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与HP的兼容性》鹤赫贺

4、第四章

　　塞缪尔与他们同个寝室，有什么话是不能当面说的吗？虽然疑虑，但我也只是点点头，表示我接下了这个任务。

　　救世主松了口气，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塞缪尔最近可能研究魔药有些过火了，我们的寝室……”救世主顿了顿，接着道：“所以能不能请你告诫一下他？虽然我和罗恩他们有提醒过他，但好像没什么用。所以我想你作为他的哥哥应该能劝服他一下。”

　　救世主的话我倒是明白，可是却有些手足无措。塞缪尔有点自我主义，也就是说别人的想法与他并无干系，虽说这样会在无意间得罪许多人，但也许是塞缪尔本人的人格魅力的作用，到现在我都没发现过有人对塞缪尔的嫌恶。

　　我与塞缪尔的关系并不如普通兄弟般亲近，却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疏远，我知道他有许多秘密，但出于对他人格的尊重，我从来没有去过问过，也因此他与我的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他想讲的时候我便听，譬如上次的密室事件，所以我不会去随意干涉他的生活。

　　只是我事先已经答应了救世主，不可能再反悔。我默默叹了口气，有点恼恨自己的莽撞，但心中也明白，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答应他，因为他是救世主，我拒绝不了他。

　　我点点头，表示此事我会处理。救世主笑着与格兰杰击了个掌，韦斯莱在一旁嘀咕：“看了斯莱特林也不是人人都像马尔福一样讨厌……”

　　过人的耳力使我听清了韦斯莱的嘀咕，却也假意没有听见，救世主激动完后告诉我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的暗号，并让我中午之前去一下塞缪尔的寝室，届时他会为我把风提醒格兰芬多的学生，让我不被发现。

　　格兰杰一脸郑重地告诉我这个公共休息室的暗号只限今天，明天将会换掉，所以让我除这次以外不要再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以免被抓。虽然她经过这次短短的相处相信了我的人品，可凡事总得有备无患。

　　我点点头，我对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并无兴趣，刚入学时也因塞缪尔去过，那时还不懂事，因觉得有什么事也好联系，所以交换了彼此学院休息室的暗号，只是后来我们相处时间变少，我也不知去他寝室还能干什么，如果有事也会利用猫头鹰来传达，所以便单方面中断了暗号的交易，塞缪尔毫无怨言，我想他应该与我也是共同的想法。

　　我学着格兰杰郑重地向她承诺不会滥用这条暗号，也许是我郑重的样子太过于滑稽，格兰杰笑出了声来，末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现在该去上早课了。

　　我是与救世主一行人一起走进教室的，彼时教室里还没有多少人，没注意到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厮混”的情况，我迅速在最后一排落座，不让人发现一丝端倪。

　　塞缪尔是最后几个进入教室的。他的精神状况可谓糟糕，下眼睑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整个一没睡醒的样子。我不明白只与我分开一天的他是如何落得这个样子，反映过来应该是他这一天都没有睡觉，都在研究救世主口中令他们苦不堪言的魔药。

　　我皱了皱眉，却也没想好该怎么告诫他，他在前排落座，与我有一大段距离。我看见他打了个哈欠后被旁边的格兰芬多一脸担忧地问话，只他挥了挥手，应该表示并无大碍的意思。

　　这节早课是预言课，授课者是特里劳妮老师，她倒有些疯疯癫癫的，经常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举止更是疯狂，曾经有一次在看水晶球时突然跑出教室，在露天花园里对着太阳跪了一个多小时，嘴里不停念叨着“宽恕我”“宽恕我”一类的话。

　　老实说，这课上起来并没有意思，她只是神神叨叨地说一长串话，然后就让我们看手中的茶杯，有时也会让我们看水晶球。格兰杰就因看水晶球被她表扬过，说格兰杰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预言天才，可以和她媲美。当时有不少学生笑出了声，其中不乏有“憨厚”著名的獾院学生，但她应该是装没听见，继续说着她的长篇大论。

　　在预言课上最重要的应该就是“看”这一形象动词了，但我没这方面的天赋，看不出任何东西，唯一一次是我眼睛事故前在水晶球里看见的湖绿，然后在我的注视下慢慢褪变为灰蒙蒙的一片，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揭示我湖绿色的眼因魔药事故而变成的灰色的如同盲人的眼睛。

　　但这事也不了了之了，现在我一心一意盯着面前的茶杯，听着特里劳妮教授的滔滔大论。

　　突如其来的是教授的一声尖叫，使得大家都皱眉望着她。特里劳妮教授站在救世主面前，恐惧地后退：“冷漠……”我听见了她的喃喃自语，绝大部分人也听见了，疑惑为何她会看着救世主说出这个词。我看了一眼塞缪尔，他倒是百无聊赖的样子，拿着茶杯在眼前比划，心思也不在这里，我暗叹了口气，又听见她对这个词做了一番解释。

　　只是她口中说出的“恶犬”二字让我不免想到昨夜廊下的那条大狗，我到现在都没忘记它留着涎的的样子，那着实让我恐惧非常。

　　我心思流转后又看向自己的茶杯，里面的黑色砂石隐约排列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形状，想到上次水晶球里的预言，我不禁侧了侧身，想看得更清楚一点。

　　一般而言，预言课都是两人或者三人一起，而我在这儿也不如魔药课一般例外，旁边的斯莱特林倒是看着一副好相处的样子，但深知斯莱特林众人秉性的我却在与他的相处过程中小心翼翼，生怕又做了什么惹了众怒的事情。

　　茶杯里的不明三角直到最后我也没琢磨出什么来，只好放在一边，而身旁的斯莱特林看起来并没有想向我搭话的欲望，于是我看向了塞缪尔，思考着等会儿怎么劝服他。

　　塞缪尔看过来时，这节课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他朝我点了点头，最后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第一个走出了教室。陆陆续续人也差不多走光了，我却还在思考着救世主交代的事，没想到是身旁的斯莱特林突地朝我问道：“你还不走？”

　　他有一头及肩的金发，在发尾扎成了一个小髻，斯莱特林在别院眼里是高傲与冷漠著称的，他看起来也不例外。只是他眼中那汪清水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幼时家旁的那条溪流。

　　我把不准他的态度，想到我在斯莱特林的口碑，只能理解为我占了他的时间。

　　在霍格沃兹里，如果一堂课上完而下节课此间教室不用的话，那么就允许学生在这间教室里自习。虽然霍格沃兹有专门的自习教室，但却是四院合一的，也是教师们为了四院能友好共处的考虑，但斯莱特林的众人是个例外，他们无法忍受与格兰芬多们同处同一个空间，尤其还要忍受他们管不住嘴巴的说闹，所以在后来，便有了用课堂教室自习。

　　预言课教室一般而言不会有人留下，因为保不齐特里劳妮教授会不会在中途出现然后指导。虽是如此，但也有宁愿自己独处的学生在这里学习。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回过神来，不由得说了声抱歉，便收拾东西想赶紧离开，只是他又突然发声：“你为什么总是那么高傲。”

　　虽是问句，我却听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来，我惊讶与他话中的内容，怎么也没想明白我为什么会和高傲二字沾边。

　　也许是我的眼神表达了我的疑问，他不耐烦地侧过头，好像看见我就不舒服似的，哑着声音道：“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做事方式，你都会透露一种不屑的感觉。”

　　我还没准备好怎么回答，他便又继续说道：“你进斯莱特林的第一天，便是用那种眼神……”他烦躁地啧了一声，转过头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意：“你以外你是谁？”

　　在进入霍格沃兹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魔法两字会贯彻我今后的生活，作为纯血巫师口中的“泥巴种”，进入霍格沃兹其实对我并无多大意义，只是拗不过塞缪尔，才与他一起进入，而如今的处境也与之前的生活并无不同，依然被人们所厌恶。

　　身旁的那个斯莱特林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不清楚他的名字，只是他对我的恶意快要满盈，让我不得不面对。

　　我缓缓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傲，也不明白你怎么会觉得我高傲的，”我忽视了他不屑的眼神，想不明白自己在别人眼中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深知自己说话有些不讨喜，却从没想过在别人口中的评价会变成“高傲”。

　　他冷笑，仿若再看我一眼就是对他的蔑视：“你怎么会明白，你这种人，恨不得把所有踩在脚下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高不高傲呢？”

　　我已不知要说些什么了，或是语言系统已被他彻底击垮，先前也遇见过看见我不屑的人，却从来没看见过如他一般对我有着如此恶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