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头顶外神光环》姜饼小超人

30、伊丽莎白玫瑰（二）

　　说起来，疯疯癫癫的人伊莲娜是真的没少见。托她们学校的福，什么都少，私人和疯子可不少。谁还没见过几个死法不正常的，或者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再见面时候就疯了的同学呢。

　　就她们数学系，她毕业之前，好像还有个被挖心的来着。

　　和她们学校相关的事，总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一点伊莲娜非常清楚，于是她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就算奈亚走了也不能放松。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的预感，伊莲娜怀疑这个事和她们学校也脱不了什么关系。

　　但现在没有证据，她也只是单纯的怀疑。

　　那个变种人被安置在一个不会被打扰的位置，确切地说，是被绑在了特意为他空出来的床上，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能看得出来他的状态是真的很糟，因为虽然他的衣服干净，仪容也看起来还行，但那种不正常的感觉怎么都掩盖不住。

　　伊莲娜把自己的耳机取了下来，除了这些正常变种人的心声以外，唯一一个不正常的就是这位被围观的存在了。

　　他的心声很混乱，或者说比起混乱更偏向于疯狂，混沌成一团，伊莲娜仔细听也听不清楚太过连贯的东西。

　　伊莲娜觉得这事和邪神有关的可能性很大。

　　最近邪神相关的问题简直层出不穷，伊莲娜细数一下发现光自己都不知道遇见多少了。从被奈亚找上门到在纽约做的古怪梦境，甚至再到恰好阻断她听见别人心声的古怪低语以及她被迫听说的哥谭流浪汉消失案……

　　邪恶值怕不是超标了。

　　这就意味着麻烦来了。

　　因为外神和人类在本质上就有着区别，就好像人类看蚂蚁一样，如果有一天一只蚂蚁能和人类进行沟通，那很难说蚂蚁的世界观会经历怎样的重洗。而如果一只蚂蚁希望一个人类帮它做些什么，人类细致地，不伤害到其他蚂蚁或者摧毁它们的家园地帮助蚂蚁的可能性……

　　用头发想想都知道。

　　外神帮助人类的想法同理。

　　所以伊莲娜就很难理解，那些个指望召唤外神从而满足自己的愿望的人都在想啥。

　　当然如果是被迫的，比如她这种其实是被奈亚找上门来的，那就只能为她们点蜡了。

　　“你听出来什么？”万磁王问。

　　伊莲娜长出一口气，表情不是很好看：“一些比较危险的东西，不太妙。”

　　她这么一说，让屋子里的所有人脸色都下意识地严肃起来。因为伊莲娜平时虽然也会开开玩笑，但并不会在这种大事上信口胡说，如果她说到不妙，那可能是真的不太好，需要严肃对待。

　　而一般会让伊莲娜觉得需要严肃对待的事，都不是什么小事。

　　这一点，初代的X战警们深有感触。

　　斟酌着用词，伊莲娜缓慢又迟疑地说道：“他的心声和普通的精神受到刺激的那种还不太一样，虽然同样是疯了，但这个疯的比较……邪门。我怀疑是见到了某些不可名状的存在。”

　　“不可名状应该不用我过多解释，大概来说就是你没法形容出来的东西，”伊莲娜解释道，这并不是什么需要重点解释的词语，于是伊莲娜选择一笔带过，“而通常来说，这都是一些绝大多数的人类不能够直视的存在。一旦见到了，就很容易发狂。”

　　“当然也不一定，有的人类就比较特殊，能够全身而退，不疯不傻不去世，但这种一般是少数。甚至怎么说，能够见到那些的存在的人，也已经是少数了。”

　　“那你是哪种？”快银心直口快，脱口而出。

　　“……我哪种都不是，”伊莲娜觉得这孩子好像在说胡话，“我要是发狂了现在你就不能在这看见我了，应该去阿卡姆疯人院才行；我要是不发狂，我那么厉害，我何苦来当老师教书育人，在家里躺着数钱搞几个信徒接受跪拜不香吗？”

　　能不香吗？伊莲娜可是羡慕死这种日子了。

　　快银：你说得对，但我还是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是，”伊莲娜乐得不行，问道，“你忘了我跟你讲过的，我的大学是什么神奇的地方了吗？”

　　快银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他之前真的忘了，因为伊莲娜就提过那一次，他也没有现场见过，再加上每天他的生活都非常充实，自然就把伊莲娜说过的话忘了。

　　只是……

　　“你们还说过大学？”万磁王挑眉，一脸的似笑非笑，语气有些微妙。

　　“虽然当时我们也看过你的简历，但并没有听你详细介绍过学校呢，”X教授也微笑道，看上去非常和善，“或许我想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你愿意多让我们知道一些你都经历了什么？”

　　经历这个词着实有点微妙，伊莲娜觉得这可能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能让她了解到一些过去的事情的那种。

　　X教授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万磁王，后者表情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只是这种多年的老朋友之间的了解告诉他，他现在着实称不上高兴。

　　按道理，他也不必亲自跑这一趟。基诺沙距离西切斯特属实算不上近，是需要坐飞机的路程长度。可他偏偏亲自来这么一趟，一方面确实是为了这个变种人，另一方面恐怕也有点自己的私心。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这位老朋友带着头盔让别人无法探测他脑内在想什么，可X教授还是能猜到一些的。对于他的想法，X教授乐见其成。

　　“啊算了，还是来说这个人吧，”伊莲娜回到正题，把被快银打断的话给跳过去，“而这位先生，这位先生的心声和我曾在学校里见到过的，和那些不可名状的神明接触过的，但又没那么强以至于把自己玩崩了的人，的心声，听起来有那么一些相似。”

　　“也就是说，你认为他们是见到了不可名状的神明？”万磁王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问道。

　　“看不出来你会相信神这种存在。”他淡淡地说，语气略带一点嘲讽之意。

　　他不信神。伊莲娜看得出来，以往她也不信，只是现在没有办法。

　　“我们说的神不是同一种存在，”她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说的并不是传说中那种，圣洁、高洁、神爱世人的那种神明。硬要说的话，我说的这种更偏向于邪神吧。”

　　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邪神这个也是从人类的视角出发的，你让祂们思考一下自己的行为，祂们也不会认为自己做的有什么问题。

　　“就怎么说呢，”伊莲娜斟酌着，强行不在叙述中夹杂自己对于奈亚这个家伙的私人情绪，“祂们不会考虑人类本身的感受，所以有的时候做的事会很……微妙，因为祂们的力量和人类，包括你我在内的变种人，有很大的差距，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层次上的。所以一般做出的事，效果都不太好。当然，这是从人类的视角出发才会这么觉得。或者我真的给你换个说法也行——”

　　“你就把祂们当成超绝牛逼的怪物就好了。”

　　反正，什么泡泡形状啊，团团形状啊，触手脑壳啊……

　　怎么都和正常搭不上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