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人气垫底的男团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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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嘉音换衣服，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走到阳台上，给廖航一打电话。
“怎么样？安全到家。”
“哦，在我门前哭呢。”
“哭得还挺惨。”
“什么？当然不。”
听见廖航一问“他哭什么，终于知道后悔了？”
杜嘉音笑了笑，道：“或许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吧，但这种人，主要还是哭他自己罢了。”
“嗯，早点睡觉。”
……
洗完澡，杜嘉音习惯性看了看后背。
“绑架”，姑且这么称呼。绑架给他留下的痕迹，似乎稍微浅了一点。
*
公司第二天很快澄清了杜嘉音的“网传黑料”，但并没有提到李俊钦一个字。
接下来的一周，网络上关于李俊钦的传言，并没有平息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都闹这么大了，公司完全闭口不提，我看不是想息事宁人，是不想管了。”
“澄清杜嘉音的黑料，不澄清李俊钦的，不就是说李俊钦的料是真的？”
“公司肯定有证据了吧，陷害队友，卧槽不能忍啊。”
“难怪李俊钦这个礼拜一个节目都没上，打歌都没有他呢……”
“活该，像这种自己不上进光拖着别人的真的很丢人，我要是他，就赶紧主动辞职解约退团，哪还有脸待在被自己害了的朋友身边啊？”
一开始，李俊钦那些帮他冲锋陷阵的粉丝还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他们在群里质疑大粉不作为，想要集体签名情愿，逼迫公司发声明。
但谁也不知道，大粉此刻自身难保。
那几个知情的，帮着造谣的，诋毁的，全部收到了公司的律师函。
大粉的沉默太不正常，慢慢的，李俊钦的散粉从愤怒到迷惑，迷惑到失望，再从失望到震惊愤怒。
一个稍微知情点的粉丝在整理了各方信息后，写了一篇《我为什么回踩》，文采卓然，很快传阅整个粉圈，粉圈集体哗然。
她抨击李俊钦欺骗粉丝，欺骗朋友，所有人设都是假的，整个人都是假的，假到令人发指。李俊钦和大粉沆瀣一气，集体编造扩散队友黑料的事也给出了证据。这下，所有人只觉得李俊钦可怕又可笑，连杜嘉音黑粉都觉得丢脸。
李俊钦闭门不出，失去所有工作，不再和外界接触。
一周的时间，他只给赵曦打过一个电话。
“是我们错了。”李俊钦没头没脑只说了这句，赵曦在那边莫名其妙。
赵曦以前在李俊钦面前是不撇清自己的，因为他怕这人一冲动做出过激的事牵扯自己。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了，李俊钦上的是一条沉船，他再不跑，就真被连累了。
再说，谁知道李俊钦有没有给电话录音？
赵曦正色道：“你在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俊钦，你能认识到错误就很好，好好反省，回头等嘉音气消了，再去诚心道歉，嘉音总有原谅你的时候。”
赵曦的道貌岸然把李俊钦气笑了，摇摇头，也不想告诉赵曦，杜嘉音不会原谅自己，而你，也一样不会被原谅。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做坏事的始作俑者还想把自己摘出来？老七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老七了。
李俊钦嘿嘿一笑：“老赵，你真的放心啊？”
赵曦心里一紧：“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边却在想，李俊钦是不是有什么证据，想要咬着自己一起下水。
李俊钦却慢悠悠说：“嘉音现在这么厉害，眼看着有一人带飞全团的势头，你确定他不会跑路单飞，留下你不管？”
赵曦听到他说的是这，倒是松了口气：“不会，嘉音对团如何，谁不知道？”
只是这话一出，自己心口也不是滋味了。
嘉音对团如何，谁不知道？
可明明知道，又为何要那样对他？
赵曦猜了猜李俊钦这通电话的意思，会意道：“我会对嘉音好点的。”
电话挂了。
李俊钦对着虚空啐了一口。
“赵曦。”他自言自语道，“你也好不了的。不用我动手，你自己就会完蛋，你和我一样蠢。”
*
赵曦最开始是不急的。
直到他连续约了杜嘉音半个月都约不出来，同时杜嘉音和廖航一却频繁被拍到一起逛街，还有好几次午夜在电玩城被人偶遇。
有人悲鸣，觉得这两个乖宝宝居然到一起学坏了，都会熬夜了。更多的人露出姨母笑：本该如此，颜值身高多配，钱妈妈出了，你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赵曦冷眼看着两人，他倒不觉得这两人真会成为朋友，只不过是一时抱团罢了。
廖航一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时间长了热情消退，总会露出本性。到时候，杜嘉音还受得了吗？
但他万万没想到，杜嘉音居然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每月的惯例杂志笔谈，有队友抽签互相喊话的部分。
那两人抽中了彼此。
杜嘉音给廖航一写道：最近好像都没睡够，请一定要好好睡觉。
而那个素来只写“加油”“很棒”的廖航一，这次却写了一篇小作文。
“比起自己，我更担心你啊。最近工作很忙吧？首先，新工作要说声恭喜，但是还是会担心你没有时间空间留给自己。感觉睡眠不足很严重的样子。请一定不要这样。我也有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的时期，虽然坚持过来了，但生病虚弱的时候也很难受呢。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没空和我吃饭也没关系！
好像写了很多不好意思的话呢。也是下定决心才会这么说的。因为是平常见面说不出口的话，虽然在这里粉丝朋友们也会看到，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吧！嘉音，要好好爱护身体啊。大家都很喜欢你。”
这篇小作文一出，整个玫瑰童话的粉圈都震惊了。
“表白，是表白吧。”
“杜嘉音，蛊王，是蛊王吧。”
“航一，你被蛊了就眨眨眼！我看到了什么！一个永远两个字两个字说话的人！从入公司到出道唯一没有过读信环节的人！他居然在杂志上写了二百一十六个字！整整二百一十六个字啊！”
“‘大家都很喜欢你’草，这锅大家不背！廖航一你想表白就自己表白为什么要扭扭捏捏拖大家下水！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么！”
“这两位真的是希望他们结婚的人非常多。”
“呜呜呜谢谢嘉音，托你的福航一终于提到粉丝朋友了，来吧航丝大家一起沾嘉音的光！”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廖航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变得逐渐学会表达感情，几乎次次表白，越发不掩饰，于是粉丝都疯了。
玫瑰童话的内部cp格局一改多中心、多点开花的趋势，音航从一个排不上号的小cp，蹿升至cp超话榜首。
然后新粉考古时才发现，原来这个cp人从来不少。
“诶？以前那么少交集，解解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旧cp粉甩出一摞生写。
他们珍藏的那些照片里，杜嘉音和廖航一总是在团队的两个角落，但杜嘉音一直都是在和周围的人交流聊天，廖航一却望着另一个角落的少年默默不语。
“这么多还不能说明爱情吗？”cp粉姐妹捧大脸，陶醉而幸福，“航一以前不会说话，但是航一一直看着嘉音哦，从来没有变过。”
廖航一和杜嘉音走得近，赵曦只能暗暗着急，没有任何办法。他知道，在这两个人密切联系的前提下，向杜嘉音说廖航一不好绝对不是好的办法。
一次排练结束后。
“嘉音！”
杜嘉音回过头，看见赵曦匆匆追过来，追上来又左看右看，确定四周没人。
“嘉音，我有事想跟你道歉。”赵曦把气喘匀了，定定看着对方说。
“一件事，是那次我和李俊钦说廖航一的坏话。”赵曦看起来诚心诚意地说，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不是我们想的那种人，是我们那时候想错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当面向航一道歉。”
“另一件事，是那次给你介绍了不靠谱的制片人。不过我真不是故意的，也说过很多次了，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我再次向你道歉。你是有大运的，和昝玉明都能交上朋友，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哪是这种人配得上的。”
赵曦做小伏低，话说得极软极动听，虽是低着头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实际眼皮时不时悄悄抬一下，覷着杜嘉音的脸色，揣摩他的情绪。
照他想，就算再生气，看到自己把姿态放这么低，也该释怀了吧。可看脸色，似乎……
赵曦的话，在杜嘉音听来，就只有一个意思：我都道歉了，我可是道歉了！
可，这道歉似乎还不如李俊钦诚心呢。
杜嘉音看着赵曦周身翻涌不定的黑色，笑笑问他：“那天你和李俊钦说的，真的是廖航一？”
赵曦一听这话，再也无法维持镇定，慌乱直接就从脸上冒了出来，反复半天才勉强撑道：“当……当然，那还能是谁。我是不会像李俊钦那混蛋一样骗你的，嘉音。”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击溃了。
“哦。”杜嘉音打量着他，“那么除此以外，你还有别的话说吗？”
他那审视的目光让赵曦无处可逃，冬天的阳光是没有温度的，赵曦只觉得自己连皮肤都被翻过来，将肠子也暴露在光下暴晒，又浑身发冷，如捕鼠夹上的老鼠，惶惶挣扎却毫无意义。
赵曦打着抖，终于将眼一闭，彻底将李俊钦卖了，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全推到李俊钦身上。
可他睁开眼，杜嘉音还看着他。
那目光，比先前还要更冷。
只一瞬，又变回温和。
是他看错了吗？
“这样啊。”杜嘉音温声道，“原来你知道这么多。既然如此，那就把对我说的话，也对大家说一遍吧。”
他冷眼看着赵曦身后，那些滚动的墨色已经凝实，更黑，更深沉，只有中央空了一个洞，仿佛深渊，择人而噬。
赵曦在他的目光里绝望，嗫嚅道：“嘉，嘉音，你说的大家是指……”
“所有人。”
杜嘉音非常肯定地说。
*
“嗡——”
“嗡——”
手机从床头柜被扫了下去，经纪人翻了几个身，不耐烦地爬起来找手机接电话，一抬眼看着时间凌晨四点半。
“草，还让不让人睡了。”经纪人骂骂咧咧道，“出什么事了？”
那边语气特别焦急，没等他说完，经纪人已经开始跳脚，一面气得直哆嗦一面往腿上套裤子。
“草，谁，赵曦？赵曦他|妈的也能出事儿？谁借他的胆让他把公司还没决定的事儿摊明面上说的？他想翻天了他！”
挂了这边，他一边往公司赶，一边给李俊钦打电话。不管李俊钦再怎么不像话，至少在处理结果没出来前还是他的艺人，这次必须叮嘱他千千万万不能再出门。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气疯了的极端粉丝会做出什么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人气垫底的男团末子
，还差 