬是最遥远的距离。美国队长不完美，钢铁侠也不完美。但他们在对方眼中却完美的让他们自己自惭形秽。他们之间的感情，Tony懂却不敢说，Steve敢说却不懂。但现在他懂了，他们相处时的喜悦、默契和牵挂；内战时的思念、惆怅和被背叛的愤怒；再次相遇时的庆幸、激动和欣慰。
　　可现在真的不是个好时机，现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Tony只会以为跟这个特殊情景有关系，最起码要等他们回去……Steve对Tony微微一笑，就如同众人所知，美国队长总有个计划。
　　Tony若有所思地看着Steve似乎别有深意的笑容，终究还是跟着弯了弯唇角。

　　托尼回来的时候比昨天早些，但也是夕阳西下了。Tony看他神情还算轻松，就说：“今天小辣椒又来了。”他的笑容带着些隐晦的幸灾乐祸，“我得说，金发的小辣椒也很好看，不输给红发。”
　　这就是见到面了！托尼脸色一变，眼眸中多了几分慌乱，立刻给波茨打电话。Steve看着，推己及人心中添了几分不忿，决心又坚定了一些。要是Tony以后也因为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别说以后，现在他想想都受不了。倒是史蒂夫已经习惯了，他觉得波茨女士跟托尼说是情侣，其实更像姐弟。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托尼道：“小辣椒，你听我解释！不是……我没有……”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委屈，小辣椒平时最吃这一套了。可这次托尼失算了，他茫然地问，“跟史蒂夫？还没有……喂！喂？”
　　托尼挂断电话后，一脸狐疑地看着Steve，“为什么小辣椒问我有没有跟你谈过？”
　　“呃……”史蒂夫十分尴尬，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波茨女士今天跟我说了一些话，还有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托尼疑惑地眨眨眼，“什么东西？”
　　史蒂夫瞥了Steve一眼，Steve看在他点醒了自己的份儿拉着Tony离场了。波茨走的时候，手上少了什么他们都注意到了。Tony难免有些感慨，让Steve心里酸酸的。

　　Steve和Tony离开了，托尼坐到沙发上，纳闷地看着史蒂夫，好奇地问：“小辣椒让你给我什么？”
　　史蒂夫看着托尼亮晶晶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宣布这个噩耗。是的，噩耗，不管波茨怎么说，但托尼现在是真的想和她结婚的，不然他就不会求婚。而一旦他们结婚，托尼也绝不会背叛他的家庭。可以说，今天波茨来这一趟完全是因为对托尼的爱。她希望托尼能够得到所有他想要的，所以才会再给史蒂夫一次机会，而这也是史蒂夫最后的机会。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了戒指，递到了托尼眼前。
　　托尼睁大了双眼，他接过戒指，茫然无措地看着史蒂夫，就像被从栖身之地赶出来的幼兽。史蒂夫心疼地握住托尼拿着戒指的那只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要是他没回来就好了。这种念头像风一样在他心里打了个转，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掀起来就悄然而逝了。他紧紧贴着托尼坐下，一双蔚蓝色的眼睛里充满担忧和关怀，“托尼……”
　　“为什么？”托尼问。他漂亮的蜜糖色眼眸多了几分雾气，失落又颓唐，语气中满是不解，“为什么？！”
　　史蒂夫嘴唇动了动，把下午波茨跟他说的话一句不落地说了。托尼双眸低垂，目光落在手中的戒指上，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被他拉起的帘子掩藏了他的心思。史蒂夫的话说完了，小心翼翼地守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背后密密地起了一层冷汗。
　　终于，托尼开口了，问出的话却与戒指和波茨无关。他问：“为什么你要给我寄手机？你明知道我不会打给你的。”那个电话是个意外，如果不是美国队长的死讯扰乱了他的心，除非再来一次纽约之战，不然他是绝不会给史蒂夫打电话的。
　　史蒂夫缓缓道：“我已经错过了七十年，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想抓住它。”

　　史蒂夫和托尼两个人在出现在Steve和Tony面前的时候都是一副彻夜未眠的样子。要不是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痕迹，Steve和Tony都要以为两个人诉完衷肠后就直接走完全垒了。
　　Tony抢先一步道：“我们要回去了。”
　　托尼惊讶道：“什么？！”
　　“我接到联络了。”Tony解释道，“里德会给我们开一个短暂的传送门。”
　　“好吧。”托尼抿着唇，问，“什么时候？”他的神情有些低落，自从这两个人来了以后基地里也显得不那么空荡荡的了。
　　“就今天。”Steve道，“我们都觉得越快越好。”
　　“哦。”托尼撅了噘嘴，“那就现在去实验室？”他叹了口气，不过无可挽回的事也不用多费心思。从客厅到实验室短短几步路足够托尼整理好心情了。

　　Steve和Tony来的时候是光芒一闪，走的时候也大同小异。
　　托尼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舒了一口气。不舍是真的，警惕也是真的。托尼扯了扯唇角，目光定在了角落里的盾牌上，“史蒂夫，” 他说，“你该走了。”
　　史蒂夫脸色一白，“托尼……”
　　托尼平静地看着他，眸色微动。他的确被史蒂夫的话触动了，但不是现在，不该是现在。他上前两步，拿起盾牌，递给史蒂夫，“拿去吧！”
　　史蒂夫低头看着托尼递过来的盾牌，神色复杂，“我受之有愧。”
　　“为什么？”托尼轻笑，“他特意为你做的。”他当时把盾牌要回来不过是一时之气，后来就是纯粹闹别扭，史蒂夫也确实不急用。但现在还回去也没什么，这毕竟是霍华德送给他的。
　　史蒂夫接过焕然一新的盾牌，“托尼……”
　　托尼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了。两个人沉默地走出基地，托尼把史蒂夫送到昆式飞机的舱门前。史蒂夫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登上了机舱。他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合适，其实他已经非常幸运了。如果没有托尼那个电话，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回来，那他下次见到托尼也许就是在他的婚礼上了。
　　托尼微微抬头，看着史蒂夫的背影，开口道：“如果我需要你……”
　　史蒂夫惊喜地转过身，蓝眸闪闪发亮，斩钉截铁地说：“我会回来。”
　　舱门缓缓关上。托尼退了两步。飞机升空，很快消失不见了。

　　而Steve和Tony也在一阵光芒后回到了自己的宇宙。复仇者们紧张地围成一圈儿。
　　Tony知道这里边的大多数人都不想见到他。他对着众人潦草地点点头，准备离开。Steve眼疾手快地拉住了Tony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步伐。他对着疑惑的Tony笑得很好看，海蓝色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他，“Tony，我有事要跟你说。”Steve强调，“很重要的事。”
　　Tony下意识地回了一个笑容，然后意识到他们还被复仇者们包围着。他抿抿唇，压下嘴角的笑意，恢复了面无表情，对Steve点点头，“当然没问题，队长。”
　　Steve笑得更灿烂了，柔声道：“那就老地方见，铁壳脑袋。”他看着Tony步履匆匆的背影，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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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超级英雄们的观影日常
这次准备尝试一下观影体，算是阅读体的变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