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玩家》好大一个瓜

65、年会插曲

　　陆氏的年会在周五晚上举行，包的b市最豪华的裴氏酒店。容纳近几千人的宴会厅，这还只是总公司的人，各子公司只派了一些代表过来。
　　陆泽予一大早就去了陆氏大楼。今天是集团年度总结会议，陆泽诚特地让他也去听听。
　　等他跟着进去时，里面不出所料的已经坐满了人。在场的不仅有总公司高层，还有各子公司的负责人。
　　会议开始之前，陆泽诚先宣布了他将出任副总裁及主导新项目这两项决议。一石激起千层浪，任谁也没想到，不久前才成为陆氏第二大股东的年轻人，竟在不久后，又直接空降高层。不过大家惊讶归惊讶，谁也不可能真的说什么不是。
　　陆泽予全程就坐在陈远边上，对比强烈。比起陈远，任谁都不会觉得他像一个副总。
　　这会议开的很枯燥，至少对陆泽予来说。先是财务总监上来汇报年度收益和利润。接着是各部门和各子公司负责人汇报，最后才是陆泽诚发言。
　　然而这会一开，果然就是一天。
　　他哥让他做副总，又主导这么大的项目，自然不会让他当光杆儿司令。而是直接大手一挥，把赵欣拨给他当秘书，而何沐则是作为助理兼司机。
　　等他们到会场的时候，几千人都已经坐定。陆泽予由赵欣引导着，坐在了靠舞台最近的那桌，他哥的旁边，和各位高层坐在一起。
　　陆泽予坐定后，若无其事的朝周围看了看，却意外的发现了个“熟人”。
　　陆闻轩就坐在舞台另一边最近的那桌，他旁边似乎还有裴向东。那桌的好几个人陆泽予都没见过，不过既然裴向东也在那儿，估计是专门给请来的合作伙伴留的。
　　陆闻轩似乎也在悄悄打量这边，一不小心就和陆泽予视线相撞了。他赶忙低下头，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怜。
　　陆泽诚在台上做开场发言，总结了集团今年的工作，无非就是把高层会议上的内容精简了些，又展望了明年的计划。
　　最后结尾时，他向全场介绍起了陆泽予，然后招手示意让他上台致辞。
　　陆泽予今天穿的，依旧是他哥安排人给他准备的西装。藏青色定制西服包裹着完美的身材，让他整个人挺拔的像一棵白杨。他还特地去做了一个干练点儿的造型，刘海定型，露出极度俊美的五官。所以当他上台时，不出所料，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抽气声，不少人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陆泽予冲台下笑了笑，开始从容的说他哥给他准备好的致辞。无非就是对董事会的信任表示感谢，以及对未来工作的展望和决心。
　　当然，还有最后最重要的那一句：
　　“基于今年销售额较去年增长了40%，陆董决定年底每位职员除年终奖外，将获得两个月的工资作为额外的奖金”。
　　此言一出，会场果然瞬间炸开。
　　陆泽诚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旁，两人便下去，把舞台交给主持人。
　　接下来是员工准备的一些节目，劲爆的舞曲瞬间点燃会场，灯光也随之调暗。
　　陆泽予侧头，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对陆泽诚挑眉道：“哥，你太懂得收买人心了”。
　　陆泽诚但笑不语。
　　节目当中还穿插着颁奖和抽奖环节，去的当然是各部门领导，基本都轮了一遍。
　　抽奖一共七轮，有接近两百多个获奖名额。
　　直到开始抽一等奖时，主持人突然cue了陆泽诚。
　　大家随即漏出惊讶的神色，不少人开始小声讨论：“陆董往年不都是抽特等奖吗？今年怎么换成一等奖了，那谁抽特等奖”？
　　等到抽特等奖环节，众人的疑惑终于解开。
　　主持人笑脸如画：“请陆泽予副总裁上台，抽出特等奖获奖者”。
　　全场终于响起了今晚的第三次抽气声。
　　陆泽予惊讶的回头看陆泽诚，他之前是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个环节。难怪刚才说他哥会收买人心，陆泽诚是那副表情。
　　陆泽诚料到他会惊讶，只是挥挥手，示意他上台。
　　陆泽予也不扭捏，利落上台。
　　这特等奖果然壕无人性，比起来，前面的什么笔记本电脑，摄像机，家庭影院简直不够看。
　　这次直接是抽车，一共两辆，每辆大概价值二十多万。
　　陆泽予上台还以示公正，摇了摇抽奖箱。接着便从里面摸出第一个数字来，面向前面展开。
　　随着主持人念出“2168”这串数字，台下某一块开始大声欢呼。一位女士快步冲上台来，非常激动的接过兑奖牌，又红着脸按照规定和抽奖人合了影。
　　陆泽予随即抽出了第二张。
　　主持人继续念出：“3496”
　　然后这一张，却没人欢呼，也没有人站起来。
　　主持人又叫了几次，仍旧没有人应，不免有些尴尬。
　　陆泽予下意识看向他哥，却发现陆泽诚听到号码后，突然变了脸色，脸上满是意外和凝重。
　　诡异的是，全场的目光几乎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陆泽予顺着大家的视线，却在看到目标后，笑意瞬间凝固在脸上。
　　只见角落里那抹单薄的白色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像洋娃娃一样的脸上写满了惨淡，没有半分中奖的喜悦。
　　陆闻轩慢慢走上台来，那表情未免太过惹人怜惜，像风中漂泊的小白花，让人忍不住想呵护他。而他此时的表情仿佛台上有豺狼虎豹一样，不免惹台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纷纷猜测。
　　接过领奖牌，主持人又笑着想让两人站在一起合照。
　　陆闻轩不敢上前，在陆泽予冷冷的目光下，他更不敢抬头。
　　就在双方僵持了几秒以后，陆泽予突然面无表情的直接走下台，淡定的回到了座位上。
　　他这一举动，全场瞬间哗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3496”这个号码是谁。这个新来的陆副总竟敢公然给他甩脸色，让他下不来台。
　　主持人也不了解具体情况，但还算专业。赶忙笑着打圆场将陆闻轩请了下去，然后cue下一个流程救场。
　　刚才的插曲，不止陆泽诚变了脸色，裴向东更是脸色铁青。如果不是现在人太多，陆泽予都怀疑他会不会过来直接动手了。
　　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陆泽予也没在意。等宴会差不多结束，他便离席去了洗手间。
　　由于宴会厅这层厕所简直爆满，陆泽予无奈的又往下走了几层。
　　好不容易找到一间没人的卫生间，进了隔间皮带还没解开，便突然听到有两个人冲了进来，听声音就知道非常兴奋，也没仔细看有没有其他人。
　　“刚才这场面简直太精彩了”，a迫不及待的开口。
　　b也赶忙附和：“我的天呐，这个陆副总简直太猖狂了吧，那可是陆董的亲弟弟呀。听说他不过是陆董的表堂弟，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a一脸知道大八卦的样子：“我听说这个陆副总虽然是隔着些关系，可是陆家那位老爷子特别疼他，所以能这样，也不奇怪了。你想啊。20%的股份都能给他，能不疼他吗”？
　　“不过你还别说，这个陆副总长得可真带劲儿，明星都没他好看”。
　　门背后的陆泽予眼眸微眯。
　　b又接过话茬：“说起来，陆董也真是看重他，让他致辞宣布额外的奖金，又让他抽特等奖，可帮他拉笼了不少人心，赚了多少好感啊”。
　　a哼了一声：“能不重视嘛？肯定是那位老爷子亲自发话了呗”。
　　b仍旧觉得不可思议：“再怎么，这陆小少也是他的亲孙子啊，老爷子就忍心这么对他？股份只有5%不说，往年像这种公司活动，陆董都亲自带着他，就坐旁边。他从两年前就有工号了吧，听说是陆董想哄他开心，让他能参与抽奖，特地让人给弄的。往年最多中些小奖，今年好不容易中个特等奖，却是这么个状况”。
　　a也是咋舌：“谁说不是呢，今年我就没怎么看陆小少在公司出现过，年会更是坐得远远儿的。就刚才在台上那会儿，你看他脸色怕的呀”。
　　b仿佛得到了什么证实：“难怪我之前有听八卦说过这个陆副总和陆小少私下不和，看来是真的了”。
　　a却不太赞同：“哪会是不和这么简单呀，看那情况，就是陆小少单纯怕这个陆副总”。
　　“怕，为什么怕”？b不解。
　　a分析的头头是道：“你看外面都公然这样了，家里只会更明显。老爷子和陆董都看重陆副总，那即便陆小少这亲孙也得让三分呀”。
　　b忍不住反问：“那都这么偏心了，陆小少就能忍得？我可听说他外公没退下来之前可是省级一把手。他家其他人现在也是官儿大着呢，就这么忍得”？
　　a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就你这知道得也太少了吧。我可听说，这沈家还算不得太厉害的，他们家最厉害的……”。
　　a突然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陆小少有个姨夫，肩上可是扛着几颗星的，某军区总司令，马上就国级领导了”。
　　b被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卧槽，这也太厉害了，他这姨夫叫什么呀”？
　　a也不卖关子，继续压低声音：“就是那个……..”。
　　就在这时，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两人见状，瞬间噤声，赶忙一脸尴尬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