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先知》菲辰

4、颐指气使

　　雨停了，月灼华高高在上的姿态颐指气使：“备水沐浴，准备饭食。”
　　这……
　　梁九功不敢应，征询皇上指示。
　　康熙一个眼神，梁九功会意，“偏殿稍候。”
　　月灼华达到目的，施施然离开，端得是目中无人。

　　“皇上！”今日损兵折将颜面尽失，皇上难道要留下这么个随时可以引爆的祸患？
　　“传令封口，不许透露一字半句。”堂堂一国之君连个女人对付不了，奇耻大辱！
　　梁九功：“恐怕，京中已然知晓。”有索额图、明珠二人在场，消息捂不严实。
　　康熙略作斟酌，人肯定得带回京中，宫内皆是人精想不知道也难，“尽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嗻。”梁九功不抱希望，亲自走一遭。

　　太监抬进屋一大桶热水，解衣时月灼华记起没有多余的衣服可穿。
　　陪葬的那些丝织品即使完好，拿出来也不能用，见风就没，也就身上这一套勉强维持几日。
　　出门寻人，不见人。
　　没奈何，月灼华二度找到康熙。
　　妖女突然折返，康熙措手不及，殿内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出，双腿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无视周边一群小可怜，月灼华开门见山道：“准备几身应季的衣物，不拘男女皆可。”有得穿没得挑。
　　“你可真不客气！”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仅此一人，要不是留着有用，数度冒犯已经是个死人。
　　月灼华非无知小儿，坦言道：“你即有求于我，应当在权责范围内满足一切要求，任何交易看重的不过心诚二字。”
　　梁九功进殿听此一句，惊得肝胆俱裂。

　　“水要凉了。”月灼华没兴趣穿着湿衣服浪费唇舌。
　　康熙危险的眯起眼帘，半晌吩咐梁九功：“去寻几身男装予她。”
　　妖女来历不简单，身手更是了得，在没有万全把握之下康熙无意硬碰硬。
　　“嗻。”梁九功大着胆子送客，“请吧。”
　　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三次水，头发长难干透，支使小太监揭干。

　　“奴才，奴才笨手笨脚。”小太监亲眼目睹此前惊心动魄一幕，知道眼前女子凶狠程度，实在害怕招惹。
　　月灼华拿梳子一下下理顺，湿哒哒的水滴落在地，说出的话透骨阴寒。
　　“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要你何用！”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咚咚咚磕头求饶。
　　梁九功的出现解救小太监于水深火热。

　　“这是？”好大的阵仗，梁九功是来送饭，顺便旁敲侧击套点话。
　　月灼华淡淡一记眼神扫视，梁九功忽感压力倍增，及有眼力的摆脱困局。
　　“来人，替月姑娘拭发。”招来两名宫女干活。
　　小太监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浊气，额头触地不敢抬。

　　梁九功张罗着摆饭，介绍八大碗并四样小菜，“有可要添的菜式？”
　　宫女擦干头发询问，是否梳妆？
　　“不必，布菜。”理所应当享受起他人服侍。
　　月灼华一举一动落在梁九功眼中，另有一番计较。
　　每样菜只吃一口，搁筷子，宫女奉上解腻的茶水。
　　“不合口味？”真够挑的，这可是御膳，很少人有这待遇。

　　月灼华搁下茶盏：“我一个死人，尝尝味道而已，不比正常人。”
　　此言非虚，亦非刻意调侃，月灼华本身已死，吃进去的东西不走活人五谷轮回之所。
　　梁九功没法接话，吩咐宫人撤掉。
　　“赏他了！”月灼华目光瞥了眼宫女。
　　宫女立刻跪下：“谢姑娘赏。”

　　月灼华用人不当刀：“地宫中陪葬品清点一番日后带回去。”
　　带回去？带哪去？梁九功恍然，对方已然知晓入宫不可逆？
　　起身正准备去地宫看看，注意到一旁的棺材，“里面的东西康熙若是在意，命太医前来摘取，终归是大毒之物于我无碍，旁人可就说不准了。”
　　有毒！梁九功瞳仁骤缩，上次开棺太医曾用手碾碎一片花瓣，人是不是已经……

　　梁九功匆忙离开，没忘指派宫女看住隐患。
　　马不停蹄赶到太医居所，梁九功暗自心惊，若妖女不提，接触过毒物的太医再给皇上诊平安脉，后果不堪设想。
　　“梁公公，可有吩咐？”一名太医刚如厕回来，遇上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
　　“李太医呢？”说着往住处走去。
　　“在房里研究……”话音未落，屋中传来椅子砸在地上的响动。

　　不好！冲进屋一看，李太医面色发紫倒在地上口吐血沫，显见中毒之症。
　　“果然！”梁九功心道好险。
　　张太上前查看状况，一诊之下面色大变，“毒已攻心回天乏术！”话落，仅余的一口气咽下。
　　张太医起身寻找屋内可能存在的毒物，桌上残留的茶水点心成为怀疑目标。
　　“不用找了。”梁九功一句话点醒张太医，“毒是棺材中花。”
　　何出此言？张太医无法理解。

　　梁九功所知不多，“同杂家去见皇上，自有分晓。”
　　地宫中，两个陪葬室内加起来三百一十九箱各色器具。
　　珠宝玉石绫罗绸缎无一不足，有布匹也有成衣极其华贵。
　　越是显得陈旧的箱子，打开之后里面的丝织品瞬间脆化，织品中的金银丝线到是得以保留。
　　年代较近的箱子无事，理了理能用的，剩下两箱衣服，太过坠累繁琐不适合日常穿着。
　　金银器蒙了尘灰光亮不在，需要重新清理存放。

　　“多派些人手清点造册。”原有记录单据早已不存，月灼华不怕康熙企窥。
　　宫女领命前去寻人，实则上报梁公公才好调派人手。
　　殿内，康熙乍闻棺中花剧毒无比，已经有一名太医不幸身亡，高悬的心跳到嗓子眼。
　　“将人找来。”康熙忧虑不只一处不妥当。
　　宫女来回，省了四处寻人的麻烦。

　　月灼华进殿扫了一眼太医，“何事？”
　　“人死了。”没头没尾一句话，康熙审慎目光渐沉。
　　月灼华不咸不淡道：“哦，理所应当，死人的东西基本上不能以常识论断。”死于无知无可厚非。
　　康熙黑着脸：“解药呢！”
　　月灼华笑出一脸讽刺：“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康熙不信妖女鬼话：“原何你却无事？”
　　“我是个死人。”

　　如若不是妖女一再强调是个死人，康熙有理由怀疑假死或是长生不老。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康熙定定的注视妖女，“你的血可有解毒之效？”
　　“呵呵呵呵。”低低的笑声荡漾开来，月灼华似笑非笑看向康熙，一语捅破窗户纸。
　　“意欲饮吾血，食吾肉达到长生不老百毒不侵之效？”简直异想天开。
　　康熙确有此意，一点没有被揭破的尴尬。

　　“我又不是唐僧肉，吃了就能长生不老。”月灼华不惧康熙武力镇压。
　　大活人站在这里，康熙宁愿相信眼见为实。
　　扑通一声，太医倒地不起四肢抽搐，双目圆瞪脸色由青转白，牵动众人心弦。
　　梁九功结合之前所见认定：“太医中毒了。”目光直指漫不经心的妖女。
　　康熙匆忙做出决定：“来人，将其拿下取血！”
　　送上门的机会，试试才知所思是否正确。

　　门外侍卫得令，直扑目标，上来就是一套封锁严密的擒拿手。
　　“渴望长生的凡人愚昧无知。”一抬手折断侍卫右臂，踹至门边。
　　“要我命的人尚未出生。”月灼华点破，“侍卫不比暗卫，还等什么？”
　　康熙心下一凛，看向妖女的眼神透出杀机。

　　梁九功极有眼色，关上殿门，以眼神警告殿内六名宫人，管住嘴方可活命。
　　梁上君子，不，隐于殿内的暗卫在康熙一个手势下现身。
　　打一照面，暗卫没那么多讲究，直接亮出腰间兵器，这个时候谈所谓的公平，除非脑子进水。
　　梁九功护在皇上身前，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交手二人。
　　妖女的手难不成是铁做的？赤手空拳接下杀招，手丁点事没有，身上的衣服到是划开了几道口子。

　　从容淡定游刃有余，康熙紧蹙的眉头沟壑渐深，这样的人本不该活在世上。
　　暗卫的确比一般花架子侍卫难缠，月灼华受了点轻伤，杀掉其人并非自己本意。
　　九龙夺嫡虽未拉开序幕，已经厌倦张口奴才长闭口奴才短的清朝。
　　转身虚晃一招，箭步如飞冲向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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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晚了，双十一剁手去了，最近杂事多，日更不稳定，尽量，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